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小筑》山月归客

42、第42章

　　第42章：流量与规划
　　颁奖典礼结束后，白启承立刻启动了早已筹备好的“秘鲁故事传播计划”。
　　他将姜仔鱼的采风素材、拍摄幕后、获奖瞬间剪辑成 5 集系列短视频，标题定为《从中国摄影师的镜头里，看见秘鲁的千年温柔》，分别在抖音、YouTube、Instagram等国内外平台同步上线。
　　第一集《马丘比丘的3小时等待》中，镜头记录下姜仔鱼凌晨3点徒步印加古道的身影：他背着沉重的相机包，在寒风中搓手取暖，为了捕捉晨光落在石墙上的最佳角度，在观景台蹲守 3 小时，直到手指冻得发麻；
　　第二集《不被打扰的祭祀》里，姜仔鱼为了不影响太阳节仪式，悄悄站在人群后方，举着相机的手保持静止，直到仪式结束，手臂早已酸痛；
　　第三集《浮岛上的传承》则聚焦乌罗族老人教孙女编芦苇船的场景，配上姜仔鱼的画外音：“当我看到老人的手握住孩子的手时，突然明白，文明不是博物馆里的展品，而是这样一代代传下去的温度。”
　　这些真实的幕后故事，远比单纯的照片更能打动人心。
　　短视频上线 24 小时，国内平台播放量突破1亿，YouTube 上的播放量也达到 800 万；72 小时后，全球总播放量飙升至 3 亿。
　　#中国摄影师镜头下的秘鲁#话题不仅登上微博热搜榜 Top3，还冲进Twitter全球趋势榜前 10。
　　网友们的留言刷屏评论区：“原来摄影师为了一张照片要付出这么多，respect！”
　　“马丘比丘的日出我去过，但看了视频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温暖的故事”
　　“想去秘鲁，不是为了打卡网红景点，而是想看看那些在镜头里笑的人”
　　甚至有秘鲁网友用中文留言：“谢谢你，让世界看到我们国家不只是马丘比丘，还有乌罗族的浮岛、库斯科的烟火气。”
　　在众多作品中，“乌罗族老人教孙女编织芦苇船”的照片成为绝对爆款。
　　这张照片不仅被《国家地理》杂志选为当月封面，还被网友自发制作成壁纸、明信片，在社交平台广泛传播。
　　有家长将照片打印出来，讲给孩子听“关于传承的故事”；有公益组织用这张照片制作文化保护宣传海报，呼吁关注古老文明的延续。
　　秘鲁旅游局注意到这股“秘鲁热”后，局长亲自通过邮件联系姜仔鱼，邀请他担任“秘鲁人文旅游推广大使”。
　　邮件中写道：“你的照片让更多人看到了秘鲁的人文之美，这种‘以文化为核心’的旅游推广，正是我们所追求的。”
　　不久后，姜仔鱼的作品被制作成巨幅海报，张贴在纽约、伦敦、东京、北京等全球 20 多个城市的机场、地铁站——在上海虹桥机场，“乌罗族老人与孙女”的海报前，常常有旅客驻足拍照，拿出手机搜索秘鲁旅游攻略。
　　爱热闹的中国人首当其冲，秘鲁当地的旅游从业者也感受到了变化：库斯科古城的民宿预订量同比增长30%，的的喀喀湖的乌罗族浮岛旅游项目预约排到了3个月后。
　　胡安老人的家里，时常有游客专程前来，想要看看照片里的“编织爷爷”，老人总会笑着拿出姜仔鱼寄来的照片，用不太流利的西班牙语说：“这是我的朋友，他让世界认识了我们。”
　　随着作品爆火，姜仔鱼的社交账号粉丝量迎来爆发式增长 ——Instagram 粉丝从5万涨到600万，微博粉丝从2万突破800万，评论区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网友留言，希望他分享更多摄影故事、秘鲁攻略。
　　有人更是扒出了姜仔鱼视频博主的身份，大号小号纷纷掉马，一时间网友们被死去的记忆纷纷攻击，更是把姜仔鱼的流量推向了巅峰。
　　国际摄影圈的邀约也纷至沓来：《国家地理》杂志邀请他拍摄“世界文明共生”系列专题，计划前往埃及、印度等国采风；
　　《摄影之友》杂志为他制作个人专访特刊，详细讲述他从“沉寂多年”到“国际获奖”的历程；多家国际摄影机构抛出橄榄枝，其中就包括当年姜仔鱼放弃签约的 “全球视觉” 机构。
　　“全球视觉”负责人亲自视频连线姜仔鱼，诚恳地说：“当年我们看到的是你的才华，如今看到的是你的成长——你不仅能拍出好照片，更能读懂照片背后的文化与人心。我们期待与你合作，一起探索更多像秘鲁这样有温度的地方。”
　　面对众多邀请，姜仔鱼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与戚缬草、白启承一起梳理规划。
　　他在社交账号上发布长文，感谢网友的支持，并宣布将启动“文明对话”计划：“未来我会继续全球采风，记录不同文明、种群的故事，同时把部分收益用于文化保护公益项目，让摄影真正成为连接世界的桥梁。”
　　发布长文的当晚，姜仔鱼收到卡洛斯发来的视频：库斯科古城的武器广场上，当地居民自发组织了一场小型庆祝活动，人们举着姜仔鱼的照片，唱着秘鲁传统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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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忙碌碌，又是一年国庆节。
