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冰焰：野王逼我封神》俞雾望川

41、第 41 章

　　世界赛夺冠后的第一个腊月，训练室的暖气裹着一股淡淡的肉香，窗外的雪下得绵密，把训练基地的院子盖成了一片白。沈寒坐在桌前，指尖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奶奶早上寄来的饺子馅方子，字里行间透着熟悉的叮嘱：“瘦肉要剁细，加两勺香油，给小秦多包几个白菜馅，他爱吃。”

　　“在看什么？”秦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里面装着新鲜的蔬菜和肉。他把袋子放在桌上，伸手揉了揉沈寒的头发，指腹带着外面的寒气，却很快被沈寒的体温烘暖：“刚去菜市场，老板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批新鲜白菜，特意给你留的。”

　　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的睫毛上还沾着雪粒，鼻尖冻得发红，却先弯腰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暖手宝，塞进沈寒手里：“刚在超市买的，按你喜欢的样子挑的，上面有小冰川和小火焰。”暖手宝贴着掌心，热度慢慢散开，沈寒低头看，上面的图案和秦烬早上给的那个凑成了一对，一个印着“寒”，一个印着“烬”。

　　“教练说晚上大家一起包饺子，”林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雀跃，身后跟着陈默和周舟，手里抱着面粉和擀面杖，“陈默说他会擀皮，周舟特意带了老家的印花饺子模，说要包成小雪花的样子。”周舟把手里的模具举起来，眼睛亮闪闪的：“我妈说，过年包饺子要带花样，才叫团圆。”

　　沈寒笑着把奶奶的方子递过去：“按这个来调馅，奶奶说这样做的饺子，吃了能暖和一整年。”林星接过方子，小心翼翼地铺在桌上，陈默和周舟凑过来，三人头挨着头研究，像极了当初沈寒和秦烬一起看战术图的样子。秦烬靠在沈寒身边，低声说：“你看他们，比当初我们研究打野路线还认真。”沈寒嘴角弯了弯：“那是因为奶奶的方子比战术图重要——毕竟关乎肚子。”

　　调馅的时候，秦烬主动承担了剁肉的活，菜刀在案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沈寒站在旁边，往馅里加香油，刚倒了一勺，就被秦烬按住手：“奶奶说两勺，少了不香。”沈寒愣了愣，才想起早上自己随口提了一句方子内容，没想到秦烬记这么清楚。秦烬低头时，看到沈寒眼里的笑意，耳根微微发红：“别多想，我只是记着奶奶的话。”

　　包饺子时，训练室的桌子被拼成长长的一排，像个小小的团圆桌。林星拿着周舟的印花模具，把饺子压成雪花形状，却总不小心把馅挤出来；陈默擀皮的手法熟练，一张张圆皮在他手里转着圈，厚薄均匀；周舟坐在沈寒旁边，学着包传统的月牙饺，指尖总捏不紧褶子，急得鼻尖冒汗。

　　“这样捏，”沈寒伸手握住周舟的手，教他把饺子皮的边缘对折，指尖轻轻捏出褶皱，“要轻一点，不然皮会破。我第一次包饺子时，把馅全露出来了，奶奶笑着说我包的是‘开口笑’。”周舟跟着学，终于捏出一个像样的月牙饺，举起来给秦烬看：“E神你看！我包成了！像寒哥教我的那样！”

　　秦烬正在给沈寒递皮，闻言抬头笑了笑，伸手拿起那个饺子，放在一个单独的盘子里：“这个要留着，等下煮给大家尝，让他们看看我们周舟的进步。”周舟的脸瞬间红了，低头继续包，手里的动作却稳了不少。沈寒看着秦烬的侧脸，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包饺子，秦烬也是这样，把他包得歪歪扭扭的饺子单独放着，说“这是我们寒哥的成果，必须吃”。

　　傍晚时，训练室的大暖锅被架了起来，里面炖着骨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饺子下锅时，白色的月牙和雪花形状的饺子在汤里翻滚，像一群小小的精灵。林星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搅着锅：“别煮破了，周舟的雪花饺要留着拍照。”陈默笑着说：“你上次煮面，把面条煮成了面糊，这次可别再翻车了。”

