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冰焰：野王逼我封神》俞雾望川

42、第 42 章

　　世界赛夺冠后的第一个早春，训练室的窗台上摆着一盆刚冒芽的迎春，嫩黄的花苞顶着露珠，像撒了把小星光。沈寒坐在桌前，指尖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奶奶早上托人带来的，说“后山的荠菜刚冒头，给你们带了一筐，做春饼最香，记得给小秦多卷点肉丝”。

　　“在看什么？”秦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鲜的荠菜和面粉。他把篮子放在桌上，伸手揉了揉沈寒的头发，指腹带着外面的微凉，却很快被沈寒的体温烘暖：“刚去市场，老板说这是今年第一批春韭，和荠菜一起做馅，春饼才够味。”

　　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的外套上沾着点草屑，显然是刚从奶奶家过来。秦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着拍掉草屑：“奶奶非要我带筐荠菜，说‘小寒爱吃这个’，还让我盯着你多吃点，别总忙着看训练。”说话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暖手宝，塞进沈寒手里——上面印着刚抽芽的小桃花，和之前的冰川、火焰、雪人凑成了四季模样，“按你喜欢的样子挑的，早春就得有早春的样子。”

　　“教练说下午训练结束后，带我们去附近的公园踏青，”林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身后跟着陈默和周舟，手里抱着训练用的战术板，“周舟说公园的桃花开了，想拍张照片贴在训练室的白板上，和我们的全家福放在一起。”周舟把战术板放在桌上，眼睛亮闪闪的：“我妈说，春天看桃花会有好运气，我们今年比赛肯定能赢！”

　　沈寒笑着把奶奶的纸条递过去：“中午我们做春饼，吃完下午去踏青，让你们尝尝奶奶的手艺。”林星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铺在桌上，陈默和周舟凑过来，三人头挨着头研究，像极了当初沈寒和秦烬一起看战术图的样子。秦烬靠在沈寒身边，低声说：“你看他们，比当初我们研究打野路线还认真。”沈寒嘴角弯了弯：“那是因为春饼比战术图重要——毕竟关乎肚子。”

　　做春饼的时候，训练室的桌子被拼成长长的一排。秦烬负责和面，面粉在他手里揉得光滑劲道，是按奶奶说的“三揉三醒”做的；沈寒坐在旁边摘荠菜，指尖捏着嫩绿的菜芽，动作轻柔得像在摆弄易碎品；林星和陈默负责炒馅，肉丝在锅里滋滋作响，香气很快漫满了训练室；周舟坐在沈寒旁边，学着擀春饼皮，却总把皮擀得厚薄不均，急得鼻尖冒汗。

　　“这样擀，”沈寒伸手握住周舟的手，教他把面团放在案板上，擀面杖轻轻转动，“要顺着一个方向，别太用力，我第一次擀皮时，把面团擀成了薄纸，还破了好几个洞，奶奶笑着说我‘适合做风筝’。”周舟跟着学，终于擀出一个像样的圆皮，举起来给秦烬看：“E神你看！我擀成了！像寒哥教我的那样！”

　　秦烬正在给沈寒递面团，闻言抬头笑了笑，伸手拿起那个春饼皮，放在一个单独的盘子里：“这个要留着，等下卷上馅给大家尝，让他们看看我们周舟的进步。”周舟的脸瞬间红了，低头继续擀皮，手里的动作却稳了不少。沈寒看着秦烬的侧脸，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擀春饼皮，秦烬也是这样，把他擀得歪歪扭扭的皮单独放着，说“这是我们寒哥的成果，必须吃”。

　　中午大家围坐在桌前吃春饼时，周舟咬了一口卷着荠菜和肉丝的春饼，眼睛亮了起来：“好吃！比我妈做的还香！”林星笑着说：“那是当然，这是寒哥奶奶的方子，吃了能涨运气，我上次吃了这个，盲僧踢得特别准。”陈默点点头，手里拿着春饼，小声说：“以后每年春天，我们都一起做春饼好不好？”大家齐声应着，训练室里的笑声像撒了把糖，甜得发暖。

　　下午去公园踏青时，阳光正好，桃花开得灿烂，粉嫩嫩的花瓣落在地上，像铺了层花毯。周舟跑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相机，时不时停下来拍照，一会儿拍桃花，一会儿拍大家的笑脸；林星和陈默走在中间，聊着今年的比赛计划，偶尔停下来帮周舟整理相机；沈寒和秦烬走在后面，手里牵着彼此的手，指尖摩挲着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慢慢走着。