　　白启承这次很紧张，因为他人手不够。林望梅得安心养胎，已经被勒令卧床。他只好找上姜仔鱼，这个时间段姜仔鱼也不会出门，于是爽快答应帮白启承打下手。
　　不过国庆节开始前的一晚，又来了一个免费劳动力——白财霖！
　　白启承像是看见了救星，要知道白财霖在花韵小庄住的时间可比姜仔鱼长，能帮的忙更多！
　　“怎么样！小爷这个惊喜到位吧！”
　　白启承就差拉着他结拜了，赶紧将房间给他收拾出来，并买上好酒好菜，喊上陶志远、姜仔鱼和戚缬草，准备搞个热烈的欢迎晚会。
　　奈何陶志远正处于全程待命的紧绷阶段，不得离岗。
　　姜仔鱼和戚缬草来得很快，见到白财霖，姜仔鱼也很惊喜，拉着白财霖聊了好长时间，等戚缬草做好饭，两人都还意犹未尽。
　　“孕妇餐，你端上去吧。”戚缬草把单独做的一份端出来递给白启承，“看视频学得，应该不难吃。”
　　“别谦虚！”白启承感激道：“太感谢了，明天我丈母娘就回来！”
　　老两口走亲戚去了，一去四五天，可把白启承累坏了，林望梅现在就是个金疙瘩，他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怎么都觉得不对。
　　好在林望梅时不时地宽慰他，才让他战战兢兢过了这几天。
　　白启承去送饭，戚缬草提着两个保温桶出来，对姜仔鱼他们道：“我去给陶志远送点菜，马上回来。”
　　“好~”姜仔鱼朝他摆摆手，继续跟白财霖热聊。
　　戚缬草见状暗自摇头笑了笑，远香近臭，他敢打赌，这俩人好不了三天。
　　有了白财霖，便少不了闹腾，他活脱脱一副“主场”姿态，招呼着大家吃喝。难得开怀畅饮，酒过三巡，话也多了起来。
　　白财霖问：“签约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国际摄影机构的签约邀请摆在姜仔鱼面前时，但他没有立刻点头。
　　白启承：“是有什么问题吗？”
　　“机构出的合作方案很好。”姜仔鱼坦言道：“但我……想自由一点。”
　　方案里承诺的资源、全球采风机会固然诱人，但他心里始终藏着一个念头：开一间属于自己的摄影厅工作室，既能自由创作，也能为自己设立一个锚点。
　　戚缬草了解他，“有想法了？”
　　姜仔鱼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纠结：“机构的资源能让我接触到更多跨国人文题材，但我又想有个自己的工作室。”
　　“这不冲突，多数国际摄影机构或者图片库并不排斥以个人名义签约，是否有工作室并不构成障碍，关键看作品质量与授权合规；少数平台要求独家，到时候提前确认就好了。”白启承说：“你可以以个人名义签约，同时运营工作室承接定制项目，遇到独家条款再做取舍就好。”
　　戚缬草扫了姜仔鱼一眼，知道他并不担心这点，于是替他开口道：“他缺人手。”
　　姜仔鱼顺着这话道：“我一个人肯定没办法把工作室运营下去，学长，你……有兴趣合作吗？”
　　白启承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你这是要拉我入伙？我可没时间，也没精力去……”
　　“前期你负责管理运营。”姜仔鱼突然打断他，“等梅姐生产完坐完月子，你只管创作。”
　　白启承一怔，姜仔鱼那认真模样，心头一热，“我承你的情，但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暂时……不想变动。”
　　姜仔鱼垂下眼帘，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再劝，院儿里一时安静下来。
　　见气氛不对，白启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今天不说这个了，来来来，欢迎我们小白！”
　　白财霖笑着举起杯子打圆场，“谢谢大家对我的思念，这次能待到过年再回去！”
　　戚缬草也举着杯子，“欢迎回来。”
　　夜色渐浓，院落里灯光温暖，微醺的气氛又渐渐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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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约的事进展很顺利，但工作室却毫无进展。戚缬草对此早有预料，“这事儿急不来，时机未到。”
　　姜仔鱼却有些沉不住气，国庆接近尾声的时候，已经拿着好几张别墅照片开始选址。
　　戚缬草对有钱任性又多了最直观的认知。
　　“哥，你看这个怎么样？地段不错，布局我也喜欢。”姜仔鱼扒拉着示意图，有些难以抉择。
　　戚缬草正在看论文，闻言放下iPad，拿过他平板左右划了划，“你租还是买？”
　　“三四百万，也不贵，买一个吧。”说完他兴奋道：“我全款买，写我们的名字，好不好？”
