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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担心 ...


  •   暮秋的风卷着湿冷的潮气,顺着青古湾国际高中教学楼的窗缝钻进来,吹得教室后排的窗帘簌簌作响。

      晚自习的铃声刚落,原本喧闹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各教室透出的暖黄灯光,在墨色的夜色里晕开一片片柔和的光晕。

      高一七班的教室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魏舒晴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肘撑在桌面上,右手握着笔,却半天没在作业本上落下一个字。她的额头抵着微凉的玻璃,窗外的香樟树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得气色不佳。

      今天的风尤其冷,早上出门时她嫌麻烦,没听妈妈的话多穿一件外套,此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窜,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昏昏沉沉的,连眼前的数学公式都在打转。

      倦意像潮水般涌上来,她强撑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连笔杆都快握不住了。

      “舒晴,你没事吧?”坐在旁边的黄姻娐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侧过头轻声问,“你脸好白啊,是不是不舒服?”

      魏舒晴转过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疲惫:“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好晕,浑身没劲,好像有点发烧。”她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掌心触到一片滚烫的温度,心里咯噔一下。

      黄姻娐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指尖传来的热度让她皱起了眉:“天呐,好烫!你这是发烧了啊,得赶紧请假回宿舍休息。”

      “可是……晚自习还没下课呢。”魏舒晴咬了咬下唇,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而且班主任兰老师的电话,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黄姻娐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胳膊,“走,我们去找看班的张老师请假,第一节晚自习马上就下课了,撑不住的。”

      魏舒晴被她扶着站起身,脚步虚浮得厉害,刚走两步就晃了一下,幸好黄姻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感激地看了一眼黄姻娐,小声说:“谢谢你啊,娐娐。”

      “跟我客气什么。”黄姻娐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教室门口走,“你慢点走,别急。”

      下课铃声恰好在此刻响起,清脆的铃声划破了教学楼的宁静。

      教室里的同学们瞬间活跃起来,有人伸着懒腰,有人凑在一起小声讨论题目,还有人冲出教室,直奔走廊尽头的饮水机。

      张繁星老师正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批改作业,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被黄姻娐扶着的魏舒晴,连忙站起身:“怎么了这是?”

      “张老师,舒晴发烧了,头很晕,想请假回宿舍休息。”黄姻娐扶着魏舒晴站稳,语速飞快地解释道,“能不能麻烦您给兰娟老师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

      张繁星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魏舒晴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了:“确实烫得厉害,行,我这就给兰老师打电话。”

      她说着,掏出手机,翻出兰娟的号码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一阵单调的“嘟嘟”声,响了许久,却始终无人接听。张繁星又连着拨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

      “奇怪,兰老师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张繁星放下手机,有些犯难地挠了挠头,“我一个看班老师,也做不了主让学生晚自习中途离开班级啊。”

      魏舒晴的脸色更白了,扶着黄姻娐的手攥得更紧,嘴唇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线。

      黄姻娐看她难受的样子,心里着急,忍不住开口:“张老师,那怎么办啊?舒晴烧得这么厉害,总不能让她硬撑着吧?要不我们去找段长?吴段长应该能做决定。”

      张繁星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们俩等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段长办公室,省得别人误会你们乱跑。”

      三人一路往办公楼走,湿冷的晚风迎面吹来,魏舒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越发踉跄。

      黄姻娐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轻声叮嘱:“披上吧,别再着凉了。”

      外套上还带着黄姻娐身上的温热气息,魏舒晴裹紧了衣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头晕目眩的感觉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办公楼的灯光比教学楼更亮一些,吴段长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张繁星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吴段长沉稳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吴段长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看到三人进来,放下手里的钢笔,抬眼问道:“怎么了这是?晚自习时间,不在教室待着跑这儿来干嘛?”

      张繁星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吴段长的目光落在魏舒晴苍白的脸上,眉头一蹙:“发烧了?量体温了吗?”

      “还没,她头晕得厉害,我们想着先请假回宿舍。”黄姻娐扶着魏舒晴,轻声回答,“兰娟老师的电话打不通,张老师拿不定主意,就带我们来找您了。”

      吴段长点点头,掏出自己的手机,也拨了兰娟的号码。

      和张繁星一样,听筒里响了许久,依旧无人接听。他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兰老师估计是在忙,没听见电话。这样吧,舒晴,你自己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你发烧了,要回宿舍休息,让她放心。”

      “好。”魏舒晴点点头,接过黄姻娐递过来的手机,扶着墙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晚风穿过窗户,吹得她头发乱飞。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手指微微发颤地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翁姜晴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姩姩,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到妈妈的声音,魏舒晴鼻子一酸,委屈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妈……我发烧了,头好晕,想回宿舍休息,班主任的电话打不通,段长让我跟你说一声。”

      “发烧了?严不严重啊?”翁姜晴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有没有量体温?要不要去医院?你这孩子,是不是早上没听我的话,没多穿衣服?”

