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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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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那年,学校评选校花校草,武怀柔不惜给所有认识的同学买零食希望大家投她,可最后还是第二名。
结果出来后,武怀柔信誓旦旦的说有内幕,还说要给第一名的校花一个教训。
她了解到校花有个传说中的对象,经过观察她发现校花和那届的校草走的近,于是她对校草下了手。
武怀柔不出意外的拿下了校草,并从校草嘴里得知校花对象是编造的,但校花确实有心上人,校草也有心上人。
钟佞喝了口饮料,“达到目的后武怀柔和校草火速分手,消息不胫而走,校花转学,校草伤心的成绩一落千丈。”
陈安夏呆呆的看着钟佞,突然给了钟佞一拳头,这你不拦着,简直是害人精!
钟佞无奈摊手,她不常跟同学来往,武怀柔也从未说过这事,她能知道还是大学毕业聚餐的时候同学跟她说的。
“所以巴肃,你惹不起,咱算了吧。”
谁知巴肃忽然拍掌,眼中迸发出光芒,有心机的女人太让人有征服欲了。
“这不是心机,”梅寒香放下杯子,“是算计。”
钟佞点头,不论是什么,武怀柔的做法并不道德。
可巴肃好像恋爱中的水牛,栓上鼻环都拉不回来,气的钟佞扬起了拳头。
“等一等。”陈安夏举起手,她发现了一个盲点,“那个校花、校草的心上人是谁?”
“我哪知道?”钟佞说完,逐渐在陈安夏笃定的神情中慌乱,“你别胡说!”
陈安夏眯起眼睛,按照爱情小说的逻辑,武怀柔能传出那么详细的流言,偏偏不传谁是他们的心上人。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心上人她不是不能传,而是不想传。
“陈安夏,我警告你……”
“那我问你,你军训的时候有没有和教官打的有来有回?”
“那是教官留手……”
“上大课的时候任璇老师有没有当众对你赞不绝口?”
陈安夏没等钟佞回答,一拍巴掌结束分析,她单方面宣布标准答案——校花、校草、武怀柔的心上人是钟佞。
掌音未落,梅寒香起身向露营地外走去。
钟佞瞪了一眼陈安夏,跟上梅寒香比划解释陈安夏是胡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梅寒香走到湖边的角落拄着栏杆望湖,耳边听着钟佞的解释,心底的烦躁如泡了水的海绵愈发涨大。
“我不喜欢他们。”钟佞说道,试探着伸手拉了拉梅寒香的衣角,“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梅寒香叹息一声,她没有生气,只是胸口堵得慌,“钟佞,重新认识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梅寒香的话让钟佞怔愣,她挣扎了那么久才下定决心去忘记过往的一切重新认识,准备重新追求,结果梅寒香因为一个猜测,又要改变主意?
感受到拉拽衣角的力度骤然一松,梅寒香转过身细细打量着夜夜和梦中无数次闪过的那张脸。
从前她晓得钟佞优秀,但不晓得钟佞如何优秀。
这样的人,让任何男人、任何女人为之动心的人,真的会属于她吗?
‘梅寒香,钟佞那样干净、纯粹的人,不是你这样肮脏、复杂的人应该染指的。’
高勇的话在此刻反复响起,梅寒香上前一步,摸着钟佞的脸颊轻声说道。
“钟佞,我比你大十岁,还离婚带孩子。整日在泥潭里打滚,满心算计又满身肮脏,我配不上你的。要不,我们算了吧……”
钟佞沉默几秒,呵了一声,握住梅寒香的手用力拽向自己,眼中浮起一层薄雾。
梅寒香的自述没有让她去思考两人之间的差距,只激起了她更深层次的心疼。
原来梅寒香心底一直认为自己配不上她,可怎么会呢,她的寒香是最好的。
“梅寒香,在我心里你比谁都干净。”钟佞认真说道。
梅寒香重重吸了下鼻子,扭头憋回眼泪,“钟佞,别天真了。两个女人、十岁的年龄差是越不过的坎儿,我还有阿青,我只会拖累你。”
钟佞的怒火腾地燃起,她掰过梅寒香的脸颊,强迫她直视自己,“梅寒香,你听着,我从没觉得你是拖累,我也没有你说那样纯粹、干净。”
是梅寒香给了她一个家,是梅寒香让她明白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也是梅寒香让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
她不是象牙塔里长大的孩子,在那些独自一人的日子里,钟佞有过无数次念头、机会走入歧途,只不过那些的吸引力还不足以让她沉沦而已。
钟佞缓缓靠近梅寒香,两人的鼻尖只有一指间隔,呼吸交叠,她们的脸颊纷纷红了起来。
梅寒香想要挣开,钟佞却不许,反而用一种低沉带有诱惑的声音轻声说道,“梅寒香,十岁、离婚、禁忌之恋,你每说一项,都在诱惑我吻你。”
梅寒香被此时钟佞眼中升起的欲望惊到了,她羞的不行,用手死死拄着钟佞的肩膀不让她靠近。
钟佞低低的笑着,身体抵着梅寒香力度又近了几分,抬手摩挲着梅寒香的脸颊,自卑的梅寒香,让她心疼极了。
“梅寒香,是我心甘情愿爱上你的,别问为什么,接受它、享受它,把它变成理所应当。”
梅寒香略有无语,心想钟芸确实是钟佞的妈,母女两个的理论出乎意料的一致。
“乖一点,不要胡思乱想。”钟佞用鼻尖快速碰了一下梅寒香的鼻尖,“重新认识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了解我。”
梅寒香闻言捏紧了衣角,她有点怕,怕她们走不到一起,更怕她们走到一起的十年后、二十年后钟佞会后悔。
到时候,她会崩溃的。
钟佞哭笑不得,这女人当初留她的手段精准又高明,十年、二十年后手段不知道厉害到哪里去,居然怕自己跑出她的手心?