　　“还记得三年前吗？”秦烬忽然轻声说，伸手帮沈寒拂掉落在肩上的桃花瓣，“那时候我们刚打完比赛，也来这里踏青，就两个人，你说要是能和大家一起就好了。”沈寒点点头，眼里泛起了温柔的笑意：“那时候我总觉得，电竞是孤独的，直到遇到你们，才知道原来训练室也能像家一样，还有这么多人一起分享快乐。”

　　秦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桃花吊坠，和手链上的其他吊坠正好凑成一套。“这是我特意让老板加的，”秦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春天就得有春天的样子，以后我们的手链，每个季节都加个小吊坠，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

　　沈寒的心脏猛地一跳，抬头看向秦烬。对方的眼里映着粉色的桃花，像盛着一片温暖的花海，指尖轻轻拿起吊坠，戴在沈寒的手链上。阳光照在吊坠上，闪着细碎的光，和沈寒无名指上的戒指交相辉映，像一串藏着春天的星星。

　　周舟跑过来，举着相机对他们说：“寒哥、E神，你们站在一起，我给你们拍张照，贴在训练室的白板上，和我们的全家福放在一起。”沈寒和秦烬站在桃花树下，秦烬自然地揽住沈寒的肩，两人相视而笑，粉色的花瓣落在他们的头发上，像撒了层糖霜。周舟按下快门，相机里定格下这温暖的一幕——两个相爱的人，在桃花树下，眼里藏着彼此的身影，身后是慢慢走来的“家人”。

　　晚上大家回到训练室时，周舟迫不及待地把照片洗了出来，贴在白板上，正好在元宵时拍的全家福旁边。白板上的照片越来越多，从三年前沈寒和秦烬两个人的合影，到现在热热闹闹的“星耀大家庭”，像一串慢慢变长的时光项链。

　　沈寒和秦烬留在训练室整理照片时，秦烬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册，递给沈寒——里面贴着他们三年来的照片，有比赛时的瞬间，有训练后的日常，有一起吃饺子的团圆，有一起看桃花的浪漫。“以后我们把这些照片都整理好，”秦烬轻声说，“等我们老了，就坐在训练室里，看着这些照片，回忆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沈寒靠在秦烬怀里，手里捧着相册，眼里泛起了泪光：“好，等我们老了，就带着新人一起做春饼、踏青，告诉他们我们当年的故事，让星耀的星火一直传下去。”

　　世界赛夺冠后的第一个暮春，训练室的窗台上摆着一盆刚抽芽的薄荷，清浅的香气混着茶烟飘散开，窗外的梧桐叶已经缀满枝头，阳光透过叶缝洒进来，在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沈寒坐在桌前，指尖捏着一张泛黄的纸片——是奶奶早上寄来的，画着简易的采茶手法，旁边注着小字：“采一芽一叶，指尖别太用力，炒茶时火要小，给小秦留罐浓的，他熬夜看战术爱喝茶。”

　　“在看什么？”秦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拎着一个竹编的小筐，里面装着刚采的明前茶和一套小巧的茶具。他把筐放在桌上，伸手帮沈寒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带着茶山的清润气息：“刚去了趟奶奶说的茶山，老板说这是最后一批明前茶，特意留了点嫩芽，给你做茶糕。”

　　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的袖口沾着点茶渍，指缝里还残留着炒茶的焦香——显然是亲自跟着炒了一小罐。秦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耳根微微发红：“怕别人炒得不合你口味，就跟着学了学，奶奶说你爱吃的茶糕，茶粉要自己磨才香。”说话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吊坠，是用茶梗编的小巧叶片，轻轻扣在沈寒的手链上，“凑齐四季还差个夏荷，等夏天给你加上。”

　　手链上的冰川、火焰、雪人、桃花和新添的茶芽吊坠串在一起，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沈寒抬手摩挲着，忽然发现每个吊坠背面都刻着小小的日期——冰川是他们第一次组队的日子，火焰是第一次夺冠，茶芽是今天。“你什么时候刻的？”沈寒的声音带着惊讶。秦烬弯腰收拾茶具，声音轻得像茶烟：“每次加吊坠时顺便刻的，以后翻出来看，就知道我们每个季节都在一起。”

