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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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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赛夺冠后的第一个深秋,训练室的窗台上摆着一束刚捡的银杏枝,金黄的叶片像小扇子,阳光透过叶缝洒进来,在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窗外的银杏林已经染成了金色,风一吹,叶子簌簌落下,像一场温柔的金雨。沈寒坐在桌前,指尖捏着一张泛黄的纸——是奶奶早上寄来的栗子糕方子,纸上沾着点银杏碎屑,字里行间透着熟悉的叮嘱:“栗子要蒸得烂,压成泥时加两勺红糖,给小秦多放几颗核桃,他熬夜看战术费脑子。”
“在看什么?”秦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鲜的栗子、面粉和刚烤好的红薯。他把篮子放在桌上,伸手帮沈寒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带着外面的微凉:“刚去市场,老板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批糖炒栗子,特意留了点带壳的,让你剥着玩;还有你爱吃的烤红薯,趁热吃。”
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的袖口沾着点银杏叶的碎末,显然是刚从银杏林过来。秦烬顺着他的目光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沈寒面前——里面是个小巧的银杏叶吊坠,银质的叶片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叶柄处坠着颗小小的黄水晶,正好串在沈寒的手链上,和之前的冰川、火焰、雪人、桃花、茶芽、夏荷、桂花凑成了八景,“按你手链上的尺寸打的,秋天的银杏落得快,得抓紧把它串进去。”
沈寒低头摩挲着手链,每个吊坠背面的日期串起来,从初春的桃花到深秋的银杏,正好是他们一起走过的一整个四季。秦烬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银杏吊坠,声音轻得像秋风:“等冬天再补个梅花,就能凑齐一年的景致了,以后每年都给你加一个,串成一辈子的回忆。”
“寒哥、E神,你们看我带谁来了!”周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身后跟着陈默、小夏,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是刚进战队的青训生小秋,手里抱着个印着小银杏的饼干模具,眼睛像受惊的小鹿,紧紧攥着周舟的衣角。小夏笑着把小秋推到前面:“小秋说她会做银杏饼干,特意带了模具来,想和我们一起做。”
小秋的脸瞬间红了,小声说:“我、我做得不好,就是想跟着大家学……”沈寒笑着把奶奶的方子递过去:“没关系,我们一起学,我第一次做栗子糕时,把栗子泥弄得满手都是,秦烬还笑着说‘正好当护手霜’。”秦烬也跟着点头,拿起桌上的糖炒栗子:“来,我们先把栗子剥了,剥好的栗子仁留一半做糕,一半给你们当零食。”
做栗子糕时,训练室的长桌被拼得更长了。秦烬负责蒸栗子,高压锅发出轻微的声响,栗子的香气很快漫满了整个训练室;沈寒坐在旁边压栗子泥,石臼捣得慢悠悠,粉末落在瓷碗里,细得像雪;林星和陈默负责揉面,按奶奶说的“加一勺栗子泥,两勺红糖”,面团揉得带着浅黄;周舟带着小夏、小秋用模具压饼干,小秋的手总抖,周舟就握着她的手一起压,耐心得像当初林星教他那样。
“还记得三年前吗?”秦烬忽然轻声说,伸手帮沈寒擦掉嘴角沾着的栗子泥,“那时候我们在训练室做栗子糕,就两个人,用的是超市买的现成栗子泥,烤出来的糕有点硬,你却吃得很开心,说‘以后每年秋天都要做’。”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眼里映着银杏林的影子,像盛着一片温柔的秋光:“现在多好,有奶奶的方子,有新鲜的栗子,还有这么多人一起,连空气都是甜的。”
栗子糕进烤箱时,大家搬着小凳子坐在银杏树下,分吃秦烬买的烤红薯。周舟剥了一个递给小秋,笑着说:“这是巷口老爷爷烤的,我每次训练完都去买,吃了能暖手,冬天训练再也不怕手凉了。”小秋小口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小声说:“好吃……比我妈烤的还甜。”陈默也跟着点头,把自己手里的烤红薯掰了一半给小秋:“多吃点,不够还有。”
烤箱“叮”的一声响时,整个训练室都飘满了栗子香。秦烬戴着隔热手套把栗子糕拿出来,金黄的糕点上印着清晰的花纹——有林星刻的“星耀”二字,有周舟压的小银杏,还有小秋做的饼干,像一个个小小的金扇子,摆在一起像一串彩色的小灯笼。
