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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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肆无忌惮地光天化日之下吻他，拼命地吻他。
似乎，是最后一次接吻一般。
像是在车站分离的情侣，又像是在生离死别之际恨不得把心摘给对方的爱人。
他们吻得热烈，急躁。
“呼…呜…”秦圆喘不上气。
林恺爬上了沙发，把人压在身下，指节分明的手指这会按在秦圆小腹上，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肤，一点一点留下红印。
秦圆抓着林恺的头发，把他从自己嘴上摘下去。
俩人对视着，喘息着。
林恺低下头蹭了蹭秦圆脖子，“你先亲我的。”
“嗯。”秦圆动弹了两下腿，想从林恺身上抽出来，又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动。
林恺稍微错开些位置，让他腿伸出来。
触碰一秒，林恺就猛地抬头看着他。
“别说话。”秦圆脸上红透了。
林恺故意又撞了一下，“混球儿。”
“这不是正常的吗？你不也是。”秦圆瞥了他一眼，把手背搭在自己眼皮上。
林恺凑上去舔了舔秦圆耳垂，“咱俩…要不然…一块弄。”语气平淡，抛出的话非常有诱惑力。
秦圆眯了眯眼睛，似乎是过了过脑子，“把窗帘拉上。”
“嗯。”林恺在他脑门上啄了一口，爬起来踩着地毯去把窗帘拉上，屋里面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与静谧。
林恺又跪到沙发边，秦圆递给他一个抱枕，“垫着，要不然一会膝盖疼。”
“啧，听起来秦老师时间很长啊。”林恺把他衣服掀开。
“去你的。”秦圆手心跟着了火似的也摸上林恺大臂。
“秦圆，睁开眼看着我。”林恺说。
秦圆捶了他一下，“看你本事。”
……
垃圾桶里塞满了蓬松的纸团子，旁边还散落着两三团。
林恺够过卫生纸，擦了擦秦圆下巴，被他嘁了一声，“我能弄这么远吗？”
林恺没说话，摊开纸给他看，秦圆瞬间噤了声，“神枪手。”
“挺多，多久没弄了。”林恺把纸巾在手心捏了一下，扔到垃圾桶边。
“我不弄。多了就洗澡时候顺一把。”秦圆胳膊搭在林恺肩膀上。
“确实。”林恺点了点头。
秦圆这会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语气也跟着慵懒起来，“什么？”
“挺快。”
“滚！”秦圆踹了他一脚。
林恺坐在地毯上，靠在沙发边，抬起手捏了捏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指，爽是爽了，不够尽兴。
他很想问秦圆这算什么，几个意思。
不敢问。
秦圆拍了拍他后背，“看看手机冲多少电了。”
“肯定满了。”林恺手撑着把他手机勾过来，点开屏幕扫了一眼，不到四点。
“我准备直播了，林老板腾个位呗。”
林恺不高兴地扭头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地毯上站起来，把他俩脱在一边的短袖捡了起来，“你重新拿件衣服穿。”
“这件怎么了？”秦圆顺着沙发溜到地毯上，拿着餐巾盒把手机支起来。
林恺按着秦圆的头，把衣服捂在他脸上。
“还问吗？”
“……”秦圆比了个中指，朝他挥了挥手，“准备播了。”
秦圆占着客厅，林恺也没处可去，干脆直接躺在床上。
“嗨嗨，我来了。”秦圆开播了。
他已经连着五天没有直播了，刚上线直播间用户蹭蹭往上涨，弹幕都要把他淹死了。
【鸽王！惩罚汤圆直播一百个小时！】
【圆啊，你终于回来了。】
【主播怎么请这么久的假。】
【太狠心了，汤圆儿！】
弹幕上粉丝们嗷嗷叫嗷嗷哭，秦圆心里也跟着一颤。虽然知道粉丝们不至于真的思念到思念到死的地步，但……被人惦记这事吧，就挺感动。
“这几天，高考查分呢。”秦圆如实说。
【主播是不是考低了不开心，不开心就不直播了！】
【不允许！主播不要忘记我们。】
【考了多少啊。】
【要我说，就好好整直播呗，不比读书挣钱啊。】
