18、同事的挑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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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睡在一起之后，许棠眠虽与虞春生约法三章不经过她的同意绝不能碰她，但考虑到两人未来关系的走向和日常生活中他的贡献，对虞春生某些动手动脚的行为她也基本上默许了。
早饭做好后，虞春生脱了衣服又回到床上把她搂进怀里，手也自动定位着去了该去的地方，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力度稍微重了些把她弄醒。
许棠眠不耐烦地打掉了覆在胸口上的一只大手，缓缓起身道：“你的手是不是已经好了？到复查的日子了吗？”
虞春生翻身坐起，左手抓起又放开甩了两下试验了一下恢复情况，脸上不是很满意：“还行吧，下周一去复查，你要陪我吗？”
“我工作很忙，没空陪你。”许棠眠抓起旁边新买的毛衣套在头上，嘟囔着说：“那个黄主任，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呢。”
“我早就说了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跟他走那么近干什么呢？”虞春生替她捋了下毛衣上的线头随意说着。
“还不是你说的让我脚踏实地好好干！”许棠眠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干，干出了一个老色批！”
对她的指控，虞春生显得很无奈：“我让你好好干，是指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力所能及地帮助同事。我可没让你在领导面前表现啊。”
“总之亏大发了。”许棠眠下了床先检查了一下要带的课本教案，确认没问题了才去洗漱。
吃早饭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起来：“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倒霉？给校长送礼想让他更改意见，结果他高风亮节；在黄主任面前表现想让他说句好话，结果他色欲熏心。你说这两种人为什么会成为朋友？”
“朋友也分很多种啊。”虞春生将剥好的鸡蛋放到她面前，耐心着道：“有的只是酒肉朋友，这种在你落魄的时候第一个跑；有的是知己，尽管有些观念不合还是‘求同存异’，也许他们就是后者呢？”
许棠眠没吭声。
虞春生又道：“听你这么说，你们校长不是坏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迟早会给你批申请的。”
“迟早是多早啊。”许棠眠苦笑道：“老老实实上班等着校长给我批，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我只知道这是最稳妥的法子，一昧追求效率，小心‘欲速则不达’。”
“行了行了行了。”许棠眠摆了摆手，“二十来岁的人怎么一天到晚说话跟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似的。”
差点说漏嘴！
“你不说你是孤儿吗？”虞春生皱眉问她。
“是…吗？”许棠眠笑了两声敷衍过去，“口误，老把别人的当成我的。”
“你又说自己是孤儿，又非要去北平探亲，北平到底有你哪位亲戚啊？”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许棠眠有些不高兴：“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不过问你的个人生活，你也别问我的。”
虞春生也放下了筷子，“既然你这么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们什么时候能做一次真正的夫妻？”
许棠眠：“……”
“我是个正常男人，我也有需求的。”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仿佛在讨论晚上该吃什么一样的正常。
“你有需求关我什么事？我们又不是因为有感情才结婚的。”
“这么久了你对我还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虞春生有些失落，“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有什么让你讨厌的地方，连个改进的机会都不给吗？”
许棠眠不知道怎么回他。他长得很好看，也没有什么让她很讨厌的地方，事实上她就是很喜欢他。
可喜欢不能当饭吃啊，整天和这样一个大帅哥睡在一起，她想要的当然不只是接吻！激素上头时，两人也曾坦诚相见，差点擦枪走火过。
也就是她意志强大态度坚定，才没被这人拐走。
在她看来，她的同意势必会给虞春生释放一个信号，代表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段婚姻，接受了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的想法。
不，不能这样的！她只是无意之中来到这里，试图调查爷爷当年那桩事，完全没有要在这听都没听过的乡村扎根的想法。
但两人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长得都不丑还有合法证件，连她有时候都有些忍耐不住何况虞春生。同床共枕的日子，她不是不知道虞春生忍得有多厉害。
赌他会一直做柳下惠是不切实际的事，何况村子里风言风语那么厉害。如果不能顺利去到大城市，那在这个小地方想一辈子保持独身主义也不现实，大多数单身女子不论年纪，都会被他们吃干抹净。