　　大家围坐在暖锅旁，手里捧着热汤碗，饺子刚捞出来，烫得直哈气，却吃得格外香。周舟咬了一口白菜馅的饺子，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好吃！和E神喜欢的口味一样！”秦烬笑了笑，夹了一个月牙饺放在沈寒碗里：“你爱吃的瘦肉馅，奶奶说这个馅补身体。”沈寒接过饺子，看到秦烬碗里全是白菜馅，伸手也夹了一个瘦肉馅给他：“你也吃点，别总吃一种。”

　　暖锅的热气模糊了大家的脸颊，窗外的雪还在下，室内却暖得像春天。小杨说起明年的比赛计划，教练在旁边补充细节，林星和陈默聊着要教周舟新的打野技巧，周舟坐在中间，时不时插一句，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记着。沈寒靠在秦烬肩上，手里捧着热汤碗，听着大家的笑声，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拿冠军还踏实。

　　“还记得三年前吗？”秦烬忽然轻声说，指尖摩挲着沈寒的手腕，那里戴着那条串着冰川、火焰和桂花吊坠的手链，“那时候我们刚进世界赛，过年也在训练室过，就两个人，煮了一锅速冻饺子，你说要是能和大家一起过年就好了。”沈寒点点头，眼里泛起了泪光：“那时候我总觉得，电竞是孤独的，直到遇到你们，才知道原来训练室也能像家一样。”

　　秦烬伸手帮他擦了擦眼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雪人吊坠，雪人手里拿着一个饺子，和手链上的其他吊坠正好凑成一套。“这是我特意让老板加的，”秦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过年就得有过年的样子，以后我们的手链，每个节日都加个小吊坠，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

　　沈寒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用力点头：“好！元宵节加个小灯笼，端午节加个小粽子，中秋节加个小月亮，把所有节日都凑齐。”秦烬笑了笑，拿起吊坠，轻轻戴在沈寒的手链上。暖锅的光映在吊坠上，闪着细碎的光，和沈寒无名指上的戒指交相辉映，像一串藏着烟火气的星星。

　　晚上大家离开后，沈寒和秦烬留在训练室收拾。秦烬弯腰擦桌子时，从桌角掉出一张照片——是今天大家一起包饺子时拍的，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格外灿烂，周舟举着自己包的雪花饺，林星和陈默靠在一起，沈寒和秦烬坐在中间，手里拿着一对印着冰川和火焰的暖手宝。

　　“把这张照片洗出来，贴在白板上吧，”沈寒轻声说，“旁边再贴一张三年前我们两个人的饺子照，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家’是怎么变热闹的。”秦烬点点头，把照片夹在白板上，正好在周舟画的那张“星耀大家庭”明信片旁边。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片上的笑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温暖。

　　两人走到门口时，秦烬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沈寒：“沈寒，谢谢你。”沈寒愣了愣：“谢我什么？”秦烬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很轻，却足够让沈寒听见：“谢谢你让我知道，电竞不只是比赛和冠军，还有热乎的饺子、温暖的训练室，还有一群像家人一样的人。更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么多岁岁年年。”

　　沈寒靠在秦烬怀里，抬头看向天空，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凉丝丝的，却被秦烬的体温烘得暖暖的。“我也要谢谢你，”沈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家’可以是这样的。”

　　世界赛夺冠后的第一个元宵，训练室的窗户上贴满了剪纸——周舟画的小灯笼，陈默剪的雪花，林星糊的纸兔子，最中间是沈寒和秦烬一起贴的，一对剪得歪歪扭扭的冰川与火焰，凑在一起像捧着团小灯。窗外的天色刚暗下来，训练基地的院子里就挂起了串灯，暖黄的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

　　“寒哥，你看这个汤圆馅对吗？”周舟的声音带着雀跃的紧张，手里捧着个小碗，里面是按奶奶方子调的芝麻馅，油星子沾了满手，鼻尖也蹭上了点面粉，像只刚偷吃完的小团子。林星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沈寒送他的旧笔记本，翻到记着“汤圆技巧”的一页：“奶奶说芝麻要磨细，加一勺猪油才香，你是不是没放？”

