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学院路人甲》空杯九

38、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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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片朦胧，狗熊力竭，枯枝将她抽打到沙地，干裂的主干坤开大嘴，突然上前咬住她的眼睛，血带着烫人的温度唰唰直流到脸上，叶清欢在一阵强烈的心悸中猛地惊醒。

　　好几分钟过去，她眼神才慢慢聚焦。

　　手腕一抽一抽，叶清欢低头看去，身上是缝着碎花的蓝被子，旁边有一张盖着桌布的长方形桌，花瓶里别着几根橘色假花，几本卷边的书被摊开来，一旁的纸张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整个房间不过10平大小，阳光从对角的窗户打到屋内，正好映在枕头上，想来这才是脸烧的原因。

　　那她昏过去之前看到的不是幻觉，有人就能有出口。

　　叶清欢立刻打起精神。

　　“妈妈，她醒了。”：一个大约5岁的孩子探头进来，一双绿色的眼珠好奇地转动。

　　叶清欢正准备打个招呼，小孩就被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拎到身后。

　　壮硕是这个女人给叶清欢的第一印象，她充满野性和力量。

　　“既然醒了，就赶紧离开，我们没有多余的营养液。”
　　“妈妈。”
　　“醒了马上走。”
　　叶清欢看着女人绿色的眼睛，说出实情：“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如果有戒备所或者神控的人……”

　　绮一听这话，语气更不好了：“我们这里可没有戒备所和神控。”

　　手上的伤还没好，出去情况指不定咋样，叶清欢抿抿唇。

　　小孩拉了拉绮的袖口：“妈妈，达在叫你。”

　　肯定又是精神力出问题了，绮顾不上再跟这个陌生人交谈，急匆匆离开。

　　叶清欢撑着胳膊从床上下来。

　　“你不想走吗？”：小孩歪着头问。

　　叶清欢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语气轻柔：“那天晚上是你们救了我？”

　　小孩没回答，一个劲瞅着她的手腕：“你没有精神力，你很脆弱，你当时要死。”

　　叶清欢一时间被噎住了，不过精神力，正好可以打听打听：“你都知道精神力啊。”

　　小孩姐不语，只一味盯着她。

　　叶清欢只好继续往下演：“哎，我没有精神力会很容易死掉，再离开实在太危险了。”

　　她以为小孩姐这次还是会沉默。

　　“是的，会很容易死掉，但没有精神力是好事。”：一瞬间，那双眼睛不再像孩童，反而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

　　疲惫从那双绿眼睛里蔓延出来，说出的话也死气沉沉：“你跟我来。”

　　完全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样子，叶清欢有些警惕起来。

　　“咳咳咳”

　　她一走出屋子，就有一股烧垃圾的臭味钻进鼻子，天空没有烟雾升腾，照理来说眼睛应该不会有太大反应，但偏偏，除了喉咙的呛咳感外，眼睛也在止不住流泪。

　　玉回过头，微微有些歉意：“我忘了，你没有精神力。”随后凭空掏出一个面罩递给她。

　　叶清欢已经被惊麻了，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直在锻炼她的接受能力，伸手接过面罩戴上，没再说话，她总有种感觉，她可能即将听到一个漫长的故事。

　　因为玉的眼神里夹杂着倾诉欲，它摇摇晃晃但真实存在。

　　“你看到那边了吗？”

　　叶清欢顺着玉指的方向看去，看清场景的瞬间，呼吸一窒，参天的棕褐色粗藤拔地而起，交错缠绕，最高初望不见顶，稍近点的能看到雪覆其上，那些参天的藤曼还在不停交错，雪花落下只延缓了它的动作。

　　简直跟外来物种入侵一样，按照这个情况，这里迟早会变成藤曼的天下。

　　脚边的艳阳和泥土都真实可见，叶清欢握住左腕，呼出一口气：“那些藤曼还在生长？迟早会长到这里，为什么不搬走？”

　　玉眼睛深沉，叶清欢看不懂那种含义，只听她说：“这里本来是你脚下的样子，但突然哟一天有精神力暴动者被放进这片区域，他们失控杀了一些人，又被人杀，慢慢地这里被丢进来了无数个精神力者。”

　　“你知道狂暴的精神力者是什么样吗？”

　　叶清欢下意识摇头。

　　“精神力等级越高的人患有暴动的风险越大，破坏力也越高，他们最初被丢进这里，还保留有一丝神智，但随着暴动因子的加速生长，他们会出现短暂失忆，之后一遍又一遍重复问题，接着他们会涌上来强烈的不安，凡事靠近的生物都会被绞杀。”

　　叶清欢几乎是顷刻反应到事情的严重性：“既然这里这么危险，你们知道出口为什么不搬走？”

　　玉没有看她，只是遥望着远处的粗藤：“你是唯一一个活着到达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