虞春生算是她的退路。
许棠眠想，其实也不应该把床笫之事看得那么重，两个人都有享受不是吗？如果给虞春生一点点甜头能换来她追求自己想要东西的自由，他不来拖后腿甚至给她助力，那这件事也算值了。
于是她道：“等你胳膊没事了，我们就…”后面的话她没脸再说下去，耳尖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见她好久不说话，虞春生以为又和以前一样没下文了，或者她在脑子里罗列对他的一百种控诉，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一句话，当即喜出望外道：
“你是认真的？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许棠眠不愿直面他赤裸裸的眼神，只是盯着桌案低着头道：“别以为我会心疼你胳膊，该做的家务还是要做的，只是说等它慢慢好了以后再…”
话还没说完，下巴被他抬了起来，又是一记绵长湿润的吻。
两人这些日子在接吻这方面早已驾轻就熟，许棠眠没了最初对他的排斥，也能坦然接受他的“突然袭击”了。
只是在结束以后，她还是故作嫌弃擦了擦嘴：“我说了只能亲脸，这个要经过我允许的，你怎么老是这样？”
虞春生双指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催促道：“快吃完准备去学校吧，今天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要。”许棠眠一脸嫌弃：“你那车夹屁股。”
——
虽说得罪了黄主任，但接过的任务一个也没落下，还是和从前交代的一样都在许棠眠手里。
五年级的数学课，六年级的音乐课，加上她自己手里三年级的语文课，许棠眠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这天她正在办公室批改语文作业，“啪”的一声，一摞书被扔在了她桌上。
许棠眠抬头一脸不解，“耿老师？”
五年级一二两个班的数学老师耿浩，站着她面前不耐烦地五指敲打着书本，又随意从一旁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我刚刚才听说，原来有人喜欢背后搞小动作，怪不得才来几个月就能当优秀教师了。”
这所学校才来几个月就获此殊荣的优秀教师只有一个，正坐在他面前，耿浩这番话很明显指的是她许棠眠。
背后送礼这事并不光彩，许棠眠只能装疯卖傻说着：“你想表达什么？”
“不愧是语文老师啊，真会卖关子。”耿浩笑了笑，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办公室走了一圈，和每个看热闹的老师都对视了一眼，滔滔不绝道：
“我耿浩，七几年拿到毕业证踏入教育行业，迄今为止已经教了十几年书，带过的学生小到百货大楼店员，大到政府机关，都有我的门生。来到红星小学带了三年书了，次次评优没有我。”
“学校人才济济，我也不说什么了，可现在竟然让你这种黄毛丫头抢了先，你凭什么？城里来的，就那么高贵？”
“耿老师！”李玉桃忍不住起身为许棠眠仗义执言：“许老师的教学质量大家有目共睹，虽然起初也被家长投诉过，但后来经过改进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她的课在学生当中是最受欢迎的，这点我们都否认不了，你也没必要拿‘城里人’说事。”
“李老师。”耿浩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你也是城里来的，平时和许老师走得也近，你为她说话我不挑理，但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
“连古希腊的大教育家亚里士多德都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希望你不要被你们女同志之间的友谊蒙蔽了眼睛，将黑的说成白的。”
“许老师课后给丁校长送礼，还主动找黄主任接下了我五年级的数学课，这是有目共睹的。你能保证这些和她被破格选上优秀教师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见许棠眠不说话默认了，李玉桃慢慢也黑了脸回到了原位坐下。
耿浩走到办公室尽头，从地上的粉笔盒中抽出一支全新的粉笔，刷刷在黑板上写下几个数字，写完以后将粉笔往地上一砸，摔成了几段的粉笔头滚落到许棠眠脚下。
“都说你的课堂活泼生动，把我们这些老古董是贬得一文不值啊，但我相信比起哗众取宠的卖弄讨好，真材实料的教学才是家长最关心的。”
“说得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掷地有声的呼喊。
“校长…”办公室其他老师纷纷看向门口，不知何时丁校长也来了这里。
“你们这里很热闹啊，我在隔壁办公室都听见了。是在讨论什么课题呢？”
耿浩收敛神色，抿唇和校长颔首示意，好声好气道：“我和许老师在教学方法上有一些分歧，辩论的声音大了些不好意思啊。”
“哦是教学方法啊。”丁校长抬手在许棠眠的方向挥了一下，“小许，耿老师是咱们学校的老教师了，他的很多建议你都可以听一听，不要闭门造车嘛。”
见有人撑腰，耿浩趾高气扬回到黑板前指着几行数字道：
“我也不欺负你，这是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连乘除法都用不到。明天的数学课，我希望你在课上能给学生讲好这道题，如果连这个都讲不好，我觉得许老师也没脸继续在这里误人子弟了吧？”
许棠眠抬头看了下黑板上的数字，闷声应下：“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