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现象》怜雾子

14、我想牵你的手.

　　七点多，教室里陆陆续续坐满了人。
　　“哈——”楚涣带着浅蓝色的围巾，搓着手哈了口气。“早啊尘汐！”他把书本放在桌上，跟尘汐打招呼。他笑得很美，美的自然。
　　“早。”尘汐低头借读题的间隙回他。“你都交作业了吗？”楚涣拿着作业本问他。“嗯。”尘汐像是十分吝啬般，总是只回几个字这种让人听了毫无聊天兴趣的回答。
　　“你都交了吗？那好吧，我还说你没交的话我帮你交呢。”楚涣略带点失落的语气说，然后起身去交作业了。
　　“诶！课代表等等我！”楚涣喊住语文课代表，“我还没交呢，我找找我们组在哪儿。”楚涣翻了翻那一摞语文作业，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自己组的作业。
　　楚涣本来打算把自己的作业夹在中间的，但是尘汐的名字出现在他眼里了，原先的主意也就变了——“我要和尘汐的作业放在一起。”这个想法几乎是一瞬间出现的。
　　他看着那两个苍劲有力又略有些潦草的名字，“都说字如其人，可你的长相怎么和字迹不怎么匹配呢？”楚涣边把作业夹在尘汐作业里面，边想这个奇妙的问题。
　　上午的物理课全部换成语文课了，楚涣终于是有点认真地上上午的课了。但不多，因为更多的时间他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步入冬天了，温度骤降，让楚涣的脸色看起来微微带点红晕，尘汐的眉眼间还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尘汐是不听语文课的，这类课他基本上是用来刷化学题了，所以语文老师每次抽到他回答时，尘汐都是当场想的。虽然尘汐是个不折不扣，十分优秀的理科生，但是文科对他来说也丝毫不在话下。
　　尘汐又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了，楚涣盯着尘汐看，眼神已经涣散了。从发梢开始，他的眼神慢慢往下滑动。
　　终于落在的了那匀称修长的手上。楚涣把双手放在自己面前翻来覆去的看“嗯，不好看。”显然楚涣对自己的手一点也不满意的，但是尘汐的手就刚刚好长在楚涣的心上“太好看了。”楚涣内心深处呐喊道。
　　直到尘汐已经回答完问题坐下了，楚涣却还是处于走神的状态。
　　虽然考完试了，但是班级的分配情况还有下个周才出来，所有寝室今天上午在装修灯，所以同学们今天在教室里午休。
　　关灯了。
　　尘汐还在研究压轴题，眉头微微皱着，上排牙齿轻咬着下嘴唇，快速落笔——辅助线画好了，接下来他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题算了出来。
　　楚涣偷偷瞄了一眼尘汐的答案，吓他一跳，“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答案！这么复杂？以我的智商应该也写不出来，算了不写这道题了。”
　　过了三十分钟左右。
　　楚涣的眼皮终于坚持不住了，“哈——”他打了个哈欠，“我得睡会儿午觉。”楚涣想着，于是便把书收进了书包里，趴在桌上准备睡觉了。
　　尘汐其实在楚涣睡觉之前就睡了，他总能先于楚涣完成任务，甚至超额完成。
　　楚涣看着睡着的尘汐，心里冒出来了个想法——偷偷牵一下尘汐的手。
　　“太疯狂了，但是我真的好想牵他的手。”就这样两个互斥的想法在脑子里徘徊，最后楚涣还是没有抵住“诱惑”。
　　楚涣的手指头慢慢的向尘汐的指尖靠近，他屏住呼吸，像是尘汐会被他的呼吸声吵醒一般，“啊！我牵到了！”楚涣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尘汐转了个头，还没来得及抽开手的楚涣被吓了一跳，“你在干嘛？”尘汐一下子把眼睛睁开，他盯着被楚涣牵着的手。
　　“没……没干嘛，不小心碰到的。不好意思尘汐。”楚涣耳朵尖红的不行，赶紧把手抽回来，把头埋下睡觉。
　　尘汐也没有多说什么了，“都是男的，别多想。”尘汐自己心里想着，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睁着眼睛看刚刚被楚涣牵过的那只手。
　　两个人就这么背对着，看着触碰过对方的手，静静地看着……楚涣脸上略带点红晕，他们就这样度过了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