弹幕各式各样的话都有。
林恺没看直播间，他靠在床头，看着沙发前面蜷着的某人。
“考得还……”秦圆也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他下意识抬头朝林恺那看了一眼，俩人视线撞在一起，“还……还行吧，六百多分。”
【我草！666！学霸！】
【高学历主播了这次真的是。】
【不要凡尔赛，已经很好了！】
【这回放心了！汤圆好好直播！】
秦圆嗯了一声，无视那些嘲讽阴阳怪气的弹幕，挑着比较和善的回复。
“择校?”秦圆顿了一会，“应该不会，我……我打算复读了。”
弹幕大多都是震惊的。
秦圆也知道复读并不代表着成绩一定要比今年好，或许明年上了考场才发现题型改了，又或者是明年考试有什么突发状况等等，影响因素很好。
他这个分数复读的性价比并不高。
但……还能怎样呢。
秦圆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不要该不该复读。
父母觉得要，那就要吧。
“直播的话，我也还在考虑要怎么办，虽然说这话挺不负责任的。”秦圆在镜头前道了歉。
“本来就是走陪伴型主播路线的，这会儿又说自己要忙别的事，真的挺不好的，我也很清楚。”秦圆补充。
“我会好好想一下，选个折中的法子。”
秦圆也不忽略屏幕上比较冲的疯狂言论，慢慢安抚直播间朋友们的情绪。到了最后，大家也都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没有一开始那么上头的喷了。
“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快给大家答复的。”秦圆最后说了几句，就按照弹幕的要求开了游戏。
大家来直播间本来就是为了快乐，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搞得都很烦躁。秦圆玩到外面日头落了，天跟着阴了，才下播。
秦圆揉了揉腰，撑着沙发从地毯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床边。林恺已经睡着了。秦圆伸手捏了捏他脸，林恺眯着眼睛抬头，刚睡醒声音沙哑，“下播了?”
“嗯。”秦圆把人往里面推了推，自己跟着躺进去，侧过头抱着林恺吸了一口。
“什么味。”林恺问。
“孜然味。”秦圆又啃了一口。
秦圆搂着林恺的时候心里懂了什么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没孩子吧，但有林恺，闻见林恺的味，心里就踏实，“恺啊。”
“嗯?”林恺摸出手机，中午就没吃饭，这会饿的不行，被秦圆一说孜然勾起来想吃烧烤的心，正准备搜索一下附近的美食。
秦圆啧了一下，“把手机收起来！给你说事呢。”
林恺把手机一下子扔到床尾的沙发上，“您说。”
秦圆在林恺腰上掐了一把，“商量个事呗。”
“不用商量，直接吩咐。”林恺手搭在秦圆腰侧的被子上。
“咱俩养条狗呗。”秦圆蹭了蹭他。
林恺愣了一下，不知道秦圆是又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同性恋之间经常会养小宠物，林恺和秦圆一起养条狗，这就跟俩人在一起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他们本身就没什么区别，没恋爱但是该亲亲该抱抱该撸撸。
“养哪啊？养我那?”林恺问。
“要不然呢，我能带狗去学校吗？”
林恺抓了抓头发，那他孤家寡人带条狗就合适吗？秦圆拍拍屁股背书包上学，留着他跟狗大眼瞪小眼，更何况养到自己那，秦圆在老家上学能见几面呢。
“养了要负责任，你不负责任怎么办?”林恺侧过头问他。
秦圆往后仰了仰头，“我负啊，怎么不负！”
“那行，养，没问题。”
“什么时候养？什么时候去看？明天吗？后天？”秦圆来劲了，猛地扑到林恺身上问。
“你想什么时候？”林恺抓了抓他脖子后面的软肉。
秦圆思考了一会儿，“算了，在这的话你开车回去还要折腾。”
林恺嗯了一声，“秦圆儿，你……真的不打算去那边念书吗？”
