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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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颜刚用了早点就要出门，沉鱼和落雁赶紧拦住她。
沉鱼问：“小姐，你这是要往哪去？”
凌子颜用明知故问的眼神打量着她们：“当然是去找嫂嫂。”
落雁好心提醒她：“老爷说了，你要闭门思过三天。”
“只要你们不告诉我爹，他不会知道的。”凌子颜说着又要往外走。
落雁连忙堵了门口：“小姐，你要是还想落雁服侍你，你就乖乖的不要出去了吧！”
凌子颜恶狠狠朝她挥拳：“死丫头，你竟敢威胁我。”
落雁倒是一点都不怕，还不无埋怨的说：“小姐你忘了，上次帮你说谎，我跟沉鱼一人挨了五大板，被扣了两个月的月钱，我倒是还好，沉鱼她娘可是个药罐子，没月钱拿，差点没要了老人家的命。”
“有这事吗？我倒是忘了。”凌子颜想了一下，又说，“这样好了，我先给你们两个月的月钱，不就成了，而且我又不是出府，只是到嫂嫂那，转一圈就回来。”
落雁还是拦着：“不行，老爷说了，再有下次，我跟沉鱼就要卷铺盖走人，人家闭月羞花也是服侍主子，一点都不用担心受怕，我和沉鱼跟着小姐，却要天天挨打受骂，小姐，你说我们冤不冤啊？”
凌子颜彻底无语，挫败的坐回椅子里，她还真怕出了门就撞到爹爹，连累得沉鱼落雁再挨打，那就过意不去了，但是让她一直呆房里，还不无聊死，立即烦躁起来，托着腮生闷气。
沉鱼察言观色，知道她嫌闷，笑着提议：“要不小姐你练练字吧？”
凌子颜哪有那心情，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主意，立即面露喜色，吩咐道：“沉鱼拿宣纸来，落雁磨墨。”
沉鱼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她今日竟改了性子，连忙拿了几张纸铺在桌面上。
凌子颜接过落雁递过来的毛笔，戳着脑门思考，写什么好呢？想了一会儿，便提起笔来。
凌子颜虽不喜欢读书，但是因为经常被罚抄论语四书，练的一手好字，这也是凌远剑对她唯一满意的一件事。
落雁凑过脑袋来，想看看她写什么，只见雪白的宣纸上落下一行娟秀小字：嫂嫂，你在做何事？待她继续写下去，却见她已放下笔，把纸折了几折，让沉鱼给郡王妃送去。
沉鱼答应了就要出去，却被落雁拉住衣袖。
落雁哀求道：“好姐姐，让我去吧！”
沉鱼看着凌子颜等她定夺，凌子颜挥挥手：“随便了，不过一定要即刻就回，不准逗留。”
落雁立即欢喜的去了，刚出了院门，就听见有人喊她，回头看见英俊和一个小厮站在不远处，这一声应该是英俊喊的，便停住了脚，问：“干嘛？”
凌英俊又吩咐了小厮一句，小厮才走开，便朝落雁走来，犹豫了一番，才开口：“落雁，你上次从我这拿走的荷包，什么时候还我？”
落雁立即装傻起来：“我什么时候拿过你荷包，你一个男人用女人家的东西，害不害臊？”说着还刮了刮鼻子羞他。
凌英俊立即涨红了一张脸，还是说：“你还了我吧，那荷包是别人送我的。”
“都说了我没拿你荷包。”落雁准备耍赖走人。
凌英俊也急了：“上次明明是你从我手上抢了去的。”
“是我抢的又怎么样？就一个荷包，看你急的样子，我偏不还你。”落雁跟着凌子颜，别的没学到，撒泼耍赖倒是学得精益求精。
凌英俊只好低声下气的求她：“这个荷包对我来说很重要，大不了我下次买个新的送给你，一定比那个更好。”
“那就等你买了再说吧！”落雁直接丢下他，朝杨莫璇处走来。
落雁从外面探头进去，就看见杨莫璇手里拿着书，认真的看着，闭月坐她旁边绣着锦绢，便嘘了一声，引起闭月的注意。
闭月一抬头便看到了她，见杨莫璇没发觉，就放下手中的绣花篮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来，问：“是你找我，还是小姐找少奶奶？”
落雁笑着说：“都有。”又问，“刚才我看你在绣东西，又准备绣荷包给谁啊？”
闭月见她问的无聊，不答反问：“小姐找少奶奶有什么事？”
落雁这才想起正事来，把纸条递给闭月说：“小姐要我送来的，你拿去给少奶奶，问问有没有话要我带回去。”
闭月心想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写下来这么郑重，连忙送到杨莫璇跟前：“少奶奶，小姐让落雁送过来的，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带回去。”
杨莫璇皱眉，不知道凌子颜又搞什么鬼，闭门思过都不安分，疑惑的打开字条，看到上面的字时，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很快脸又冷了下来，吩咐闭月：“你让落雁回去吧，没什么话要带，顺便点根蜡烛来。”
