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浮光泡影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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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猛的惊醒，撞上某人的额头。
“好痛！”你们俩同时说道。
悟噘着嘴委屈巴巴。你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最纯粹的笑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嘈杂都悄然远去，你们的身影在对方眼中倒映。
“晚上好，悟。现在是晚上——”你下意识去看表。低头才想起手上带着的表早被家入摘下了。你又想抬头去看医务室的钟，结果被悟捂住双眼。
“现在是晚上几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真的不等我！”
悟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有点小失落。悟一定一定是尽了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悟不想让我看见你？”五条悟只好不情不愿地挪开自己的手。根本就不是捂住她的双眼，他的手……嗯，他的手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他不安分的手转而去握住你的手。
他仍旧不怎么满意。
五条悟的脑海里出现一副十指相扣的画面，于是他那么做了。
这个动作做起来有点艰难。
你看着悟干着急的样子有点想笑。你的手指完全无法扣到他的手背上，只能搭在他指节的侧面。更像是嵌入而不是平扣。
“不要强求啦，悟。这样不是贴合得更紧密吗？”
你的话极大地宽慰了五条悟。
他将你的手抬到自己的胸前，贴近心脏处
“我的心跳得是不是很快？”
“非常快。”
“快的那一部分都是因你而跳动的。”五条悟的本意是想让你面红耳赤，他觉得那个样子一定很好看。你都没有在他面前表示羞涩过。
你却只是睁着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你们凝视着彼此。
五条悟数不出来自己到底看过你多少遍。他只觉得他此刻应当是第一次看你，不然怎么解释他又一见钟情了呢？
面红耳赤的又是他。
“悟真可爱。”
“可爱才不是形容男孩子的词吧！”
你趁他不注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来转去。你并没有用力，他也只是配合着你玩。
“悟和初见时比起来，变化真大。”
“那是当然。”五条悟握住你的手腕，你的手被他放到自己的脸上。你也顺势张开手抚摸他的脸。他就那么抱着你的手，歪头倾诉：“我们相识可是有整整三年了。”
“可是有一半的时间我都不在。”
“你知道就好。”五条悟扭扭捏捏说完，放下你的手。屁股从椅子上挪到床上。他轻轻松松将你从床上抱起来放入自己的怀里。还是这样让他安心。他可以整个人覆盖着你，别人完全看不到。
“现在可是夏季，悟身上好热。”
“别找借口了，はつちゃん明明是因为喜欢我才身体发烫。”
“悟为什么这么说？”
“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身体变得这么热的。”
可恶！真是败给他了！
你依偎在他的怀里。
“好好好。我不找借口了。我喜欢悟、最喜欢悟了。”
“只是喜欢吗？”五条悟瓮声瓮气的问。他把他埋入你的头发里。
“我爱你。”你直直瞧着悟，笑得更灿烂。
五条悟向世界庄严宣告，这次不是他强迫的，是你主动说“我爱你”的！
他幸福得要死了！
五条悟仰起头，脖子后倾，做出要嘎了的模样。
你拍拍他的肩膀：“回神了，悟。我找你是要聊正事的。”
“哦。”五条悟重新坐直。
不想聊正事～
“悟对天元结界了解多少了？”
“日本咒灵繁多的根源。”
“不错。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日本要建立天元结界？”
“……咒力吗？”
“嗯。悟不是还有两个课题？领域和长距离的瞬间移动。”
你蠕动着身体。
“别乱动。”五条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确实没法动了。现如今他能精准控制手上的力道，你并没有感到难受。
“我为什么动悟难道不清楚？你的手不要到处乱摸。”
“你习惯一下。我们以后可是要结婚的。”
“悟好传统哦。”你无所谓的说。“一定要——”五条悟再一次加重了力道。你的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我忍得也很辛苦的好吧。”
屁股底下有个东西烫得惊人，还硌得你难受。可你现在动不了一点。
“はつちゃん，我不想等到成年了。我们现在就结婚，好不好？”
“悟连十八都没满吧？”悟今年还没过生日呢。哈……我的关注点好奇怪。
“十八？那很重要吗？”五条悟略有些疑惑，他很快调整好心情。“我家那些人本来就很乐意你嫁到我们家。而且现在我也尝试着主事……”
