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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美与丑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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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的这个故事很悲伤，这个女孩是不幸的，其实她从未做错什么，她可能不知道，就算她什么都不做，那坏人也会欺负她的，她总是在找自己的错误，可是她没有错，所以她才找不到，越是找不到越是痛苦。”
少思对玉竹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少思吗？”
“这是她对自己的期许，少思量，少思考那些折磨人的问题。”
“是啊。”少思抬头看天，一脸惆怅，“我也要去见她了，见到她后，我要跟她说，你没有错。”
“她活着的时候，你没有跟她说吗？”
“她活的时候，我没有，因为我不想承认我喜欢她，我不想太关心她，现在我真想扇死自己，如果我当时好好的关心她，她现在肯定还活着，我们会一起过日子。”
“她不一定会愿意跟你过日子。”
少思笑了，他赞同玉竹的说法，“你说的对，我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这是我心中的遗憾，还好，我要去见她了，见到她之后，再问吧。”
“你得了什么病？”
“白色的血，没有活下去的心气了，不管了。”
中午太阳高高挂起，玉竹拿着钓鱼的工具包回来了，她把听到的故事讲给了苏禾听。
苏禾听完说道：“难关难过，可怜啊。”
玉竹说道：“人生在倒霉的时候，需要曙光，如果一丝光亮都没有，谁能熬过去呢。”
“十年的青春光阴，可怜可惜。”
“如果她的家里人认真对待她的需求，她不会自甘堕落的，家人是最能给人力量的，家人也是最容易毁掉自己的。”
“每个人都拿着不同的剧本，过着不同的人生，大家都有不容易的地方，所以人类应该互相爱护，这样人生悲剧就会少一些，都是同类，何必相残。”
“难啊。”
玉竹的话刚落地，电视机里播报着当地的一条新闻，两个初二的女学生杀死了一名同班同学。
苏禾惊道：“什么仇啊？敢下这手。”
“你看那两名杀人凶手，长得不像是敢杀人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不过你看其中一个女孩子，长得挺水灵的，白白净净的，丧着脸，还这么漂亮，我见犹怜啊。”
“另一个长得就一般了，你猜谁是老大？”
“长得漂亮的，一般长得漂亮的追随者较多。”
“一般长得漂亮的追随者是多，但大多为男性，为什么她杀人不叫一个男的，要叫一个女的呢，两个女孩杀人，是一个不太容易的事情。”
苏禾猜测道：“兴许她们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动手的呢，也许她们杀掉的人和她们俩都有仇，所以她们俩就一起杀了对方。”
“那个人跟她们俩有什么仇啊？”
“去找她们问问。”
晚上，两个麻袋被一大片叶子托举着飞到了苏禾和玉竹的家里。
苏禾和玉竹躺在床上，等两个麻袋开始有动静了，苏禾下床把麻袋解开，让里面的人露出脑袋。
“你们是谁啊？”
两个女孩同时问出了这句话，两人惊恐的眼神，竟然让苏禾觉得她们看起来很可怜。
“她俩看着还真不像是会杀人的，仔细看她们的眼神，还挺清澈。”
玉竹接过苏禾的话说道：“眼神是干净，但她们肯定是凶手，要不然不会抓她们，可能她们是被逼的。”
苏禾将两名女孩扶起靠着墙坐着，“这麻袋先不给你们撤了，正好可以保暖，我们把你们请来，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杀人？”
请？两名女孩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词用的很离谱，请她们来就是把她们打晕，装进麻袋运到这里来吗。
“你们是什么人？”那名漂亮的女孩问道。
“我们是好人。”坐在床上的玉竹回答道。
苏禾道：“我们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我们就是纯好奇，你们为什么杀人？”
那名长相漂亮的女孩还在犹豫，那名长相一般的女孩已经说道：“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们就告诉你们。”
苏禾微笑道：“我们洗耳恭听。”
“那个女的该死，其实是她自己杀死了自己，我自从入学后，就经常被她欺负，她有一个团体，这个团体里没有我们班上的同学，是其他班上的同学，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这个团体的中心就是她，她欺负我的原因是因为我长的不好看，她会在我的水杯里倒尿，还会趁我午休的时候剪我的头发，会把我写的作业毁掉，会把我写的作文大声在班里读出来，还给我造谣，说我暗恋我们班长，她甚至还动手打过我。”
女孩的表情很愤怒，越说越愤怒，眼睛里浸满了泪水，一旁的那名长相漂亮的女孩也哭了。
“我一直在忍，后来我忍不了了，我就告诉了老师，可老师从未找过她，我的父母知道了我的事情后，去到了学校闹了一场，她当时向我道歉了，可是后来她开始用语言攻击我，说我难看，学习不好，不配活着，更是不断地给我造谣。”
女孩说不下去了，她的嗓子哽咽住了，发不出声音了，苏禾就让另一名女孩继续说。
“她欺负我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就是这么简单，我长得比她漂亮，所以她看不惯我，隔壁班有位学长喜欢我，她喜欢那位学长，她本来就看不惯我，因为这件事，她就更讨厌我了，她开始像欺负木苒一起欺负我，更过分的是她偷拍我上厕所，还给别人看，还给我造黄谣，她还总是威胁我，说······”
玉竹道：“不必说了。”
苏禾和玉竹都大概猜到了，女孩没说完的后半截话是什么，因为那句话太脏，女孩说不出口，玉竹和苏禾也不忍心让女孩说出口。