小秋拿起一个印着小银杏的饼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香瞬间在嘴里散开,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我、我从来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做过点心,以前都是一个人在家做……”周舟拍了拍她的肩:“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每年秋天都一起做栗子糕,一起捡银杏叶。”林星也跟着点头:“等你学会了奶奶的方子,明年就轮到你教新的小朋友了,这是我们星耀的传统。”
傍晚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银杏林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周舟拉着大家去银杏林拍照,沈寒和秦烬站在中间,林星、陈默、周舟、小夏、小秋站在两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块栗子糕,脸上带着笑意,身后的银杏叶像金色的雨,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撒了层碎金。周舟按下快门,相机里定格下这温暖的一幕——深秋的银杏林里,一群像家人一样的人,眼里藏着彼此的身影,身前是满地的金黄,身后是慢慢拉长的时光。
晚上大家离开后,沈寒和秦烬留在训练室收拾。秦烬弯腰擦桌子时,从桌角掉出一张照片——是三年前他们做栗子糕时拍的,照片里只有两个人,面前摆着几个有点硬的栗子糕,沈寒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秦烬看着他,眼里藏着温柔。“把这张照片洗出来,贴在照片墙上吧,”沈寒轻声说,“旁边再贴一张今天的合影,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家’是怎么变热闹的。”
秦烬点点头,把照片夹在照片墙上,正好在周舟画的茶山图旁边。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片上的笑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温暖。两人走到门口时,沈寒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窗台上的银杏枝——金黄的叶片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像撒了把小星星。
“秦烬,”沈寒轻声说,“你说我们以后每年都在这里过深秋好不好?带着新人,做栗子糕,捡银杏叶,让银杏香一直飘在训练室里。”秦烬伸手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好,以后每年都这样,带着我们的‘小星星’,把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
世界赛夺冠后的第一个寒冬,训练室的窗台上摆着两盆刚绽放的红梅,艳红的花瓣顶着细碎的雪粒,清冽的香气混着暖气飘进来。窗外的老槐树落尽了叶子,枝桠上积着薄薄一层雪,像裹了层银纱。沈寒坐在桌前,指尖捏着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是奶奶早上亲自送来的梅花糕方子,纸上还留着奶奶手心的温度,字里行间透着熟悉的叮嘱:“面粉要选精白的,豆沙馅里加勺玫瑰酱,给小秦多放几颗杏仁,他冬天容易口干。”
“在看什么?”秦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鲜的面粉、豆沙和刚折的梅花枝。他把篮子放在桌上,伸手帮沈寒把落在纸面上的雪粒拂掉,指腹带着外面的寒气,却很快被沈寒的体温烘暖:“刚去后山折的红梅,老板说这是今年最早开的一批,插在瓶子里能香半个月,特意挑了两枝开得最艳的。”
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的睫毛上还沾着雪星,鼻尖冻得发红,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温热的暖手宝,塞进沈寒手里——上面绣着一对绽放的红梅,和之前的冰川、火焰、雪人凑成了四季花开的模样,“按你喜欢的样子绣的,冬天就得有暖手宝才像样。”说话间,他又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沈寒面前:里面是个小巧的梅花吊坠,银质的花托托着几粒细碎的红水晶,正好串在沈寒的手链上,和之前的冰川、火焰、雪人、桃花、茶芽、夏荷、桂花、银杏凑成了九景,“最后一个了,”秦烬的声音轻得像落雪,“从初春到深冬,我们一起走过了一整年,以后的每一年,都要这样串下去。”
沈寒低头摩挲着手链,每个吊坠背面的日期串起来,从第一次组队的初春,到夺冠后的深冬,像一串被时光打磨过的星辰。秦烬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梅花吊坠,那里刻着今天的日期,也是他们领证一周年的日子:“以后每年的今天,我们都加一个吊坠,串成一辈子的回忆。”
