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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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山神之子》的封面设计本不应该是由虞漾来对接的，一般都是由她编辑和设计师本人对接，然人是虞漾介绍的，自然她介入得要多一点，这本书从大一那年开始写，反反复复修改多次，倾注了不少心血，封面设计费心点虞漾也毫无怨言。
沈言川不是一个马虎懈怠的人，上次问完虞漾和编辑的初步意见他就马不停蹄地开工，现在给虞漾看的就是他的初稿。
故事中的山神是自然之子，以《山海经》为背景，同时又不同于以往的风格，这次又加入了一点神秘的元素，所以沈言川的设计以墨绿色为基准色是很合适的，她看完整体设计很满意，又针对编辑担心的儿童受众问题提出了一些意见，两个人探讨着修改的方向。
讨论过程不长，沈言川那边把编辑和虞漾的意见沟通汇总了一下也就结束了，书封设计方向至此就可以敲定了。沈言川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朝虞漾看去，说：“打球去吗？”
虞漾失笑：“因为我穿了运动服？”
沈言川朗声笑道：“怎么今天穿运动服出来了。”
“上完体育课，和你约的时间快到了，来不及换。”
“下次不用这么着急，我等，没关系。”沈言川收拾好东西，换了个想法：“你下午已经上了体育课，要不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
“没事，就去打网球吧。下午室外小雨，我们就室内跳了会操，没什么活动。”
“好，尊贵的甲方，我请你。”沈言川打趣，按理这次该虞漾结球钱了。
“哈哈哈，吃的也要。”
“没问题。”
在虞漾眼里，打网球比跑步精彩的地方在于，它是一个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清脆的声音很悦耳，遇见好的球友，网球的有趣味程度是远超跑步的。
好的球友要求就高一下，它要球品相称，球技相当，体力相匹，沈言川和虞漾跑步可能跑不到一块，打球确是很好的球友。
沈言川接过虞漾的一个杀球说：“上次我看到了你的宣传视频。”
“怎么样？”
“和你的球风不太一样。”
虞漾扑哧一声笑了，用力挥拍：“哪里不一样？”
“你的舞蹈看上去很柔，球风却杀气凛凛。”
“杀气凛凛，好词，我喜欢。”说着虞漾又给沈言川一个杀球，“不过，舞蹈只是看上去柔，实际上也费力气。”
“刚柔并济？”
“书法中有个词，形容字的，叫‘银钩铁画’，其实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意思……”虞漾向前接过沈言川的网前球，一个用力。
“趁我不备？……银钩铁画，我知道，”沈言川细品，“好词啊，适合你。”
“加上个书法，你会的东西还不少。”
“没有，这个刚好我爸喜欢，我跟着玩玩罢了。”
“有什么是不擅长的？”
“那我可能？……不擅长游戏？”虞漾开玩笑说。
“魔兽、星际争霸、Dota、英雄联盟”
“都不是，干农活的。”她哈哈笑答。
“哦，我想起来了。”沈言川放缓了步调，补了一句：“Joey，贺炯宜对吧，好像是个电竞选手。你们玩游戏认识的？”
“你知道啦。”虞漾错过一颗的球，不好意思道，“我俩高中同学，没假。”
“他是隔壁凌大的？”
“嗯……”虞漾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喘气，点头继续道：“是隔壁的。”
沈言川也停了下来，拿了瓶水向她走来，隔着网递给她。
虞漾喝了口水，缓了缓，又捡起了球拍朝他挥了挥：“再来。”
“好。”
虞漾挥着拍，突发奇想：“等会去吃馄饨不，突然好想吃馄饨。”
“好啊，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畅快淋漓地玩了好几盘，沈言川也喝了口水，停下来，虞漾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出发去吃馄饨。
虞漾坐在后座，闻着风中飘来的沈言川气息，混合着空气中的桂花香，清清淡淡，她擦着她额头上的汗，下意识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沈言川从后视镜发现虞漾，勾唇道：“很好闻的气味”
“啊？”反应了一瞬，虞漾也笑了下，暗暗松了口气。
“等会，不会是很正式的餐厅吧，我满头大汗的。”
“没有没有，只是一家小摊铺。”
“到啦，这里。”
虞漾先下了车，沈言川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位，带着虞漾绕过热闹的商铺，一转到了一个角落，一家馄饨店。
店面虽小，客人却不少，本是因年久而染黄垢的昏黄灯光，在这里反倒成了某种格调。沈言川熟练地领着虞漾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残留着上个客人的餐具，沈言川自己收拾起来。
