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情报人员第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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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和艾斯跑到高镇了才想起来他们不知道萨博的家在哪。
他们两个小孩站在街道上面面相觑，偏偏周围还没有人可以问路。艾斯率先开口：“我们先找找看吧。”
路飞郑重的点头，然后在下一秒大喊：“萨博！！我们来找你了——！！”
艾斯：“不是这个找，算了。”
于是这两小孩就在街道上喊了起来，只为了赌萨博能听见他们的呼喊声。
“萨博！！”他们甚至分头喊，也不知道喊了多久，一个别墅上方的窗户才骤然打开——他们没有喊来萨博，倒是喊醒了看守萨博的保镖。
“你们是谁！？？”他探出头，“跟萨博是什么关系！？”
他被唤醒后一睁开眼发现雇主要他看守的小孩消失了，哪怕他在整个别墅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见他的踪影。
听见有人在喊雇主儿子的名字，他才意识到那家伙一定是从大门跑走了。
路飞仰着头看他：“你是萨博的爸爸吗？”
艾斯捶了他一下，没好气：“笨蛋，萨博的爸爸是那个小胡子。”
“对哦。”
急切的保镖可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小打小闹，而是从楼上跑到大门处，推开门猛地冲过去摇晃艾斯的肩膀：“你们一定知道萨博去哪了，对吧！？？”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高薪还轻松的工作……他可不想被辞职啊！！现在那小鬼也不知道去哪了，按照贵族的尿性，没准还要自己赔钱！！
艾斯不耐烦的推开他，揉着自己的肩膀，闻言脸色凝重：“什么意思？难道说，萨博不在家？！”
保镖捂着脑袋，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啊，我一醒来就没看见他了！明明被反锁在房间里，鬼知道那个小鬼是怎么跑出去的！！”
——什么！？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他们没有看见萨博！？？
眼见保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艾斯咬牙，拉着一脸懵的路飞往回跑。
两人抄了近路，从街道里窜出，能看到一片海。
今日天气正好，却谁也没有心思驻足欣赏……路飞被艾斯扯着跑的很艰难。
“艾斯，萨博……”他还想说什么。
“他可能回不确定物终点站了。”艾斯眉头蹙起，“我们得快点回去。”
“不是，萨博他、”路飞皱着脸，用尽全身体力停下，手臂被艾斯拉长后又带着他弹了回来，“萨博在那里。”
艾斯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猛地冲到围栏附近——在那片蔚蓝色的大海上，硕大的船只正前方有一条小船。
那小船距离得很远，可是他们正好能看见上面飘扬的黑色旗帜，写着一个蓝色的S。
那是根据他们年龄排序的ASL简称中，代表萨博的S。
艾斯眼睛渐渐睁大，他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欣喜。
他兴奋的跳下围栏：“萨博他出海了！”
路飞也很开心，满是羡慕的看着小船渐行：“真好啊，萨博，居然提前这么多年出海……好羡慕。”
闻言，艾斯也叉腰叹气：“就是说啊，那家伙怎么不遵守约定。”不过算了，兄弟不管什么时候出海他都会祝福。
远处，小船上的萨博似有感应看向高镇方向。但奈何他目之所及只有木板，因此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扶着帽子感慨：“今天天气真好啊，是个适合出海的好天气。”
刚感慨完，他就感觉身旁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第一时间是掌舵，让小船远离天龙人的船。
“都要撞上了你还在感慨什么呢，萨博旦那。”瑟伊说着，见闻色就感应到那天龙人正指着小船在怒斥。
“瑟伊、姐。”萨博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瑟伊分心回答：“咱看见你鲁莽的出海，就来找你了。”
她招了招手，示意萨博过来。
就在那小孩乖巧的走在她面前时，紧跟其后的居然是旁边大船甲板上发射的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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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船被炸得稀烂，火焰灼烧着剩余的废墟。
船上的天龙人怒目圆瞪，他扛着火箭筒不解气似的又发射了一炮。
“查尔马可圣，那船上的是小孩和女人……”身旁负责护航的海军试着阻止，但在对方愤怒的表情看过来的时候，他就低下了头。
查尔马可嗤笑：“他们在船上挂着海贼旗，那一率就按照海贼处理，没问题吧？”
海军低声：“是，没有问题。”
这位天龙人将火箭筒扔到一边，顿时暴躁的指责：“更何况，他们竟敢在本大人出行的时候跟我一起去往相反的方向！？真是一群下等贱民！！”
海军没说话，只是身侧的拳头悄然握紧。
可就算是这样，面前的人是尊贵的天龙人，受到世界政府保护，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物。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只能默默的咽下去。
真正生气和悲伤的另有其人，艾斯和路飞抓着围栏，在看见炮弹击中小船的那一刻撕心裂肺：“萨博——！！”
