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补习 ...
-
暮春时想起上次月考那惨不忍睹的成绩，顿时浑身一激灵……只能厚着脸皮来找白子衿补习。
他在他门前徘徊了许久，终于敲响了门。
“进。”
“我来补习。”
“……这不是补习班。”
他的耳朵“唰”地红透。“你当我傻吗？我家也不是宾馆，就问你补不补吧？”
“你求人就这个态度？”面前的少年轻轻的挑了挑眉脸上没有别的神色。
“那你想怎么样，算我求你了大侠。”
“你要补什么？”
暮春时想了想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成绩，顿了顿说“全补行吗？”
白子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上次总分多少？”
暮春时笑了笑：“42分……”
白子衿无奈的说：“你一定有很多女生给你表白吧。”
“？什么意思？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吗……倒也不是很多吧每个月也就10来号个人吧……你问这个干啥？”
“我倒是疑惑考42分还能笑出来……像个小太阳……”
“滚……”
白子衿指尖蜷了蜷，没接话，只把刚写好的错题本推过去，纸页上的字迹清隽得像他这个人：“先补数学，函数这块你连概念都错。”
暮春时“哦”了一声，脑袋却一点一点往下栽，最后直接磕在他手臂上。白子衿僵了半秒，没动。
窗外的蝉忽然噤了声，客厅里只有老式挂钟“滴答”走。暮春时蹭了蹭他的袖子，嘟囔：“好困……”
“刚讲没多久啊？那你先睡二十分钟。”
可十分钟没到，门铃突然响了。
是白子衿的妈妈，手里拎着刚买的水果笑容僵在脸上：“子衿，你外婆生病了和我去看看。”
“明天我给你讲。”
“嗯”
白子衿刚抓起书包，他妈就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
“子衿啊……你可是要考市重点的人知道吗？别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你的时间。”
“嗯”
后来暮春时才知道，那天白子衿被他妈带去了邻市的医院，手机被没收，连偷偷给暮春时的笔记都被扔进了垃圾桶。他妈说：“你是我生的，你的时间、你的未来，都得按我安排的来。”
“安心照顾外婆……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知道你爸走的早妈妈只有你了。”
白子衿看着眼前这位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好像生疏又有些陌生。
是她把白子衿丢给了别人……这17年来他好像没有一个真正的家……妈妈好像一直在忙，一直在出国。有很多办不完的事。
相比如此，就连他的一举一动都要被监控监视着，他有时会想这市三好他不要也罢。
也是她，白丽萍亲手把白子衿扔到暮春时家不管的，他有时会想如果自己当时谁也不跟是不是就会好一点了……
“外婆……”
“子衿你来了啊……”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你也别怪你妈妈，她就是太爱了你点，想让你过的好一点。”
白子衿指尖抵在病床的栏杆上，凉得刺骨。他看着外婆皱缩的手，忽然想起小时候被妈妈丢在暮春时家的那个傍晚——暮春时举着根冰棒，把糖纸剥得哗啦响：“我妈说你可以住我家，我分你一半床！”
这是第二次住暮春时他家了啊，还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可现在，连外婆都在说“她是太爱你”。
“爱我，就是把我像风筝一样攥着吗？”他声音很轻，
外婆叹了口气，枯瘦的手覆在他手背上：“你妈当年……也是这么被你外公管大的。她怕你走弯路，才攥得紧了点。”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白丽萍拎着保温桶走进来，看见白子衿垂着的眼，语气瞬间冷下来：“又在闹脾气？外婆刚醒，你能不能懂事点？”
白子衿没抬头，只是把手机往口袋里塞——屏幕上还停留在暮春时的朋友圈，是张他前几天送的错题本照片，配文：“今天又看了一遍，函数还是不会。”
“手机给我。”白丽萍忽然开口，指尖直指他的口袋。
白子衿攥紧了口袋，指节泛白：“我没玩。”
“没玩？那你藏什么？”白丽萍上前一步，直接拽住他的手腕，“我告诉你白子衿，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别想那些没用的暮春时那种成绩的人，不配出现在你生活里。”
“他配。”白子衿猛地抬眼，眼底是碎开的红，“是你不配管我。”
这话像根针，扎得白丽萍脸色煞白。她扬手就想打下去，却被外婆拉住：“丽萍！”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忽然变得呛人。白子衿挣开她的手，转身就往外走——他听见外婆在后面喊他的名字，听见白丽萍的哭声，可他不敢停。
走廊的窗户开着，风灌进他的校服领口。他摸出手机，指尖抖着给暮春时发了条消息：“等我。”
发送键的震动还没消，屏幕就弹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的提示——白丽萍动作比他更快，已经用他的账号拉黑了暮春时。
另一边，暮春时刚点开错题本的照片想回复，就看见聊天框上方跳出“对方已开启朋友验证”的提示。他指尖悬在屏幕上，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上周白子衿点赞的动态还在，怎么忽然就成了“非好友”？
他不死心地点开搜索，输入白子衿的名字，跳出的账号头像已经换成了空白，个性签名是“好好学习，不负期望”。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补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