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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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倒不是萨薇不想乱跑，而是优尔缇拉她的手拉得太紧了，让萨薇有些挣脱不了。
但最让萨薇感到惊讶的却是，优尔缇她居然把来时走过的路记得那么牢固，明明她们是坐着马车离开的这里。
似乎是察觉到萨薇的疑惑，优尔缇扭头解释道：“我之前一路来到这里，也学会了一些本领。”
萨薇不疑有他，跟着优尔缇一路返回了她们的临时营地之中。
夜色已深，但营地里依然还有几道人声传来，听到周遭有动静传来，说话的声音立马停止了。
萨薇和优尔缇踩着湿润的青草悄然归来，不免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原本警惕地西恩娜看到她们两个，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长剑。
“怎么样？”同样没睡的伊斯科压低声音问道，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很显然她在期待一个好的结果。
萨薇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斗篷，正要开口，优尔缇已经冷淡地打断：“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她径直走向熄灭的篝火旁坐下，“城堡守卫比预想的严密，我们只确认了密道的位置。“
“呃，其实也是有些发现的。”伊斯科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为两人找补道，“你们至少知道了，有一条密道能用？”
“我们还看到那群混蛋在商量怎么抓菲德拉和菲奥拉呢。“萨薇一边说一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个苹果，递给其他人发现没人要，就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啃了起来。
在黑夜中，咬苹果的咔嚓声显得格外大，这番动静惊醒了双胞胎。
菲奥拉警觉地坐起身，右手下意识摸向一旁的匕首，在看清是萨薇和优尔缇回来了后才放松下来。“你们回来了？“
她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菲德拉也揉着眼睛坐起来，关切地向两人询问道：“你们没遇到危险吧？”
优尔缇摇摇头：“放心吧，我们很小心。”
“我们还顺手拿了点宝石，还有……”萨薇话说到一半就被优尔缇瞪了一眼。
“什么都没拿。”优尔缇强调道，“别听她胡说。”
萨薇撇撇嘴，小声嘀咕：“明明就还有一把钥匙。”
“一把断掉的钥匙，根本开不了门。”优尔缇没好气地补充道。
菲德拉看着两人斗嘴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无论如何，谢谢你们冒险去打探。”
菲奥拉也出声附和道：“真的很感谢你们。”
优尔缇别过脸，语气生硬有些生硬地对两人说道：“不用谢，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行动。”
众人重新躺下，营地很快就陷入了安静，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优尔缇仰面躺着，她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可她却盯着星空出神，睡意全无。
不远处，萨薇蜷缩成一团，优尔缇侧过头，她怀疑萨薇是睡着了。
“……萨薇。”优尔缇犹豫片刻，还是遵从本心低声唤道。
结果让优尔缇没想到的是，萨薇居然立刻转过头来，一脸兴奋地向她看了过来：“嗯？”
“今天上午，那个时候……”优尔缇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就那个女巫审判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什么？”
萨薇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怎么回事，你还想再听一遍我的英勇事迹？”
“我不是那个意思。”优尔缇轻哼一声，“只是担心你当时的行为太鲁莽，想确认一下有没有留下麻烦的后患。”
萨薇笑嘻嘻地回答道：“放心啦，我办事很有分寸的！”
优尔缇自然不太相信她的话，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最终结果也是好的，她她也就不是那么在意过程了。
只是有一点，她很在意。
“你说，你当时用的魔法是，我指的是你烧掉那家伙衣服的魔法。”
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那可不是魔法，照玛格丽特的说法，怎么说来着，是科学手段。“萨薇辩解道，随即又笑起来，“不过你要听细节的话……”
她压低声音，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当时我一个人到广场上的时候，那个可怜的盲人已经被架在了烧火架上，那些个台上的审判官们，宣读她的罪行，结果就说什么她用巫术害死了邻居家的鸡。”
