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末世》耿书书

12、专家至

　　纪中听大领导的，猴儿进到研究所，要跟成爻一块坐电梯，纪中先拽哲哲再揪猴子，“过来。”

　　猴子挠他一下，见人要抓自己，跳哲哲肩，用自己满是猴毛的手指指他，笑话起他来，哲哲学着人的安抚，拍拍它，猴子蹲好安静些，纪中的工作顺利展开。

　　他还给他们拿些水果吃的，坐下再看这只猴儿，觉得它瘦小的体态挺讨喜，他顺顺猴儿的毛，猴冲他笑笑，给他表演一次剥皮一口吃香蕉的本领，和人磨合很快。

　　实验室，成爻等汤一居从隔间出来。

　　出来的汤一居摘掉口罩，洗手台净净手，说：“吴客他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有。”实验台处的成爻说。

　　汤一居笑笑，“这人不适合待在城内，应该流放城外，你没把他带回来吧。”
　　成爻问：“学家为什么说这种话。”

　　汤一居举举手，退一步说：“多嘴，我多嘴了。”
　　从机械手上取来试管，汤一居逆时针转两圈，看看说：“忆梦精灵怎么是种子，和记载的大相径庭，你去取这个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比如精灵，小精灵？”

　　回想给他忆梦的神灵，成爻说：“我见到一个小女孩，这个，是我从她那里得来的。”
　　“小女孩？”汤一居每个字连续重复两遍，说：“这个小女孩就是忆梦精灵。”

　　“不是。”小女孩有和他们解释，成爻驳辩：“她说没有名为忆梦的精灵，忆梦就是这样，类似种子一样的东西。”
　　汤一居：“没有？难不成这几个字的意思是，一个精灵身上有忆梦，这、说得通些。”

　　总而言之，忆梦是忆梦。
　　成爻询问研究成果，“怎么样，满不满足你的实验要求。”

　　换只手，汤一居握住试管：“让我再看看，等等，可能还需要点什么。”
　　“好。”成爻离开时，问：“3117的专家来做什么。”

　　刚戴上口罩又摘掉的汤一居说：“专家自己申请来参与学习的，守城人已通过，我让纪中尹特在下面等着，他们给你说的吧。”
　　“我问的。”成爻走出实验室就到了楼下。

　　他人还没站稳呢，猴子手脚并用地撒腿向他跑来，哲哲在后面跑，纪中在后面追，看是大领导抱猴儿，纪中也就放心下来，工作完成，他说：“大领导，这个人，哲哲他好像不会说话，把他送收容所教育吗。”

　　看看对这里还不太熟悉的哲哲和猴，成爻说：“晚几天吧，让他们多在这里玩玩，辛苦你多照顾照顾，纪中。”
　　可比给人送饭照顾作孽的人简单多得多，纪中说：“没事，我能照顾他们，而且我在研究所，一点也不忙。”

　　“学家没给你们派什么活？”成爻问。
　　纪中：“整个研究所，就学家最忙，除了他，我们都很闲，学家的忙，有时我们都帮不上。”

　　人员得不到合理利用，这对资源来说是种浪费。
　　成爻开导：“别着急，学家这不是让你们在这等人吗，还是能帮上忙的。”

　　“这算什么忙。”纪中咕噜一句。

　　研究所外墙停靠一辆越野车，郜少礼下车，车后座的两人自己下了。
　　专家对接待的人很满意，“谢谢。”

　　“请。”郜少礼看这个老外专家说。
　　尹特望风而来，“你好，我是尹特，负责带你们上去的，这边请。”

　　专家和蔼地说：“好，谢谢。”

　　他们从研究所大门进来里面，站大领导身边的纪中率先看到，成爻也见到了。
　　猴子乖乖爬哲哲肩，蹲那坐观。

　　经过这里，尹特说：“大领导，专家到了，我先带人上去。”
　　“好。”成爻说，“这是哪位专家。”

　　尹特不知，郜少礼知道，但人在哪呢，尹特向后看，人没影了，“？”
　　专家说：“你好，我是воин，这位是我的助手，即墨雪。”

　　本土者即墨雪对这位介绍她的专家，方式习惯地答：“是，我是，这是专家воин，他的中文名还没想好。”
　　猴儿瞅瞅抓头，纪中看这个慈眉善目的专家，成爻说：“好，你好，你好，воин专家。”

　　专家问：“怎么称呼。”
　　“成爻。”他说。

　　专家豁达地说：“略有耳闻，我知道，神奇的力量，有时间，可以给我展示下吗？”
　　即墨雪提醒：“专家，我们是来学习研究病理的。”

　　专家：“是的，神奇的力量，我也想见见。”
　　成爻：“可以，有机会给专家看。”