      “我也不知道烧到多少度,就是头很晕。”魏舒晴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的,“段长让我回宿舍休息,有娐娐陪我呢,你别担心。”

      “那你赶紧回宿舍躺着,多喝热水,要是烧得厉害,一定要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去学校接你去医院。”妈妈不放心地叮嘱着,“记得盖好被子,别再着凉了。”

      “知道了妈。”魏舒晴应着,挂了电话,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九班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黄姻娐也恰好从办公室里探出头,目光扫过那边,整个人瞬间僵住——是胡憬山。

      胡憬山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身形挺拔,正靠在九班的门框上,目光直直地落在她们这边

      路灯的光线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藏着什么情绪。

      黄姻娐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她和胡憬山算是点头之交,上次运动会上,她不小心崴了脚,还是胡憬山扶她去的医务室。自那以后,每次在走廊上碰到,她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不敢看他的眼睛。

      此刻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目光,黄姻娐像被烫到一样,连忙猛地撇过头,视线落在走廊的地板上,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办公室里,吴段长正和张繁星说着话,看到魏舒晴进来,点了点头:“跟你妈妈说好了?”

      “嗯,说好了。”魏舒晴点点头。

      “行,那你就跟黄姻娐回宿舍吧。”吴段长挥了挥手,“注意休息,明天要是还不舒服,就别来上课了,在家好好养病。”

      “谢谢段长,谢谢张老师。”魏舒晴和黄姻娐异口同声地说道,扶着墙,慢慢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夜色越来越浓,校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与此同时,高一七班的教室里,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已经响过。

      梁星厝抱着篮球,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进来。他刚打完篮球,校服外套被随意地搭在肩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小麦色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晕。

      他习惯性地抬头看向第一排的位置——那是魏舒晴的座位。

      座位是空的。

      梁星厝的脚步瞬间顿住,眉头紧紧皱起。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放下篮球,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依旧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心里有些不安,拉过旁边的林允菲,沉声问道:“舒晴呢?怎么不在教室里?”

      林允菲摇了摇头:“不知道啊,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她就被姻娐扶着走了,好像是发烧了,去请假了。”

      “发烧了?”梁星厝的心猛地一沉,担忧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二话不说,掏出戴在手腕上的电话手表,指尖飞快地拨通了魏舒晴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接通。听筒里传来魏舒晴虚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格外惹人疼:“喂?”

      “阿晴,你怎么样了?”梁星厝的声音瞬间绷紧,语速飞快地问道,“听你同桌说你发烧了?烧得厉害吗?有没有去医院?”

      他的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像一股暖流,淌进魏舒晴的心里。

      她靠在宿舍的门板上,听着他焦急的声音,原本难受的感觉似乎都减轻了几分,声音软软的:“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已经跟段长请假回宿舍了,没去医院。”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梁星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却是担忧,“你现在在哪儿?宿舍吗?有没有人陪你?”

      “在宿舍呢,娐娐陪我回来的,她没去上第二节晚自习,在这儿照顾我。”魏舒晴说着,打了个喷嚏,声音闷闷的,“你别担心啦,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躺一会儿哪行?”梁星厝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冲到宿舍去看她,“有没有量体温?多少度?你妈妈知道吗?”

      “还没量体温,我妈知道了,她让我多喝热水,要是烧得厉害就给她打电话。”魏舒晴靠在墙上,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叮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阿星,你怎么这么啰嗦啊?”

      “我能不啰嗦吗?”梁星厝的声音放软了几分,带着无奈的宠溺,“你自己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早上那么冷,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吗?”

      “我错了嘛。”魏舒晴小声认错,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下次一定听你的话,多穿衣服。”

      梁星厝听到她软乎乎的道歉声,心里的焦急瞬间消散了大半,语气也温柔了不少:“乖,赶紧躺到床上去,别靠着墙了,墙凉。让黄姻娐给你找个体温计量量,要是超过三十八度五,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听见没?”

      “知道啦。”魏舒晴乖乖应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快去上课吧,别耽误了晚自习。”

      “我知道,你先好好休息。”梁星厝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满是牵挂,“下课了我去宿舍看你,给你带点热水和退烧药。”

      “不用啦,你好好上课吧。”魏舒晴连忙拒绝,“晚自习别乱跑,要是被老师抓到就不好了。”

      “我才不怕被老师抓到。”梁星厝的声音带着几分倔强,“你等着我,我下课就去。”

      两人又说了几句,魏舒晴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倦意。梁星厝听着她疲惫的声音,心疼不已,连忙说道:“好了,你别说话了,赶紧躺下来睡觉,我不打扰你了。”

      “嗯。”魏舒晴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转身走进宿舍。

      黄姻娐正坐在宿舍的书桌前,摊开作业本写着题目,看到她进来,连忙站起身:“打完电话了?赶紧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找个体温计量量。”

      “好。”魏舒晴点点头,脱下外套,换上宽松的睡衣,爬到床上躺好。

      黄姻娐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体温计,递给她:“夹在腋下,量五分钟。”