“一只鸡？”优尔缇皱眉，疑惑萨薇为什么要从这里开始讲解，但还是顺着萨薇的话说了下去，“就因为这？”
“离谱吧！”萨薇点头，一副不可置信地说道，“更离谱的是，底下那群人居然都信了！”
优尔缇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是忍不了啊！”萨薇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激动地说道，不过这次，她倒是没忘了压低声音，“我本来想直接冲上去救人，但人太多了，我没挤进去，而且我也有些担心，硬闯可能会让那个可怜的盲人更危险。”
优尔缇觉得有些可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就知道你不上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也是很小心谨慎的好吧。”萨薇耸耸肩，苍白又无力地为自己辩解道，“所以我混进人群，等机会再动手。”
她继续讲述：“审判官让那盲人认罪，说如果她承认自己是女巫，就可以从轻发落，但我觉得其实就是想骗她认罪后立刻烧死，那盲人吓得直摇头，结果审判官就命令卫兵点火。”
优尔缇的眼神冷了下来：“真是卑劣。”
“就在火把要碰到柴堆的时候，我动手了。”萨薇突然坐起身，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偷偷用了个小魔法，让偷了一点点火星，让它们正好砸在审判官的袍子上！”
“一点火星？”优尔缇见说到了关键地方，忍不住追问起来，“一点火星就能让整个衣服燃烧起来，你肯定还是用了魔法对吧？”
萨薇一脸无辜地说道：“哪有，我本来是想把火把弄灭的，谁知道一下子错拿了空间中的燃料，倒上去自然就引起着火了，我只烧掉了他的衣服，已经够仁慈的了。”
“你为什么只烧掉了他的衣服？”
这一点是让优尔缇最为疑惑不解的，按照萨薇的能力，或许是能够在那里直接将对方杀掉的，可是她没有，这和优尔缇在书中看到的恶魔完全不一样。
萨薇疑惑地皱了皱眉，她已经有些困了，但还是解释了一番：“你在纠结这个啊，我虽然能轻易杀掉他，但是我如此轻易就杀了他，哪里有你亲自动手复仇来的痛快？”
优尔缇再次陷入了沉思，结果萨薇直接在她身边站了起来，优尔缇有些困惑地看向了萨薇，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那家伙吓得嗷嗷叫，一边跳脚一边拍打身上的火苗。”萨薇模仿着审判官狼狈的样子，“趁乱的时候，就有几个年轻人冲上去解开了那位盲人的绳子，我则负责制造更多混乱。”
“你就说了那几句话？”优尔缇倒是还记得萨薇早些时候说过的话，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当然，我天生就是当领袖的料，几句话就搅得他们上台了。”萨薇得意地说，“还有人跪下来祈祷，说什么‘神罚’之类的。”
优尔缇闻言轻哼一声，无奈地说道：“你倒是会利用他们的迷信。”
“没什么不好的嘛，适当的利用身边能利用的，我毕竟是恶魔。”
优尔缇的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笑出来：“……所以你所谓的救人，其实就是把现场搞得一团糟？”
萨薇理直气壮地说道：“有效不就行了嘛，我确定最后那个盲人是平安地离开了。”
“万一你被抓到了怎么办？”优尔缇无奈地说道。
萨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反正他们又抓不到我们。“
夜风渐凉，萨薇半天也没有听到优尔缇重新说话，干脆就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地上，蜷缩成一团：“困了困了，明天还要夺回城堡呢。“
优尔缇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谢谢。“
“嗯？”萨薇迷迷糊糊地应道，“谢什么？“
“谢谢你今天救了那个人，谢谢你救了我们，还谢谢你为报了仇。“优尔缇的声音很轻，几乎消散在风中，“也谢谢你，总是这么乱来。”
萨薇没有回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似乎已经睡着了。
优尔缇望着星空，嘴角微微上扬，她依旧没有任何困意，但心情却不像刚刚那样一团乱麻。
远处，城堡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就在这时，伊斯科突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优尔缇……其实你很喜欢萨薇这样吧……”
优尔缇这才注意到伊斯科没有睡着，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生硬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赶紧睡觉。”
伊斯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做梦，挠挠屁股，嘿嘿笑了两声，又沉沉睡去。
优尔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萨薇熟睡的脸上。
月光下，优尔缇的眼神柔和了许，她轻轻拉过自己的斗篷，小心翼翼地盖在萨薇身上。
“你们两个笨蛋。”她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