　　“寒哥，E神，你们看我画的茶山！”周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举着一张画纸，上面画着郁郁葱葱的茶山，山顶飘着茶烟，山脚下站着几个人影：沈寒和秦烬并肩采茶，林星举着小筐，陈默在旁边帮着递工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星耀采茶记”。林星跟在后面，手里抱着沈寒送他的旧笔记本，页脚卷得更厉害了：“周舟说要把这张画贴在照片墙旁边，和我们的全家福、桃花照排在一起。”

　　沈寒接过画纸，指尖触到纸面的温度，是刚画完还没干透的。周舟站在旁边，紧张地攥着衣角：“我把大家都画进去了，还画了奶奶说的茶山，寒哥你觉得好看吗？”秦烬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看，比战术图还生动，等下贴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星耀去采茶了。”周舟的眼睛瞬间亮了，拉着陈默去贴画，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雀。

　　炒茶做糕时，训练室的长桌又被拼了起来。秦烬负责炒茶，小铁锅在火上轻轻晃动，茶叶的清香慢慢散开；沈寒坐在旁边磨茶粉，石磨转得慢悠悠，粉末落在瓷碗里，细得像雪；林星和陈默负责揉面，按奶奶说的“加一勺茶粉，三勺糖”，面团揉得带着浅绿；周舟坐在沈寒身边，学着用小模具把茶糕压成叶片形状，却总把边角压变形，急得直跺脚。

　　“这样压，”沈寒握住周舟的手，帮他调整模具的角度，“要轻轻往下按，别太用力，我第一次做的时候，把茶糕压成了饼，秦烬还说‘这样更实在，吃着顶饱’。”周舟跟着学，终于压出一个像样的叶片茶糕，举起来给秦烬看：“E神你看！像不像刚采的茶叶！”秦烬正在给沈寒递茶粉，闻言抬头笑了笑，把茶糕放在一个印着小冰川的碟子里：“这个要留着，等下给大家尝，让他们看看我们周舟的手艺。”

　　茶糕蒸好时，训练室里飘满了茶清香。周舟咬了一口茶糕，眼睛亮了起来：“好吃！一点都不腻！”林星笑着说：“那是当然，这是寒哥奶奶的方子，加了刚炒的明前茶，吃了能清神，以后训练累了就做这个。”陈默点点头，手里拿着茶糕，小声说：“以后每年暮春，我们都一起采茶做糕好不好？就像寒哥和E神当年那样。”

　　大家围坐在桌前喝茶吃糕时，秦烬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册，递给沈寒——里面贴着他们这几个月的照片：元宵时的全家福，踏青时的桃花照，还有今天刚拍的采茶图，每张照片旁边都写着小字，是秦烬的字迹：“元宵，和大家一起吃汤圆；三月，和小寒看桃花；四月，采茶做糕，周舟画了茶山。”

　　沈寒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空白的纸，旁边写着“待续”。秦烬坐在他身边，声音轻得像茶烟：“以后我们把每个季节的故事都记下来，等我们带不动新人了，就坐在训练室里，翻着相册给他们讲我们当年的事。”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眼里映着茶烟的光，像盛着一片温柔的海，指尖轻轻握住他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

　　傍晚时，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把训练室染成了暖橙色。周舟拉着大家在照片墙前合影，沈寒和秦烬站在中间，林星和陈默站在两边，周舟举着相机，喊着“三二一”时，远处传来教练的声音：“等等我！我也要拍进去！”大家笑着把教练拉过来，相机定格下这温暖的一幕——夕阳下的训练室，照片墙上贴满了回忆，桌前摆着茶糕和清茶，一群像家人一样的人，眼里藏着彼此的身影。

　　晚上大家离开后，沈寒和秦烬留在训练室收拾。秦烬弯腰擦桌子时，从桌角掉出一个小小的茶罐，上面贴着张便签，是沈寒三年前的字迹：“给秦烬的醒神茶，熬夜看战术别喝太浓。”秦烬拿起茶罐，打开闻了闻，里面的茶叶早就没了香气，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的茶，得好好留着。”

　　沈寒靠在秦烬怀里，手里捧着温热的茶杯，茶烟袅袅升起，模糊了彼此的侧脸。“秦烬，”他轻声说，“你说我们以后会带多少新人？会有多少张照片贴在墙上？”秦烬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轻得像茶烟：“不管带多少新人，不管贴多少照片，只要我们在一起，训练室就永远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