闭月也不敢多问，走出来跟落雁说了，落雁不信，她看到凌子颜写的字，不过是问她在做什么，就算带两个字“读书”回去，也算是交了差了，怎么会没有话带呢？便大声的问：“少奶奶，你真没有话要带给小姐？”
杨莫璇的声音出房内传出来：“没有，你回去吧。”
落雁这才死了心，临走不忘跟闭月说：“你什么时候得空，也给我绣个东西吧？”
闭月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要东西，也没多想，随口说：“得空再说吧！”
落雁就当她答应了，这才喜滋滋的离开。
还是大白天就点蜡烛，闭月已经猜到杨莫璇想做什么，也有些好奇凌子颜到底写了什么，不过点完蜡烛后，就垂手站到一边，并没有偷看。
杨莫璇看着寥寥几个字，笔法秀逸，形断意连，字倒是跟人一样，很漂亮，凌子颜虽然是小孩行径，但是她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深意？偏又不好跟她明说，如果她有这个意思，不说还能当她是小孩胡闹，闹完就算了，若是她没这个意思，说了反倒让她动了心思，那就更剪不断理还乱，叹了一口气，把纸移到火苗上，一触即燃，没一会儿就化作一堆灰烬，让闭月收拾了。
如此一来，杨莫璇哪还有心思再看书，连书拿反了都不知道，闭月正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她，杨莫璇却先问了她：“闭月，你来府里多久了？”
“十几年了，我跟落雁她们都是从小就进了王府，除了沉鱼家中还有一个娘亲，我们三个人都是孤儿，王妃把我们带进府，还给我们改了名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名字是好名字，可惜辜负了王妃的好意，没能长成美人。”闭月说完，掩口笑了一下。
杨莫璇见她虽不算绝色，长的却也清秀，四个人里又属落雁长的最出挑，虽比不上西施貂蝉，倒也没辱没了名字，便笑道：“王妃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闭月立即心思转动，思索这句话的深意，暗讨着她还是对自己不信任，以为自己是王妃安插在她跟前的眼线，虽没有刻意的防备，但是说话做事都处处小心，她刚才明明安静的看书，看了郡主的字条后便有了心思，却苦于无人倾诉，如此下去肯定会憋出心病来，想到这，心一横，便说：“少奶奶，闭月有句话老早就想跟你说了。”
杨莫璇惊讶，不知道她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问：“什么话？你说。”
“少奶奶，你是不是在防着闭月？”闭月说着这话，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意。
杨莫璇更惊讶了，不是惊讶她如此聪明伶俐，而是惊讶她敢直接问出口，也不否认，说：“我虽是郡王妃，但是到底来王府的时日较短，王府里的规矩也没都学全，所以行事才多了一分小心，跟你没关系，你别往心里去。”
闭月说：“其实我心里知道，少奶奶以为我是夫人派来的，就觉得我是夫人的人，事事都会告诉夫人，其实进府第一天，夫人就教过我们，一仆不侍二主，夫人既然把我给了少奶奶，我自然就是少奶奶的人了，听到的看到的都只会跟少奶奶一个人讲，就算老爷夫人问起来，我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口不提，少奶奶现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只是怕等不到那天，少奶奶你就先抑郁成疾了。”
杨莫璇没想到她心思竟如此通透，之前倒把她小瞧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再遮遮掩掩，怕也逃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只不知道她这段推心置腹的话可不可信，见她说的真诚倒也不像是假的，如果有这样的人帮自己分忧，还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差点就将心中困惑脱口而出，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只看着闭月说：“真心待我之人，我必以真心待之。”说完心中一恍惚，倒像是说了偈语一般。
如此主仆间心又近了一分。
再说落雁因在路上碰到英俊耽搁了一番，回到房内免不了被凌子颜抱怨，问她有没有带什么口信回来，竟然说没有，打死凌子颜都不信，怎么可能一句都没有呢？
急的落雁发誓，没有就是没有。
凌子颜这才失望的相信，心里想着，嫂嫂怎么变了，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