见沈言川点完单坐了下来，虞漾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说了句：“你对这里很熟悉啊。”
沈言川点点头，指向馄饨摊贴着的泛黄的旧海报，挂着的老招牌，一一向虞漾介绍。
小摊的店主是老手艺人，祖祖辈辈都是开馄饨铺的，滋味自然不用说，但受到信息时代的冲击，没有营销策略，百年老字号又何择，同样摇摇欲坠。
当时刚好有个综艺节目组在策划一档以新生动力赋能百年老字号的征集令，沈言川和张记馄饨就是在那个节目中结缘。
综艺断断续续录了半年多，沈言川在这半年里倾尽全部心血，虽然他经验欠缺，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干劲，有智谋，一路成长，张记馄饨铺最终打开局面，连续两个季度占据大众点评馄饨好评率榜首，他也通过那档节目收获了不少粉丝。
“所来惭愧，那是我第一次真正做这类策划，经验实在是太欠缺了，真不敢想象要是失败了……”
“馄饨来咯！”一个还穿着夏时T恤的老叔端着两碗馄饨吆喝道。
沈言川帮忙把馄饨端到虞漾面前，香气扑鼻，馄饨上飘着绿色的菠菜、红色的胡萝卜、黄色的蛋丝、紫菜和小虾米，看着鲜亮养眼。
老叔没有立即走，逗留了会，笑眯眯对虞漾说：“红豆汤，小妮子都喜欢，秋天喝这个舒服。”
虞漾笑着道谢，拿过陶瓷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嘴中，细腻微甜的口感在口腔中回旋，不禁抬头看了眼眼前少年。
之前她一直觉得沈言川不食人间烟火，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背着一个摄像机，留着棕栗色微卷的长发，从夏日晴空的碧湖边走过，好像走出画卷的希腊少年。
如今喧嚣的街头，昏昧的灯光，人影交叠匆匆，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吃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烟火弥漫周身。
“怎么发呆呢，趁热吃。”
“哦，好。”虞漾意识到她分神了，忙拿起筷子吃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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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编辑和虞漾反应沈言川设计的书封确定过稿了，可以安排后期事宜了，虞漾由此开始数着日子期待新书的付梓。
时序推移中，期中的论文一篇篇写完，比赛策划也结了项，虞漾难得地清闲了下来，生活也有条不紊往前推进着。
平淡日子里唯一的波澜便是，苏瑾华终于知道了楚逸森的白月光的存在，闹了一场，可那个人在国外，便也就此罢休了，但据说两个人又重归于好了，不可言说。
当初，楚逸森暗中挑起事端的动机虞漾也懒得询问，索性没什么动静，她遇见了避开罢了。
陈歆钰最近报名了一个志愿服务活动，神龙不见首尾；林珰出没在各类游戏聚会和社团中，新朋友不断；沈思思沉迷于个人自媒体运营，开启了直播。
贺炯宜正忙于封闭训练，除了偶尔陪玩，也没时间找她。虞漾寂寞无边，又开始构思新故事。
沈言川倒是时常出没，不过主要是约图书馆自习，他要出国留学了，在准备雅思。
几阵秋风又几场秋雨，秋天悄然被换走。在初冬来临前，本来音信杳然的贺炯宜破天荒主动给虞漾发了消息。
封闭训练结束了，他最近都是休息时间，想约虞漾去庙里，说什么有一个很厉害的大师，最近游历回来，可以一起去拜访。
本是之前随口一提，虞漾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贺炯宜倒是记住了。
虞漾没有答应或拒绝，而是给贺炯宜发了一个排位邀请。下一秒，贺炯宜就进了房间，是1V1。
“你赢了，我就去。”她平静地说。
虞漾选了李元芳，贺炯宜选了镜。他不明白，虞漾为什么要这样做。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要赢的，这样虞漾才会和他一起去，可是同时又告诉他，不应该赢，这意味着打败虞漾。
在游戏中这么思考可能很愚蠢，可他的抉择一直在延宕。最终，逃避无路，虞漾的李元芳杀死了镜，游戏结束。贺炯宜突然隐隐觉得也许虞漾本来便不打算去，游戏早在开始便已结束。
冷不丁，虞漾宣布：“你赢了。”
？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是我。”
贺炯宜复笑道：“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虞漾退出游戏，又过了一会，给贺炯宜发微信问何时去。
贺炯宜：【这周六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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