　　“好，一言为定。”专家把机会定下。
　　“当然。”成爻送专家乘电梯。

　　哲哲、小山猴，和纪中玩得开了，成爻就让纪中继续照看他们。
　　他回自己家，脱掉大衣还有手套，去浴室，把自己关里面。

　　他睡意蒙眬地躺到浴缸中，周边雾气萦绕，旖旎的水室环境，让呼吸通畅，身心轻盈，疲惫不觉中散去。
　　他睡不知多长时间，等他换完衣服，拿上毛巾擦擦头，门外纪中敲响他的家门。

　　“怎么了。”成爻开门，问。
　　纪中说：“来的人要去隔离区观察，学家说让大领导你陪同了解下。”

　　“好，等我一下。”成爻卧室中换去家居，穿上一身外出衣服，他出家门：“走吧。”
　　纪中跟上，路上问：“那个吴客呢，领导，他不是和你形影不离，你上一刻放他回去，他下一刻就回来了。”

　　成爻搭臂的手点点自己胳膊，说：“你们怎么老是向我问起他。”
　　“……”纪中：“主要没别的可担心的了。”

　　成爻停下走路，问：“什么。”
　　纪中嘀咕地说：“我感觉这个人几次三番不知悔改，有点危险。”

　　已经看到从研究所里出来的几个人，成爻再走走：“不用担心，他不在2118内了。”
　　“真的？”纪中语气比刚才多兴奋两分。

　　成爻冲他点下头，纪中知道后难掩盖心情：“那真是太好了，您能少操一份心。”
　　这个有点像孩子的纪中啊，成爻对他说：“多照顾自己，再长高一点，别想着这些事。”

　　纪中这孩子面对大领导诚实：“其实也不是，如果再让他在小黑屋里待，我怕我做饭会给他吃的下毒。”
　　“……”成爻说：“挺招人恨啊。”

　　尹特听见两句，过来和纪中对下视线，背对大领导小声说：“你怎么什么都说。”
　　纪中想自己说的，他说：“没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吗。”

　　尹特：“……算了。”

　　专家在和顽皮的猴儿玩，助手即墨雪见人，喊专家：“专家。”
　　专家和猴儿握握手，他起身：“哦，这个猴有特性，特点，我太喜欢了，可以送给我吗？”

　　“不能。”成爻说，“我带你去隔离区，专家。”
　　“好。”专家答应。

　　“你留下。”成爻和纪中说，并指意他照看好哲哲和猴。
　　听到吩咐，纪中明白：“放心。”

　　2118隔离区，每个小房子里的人类病患，痛苦忧疾，他们的症状时好时坏，渴望痊愈，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熬过去。
　　用锁链拴上的铁门被开，进来几个面色正常的人瞧着这些面黄肌瘦肤色暗沉的人类。

　　郜少礼戴有棉质口罩，他拎水壶端水盆照顾病吐的患者。
　　成爻见此一幕说：“那是少礼。”

　　随来的尹特回：“是他，他喜欢研究才来的研究所，不过一直没能发挥所长，这段时间，他自己想通，研究所有学家在，那他来隔离区，照顾疾患，从病人身上发挥所长，同样可以。”

　　成爻说：“他这样想，在理。”
　　“是。”尹特说。

　　3117来的专家由隔离区的人带去访问每个房间的患者病因，让助手都记下。
　　尹特始终跟大领导，随时听成爻吩咐，观察着小房间里随时可能出现的病患应激情况。

　　这种情况，在大领导现身这里时，病患们的态度显得尤为恶劣失常。
　　本次还没见到，希望不会见到，尹特注意着，小房间里的人贴着窗户，恶狠狠地盯着这边。

　　还是见到了。

　　尹特尽量避免去看，成爻却停身望向各处，“都这么恨我。”
　　“不……”

　　“啊！！”
　　尹特话未落，一个拿着豁口筷子的人，从小房间里冲出来，直朝成爻扎向他去。

　　尹特及时抓住对方手腕，打掉他手中的变相利器，隔离区的护工第一时来摁住发癫的病人，医生在场说：“带进去，打镇静剂。”
　　出于安危，尹特问责：“怎么还有这种情况。”

　　医生解释：“我们尝试和病人做各种心理疏通，结果就是有些人会愤恨，科学都无法说明，他们究竟怎么这么恨大领导。”
　　“控制这种事发生，下次不要让我们见到。”尹特说。

　　为此困扰的医生：“建议以后大领导，无事不到。有事的话，让人传达。”
　　尹特为此争辩：“你们隔离区就没有能处理的人吗。”

　　“有。”守城人来了。

　　他和一位持枪手下，说：“你去，把刚刚那个人带出来。”
　　“不用。”成爻走到前面。

　　守城人在，他的手下根本没听，进去，外面只听一枪响，有人吓得抱头捂耳。
　　他的手下把人拖出来示众，守城人对照说：“再有其类，这就是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