“自信点梅总,”钟佞牵起梅寒香的手往回走,“如果到时候实在害怕,不行给我喂点药,天天走哪带哪。”
梅寒香噗嗤一笑,狠狠打了下钟佞,胡说八道。
见梅寒香终于笑了,钟佞拍拍胸脯说道,“我的天呐,太难哄了,看来这世界上就我受得了你。”
“钟佞我宣布你要死了!”
梅寒香小拳头一紧挥了上来,钟佞夸张大叫一声作势躲避,两人一路追打回到露营桌旁。
到了众人面前,梅寒香瞥着武怀柔不自然的脸色,故意没停,手下用上了真力,一拳接一拳把钟佞按在地上打。
钟佞不敢躲避怕梅寒香捶到地上,只好一边受着一边求饶。
梅寒香见钟佞不还手越打越气,这人虽说长得确实还行,可也没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怎么一天到晚招蜂引蝶的,讨厌死了。
陈安夏和巴肃瞪着眼睛瞧了好一会儿,才齐齐上手拉开。
陈安夏无语的看着气的胸膛起伏的梅寒香,注意点形象吧梅姐,您都三十六了,你的雷厉风行呢?说一不二呢?
这咋天天跟个小女人似的,钟佞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巴肃拉起满脸笑嘻嘻的钟佞,好不容易坐好,一个没注意钟佞又凑到梅寒香身边,夹起一块烤茄子,连皮带肉的放到梅寒香盘子里。
梅寒香优雅吃下,正要夸奖烤的不错,又听身边的讨厌鬼用气声说道。
“梅总,这多像你啊,剥开外皮更好吃。”
梅寒香脸上一红,抬手又是一拳怼到钟佞肩膀上。
钟佞摇头晃脑得意至极,她从前太正经了,总怕说错话冒犯了梅寒香,导致错失了太多逗弄梅寒香的机会。
如今发现逗梅寒香不光好玩,自己也特别高兴,钟佞如同开启了新赛道,小嘴叭叭的频频挨揍。
梅寒香被闹的脸红一直没消,菜没吃几口,倒是打人打的手腕发酸。
钟佞将一串羊肉放到梅寒香手中,小声问道,“梅总,你知道羊肉为什么这么香吗?”
“为什么?”梅寒香翻了个白眼,咬了一口羊肉,确实香。
“因为,”钟佞忽而靠近梅寒香的耳朵,“羊死了。”
梅寒香全身一僵,钟佞的玩笑话戳中了那些不可说的夜晚。梅寒香手里羊肉串啪的掉在地上,全身血液唰的全涌到了脸上。
“钟佞!”梅寒香恨恨叫了一句,迎着钟佞的笑脸,疯了似的拼命捶打。
陈安夏和巴肃同时捂脸,好丢人啊。
“妈妈,羊死了羊肉为什么会香啊?”
梅时青疑惑的话语让梅寒香碎裂了,众人齐声大笑,唯有武怀柔没笑。
梅寒香猛地凑近大笑的钟佞,一口咬上钟佞的肩膀,而后用力咬死。
钟佞笑意顿消,倒吸一口凉气,“梅总梅总,错了错了。”
梅寒香哪里肯饶,咬够了才解气地松口,舔着牙齿瞪了钟佞一眼,慢条斯理的拿起一串羊肉继续吃了起来。
“啧啧啧,”陈安夏直咂嘴,“钟队,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贱?”
巴肃也凑过来,一脸同情地拍拍钟佞的肩膀,锁骨上一个,肩膀上一个,钟佞你确实贱。
梅时青却郑重的拉了拉钟佞的胳膊,“钟姨,你不可以欺负妈妈。”
本来很正常的‘欺负’两个字,在此刻的氛围中格外不寻常,梅寒香脸上刚压下去的红晕腾地又烧到了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钟佞忍住笑意,点点梅时青的额头,“小孩子家家的,别偷听大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