“然后呢？”你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哪里还有然后？然后不是一起度蜜月？这个对咒术师来说有点困难，不过问题不大。他会凑出三十次约会时间和三十个约会地点的！
“我怎么办？”你只是平静的问悟。
はつ、はつ当然是做他的妻——
【はつ会失去自我的。】
“悟明白了。”
“我可以入赘——”你伸手捂住他的嘴：“这种事悟想都别想。不可以、不可能、做不到！”
“五条家老子说了算！”他拿开你的手。变换了姿势，现在你侧靠着他的胸膛。
“禅院家和五条家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姓若叶？”
“悟为什么一定想结婚？”
【当然是结婚了才能算名正言顺。】
“撒谎。”你仰头看着他。“悟，婚姻届并不能证明什么。没有婚约，就没有责任和规范。想要执手偕老，就需要对彼此有更多的爱。悟做不到吗？”
“做得到。”
与你恋爱这一想法在五条悟的脑海里不停发生着大爆炸。
其实不结婚，一直恋爱也很好。他只是想抓住你，既然你做出了永远在一起的承诺，他没道理不应。
“明年毕业以后我们可以在东京买一套房。”
“算是我们的家吗？”
“家……算是吧。”
“悟——话题又扯远了。”
他真的不想聊正事嘛。他这一年多一直都在为这些事情而努力。
“嗯嗯，刚刚说到领域和长距离瞬间移动了。”为了不让自己心猿意马，五条悟只好一直把心思放在玩弄你的手指上。
“我对领域略有心得。”
“はつちゃん什么时候领悟的领域展开。”
“入学没多久就会了。”
岂可修！被老婆超过了！
室内为什么会有瑰丽的星光？
星光不断流动着。
这片领域仿佛会呼吸。
五条悟并不需要教导，他可以用「六眼」自己学得很快。他其实想在领域里放几发「苍」和「赫」，但是绝对、绝对……会被讨厌的。
“我们分手吧，五条同学。”
やだ！
他们现在是浮在病床上空吗？硝子的医务室要承担不少伤患，空间还挺大的。
はつちゃん的领域看上去和她的术式一样，都是非常节能的类型。即使状态不好也能释放，只是需要调整大小。
很智能欸。
说起来——はつちゃん在哪里？
“我在这里，悟。”你向他招手。你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虚幻。等他触碰到你，你才变得真实起来。
“所以没有喊上硝子和杰。怕他们觉得自己被差别对待了。”他把你从地上抱了起来，你解除了领域。
你和悟重新落到病床上。有五条悟在身下做肉垫，你幸运的没有磕着碰着。
“感觉怎么样？”
“很漂亮——是因为星浆体？”
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个最深沉的话题，而且还是他五条悟提出的。
“悟真聪明。”对你的夸奖五条悟欣然接受，“最强当然哪方面都是最强！”
はつちゃん有和这件事和解吗？
“悟。”你趴在他身上，完全不在意这个姿势很难有点怪异。
“我在。”
“悟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我可以听你告诉我。”五条悟一个翻身就轮到你在下了。
“清子、理子和甚尔，我的家人全都在同一天离我远去。悟能想象我那时的心情吗？”
“嗯。我明白。”五条悟俯身亲吻你的额头。
“我当时在护送另一名星浆体。”
果不其然，那些烂橘子——
“悟和夏油当时还没有到。我当时打算先和天元大人谈一谈。在薨星宫内想找到天元大人可真不容易。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你翻身想侧躺着，五条悟却不同意。你只好继续当着他的面说：“天元大人告诉我夏油马上要死了，要我去救他。”
“所以，はつちゃん选择了杰。”
你想闭上眼睛。
“はつ！”
“悟！就不能让我一个人……”
“为什么会觉得这都是你的错？”
“因为我吸引了天元大人全部的注意力，导致甚尔——”
“没有拦住伏黑是我的错。”はつちゃん的计划没有问题。他们会在薨星宫汇合，然后……击败天元大人，有はつちゃん在，天元结界也不会有问题。
是五条悟没有赶到，让你一个人孤独地面对这一切。
杰的想法估计和他一样。所以他们这一年一直在不断的提升自己、磨练自己。
“可是——”
“不是你的错！如果伏黑真的对你有感情，他就不会做任何可能伤害到你的事！”
“はつ再这样沮丧，我就要强吻你让你忘记这一切了。”
你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地呼出来：“悟可真是个混蛋。”
“混蛋也是你喜欢的混蛋。”
“真拿悟没办法。离我远点，你的呼吸全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太痒了。”
“不要。”
你只好由着他。
“也不是甚尔的错。悟觉得错的是谁？”
“那些烂橘子呗。”如果没有天元结界，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はつちゃん并不讨厌天元大人，说明天元大人也只是被利用了。
“烂橘子……？”你颇为疑惑，不过很快意识到悟指的都是谁。“悟好有文采。”
“那是当然。”他愉悦的在你的颈窝里蹭了蹭。
“悟还记得当时在海边向我撒火的那一次吗？”
“没有。”
没有——？
“没有撒火。”
“是你总是丢下我。”然后一言不发。
“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悟要安慰吗？”
［要安慰吗？］