苏禾道：“说说解气的吧，你们是怎么杀掉她的？”
“我们起初没想杀她，其实她除了欺负我们以外，还欺负一个女孩子，是三班的一个女孩，她欺负她，是因为她这个团体里有这个女孩的同班同学，那个人不喜欢这个女孩，她们这个团体就经常欺负这个女孩，但是被欺负的女孩是个很善良的人，有一次子苒参加长跑比赛摔倒了，那个女孩也不顾比赛了，跑过去扶起了她，子苒对那个女孩印象特别好，说那个女孩说话温温柔柔的，缺点可能就是看起来很好欺负，我和子苒本来就受不了她了，也没有人能帮我们脱离苦海，而且她还在欺负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孩子，我们思来想去，干脆杀了她，也算是帮那个被欺负的女孩脱离苦海了。我真的想杀了她，因为她一直在威胁我，我真很害怕，很恐惧，我天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我快疯了，所以我必须杀了她，我要在疯之前杀了她。”
子苒说道：“她很想杀了她，我也想，那天她找我一起回家，她试探我的想法，我直接跟她挑明了，我想杀了张艳，我们一拍即合。”
苏禾对子苒问道：“她总是欺负你，你受不了她的欺负了，所以你想杀了她？”
“你知道看着伤害你的坏人过着好日子是什么感觉吗，她有老师的关照，有一堆狐朋狗友守在身边，维护着她，她学习成绩还比我好，我们班上更是有不少舔她的人，其中那个班长最厉害，谁能看出来长得帅气学习排名第一的班长居然是恶霸的舔狗，我没有欺负过别人，凭什么我要过着被人欺负，还不能还手的生活，她天天欺负别人，凭什么她还过得这么滋润，我心里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所以我要杀了她。”
子苒眼中仇恨尽显，如果不是恨到极点，一个善良乖巧的女初中生怎么会敢杀人呢。
“可惜啊，你们只杀了她，那个团体的其他人没杀死。”
“我们也觉得可惜，可我们的能力只能杀她一人，毕竟那个团体里只有她是我们的同班同学，给她下药容易，给其他人下药不容易。”
苏禾问道：“下的什么药？”
“农药，喝一口就会致命，那天体育课，所有人都要去上体育课，我对老师说我肚子疼，老师就让回教室休息，扶我回来的就是书瑶，就这样我们在教室里，把那小瓶农药倒进了张艳的水杯里，体育课回来后，她就喝了，然后她就死了。”
苏禾又问道：“当场毒发身亡？你们看她倒下去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痛快，心里很高兴，大仇得报的感觉。”
这是子苒的回答，苏禾看向书瑶，书瑶轻笑道：“解脱的感觉。”
苏禾又问道：“杀完人，你们事后不害怕吗？”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书瑶说道：“有害怕过。”
苏禾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的玉竹，她说道：“这两个人是可怜人，我觉得应该放了她们。”
“是应该放了她们。”
子苒和书瑶以为是放她们回看守所，所以两人听到这句话没有一点反应。
“放她们回家吧，让她们重新生活。”玉竹说道。
两个女孩吃惊道：“放我们回家？”
苏禾道：“对啊，你们才是受害者，不过杀人这个办法是不可取的，只需这一次，不能再犯下这样的错误。”
子苒道：“你们放我们回家，我们还是会被抓走的。”
苏禾道：“不会，我说不会就不会，你们只管回家待着，休息一段时间，调理调理内心，等下半年我们再给你们安排个学校。”
子苒和书瑶都感到匪夷所思，眼前的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她们在说梦话吗？
苏禾拿来了纸和笔，又把子苒和书瑶身上的麻袋脱下来，将纸和笔递给了还在一脸懵的二人。
“把那个团体的人名和地址都写下来，还有那个老师，写完我们就开车送你们回家，回到家如实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父母就行了，但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也嘱咐好父母，不要让他们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
春天到了，季节的变幻也没影响天空下雪，苏禾拿着一袋刚从外面买来的种子走到了厨房，玉竹正在厨房烧菜，苏禾站在旁边向她介绍着那几袋种子，把自己幻想的未来丰收的场景讲给玉竹听，玉竹劝她不要太兴奋，最终能否丰收还不一定呢。
苏禾哼了一声道：“我是水，水能生万物，我肯定能丰收。”
“水是生万物的吗？土应该是生万物的吧。”
“人类需要水续命，植物需要水的浇灌，所以水是生万物的，植物现在都可以水培，离开土照样能活。”
“你说的对。”
苏禾得意道：“我向来只说对的话，那天我对那位包庇张艳的老师说的那些话就很对。”
玉竹边往盘子里盛菜边说道：“你还记得你那天说的话吗？”
“当然记得，我说你为了张艳父母的那些钱，你做人的良心都丢了，当时她跪在地上向咱们求饶，白日里作为老师的威严感荡然无存，求饶有什么用，老师这个职业她是当不了了，那根手指和脚趾也必须得卸，那天咱们的收获还真不少，还从那名老师那里得知他们的校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就顺便惩罚了校长，让他失去一切，变成穷光蛋，晚年不好受啊。”
苏禾边摇晃着那袋种子边说道：“我记忆最深的是咱们惩罚那些小团体的时候，我用竹笛叫来了一群鸟去叨他们的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群鸟来叨他们的头，他们就捂着脑袋在大街上到处跑。他们那滑稽的画面还被路人上传到了网上，所有人都在讨论这究竟算什么现象。晚上趁他们都睡觉了，咱们进入他们的屋子，把他们的胳膊卸了，每个人都被痛醒，都嚎叫了一声，声音都挺大。年轻啊，肺活量足啊，其实咱们也应该感谢一下苏郁，感谢他提供了两个小妖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