　　“我也是傍上大款了。”戚缬草感慨，“又是房子又是车，赚发了啊。”
　　“家属应得的。”姜小爷阔气道：“那就这个？节后跟我就去看房。”
　　戚缬草：“这么着急？不等老白了？”
　　“我先按着我的计划走，他要来随时都行。”说完嘿嘿一笑，“指不定过几天他就想通了。”
　　戚缬草没有再劝，如今的姜仔鱼越来越有主见，也更加坚定自己的方向。他乐见其成。
　　国庆最后一天，人流渐渐散去，白启承好不容易喘过气，正想去接出门散步的林望梅，突然见到了门口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来人一头奶奶灰的短发，戴着墨镜。年近五十却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是熟悉的锋利与干练。
　　白启承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老师？”
　　来人正是当日姜仔鱼碰见的人——陈蔓。
　　陈蔓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白启承，“几年不见，沉稳不少。”
　　白启承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喉头发紧，“老师您怎么来了？”
　　“怎么，开门做生意不欢迎我？”陈蔓笑了笑，目光扫过花韵小庄。
　　白启承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
　　“愣着干什么，我老胳膊老腿，你不帮我搭把手？”白启承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接过陈蔓手中的行李箱，一边招呼着，“老师您先里面请。”
　　陈蔓背着斜挎包径直往院子里走，目光中都是对花韵小庄的满意，“你倒是很会享受。”
　　“这地方清净，适合养老。”白启承答。
　　陈蔓环顾四周，“养老？二十几岁就开养老啊？”
　　白启承赔着笑，心里却有些发虚。陈蔓在他笑脸上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院角的三角梅上，“花养得不错，还是当年那个细心劲儿。”
　　白启承松了口气，老师似乎心情不错。
　　等把人送上楼，他对陈蔓道：“老师，您先休息，我得去接我媳妇，一会儿带她来见你。”
　　“去吧。”陈蔓摆了摆手，她从北京长途过来，也需要休息。
　　姜仔鱼正在缠着戚缬草教他做菜，他用不好柴火灶，只能挑着燃气灶嚯嚯。
　　热油溅了水，噼里啪啦作响。好在戚缬草早有准备，已经把他全副武装。
　　姜仔鱼手忙脚乱，戚缬草在一旁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别慌，把火调小，把肉丝放进去。”
　　肉丝刚入锅便发出滋啦一声，姜仔鱼瞪大眼睛，连忙翻炒，却还是手忙脚乱地溅出了几滴油，他赶紧回头去看，“哎呀！没烫着你吧？”
　　“没事。”戚缬草笑着拨开他紧张的手，握着他的手拿着锅铲翻炒，香气顿时扑鼻而来，“好了，把青椒放下去。”
　　两人在厨房里忙碌着，笑声混着烟火气，透出一室温馨。
　　青椒肉丝出锅，姜仔鱼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眉开眼笑：“味道真不错！”
　　调味火候都是戚缬草把关，自然不可能难吃。两人分食完一盘菜，姜仔鱼收拾好厨房，突然接到白启承打来的电话。
　　“你小子！是不是你告诉老师我的地址？”白启承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姜仔鱼泄露了。
　　“哟，陈老师来啦？”姜仔鱼刷着碗，开了扩音，“陈老师当初多看好你啊，这么多年你除了逢年过节发个消息，送礼都是淘宝下单，你好意思吗！”
　　“嘿！姜仔鱼，你现在是长本事，就开始扫射了是吧！”白启承呸了一声，“你小子，忘恩负义！”
　　姜仔鱼笑着把碗放好，擦着手，“我这不是刚巧陈老师问起你，可见她多关心你！”
　　“少来，我不管，晚上你跟戚缬草一块儿来，我要是挨骂，你也逃不掉。”
　　姜仔鱼笑着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戚缬草，“晚上得去白启承家一趟。”
　　“嗯？去挨训？”戚缬草问。
　　“嘿嘿。”姜仔鱼一脸骄傲：“我惹的祸，哈哈哈。”
　　戚缬草看着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轻敲了他一下，“你呀。”
　　姜仔鱼笑嘻嘻地摸了摸脑袋，一脸不正经地凑近戚缬草，“待会儿挨训，你可别光顾着看热闹。”
　　戚缬草揶揄地看着他，没有应声。
　　姜仔鱼只得将脸凑得更近，然后勾着他脖子献吻。
　　等戚缬草亲够了，才放开他。姜仔鱼美滋滋地说：“行了，亲了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