戈尔波山上，站在瞭望台负责巡视的多古拉抓着望远镜的手都在颤抖。
他连滚带爬的下来，跑进木屋里，眼含泪水对达旦说：“萨博，萨博和瑟伊被人炮击了！！”
达旦一愣，手中茶杯随即掉在地上破碎。
这时，毫不知情的马古拉进来，手中攥着信：“好像是萨博写给艾斯他们的信……你们怎么了？”
他看见全部哽咽到说不出话的山贼，听见多古拉重复了一遍的话。
手一松，信掉了。
“什么……？”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萨博他——！”
艾斯咬牙，恨不得从高镇立刻冲下去跑到那天龙人面前揍一拳。路飞草草的抹了把脸，拾起地上的长水管跟在艾斯身后。
他们的兄弟，就在他们眼前被人杀掉了……那样的炮击，正常人压根不可能存活下来！！
杀了他，报仇。
他们只有这两个念头。
而现在，他们也只有不可控制的愤怒以及飙升的肾上腺素，两小孩跑得飞快，眼见就要出了高镇——比他们更迅速的，是一双从巷子内伸出来的大手。
熊捂着艾斯和路飞的嘴，温和：“你们不能去找天龙人。”
两个小孩挣扎无果，他们论力气根本比不过身为巴卡尼亚族的熊。路飞愤然咬了上去，反而被对方坚硬的肌肤磕断了牙。
艾斯抓挠，但一样破不了防御。
他在熊的手里动弹不得，在一阵胡乱嘶吼后，只能无助的流泪：“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如果伤害了天龙人的话，会引来大将……”熊想解释，但艾斯不给这个机会。
“我们的兄弟！就在我们面前死掉了啊！！可是你居然告诉我们，我们甚至连这份仇恨都报复不了！？？开什么玩笑！！”他大声嘶吼。
熊对他的心情其实是能设身处地的体会，毕竟他，可以说就是在天龙人的鞭挞下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就连现在，天龙人对他的伤害也一直在持续。
若不是有金妮，若不是有波妮，恐怕他早已成为了只想伤害他人的战争机器……比起他，面前这两位小孩子显然要幸运不少。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他收回思绪，继续温和的说，“但是你们口中的萨博，其实没有死。”
艾斯挣扎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而路飞哽咽着问：“真的吗？萨博他、没有出事吗……？”
熊朝他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瑟伊去救他了。”
瑟伊，这两个字往往伴随着靠谱和利落，她不会撒谎，约定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就在那两个小孩听见她的名字出现时，从心底涌上来的便是庆幸。
艾斯垂着头，神情不明：“……你，也是革命军的人？”
“是啊。”熊轻叹，“她真是一个很靠谱的同伴。”
这一次的秘密营救，一切的一切都被她猜中了，包括两个小孩的反应，包括天龙人的反应。甚至是藏在人群中的，萨博的亲生父母的反应。
那两个人在看见自家儿子被杀害，第一反应居然是庆幸他没有暴露，这样他们家族的荣耀还能继续。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在为他的“死”而悲愤，甚至想冒险杀人。
真是讽刺。
好在，艾斯和路飞虽然放声大哭了很久，但同样也很快振作起来。他们两眼红肿，小声对熊道歉。
路飞说话漏风：“对不起，伤害了你。”虽然他的牙齿被伤害更大一点。
艾斯也不好意思的说：“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熊摇头：“没事，你们快回戈尔波山吧。”
这也是瑟伊让他过来的原因，巴卡尼亚族的特性就是个子高力气大，同时还皮糙肉厚，耐造。
但凡换一个其他人过来，就压不住这两小孩了。
两小孩落地后朝他鞠躬道谢，随即又着急的跑向中心街。
他站起来目送他们跑远，压下脑子里不好的回忆后轻轻叹出一口气。
下一秒，他抬起手掌拍向自己的胸口。“啵”地一声，熊瞬间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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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博还惊魂未定，他趴在瑟伊的肩膀上，盯着海面上的木板废墟不可置信的问：“那个人，为什么敢直接攻击，为什么周围的人只是看着、没有阻止？！”
“他们是天龙人。”瑟伊解释，“是这个世界里为所欲为的存在。”
“那也不能肆意杀人——这根本，”萨博手攥紧瑟伊的衣服，声音逐渐变小，“我以为，只有哥亚王国是这样的。”
瑟伊知道这对于一个十岁小孩而言太过于残酷，可是她还是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其实，这种现象在世界各地都会有，这也是革命军存在的原因。”
“革命军？”萨博没理解她说的话。
而瑟伊只是抱着他，躲进无人之处，动用能力出现在宾特·格拉玛的甲板上。
她环顾四周，见只有后勤人员后才小声说：“革命军的目的，是解放全世界的人民。”
她把萨博放在甲板上，又扭头问：“首领旦那呢？”
后勤人员：“在会议室里。”
瑟伊点头，示意萨博跟在自己身后，而她边走边说：“咱记得你跟他见过面的，萨博。”
萨博皱着眉头努力从脑袋里搜索，他其实不记得了。他目光扫过周围人员身上的墨绿色披风，又似乎隐约想起什么。
直到瑟伊推开会议室的门，自然顶着全开会人员的目光坐下。萨博才小心翼翼的从她身后抬头，在瞧见了龙脸上的红色刺青后恍然。
“是那个给我糖吃的大叔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情报人员第七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