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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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于上次在石阶的小心翼翼，凌子颜近乎粗鲁的将杨莫璇按在假山上，钳制住她的双手，霸道得吻住她的唇，不是索取温柔，而是发泄心中的不满。
杨莫璇被她遏制的无法动弹，本来心中就恼，现在更甚，推不开她，只能咬紧了牙拒绝她。
凌子颜哪容得她半点拒绝，咬了她的唇瓣，杨莫璇果然吃痛惊呼，便乘机侵入，与她纠缠在一起，本来是盛怒下对她的惩罚，怎知越吻越温柔，最后只剩下呵护之意，手上的力道自然也跟着松了下来。
杨莫璇微一用力，便把她推开，不忘在她唇上也咬了一口，齿间立即有了血腥味，再看凌子颜，唇间带血，神色迷醉，竟显得异常妖艳，心知那一口咬的狠了，硬是压下关心之意，冷声道：“颜儿，你太放肆了！”
凌子颜明明是自己被她咬伤，看见杨莫璇唇上沾着血，还以为是刚才被她所咬，竟不知疼痛，关心起她来：“嫂嫂，你没事吧？”
杨莫璇道：“既然你知道叫我嫂嫂，为何还要这么做？”
凌子颜以为是责怪她把她咬伤，便说：“我不是故意的。”
杨莫璇气结，凌子颜三番四次的轻薄于她，竟然说不是故意的，更可恶是被她吻了，心底竟有一丝悸动，既生她的气，也生自己的气，直言道：“我是你嫂嫂，又同为女子，怎么可以如此，这完全不合礼教，不准再有下一次，否则……否则我告诉爹，让他来处罚你。”
凌子颜听她这么说，不但没有生气，还笑了起来，杨莫璇拒绝她的理由不是心中有别人，而是所谓礼教，便道：“什么是礼教？如果成亲才算合礼教的话，那跟你拜堂的可是我，你连我大哥的面都没见过，怎么能算是我嫂嫂？再说同为女子怎么了，又有谁规定必须男女才能相爱？我心中就是喜欢你，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本来一直说不出口的话，竟然轻易就说了出来，顿时心里一阵畅快。
杨莫璇听她这番话，立即又羞又惊，羞的是没想到她竟然说喜欢自己，惊的是这番言论若传出去，怕要被世人的口水淹没，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道：“不管怎么说，都不可以，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言毕，便不再理她，独自出园，看到园门口站着闭月和落雁，心中更是大窘，红了一张脸走过去，闭月连忙跟上，落雁则回到园子里找到凌子颜。
落雁见凌子颜脸上表情复杂，心里虽然好奇，也不敢多问，只站在她旁边。
杨莫璇早走了，凌子颜却还在自言自语：“什么不可以，除非你心里没有我，才不可以，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不，你就算不喜欢我，我也要让你喜欢我，反正你是我凌子颜代娶的新娘，我偏抢了又何妨？”
落雁终于忍不住说：“小姐，少奶奶早走远了。”
凌子颜这才看到落雁站旁边，没好气的说：“你都看到了。”
落雁双手直摆：“落雁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凌子颜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看到就看到了，这样也好，正愁没人帮我呢，就你吧，不过这事就你知我知，其他人先不要说。”
落雁从小就跟着凌子颜，虽说是主仆，其实就跟姐妹一样，所以性子也差不多，初见她们二人在一起时，确实很惊讶，不过像郡王妃这般神仙似的美人儿，比那些污浊男子不知要好多少倍，如果郡主以后要嫁给李为修那样的恶少，或者像张恒那样的懦弱之人，还不如跟郡王妃一起的好，何况她们看上去是那么般配，连忙点头答应了，不过又说：“这事闭月也知道。”
凌子颜白了她一眼：“闭月哪有你这么笨，非要看到才知道。”然后又不无担心的说，“就不知道她肯不肯帮我，要是站在嫂嫂那边，从中阻挠，那可就难办了。”
落雁立即自告奋勇的说：“小姐，闭月就交给落雁吧，肯定让她站在你这边。”
凌子颜道：“如此就甚好了。”
两人在园中又合计一番才回房。
杨莫璇虽是镇静的坐着，心里却早已乱的不知所措，之前看到凌子颜喜欢跟自己亲近，心里也曾想过她对自己有意，不过这个念头都是一闪而过，礼教束缚了她不敢往深处多想一点，但是现在凌子颜亲口跟她说喜欢她，在她心里，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根本就于礼不合，绝对不可以的，但是同时心底一直被压抑的情愫，也跟着泛滥开，唇齿间还残留着芳香和隐隐的血腥味，就跟她的心里一样矛盾。
闭月见她脸上阴晴不定，知她心思肯定百转千回了，又怕她想不通钻牛角尖，便大着胆子说：“少奶奶，如果有难处可以告诉闭月。”
杨莫璇也想有个人能开解她，可是这让她如何启齿，看着闭月，神色甚是犹豫。
闭月知道她心中顾虑，便道：“其实闭月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丫鬟，人微言轻，根本帮不了少奶奶，只是不想少奶奶心中苦闷，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好，小心伤了身子。”
