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钦天司时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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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睡了多久？”你想揉眼睛。可当你意识到自己依偎在夏油同学的肩窝处时你立刻远离他，双手握拳压在膝盖上，垂下头让散落的头发遮住羞红的脸。
不好、不好、不好。
“呦，醒了？快到高专了。”五条同学根本没分给你一个眼神，他正托腮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两个同级，到底是心思简单还是不简单？反正心思最简单的是夜蛾老师。
“冒犯夏油同学了。”
“呀，应该是我冒犯禅院同学了。禅院同学是女生嘛。”夏油同学说得那么正义凛然，难道是你多想了？你不觉得自己会睡着睡着——“禅院同学很疲惫吧？靠着我睡会更舒服一些。”
看上去就是个浑身散发着光的大善人。
“夏油同学，为什么五条同学臭着一张脸？”
“这个嘛……”夏油杰心虚地刮着鼻尖。
【我只是想让禅院同学睡得更舒服一些。结果悟连这个都要和我争。然后悟发现自己太高，禅院同学只能靠着他的臂膀。他自讨没趣了。】
【这该怎么和禅院同学说？】
你拍拍夏油同学的肩膀，一脸凝重：“我已经知道了，夏油同学。”
いいね，禅院同学信了。
夏油杰努力让自己别去看她。禅院同学太信任他了，他感到羞愧。其实他也没说谎，他只是……把自己的感情藏得更深。
好寂静。
真难得，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五条同学好胜心真强。算了，他恐怕只是想找个由头和夏油同学约架。你和这种精力旺盛的人合不来。
“我再眯一会儿。到高专之后就拜托夏油同学叫醒我了。其实我睡眠质量挺好的，夏油同学不用担心。”
这样啊。
那就不能贴贴了。
残念だったね。
夏油杰同样托腮望向窗外。
果然还是透支了。不然他们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那只咒灵连真正的「特级」都算不上……所以被评为「特级」的九十九由基，有多强？
我是不是还差的很远？
我还以为自己挺强的。
真可笑。
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都比我强。家入同学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
［强大的力量使人膨胀。］
我为什么要变强？
理子……？
“禅院同学、禅院同学？你脸色很苍白。”
“让夏油同学担心了。”你回神，这次可以揉眼了。
“是不是到高专了？”
三道车门同时打开。
“真的没事？”
“我没事，夏油同学。せんせい，我可以回宿舍了吗？”
“可以。”夜蛾老师貌似想摸摸你的头。他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只是摆出老师的样子严肃的说：“大家今天都辛苦了。”
“明天见，夏油同学。”
“明天见。”
你继续往前走。
“五条同学？”夏油同学的宿舍更靠前。高专学生少，住哪间可以自己选。他俩不是住的挺近？
“五条同学的房间不在这附近吧？”
“你包里装的什么？”
被「六眼」看到了。
“捡到的战利品。明天我就上交给夜蛾老师。”你冷静的说。
五条同学的表情和缓了一些。
“五条同学觉得那东西很危险？”
“有一股邪恶的味道。”
你笑了起来。
“怎么了？”五条同学的表情变得呆萌呆萌的。
“五条同学挺中二的嘛。”你调笑一句，微微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五条同学的墨镜呢？”
“啊？”
“不用担心我。五条同学不是承认我很强了？”
“但是没有我强。”为强调这件事，五条同学甚至倾着身体。
“不要随便进女生的房间，五条同学。”他只是拽着门，并没有进来。
“啊啊。老子不管你了。”他别扭地大叫。
“ええ。五条同学可以离开了吗？我想睡觉。”
“那你休息吧。”五条同学一声不吭地离开。
五条同学对你这么热情，你对他太冷淡了。
我……
算了。
你把腰包放到桌上，掏出装在里面的手指。
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手指。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死了上千年，在千年后的今天居然也还能存有一丝意识。
你拿着手指敲打自己的书桌。除了指甲长一点，诅咒之王的手指和人类的手指也没区别。它究竟是什么？咒灵被祓除后可是什么都无法剩下。
你停止敲打书桌。
你陷入思维误区了。两面宿傩的名号是“诅咒之王”。咒灵亦或是咒术师，不都是诅咒吗？
「镜」
【还真是狂妄呢，两面宿傩。】
【狂妄？】
某种寄宿在手指中的意志苏醒，它轻蔑地睁开眼睛，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着你。也许你该形容自己在这种压迫下如蝼蚁般渺小，但你只是一把握住手指。受惊把手指扔出去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才不要狼狈的把手指捡回来。
你非常淡定。你阅漫无数，什么情节都无法震撼到你。相较而言，这种展开在漫画里也过于普通了。
【两面宿傩，是出现在仁德天皇时代的凶贼，最终被武振熊命杀死。】
【？】
【古坟时代和平安时代相差几百年，我只是猜测您和这位凶贼有些缘分。】
【不要把我和渣滓相提并论。】
【您说的是。】
【你胆子不小。】
【您都作古千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不存在的眼睛绽放出的光彩近乎疯狂，宿舍里仿佛出现了无数张发出阵阵狂笑的嘴。
你被它吵得有点不耐烦。
【您是八百年没有笑过了吗？】
笑声终止了。
【是一千多年，小鬼。】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
它似乎对你对它如此冷漠感到好奇。
【我想知道和天元有关的事。】
【天元？】
它好像陷入了沉思。
【你能给我什么？】
它最终如此说道。
你放弃从两面宿傩这里套话。本来想虚与委蛇一番，可发现自己做不到。两面宿傩也做不到，它同样直白。
意识层面的交流，多余的伪装会跟不上对方思维流动的速度。
【直接读取两面宿傩的记忆？不行，今天的状态太不好了，我还答应五条同学明天就把手指上交。最起码要过一星期准备充分才能——】
【自大的小鬼。有本事你可以尽情来试，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你断掉链接。
它太自信了。
自信过头了。
你从板凳上站起来，差点晕过去。
两面宿傩……在发呆。
你不想再碰这根丑不拉几的手指，随便找了一个袋子将其装起，准备明天就这么拎着它去找夜蛾老师。
【啧……这是什么东西？】
你并没有搭理它。两面宿傩没有实体，没法直接用「漪」传音。用「镜」链接意识太累了。
袋子里的手指蠢蠢欲动。蠢蠢欲动只是你的感觉。手指是死物，怎么可能能动。想动的是两面宿傩的意识。
【我记住你了，小鬼。】
这好像可以归为一句狠话，可两面宿傩的心情过于愉悦。它想把你吃掉的欲望又旺盛了几分。你的困意也上涨了一点。
明天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钦天司时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