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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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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妈说一句,你就急了,给你打电话,你就真能带梨梨回家了?”
季凉言温声发问。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崽子想的是什么?
要不是看他把阿韵的消息透露出来,他才懒得管小崽子往家里叼什么回来呢。
也只有阿韵,嘴硬心软,可惜,小崽子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傻子了,对阿韵的仇视不比对他的少。
“说了会带她回去,就一定会,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相爱的。”
季裕霖不耐烦的开口,老头子修身养性的调调还没玩够?
祁女士年轻的时候喜欢这类型的,怎么以为她现在也喜欢这类的?
他这样子给谁看?
骗梨梨么?
路梨一直没说话,坚持着自己的人设,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家人没一个精神正常的。
中年女人躁郁症,中年男人表演型人格,
身边这个小苦瓜,在这个家庭环境下,多半心理得有些病态,
怪不得面对他的时候有些违和感,也是有表演的成分在哇。
“裕霖,你这个态度对父亲母亲,对么?”
季凉言收敛和风细雨,冷眼直视季裕霖,小崽子,这是忘了家法的感觉了?
“路梨,我只问一个问题,在你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有没有发生不尊重你意愿,或威胁或强迫的情况发生?”
祁梓韵不想看老东西在那假惺惺,恶心至极。
嗯?
战火烧到她了?
路梨还在分析这个奇特氛围的家庭是怎么组建的时候,听到祁梓韵在叫她,对她发问。
路梨这才主动直视眼前的两个人,
祁梓韵,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的富太太的形象,看她名字,应该也是个豁达的女子,可惜不知遭遇了什么,玉盘一样的脸上,尽是疲惫和怨怼。
季凉言,人如其名,凉薄,他以为自己穿着一身漂染水墨的青衫,拿着一串念珠就是超尘脱俗的人了?
人要看眼睛的,眼底的凉薄冷厉,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翩翩君子脸上呢?
“伯母,没有。”路梨想多给季裕霖解释一下,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一个母亲怎么可以这么怀疑自己的孩子呢?
是他有前科吗?
但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季裕霖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家教问题了。
祁梓韵看着小姑娘真诚的眼神,硬扯出一抹笑容:
“那就好,和他好好过日子吧,没事别来烦我。”
她不能表现出对他好,季凉言会因为她对季裕霖好而刺激季裕霖,
她如果对季裕霖很不耐烦,他又会对季裕霖很好,他只想让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想都别想,她不好,他也别想好。
看得出来,他挺喜欢路梨的,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别像她一样,无能为力。
“不回去?真要留着吃早饭?”
祁梓韵站起身,走出两步看季凉言一脸兴奋的看着季裕霖两人,她忍住恶心,恶声问道。
季凉言听她主动和自己说话,对路梨的那点兴趣瞬间烟消云散,急忙起身:
“这不来了吗,阿韵。”
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然而在祁梓韵眼中,他的一切做派都让她无比恶心。
季裕霖盯着两人离开,一点身影都看不到后,神情郁郁。
猛然他起身把路梨抱上楼,从衣帽间拿出一套雪白衬衫和黑锻半裙给路梨:
“梨梨,换衣服,户口本身份证在哪?我们现在去领证。”
路梨不明白季裕霖怎么这么突然改变主意,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打电话叫司机准备,让文君越派人去民政局排队的季裕霖,感觉他眉宇间有着浓浓的不安。
“身份证户口本都在床头柜抽屉里,早上放进去的。”
路梨系着扣子告诉季裕霖东西在哪。
只见季裕霖从两人的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户口本,身份证,看她穿好衣服后,把东西递给她让她拿着,翻出一双白色凉鞋拎在手里后单手把她抱起往楼下走。
“阿霖,发生什么事了么?”路梨忍不住开口问。
季裕霖低下头表情未变,但眼神中的不安刺痛路梨的心,他深深的看着她,缓缓开口:
“梨梨,很抱歉,原本答应你让你考虑清楚再结婚,可事发突然,
到民政局前你都可以反悔,但是到了之后,你就要和我彻底绑在一起了,季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他也需要时间思考,怎么和梨梨解释他怕老头子找他麻烦不让他结婚,也怕老头子意识到他对梨梨的重视,从而暗中搞事,同居情侣关系,老头子会因为没合法而出手。
为今之计,只有和梨梨的关系合法化,之后,老头子敢对她出手,他可就不会束手束脚,届时,便看看,是谁的手段更高明。
“好。”路梨看他的表情实在难看,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在心里想这俩人对他的影响好大啊,早上还偷偷摸摸的跑的快,结果他爸妈一来,都没等上2分钟,就拉着她去结婚了。
他家的家教问题,还挺严重。
直到到了民政局,季裕霖还在发消息,对方不知道回了什么,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染上一层寒霜。
“梨梨,到了,准备好了么?”
季裕霖得到消息,老头子果然不安分,祁女士倒是做了件好事,没给他安排的时间。
路梨点点头,把手放在他向自己伸出的手上,虽然,她有种感觉,她可能没有安生日子好过了,还是毫不犹豫走下了车。
在排队期间,文君越引着妆造师和摄影师给路梨做造型,拍证件照,填写资料,宣誓,领证。一系列流程在季裕霖催促下,半个小时完成。
看着手里上印有国家钢印的合法证件,季裕霖笑了,从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半跪在路梨面前。
“梨梨,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请相信我,对爱你这件事,我至死不渝。”
路梨其实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深深地不安,他在自己面前或温柔或体贴或精明能干,唯独没有现在的,慌乱?
她对仪式感不敏感,尤其是这种让人不舒服的仪式:
“嗯,我信你,快起来吧,我们不是已经领过证了。”
说着她把证在阳光下摇了摇,季裕霖仰头看,眼里尽是凄苦,老头子果然知道怎么折磨他,一个照面就让他不敢冒险,季家人,心黑啊。
文君越拿着鲜花站在季裕霖身后,没想到之前见到的那个麻袋竟然这么漂亮,老板眼光独到。
手机提示音响起:“季董找人阻止季总领证,你们那边加速。”
文君越按灭手机,把花递过去,人老了就早点退下去养老好了,总蹦哒什么?
速度,季总技高一筹,已经完事了。
“季总,无意打扰,但是刚刚传来消息,老季总派人去总部召开股东临时会议,您现在是大股东,要参加…”
文君越尽职的陈述老总裁作的幺蛾子,神经病。
季裕霖笑着把钻石戒指戴在路梨的手指上后。
“有说召开原因吗?”他要开会,得有理由啊。
“说是陈董要出国,准备把他3%的股权卖掉,召开股东会,优先购入。”
文君越心中冷笑,陈斌出国发展已经说了三四年了,年年说走年年也还在年底分红,这个人就是老季总用来限制季总行动的一颗棋,只要老季总阻止季总做什么事,陈斌就会出国,卖股份。
“同一个招数,怎么就玩不腻呢?”季裕霖捏了捏关心自己的路梨。
“梨梨要和我去打一场早就该结束的仗吗?”
他轻声问,要梨梨陪他去,真的为难她,可她会为了他破例么?
路梨虽然不喜欢交际,但她不是天生就不爱交际,在她眼中,他现在就像一个被敲碎的琉璃,她想,她要用爱把他一片片拼起来,让他心里只有她。
“好,阿霖去哪,我就去哪”路梨回握住他的手,他应该多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