杨莫璇忙道：“我不是怕你帮不了我，只是确实难以开口，刚刚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闭月点头：“我跟落雁不小心撞到的，倒不是有意窥看，还请少奶奶原谅。”
杨莫璇想到刚才，脸上又不由自主的红了，道：“你既已看到，应该也知道我心中所想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其实这事有什么难办的，只要以后疏远了小姐，不就一了百了了，闭月见她脸上有了羞赧之色，便知她心中矛盾之处，暗暗叹了一口气，道：“小姐虽然鲁莽，却是一个率直之人，待人又极诚恳，再加上她倾世的容貌和她高贵的郡主身份，怕是觊觎她的男子应该不少。”
杨莫璇听她突然夸起凌子颜来，不知何意，不过说中了凌子颜的优点，便附和道：“虽然我跟颜儿认识的时日尚短，但是你说的却一点不错，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
闭月又道：“可惜我不是男子，又没有身家背景，要不然肯定也会倾慕于她。”
杨莫璇笑：“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那英俊怎么办？”说完，突然意识到，她说的不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吗？原来她是在替自己分析，便不再说话，听她讲。
“可是如果是男子，只怕是亵渎了她，但是如果同为女子，又于世俗所不容，更何况还身不由己。”闭月说完，叹了一口气。
杨莫璇也跟着叹了一口，悠悠道：“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呢！”
闭月见每说一句都得到她的认可，便知所猜不差，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虽知道她心中所想，却是不能帮着做决定的，便不再言语。
而杨莫璇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理解她的人，闭月说出了她的心中困惑，已经排忧不少，至于以后还是要她自己面对，便真诚的对闭月说：“谢谢你。”
闭月说：“闭月是少奶奶的人，不管少奶奶如何决定，闭月都会站在少奶奶这边。”
杨莫璇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凌子颜竟然在梦里纠缠了她一夜，早上醒来时，杨莫璇感到头痛欲裂，听到房外一声嫂嫂时，更有立即晕厥的冲动。
凌子颜跟着闭月一起进来，脸上笑靥如花，竟跟平日无异，好像昨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也没说过任何不妥的话一样。
杨莫璇看到了心里有些恼，瞧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来只是她一个人多想了。
凌子颜当然看到杨莫璇一脸不高兴，却装着视而不见，道：“嫂嫂，我已经跟娘说过了，你的琴弹的比老师还好，老师现在有伤不能教我，从今日开始，我就跟你学琴了。”
杨莫璇暗想，你倒说得理所当然，也不问我愿不愿意，不过既然婆婆都答应了，也不好拒绝，只说：“你回去拿琴，等我洗漱完，就去院子里。”
凌子颜道：“不用了，我的琴坏了，我让落雁拿去修了，你就用你的焦尾琴教我吧，也不用去院子里了，我怕嫂嫂走路劳累。”
杨莫璇也不愿去院子了，昨日张恒在那里流了那么多血，即便是冲洗干净了，怕也有血腥味，洗漱完后，又用了些点心，就让闭月把琴拿出来，对凌子颜说：“你弹吧，遇到不懂的问我。”
凌子颜抚上焦尾琴，才调了一个音，就停下来，问：“嫂嫂，老师教过，学琴要记住八个字，抹挑勾剔，摘打托劈，你说我该挑好，还是勾好？”
明明说的是琴律，杨莫璇却听出调笑味儿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作怪，定了定神，道：“这段是双弹，先剔四三两条弦，再挑这两条弦，就可以了。”
凌子颜用手指凌空比划了半天，然后一脸困惑看着杨莫璇，道：“颜儿还是不太明白，嫂嫂不如握着颜儿的手，教我弹呢？”
杨莫璇总算是明白她的意图了，脸微微一红，道：“多练几遍，自然就会了。”
凌子颜却叹了一口气：“既然嫂嫂不愿教我，那只能让老师来教了，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过他是老师，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杨莫璇听她如此说，明知是她故意的，但是想到让张恒握住她的手，却又是不妥的，犹豫了一下，便起身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虽然她手指冰凉，却感觉抓了一团火一样，连忙甩了杂念，拨在琴弦上。
凌子颜本就不是来学琴的，现在被她圈在怀里，早已心神荡漾，思绪飘飞了。
徐柳清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杨莫璇满脸通红教凌子颜抚琴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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