秦圆不是没想过这个事，而是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爸妈，毕竟这里才是他们的“安全屋”。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再给我点儿时间，成吗？”秦圆抓了把头发扭过头看向林恺。
“成。”林恺说。
虽然没说要养什么品种的狗崽子，但好像这个事已经具体化了，秦圆拿过手机找了好几个小狗图片让林恺看，“你选选？你想养什么样的。”
林恺就着秦圆的手，往他手机上瞥了几眼。
看不进去啊，根本看不进去。
他心里有事。
如果秦圆能去那边读书，他至少能隔三差五地就抓着狗崽子去看看秦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如果分开了，不再是披着朋友皮做着情侣事的一对了，至少还能留下点联系。
林恺此时此刻特别想转过头，把秦圆手机扔开，问他“你为什么亲我”、“你知道接吻的意义吗”、“你他妈的是不是对老子有意思”，秦圆会怎么回答呢，秦圆会摇头晃脑地装傻。
一想到这，林恺心里就更烦躁了。
秦圆是他妈的直男吗？
“林恺！林老板！”秦圆支着胳膊撑在床垫上坐起来，伸手去晃林恺。
“怎么了？”林恺回神。
“我问你呢？”秦圆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了一下，是和别人的聊天页面，“李一说晚上一块吃个饭，你去不去？”
“我？”林恺指了指自己，自己快大他们半轮了，要一块去凑秦圆和朋友的饭局吗。
“嗯。你去不去？我说喊个朋友一块去。”秦圆又低下头开始打字。
林恺明明看到了他回复的“好”，又要多此一举地问他一声，显得……显得他们之间林恺做主似的。
“你还喊别人吗？”林恺从旁边抓过裤子套上。
“不喊了吧，光咱俩和李一。”秦圆唰一下掀开被子，哒哒哒跑去客厅沙发找衣服穿。
“那你约地方吧，我们要去接他吗？”林恺也跟着抽了一件薄外套。
“去！让你的车沾沾我们状元的喜气！”秦圆笑着喊了一嗓子。
等他俩出门的时候，刚好遇见大堵车，林恺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盘上，不知道第几次拿起手机看时间。就这小地方，还能堵车了，还堵这么久，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好慢啊！”秦圆垂着脑袋在副驾驶上甩头发。
林恺伸手捏了捏他指节，“不给你家里说一声？”
“不用说，反正晚上无论几点回家，他俩都在客厅坐着。”秦圆抬手玩了玩车后视镜上挂着的香包。
“等你吗？”林恺往右打了个方向盘，准备见缝插针挤出去。
“嗯，要不然呢？我都能想象得到，今晚我回去，他们肯定要大发雷霆，然后我说我和状元吃饭呢，他俩瞬间蔫了吧唧的样。”秦圆直接把香包拆下来放在手指上转圈。
“今天在卫生间还没发够吗？”林恺说的是秦圆爸爸在卫生间指责秦圆。
“没啊，发火怎么会发够呢，积攒能量条，到点了爆发一次，然后继续攒。”
林恺笑了一下，“那你们家是挺忙的。”
林恺找准机会，把车斜着穿了出去，走到旁边的小道里。
秦圆把车窗玻璃按下去，晚间的山风噗噗吹在脸上，碎发直接变成中分，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干脆往后一撩抓成大背头。
距离接李一的路口按照堵车的节奏还要四五十分钟，秦圆打了两个响指，继续说话：“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吵架吗？今天。”
林恺抬手把车里的灯给关掉，“为什么。”
“我爸妈想让我回海南，且不说行不行，只是想，有这个想法。”秦圆转过头看着林恺。
林恺愣了一下，四千多公里，这是在他脑海中蹦出的第一反应，是从这到海南的距离。
“你觉得呢？”秦圆见林恺没出声，又追问了一句。
林恺抿了抿嘴，“你想听实话吗？”
秦圆笑了，“要不然呢，听你说假话吗？”
“别走。”林恺直接干脆利落地扔出来俩字，“不能去市里念书的话，就留在这。”至少比小岛近的多。
“嗯，我拒绝了，所以吵架了。”秦圆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