“寒哥、E神,你们看我们带谁来了!”林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身后跟着陈默、周舟、小夏、小秋,还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男孩——是刚进战队的青训生小冬,手里抱着个印着小梅花的模具,眼睛像藏了星星,紧紧攥着小秋的衣角。周舟笑着把小冬推到前面:“小冬说他会做糯米团,特意带了模具来,想和我们一起做梅花糕。”
小冬的脸瞬间红了,小声说:“我、我做得不好,就是想跟着大家学……”沈寒笑着把奶奶的方子递过去:“没关系,我们一起学,我第一次做梅花糕时,把糕蒸成了面糊,秦烬还笑着说‘这样更软乎,适合老人家吃’。”秦烬也跟着点头,拿起桌上的玫瑰酱罐:“来,我们先把馅拌好,加两勺玫瑰酱,保证香得让你想多吃两块。”
做梅花糕时,训练室的长桌被拼得满满当当。秦烬负责揉面,面粉在他手里揉得光滑劲道,按奶奶说的“醒面一个时辰”,动作熟练得像在操作战术板;沈寒坐在旁边拌豆沙馅,指尖捏着玫瑰酱罐,一点点往馅里加,香气很快漫满了整个训练室;林星和陈默负责包馅,两人配合默契,像在赛场上联动开团,很快就包好了一排圆滚滚的糕胚;周舟带着小夏、小秋、小冬用模具压梅花糕,小冬的手总抖,周舟就握着他的手一起压,耐心得像当初林星教他那样。
“还记得三年前吗?”秦烬忽然轻声说,伸手帮沈寒擦掉嘴角沾着的面粉,“那时候我们在训练室过冬天,就两个人,买了速冻饺子,煮破了一半,你却吃得很开心,说‘有你在就好’。”沈寒抬头时,看到秦烬眼里映着红梅的影子,像盛着一片温柔的火光:“现在多好,有奶奶的方子,有新鲜的梅花,还有这么多人一起,连冬天都变得暖和了。”
梅花糕进蒸笼时,大家搬着小凳子围坐在火炉旁,分吃秦烬煮的姜茶。周舟给小冬倒了一杯,笑着说:“这是寒哥奶奶教的方子,加了红糖和红枣,喝了能暖身子,冬天训练再也不怕手凉了。”小冬小口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小声说:“好喝……比我妈煮的还甜。”陈默也跟着点头,把自己杯里的红枣挑出来递给小冬:“多吃点,补气血。”
蒸笼冒起白汽时,整个训练室都飘满了梅花香。秦烬戴着隔热手套把梅花糕拿出来,金黄的糕点上印着清晰的梅花纹——有林星刻的“星耀”二字,有周舟压的小雪花,还有小冬做的糯米团,粉嫩嫩的像小桃子,摆在一起像一串彩色的小灯笼。
小冬拿起一个印着小梅花的糕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香瞬间在嘴里散开,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我、我从来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做过点心,以前都是一个人在家……”周舟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每年冬天都一起做梅花糕,一起看雪。”林星也跟着点头:“等你学会了奶奶的方子,明年就轮到你教新的小朋友了,这是我们星耀的传统。”
傍晚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雪粒在光里像撒了把碎钻。周舟拉着大家在照片墙前合影,沈寒和秦烬站在中间,林星、陈默、周舟、小夏、小秋、小冬站在两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块梅花糕,脸上带着笑意,身后的照片墙上贴满了回忆——从三年前两人的合影,到现在热热闹闹的“星耀大家庭”,从元宵的汤圆到深秋的银杏,每一张照片都藏着一段温暖的时光。
晚上大家离开后,沈寒和秦烬留在训练室收拾。秦烬弯腰擦桌子时,从桌角掉出一个相册,里面贴着他们这一年的照片:早春的桃花,暮春的茶烟,初夏的荷风,初秋的桂香,深秋的银杏,还有今天的梅花糕。最后一页贴着一张空白的纸,旁边写着秦烬的字迹:“待续——和小寒的岁岁年年,和星耀的星火长明。”
沈寒靠在秦烬怀里,手里捧着相册,眼泪落在纸页上,晕开了“待续”两个字。“秦烬,”他轻声说,“你说我们以后会带多少新人?会有多少张照片贴在墙上?”秦烬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轻得像落雪:“不管带多少新人,不管贴多少照片,只要我们在一起,训练室就永远是家,星耀的星火就永远不会灭。”
两人走到门口时,沈寒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窗台上的红梅——艳红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像两颗小小的心。秦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伸手握住他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以后每年冬天,我们都在这里等梅花开放,等新人到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