　　沈寒走过去时，正好看到周舟急得眼眶发红，伸手想把馅倒掉。他赶紧按住孩子的手：“别急，加点猪油就行，我第一次做的时候，把糖当成盐放了，秦烬还吃了好几个，说‘甜咸口也挺特别’。”说着从橱柜里拿出猪油罐，挖了一勺拌进馅里，瞬间香气漫了出来。周舟的眼睛亮了，拿起勺子尝了尝，用力点头：“好吃！和寒哥说的一样！”

　　秦烬端着一摞瓷碗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笑了笑，把碗放在桌上：“刚从老家带回来的，我妈说这是传下来的青花碗，吃汤圆要用这种，才叫‘团团圆圆’。”碗沿上印着淡淡的缠枝纹，沈寒拿起一个，指尖摸到碗底刻着个小小的“烬”字，转头看秦烬手里的那个，底上是个“寒”字，心里忽然软了——这是秦烬特意找匠人刻的，却从没提过。

　　包汤圆时，训练室的长桌又被拼了起来。林星学着沈寒的样子，把面团搓成小圆球，捏出小窝往里放馅，动作熟练了不少；陈默负责揉面，手里的面团光滑劲道，是按奶奶说的“三揉三醒”做的；周舟坐在沈寒和秦烬中间，笨拙地跟着搓面团，总把芝麻馅露出来，秦烬就拿着小勺子帮他补，耐心得像在指导新人打野。

　　“还记得三年前吗？”秦烬忽然轻声说，指尖帮沈寒擦掉嘴角的面粉，“那时候我们在训练室过元宵，就两个人，买了速冻汤圆，煮破了一半，你还说‘碎了也是团圆’。”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眼里映着暖黄的灯光，像盛着融化的蜂蜜：“现在多好，有这么多人一起，还有你妈给的青花碗。”

　　汤圆下锅时，院子里的串灯全亮了起来，透过窗户照进来，把锅里翻滚的白团子染成了暖黄色。周舟趴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灯笼，忽然说：“我明天想画个大灯笼，上面画我们所有人——寒哥、E神、星哥、默哥，还有教练和小杨哥，就叫‘星耀全家福’。”林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啊，画好了挂在训练室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星耀是一家人。”

　　大家围坐在桌前吃汤圆时，周舟突然站起来，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寒和秦烬：“这是我用压岁钱买的，老板说这叫‘长明灯’，能一直亮着。”盒子里是两个小小的玻璃灯，一个印着冰川，一个印着火焰，里面的蜡烛芯是拧在一起的。“我妈说，长明灯代表永远在一起，”周舟的声音有点小，却很认真，“我希望寒哥和E神永远在一起，星耀永远是一家人。”

　　沈寒接过玻璃灯，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心里却暖得发烫。秦烬伸手把灯放在窗台上，正好在那对冰川与火焰剪纸旁边：“我们把它点亮，让它一直照着训练室，照着我们的‘家’。”蜡烛点燃时，暖黄的光透过玻璃，在墙上投下两个交叠的影子，像紧紧相依的两个人。

　　晚上大家离开后，沈寒和秦烬留在训练室收拾。秦烬弯腰擦桌子时，从桌角掉出一张照片——是三年前他们过元宵时拍的，照片里只有两个人，面前摆着一碗煮破的汤圆，沈寒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秦烬看着他，眼里藏着温柔。“把这张照片洗出来，贴在白板上吧，”沈寒轻声说，“旁边再贴一张今天的全家福，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家’是怎么变热闹的。”

　　秦烬点点头，把照片夹在白板上，正好在周舟画的“星耀大家庭”明信片旁边。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片上的笑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温暖。两人走到门口时，沈寒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窗台上的长明灯——烛火还在燃烧，映着那对冰川与火焰剪纸，像两颗永远不会熄灭的星星。

　　“秦烬，”沈寒轻声说，“你说我们以后每年都在这里过元宵好不好？带着新人，包汤圆，挂灯笼，让长明灯一直亮着。”秦烬伸手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好，以后每年都这样，带着我们的‘小星星’，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