      魏舒晴乖乖地接过体温计,夹好,闭上眼睛,倦意再次袭来。没一会儿,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黄姻娐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写作业。

      而另一边的高一七班教室里,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二十多分钟了。张繁星老师批改完作业,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教室,眉头瞬间皱起——梁星厝的座位是空的。

      她站起身,走到教室门口,往走廊里望去。只见走廊的拐角处,梁星厝正背对着教室,靠在墙上,一手拿着电话手表,一手插在裤兜里,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梁星厝!”张繁星老师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打破了走廊的宁静。

      梁星厝听到老师的声音,吓得手一抖,电话差点掉在地上。

      他慌忙挂了电话,转过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规规矩矩地站好:“张老师。”

      “第二节晚自习都开始多久了?你不在教室里待着,跑这儿来打什么电话?”张繁星老师走到他面前,语气严肃地问道,“赶紧回教室去!”

      “知道了,张老师。”梁星厝低下头,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就早点挂电话了。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宿舍楼的方向,慢吞吞地往教室走去。

      走进教室,同学们都忍不住偷偷看他,他却毫不在意,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

      只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第一排那个空着的座位,心里的牵挂,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

      窗外的晚风依旧在吹,带着湿冷的潮气,却吹不散教室里的温暖,也吹不散少年少女们心底的那份青涩的牵挂。

      青古湾国际高中的这个晚自习,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烧,变得格外不一样。而那些藏在夜色里的心事,正随着晚风,悄悄蔓延开来。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终于划破了校园的沉寂,墨色的夜空中缀着几颗疏星,湿冷的晚风卷着香樟树的叶子,在路灯下打着旋儿。

      梁星厝几乎是铃声一响就拎起桌肚里的书包,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惹得旁边的蒋沐臣男生吹了声口哨:“星哥,这么急着去哪儿啊?”

      他没回头,只含糊地应了一句“有点事”,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了教室。

      书包里装着他昨天放学路上以防万一绕去药店买的退烧药,还有一个灌满了热水的保温杯——临出门前,他特意去办公室的饮水机接的,温度刚好不烫嘴。

      走廊里挤满了往外走的学生,喧闹声此起彼伏,梁星厝却像一阵风似的穿梭在人群里,目光牢牢锁定着宿舍楼的方向。

      心里的牵挂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魏舒晴虚弱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让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

      宿舍楼的宿管阿姨正坐在门口的值班室里织毛衣,看到梁星厝急匆匆地跑过来,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小子,这么晚了,宿舍楼不是你该……”

      “阿姨,我是来看舒晴的,她发烧了,我给她送点药和热水。”梁星厝喘着气,语速飞快地解释,手里还扬了扬书包,“我就在门口待一会儿,不进去,您放心。”

      宿管阿姨打量了他一眼,看他一脸焦急的模样,不像是说谎,便摆了摆手:“行吧,只能在楼下等,不许上去啊。女生宿舍,规矩不能破。”

      “谢谢阿姨!”梁星厝连忙道谢,找了个离宿舍门口最近的台阶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宿舍楼的楼道口。

      晚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校服外套还搭在教室里,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短袖,凉意顺着领口往里钻,他却浑然不觉。

      指尖反复摩挲着书包的拉链,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见到魏舒晴,该怎么叮嘱她吃药喝水。

      没过多久,五楼的一扇窗户被轻轻推开,黄姻娐的脑袋探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梁星厝,连忙朝他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旁边的晾衣绳——那是她们宿舍的专属区域。

      梁星厝立刻站起身,拎着书包跑过去。

      “阿晴怎么样了?”他仰着头,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吵醒了其他宿舍的同学。

      “刚量完体温,38.2度,不算太高。”黄姻娐的声音从窗口飘下来,带着几分欣慰,“吃了药已经睡着了,睡得挺沉的。”

      梁星厝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拉开书包拉链,把退烧药和保温杯拿出来,递到窗口:“这个是退烧药,要是半夜烧起来,让她再吃一次。保温杯里是热水,记得让她醒了多喝点。”

      “知道了,你倒是挺细心。”黄姻娐接过东西,忍不住打趣道,“以前怎么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

      梁星厝的脸颊微微发烫,耳尖也红了,却梗着脖子不肯承认:“她是我女朋友,我关心她不是应该的吗?”

      黄姻娐笑得更欢了:“行,互相照顾。”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她睡前还念叨着,说让你别担心,好好上课呢。”

      梁星厝的心像是被温水泡过,软乎乎的。他抬头看向那扇亮着暖黄灯光的窗户,仿佛能看到魏舒晴蜷缩在被窝里熟睡的模样。

      “麻烦你多照顾她点,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他又叮嘱了一句,语气里满是不放心。

      “放心吧,有我呢。”黄姻娐冲他挥了挥手,“天这么冷,你赶紧回去吧,别冻感冒了。”

      梁星厝点了点头,又往窗口望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晚风依旧带着凉意,他却觉得浑身暖暖的。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书包里的空保温杯轻轻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少年心底那份青涩而滚烫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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