“はつちゃん准备怎么安慰我？”
“我和悟还没有kiss过。”
上次被杰打断了。
五条悟美梦成真啦！
“悟～はつちゃん～你们在做羞羞的事吗？”
“panda！”五条悟气急败坏。为什么他的好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被破坏啊！
一只小小的熊猫迈着他的小短腿从门缝处一步一步挪过来，然后他觉得四肢着地比较快，奔跑着跳到五条悟的背上。
是夜蛾老师制作的咒骸，他成功了。
“panda！”
熊猫并没有理会五条悟的怒吼，他从五条悟身上滑下来，歪着脑壳问你：“正道让我来看看はつちゃん的情况。”
“我很好，替我转告夜蛾老师，谢谢他的关心。还有，你真的特别可爱。”
“谢谢はつちゃん夸奖～”熊猫两腿站立变成星星眼。他站得并不稳，很快又四肢着地：“我会转告正道的。はつちゃん和悟继续吧。我走了。”はつちゃん和哥哥姐姐说的一样又温柔又美丽。姐姐把机会让给他……熊猫两眼泪汪汪，最喜欢姐姐了……也喜欢哥哥。
悟好大的福气……
“他才刚诞生没多久吧？”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
“夜蛾老师现在是校长了。”
“哦。”悟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你真切的意识到现实过去了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
“那天晚上我去见的就是把天元结界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
はつちゃん又开始说正事了。所以是放弃接吻了吗？不要啊——等一下——“活了一千多年的不只有天元大人！？”
悟会担心的，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会有事的。
“嗯。他暂时没有别的想法。”
“天元结界也没有任何问题。”悟平平淡淡的说。
所以，星浆体一事完全结束了。
有人会亲手毁掉自己一手建立的东西吗？你暂时还没往这个方面想。
“挤一下吧。”
也不算挤，毕竟悟把你抱的很紧，你整个人像是嵌在他身上。
“悟。黄泉值得向往，是因为黄泉有我爱之人。人世值得留恋，是因为人世也有我爱之人。生者与死者，都互相在对方那一部分永存。”
你睡着了。
今日是真的非常疲惫。
五条悟是一个精力十分旺盛的人。
他现在还不困。
夏至，夏天又开始了。东京的梅雨季总是很潮湿。潮湿的白日、潮湿的月夜。去年的夏天真的特别难熬。东奔西走，任务怎么会那么多。任务之外，他还要提升自己。梅雨季后又是炎炎烈日，太阳在空中燃烧。他不知自己挥洒了多少汗水。
他也曾想过不要再替你维持那些人际关系。这些东西于他无用。
保护弱小真的很累。
他只是不想让你醒过来时发现自己除了他一无所有。
你爱着很多人，也有很多人爱你。他不想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现在是今年的夏天了。
过往的一切都如梦境般消散，倏忽变化为窗外的月夜与怀中的你。
太喜欢你，幸福一词已不够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此刻还睁着眼，只是因为他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珍贵。他并不愿意就此睡去。
［想要执手偕老，就需要对彼此有更多的爱。］
不仅仅想执手偕老。还想在以后的每一天都不分开。
“悟。”
“我吵到你了？”
悟明明那么安静，也没有乱动。
“只是因为我不习惯。悟一站到床边，我不就察觉到了你的到来？虽然现在知道是悟睡在我旁边，但是我——”你并没有说出未尽之言，而是转而微笑着说：“我和悟还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嗯。”五条悟与你十指交缠。
我们有很多时间。
“我想和悟商量一件事情。”
“你说。”
“悟以前不是说夏油怕寂寞？”
“我有这么说过？”
“悟说过。”你用头轻轻撞了撞他的胸膛。
“我们应该多陪陪他。”
［让男人的身影占据本就稀少的记忆，那也太可悲了。毕竟和男人待在一起，可没多少可供追忆的往事。踏月归去、吟歌露宿……记忆里应该是和女人做这种事才对。］
はつちゃん和伏黑一起做过这些事。
做过的……那天晚上伏黑是去找はつちゃん的。
“可我和你还有很多事没有一起做过。”
“悟，有些事情要和恋人一起做，有些事情要和朋友一起做。夏油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爱情而影响到和夏油以及家入之间的友情。”
“我有在关心杰的。”
“嗯。只是悟做的还不够。剩下的就由我补上。”
“有些事情要和恋人一起做……はつちゃん……我想kiss。”悟的声音也有听起来细若蚊蝇的一天。
这种事伏黑那家伙绝对没做过。
绝对！
五条悟比伏黑、杰，都要更晚认识你。硝子认识你的时间和他一样长，可硝子是女生，正如过去他总是和杰待在一起一样，你也总是和硝子待在一起。
他难道不会嫉妒这种事吗？
“那便接吻吧，悟。”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浮光泡影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