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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你故意的?是 ...

  •   学校的小卖铺背光,顶上的白灯开着也有种门朦胧质感,有时候颜值上的冲击感靠好的打灯有一半的效果,现在的屋子被裹上一层滤镜,连耿谕言脸上的绒毛都看不见,校服穿他身上是清爽的少年。

      章小小每次见他不是害怕就是想逃避,好几次眼睛都不在他脸上,现在放下芥蒂直视他才仔细地看清耿谕言的五官长成什么样。

      就像现在才看到他的脖下接近锁骨的位置有一颗小痣,章小小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对“嗯,让他自己买。”

      即使有这么一个厉害老婆,也不是莫长泽无所事事吃软饭的理由,莫知理庆幸他有这么上进的心态,来北京不久后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这会没人在家,不会有人问道他的狼狈姿态是怎么回事。

      莫知理洗完澡,狠狠的将衣物摔倒洗衣机里,启动后他两手正在洗衣机上端,机器发出的轰鸣与震动搅的他冷静之后又开始头痛。

      有莫知的地方要么倒霉要么烦躁,现在上升到与他有关的人都会如此。

      他们是亲兄弟身上有不可拆分的血缘,相同的血液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却好像生来是天生的对头。看不惯,瞧不上。

      这是为什么呢?

      莫知理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有时候与莫知较着劲很累,但又放不下多年来早已经与他习惯了的嫌隙。

      听到别人夸赞莫知他就很不服气。他好像习惯了与莫知暗自较劲相比。

      等回到班上的时候。同桌告诉莫知理英语老师让在这节自习课下课前,完成这套卷子,明天判完分会讲。

      课堂小测而已,考不好莫长泽也不会去过问,无足轻重。

      不过他已经把面对每次考试的认真对待有了下意识反应。

      莫知理迅速调整好状态,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一套小卷也差不多能完成,但最好巧不巧的是英语一直是他的弱项。

      每次大考一百多分钟,都要掐着点到最后几分钟才能完成,这次怕是来不及写作文了。

      莫知理的心态稳的特别好,心中的每一丝急躁压在最底处,以最快的速度做完选择阅读一篇文章后才会看一眼时间。

      一班的学生从来都是由顶尖汇合,就算没有老师的看管,自习课绝对不会出现课堂违纪或吵闹的现象。

      直到下课铃打完,学生才陆陆续续才放下检查完的试卷,发出动作的闷响。一班学生还坐在原位岿然不动,等着课代表收完自己的试卷才离开座位。

      同学要么在摇头晃脑要么在伸直身体放松,也就还剩下莫知里低头不听两边噪音依旧奋笔疾书。

      耿谕言不疾不徐将一张张把试卷收到手里,等到了莫知理这,毫不犹豫捏住他试卷上角想要抽出。

      莫知理紧按试卷心想:你瞎吗,没看见我还没写完不能先收后面的么?!嘴里却还是客气道:“等一下,你先往后收,我一会就写完了。”

      莫知理没抬头,但还是看见自己试卷上方的那只手依旧在,紧接着,那修长有力的手倏地用力往上抽,把试卷从他桌面上离开,因为没反应过来,最后那单词字母上被签字笔划了一道,还破了个小洞。

      “你!”啪一声,莫知理摔下手里的笔,蹙起眉看他。

      他着实是愤怒,撕了张复印卷后接二连三的有人找他不痛快,莫知理看耿谕言神情淡漠,瞧起来像是一副秉公办事的态度,但那双眼里分明就是装着‘咱俩有私仇’。

      别人看不出,只觉得他眼眸如秋水无波无痕,可正如天生的宿敌一般,当一个人对你又敌视的时候,无论是弱是强你都会有感应。

      原来不是什么收试卷机器。不是因为到了时间所有人都要停笔收卷。

      莫知理心中一凛,直白道:“你故意的。”

      耿谕言丝毫不加掩饰的看着他,更为直白且高冷的说出一个字“是。”

      说完耿谕言绕过他继续收试卷,莫知理原地坐着,想了又想,静了又静,最后气急反笑。

      他歪头问旁边留着寸头看起来不太正经,其实是个呆子的同桌“他叫什么来着?”

      同桌抬起头看他,俨然对两人刚才暗暗的争锋对决没当回事“啊?谁啊?”

      莫知理一指后面正在忙碌的英语课代表,同桌“哦”的一下说:“这是咱们班的物理课代表兼英语课代表,叫耿谕言。”

      “姓耿?”莫知理回忆了一下:“莫知的那个要好的朋友是不是也姓耿来着?”

      同桌点头:“是的,他们是亲兄弟。”

      恍然大悟的莫知理笑了声,心想:还真是巧。

      “碰”

      “九条”“八筒”

      “哎哎哎!胡啦!”

      张松路将自己手前的麻将都推倒在麻将桌上,眉飞色舞的伸手让他们把钱都拿过来。

      这是一处简陋的娱乐场所,两个大房分别摆放着几个桌子围绕着椅子供人赌乐,这间房是麻将房,隔壁由简陋的仿木屏风隔开,是赌牌房。

      本来还有围棋间的,但现在这年头会围棋的越来越少,老板也就拆了重造改成小超市,让夜间还在这赌的人有口热乎泡面吃。

      赌坊上面是超市,在街角的不起眼的边上,地下室才是夜夜灯火通明让人熬红眼都不肯合上的作孽场地。

      上次那个姓唐的也在,他嘴角因为输钱郁闷的歪撇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张对半折叠的纸币,似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从一边嘴撇着变成两边一起向上,以玩笑语气对着一桌人说:“唉,对,老张你上次回家后有没有教训你家那闺女?”

      张松路一下黑了脸,心里暗骂这个唐方明居然将上次那事拿到桌上说。

      有人也立马好奇起来“为啥要教训他女儿啊?”

      唐方明哈哈笑道:“你们不知道他家那闺女有多厉害。”他三言两语说笑着将上次张松路喝醉酒有多丢脸的事讲清楚了。

      张松路脸上越来越挂不住,埋怨打断:“行了!说起来还没完了。”

      唐方明打趣道:“你瞧瞧你瞧瞧,说着玩的你还较真了,就一乐呵事而已。”

      张松路“呵”一声:“那你怎么不拿你前任老婆跟别人劈腿的事拿出来给大家伙乐呵乐呵。”

      这是过去好几年众所周知的事了,当初新鲜劲还没过的时候,唐方明经常被人拉出来调侃两句,说的都是“你瞎了眼”还有就是帮他一块骂那女的臭不要脸。

      此时被张松路气急败坏的再说出来,他也没什么难堪不悦。

      只打笑两句。

      张松路以为说完就得了,结果另一个人听了直言道:“老张,你那女儿不是挺胆小的吗,怎么现在反而骑到你头上了?”

      “你也是越活越窝囊,竟然放任一小丫头在你这作威作福,竟还当众给你泼两杯,唉,真是不孝啊。”这人摇摇头说着是唏嘘,但那眼里分明是幸灾乐祸。

      “而且你居然还真怕她,唉?不会上次你那手就是她弄的吧?”

      在众人即将露出震惊的表情前,张松路极力否认“当然不是,不是说了么那是我自己摔的!”

      唐方明一边拿牌一边说:“要我说啊,小丫头还是要吓唬,要不然你给她好脸色她就不怕你了,可不就任由女人拿捏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张松路叹道:“可她不知道从哪来学来的本事,力气大得很,比我还有能耐,吓都吓不成。”

      “一小丫头能有什么力气?我看你那女儿瘦的跟猴一样”唐方明笑他:“就算她能耐大过你,还有的是能耐比她大的啊。”

      张松路恍回神来“你是说?”

      “这后面多的是拿钱办事的人,你给点钱找人去吓唬威胁下不就行了,也搞不出来人命,杀人的事他们也不敢干。”

      张松路觉得还是有点险。

      唐方明来看他的犹豫“放心吧,都是搞社会的有分寸,要是你姑娘不知道你的厉害,你在家且不是永远在底层,你觉得能行么?男人永远都要压在女人头上这才有权力。”

      是啊,在家里被家里女人踩在脚底上,永远都是丢脸丢人的事,在外面哪还有颜面。

      一连几天张松路见到她就低眉耸眼,章小小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早该臣服于自己的脚下。

      只不过这个时候来的有点慢。

      但日子还是跟调了针一样快到加了油,以前不学无术的时候时间却是像点了倍速,从周一到周五一天天都是有气无力。

      期末前夕,章小小完成的试题数不胜数,废掉的签字笔更是以前的几倍,一个学期过来除了累还真没感受到学习的快乐。

      算了,谁家干活不累还开心呢?

      整天三点一线的,作息规律到都不掉发了。

      周一鸣在主席台上习惯性的先拍一拍话筒,呲拉一声响,才徐徐道:“各位同学,马上就是咱们十九中第一次举办的马拉松活动了,昨天班主任们该嘱咐的都说过了,但在这里我还是要提醒同学们一遍,注意安全,跟着路标指示跑到目的地。有秩序的去比赛,最后大家谨记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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