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钢铁侠x夜魔侠】洪流》猫猫爱吃狗肉锅

84、第 84 章

　　第八十四章关于战争与离别

　　在遥远的瓦坎达，借助古老的炼金药剂与先进的人体研究技术，特查拉国王麾下的精英医疗团队终于彻底移除了深植于巴基·巴恩斯大脑中的九头蛇洗脑诅咒，将那些控制他的魔法和炼金手段彻底粉碎掉。与此同时，托尼的实验室里又开始充斥着能量回路的爆鸣和各种魔法金属四溅的火花，他不仅修复了冬日战士那标志性的炼金手臂，更是重新设计了手臂的能量回路构成，全面升级强化了金属构造，增添了隐藏武器和更强大的能量输出，使其成为了“一件真正的杰作”——炼金大师钢铁之刃如是评价。

　　而在法律的战场上，马特正为《索科威亚协议》的细则与推行殚精竭虑。斯塔克庄园深夜的灯光下，被各种文件和法条淹没的人换成了他。厚重的卷宗、密密麻麻的案例摘要、各大家族提交的意见书，几乎堆满了他的书房，和托尼的夜半讨论往往也围绕着炼金师的管理和保护。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推动协议落地只是一方面，”当托尼略带疑惑地问起他为何突然对这份协议这么上心时，马特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如何正确引导那些突然获得力量、往往茫然无措的“年轻炼金师”走上正途也是很重要的工作。”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

　　眼下，他正全力以赴地为一位代号“蜘蛛”的年轻炼金师进行辩护。这位年轻人有一次见义勇为，帮助蓝盾商会击退了凶恶的抢劫者，但商会为了讨好对注册炼金师势在必得的军方，竟然倒打一耙，指控蜘蛛在过程中手段过当造成了人员伤亡，并对在打斗行程中损坏的货物和财建筑索要天价赔偿，意图将他树立为反对协议的“非法炼金师”典型。

　　马特敏锐地意识到，这个案子说不定正是打破现有僵局的关键。如果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在裁判庭留下一个有利的司法判例，就可以从根本上保障炼金师在合理自卫和保护他人的权利，让他们不必再因所谓“未经注册”的后果而缩手缩脚、躲躲藏藏。

　　为此，他持续不断的与述法院和裁判庭进行着一轮又一轮无休止的申请、听证和激烈辩论。他力图说服对方，这将是一个法律准绳走在仓促政令前面的典范，证明了裁判庭和述法院——作为法律的代行者，是足以维护社会稳定的基石。

　　而且马特向他们保证，维护秩序与规则的圣骑士团会乐见其成；元老院中的多数派系考虑到社会影响，至少不会集体反对；唯一会暴跳如雷的，只有意图借战时状态扩大权限的军方。但司法体系与军队之间的矛盾本就积怨已深——

　　“一旦战事开启，所有相关案件都要被他们划归军事法庭管辖，我们的独立性和尊严何在？”一位资深审判官在私下会谈时愤然拍桌，“那帮只想着发战争财、扩张权柄的武夫，懂什么公正和程序！”

　　这之后，马特和托尼各自被白天的职责牢牢束缚——一位深陷于裁判庭的案件，另一位则奔波于技术研发和战略会议之间——使得他们几乎完全见不着面。反而只有在金亚珀城不平静的深夜，当夜魔的身影掠过屋顶，与划过夜空的钢铁之刃短暂交汇时，两人才能有片刻的停下和交谈。他们的对话也简单到极致，往往只有一些关于忙碌行程的只言片语，比如“今晚回庄园吗？”“不了，得回办公室，明天一早还有庭审。”“那我也不回了，黑豹那儿还有个‘冬日武器 ’的最终调试在等着我。”之类，然后就得继续擦肩而过。

　　有时候，托尼在夜里对九头蛇的清缴中找到了什么新的线索，还要在第二天召集伙伴们，继续商讨完善对九头蛇的最终作战计划。

　　史蒂夫看着参与者的名单，眉头微蹙：“托尼，巴基也要参加这次会议吗？让他直接参与讨论这些细节……会不会触发他的创伤？他好不容易才真正回来，手臂也刚刚完成修复，我想……或许应该让他再多休息一段时间。”

　　托尼放下手中的兽皮纸，语气带着直率：“嘿，鸡妈妈，过度保护有时候反而是种压力。我承认他的心理问题确实很严重，但以我个人的经验，这时候最好的疗法不是把他隔绝起来，而是让他重新找到目标和价值感，给他找点熟悉的事情，让他忙起来。我觉得帮助受害人家属来赎罪、以及向真正的敌人复仇会是不错的选择。”

　　史蒂夫的眼神中仍然充满忧虑，他迟疑地看向托尼：“……这么说的话，还有你，托尼。你自己也才刚刚得知父母逝去的真相……你是不是也需要……”

　　“……这样吧，队长。”托尼忽然神秘地笑了笑：“等下开会的时候，我们来做个小小的实验怎么样？”

　　等到巴基将会议室的门推开走进来时，托尼和史蒂夫异口同声地开口：“嗨，你还好吗？”

　　“……我是说，需要在休息一段时间吗？”队长的语气充满关切。托尼则是干脆地单刀直入：“能狠揍九头蛇了吗？”

　　巴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径直走到托尼旁边的空位坐下，含混的说：“迫不及待了。”

　　托尼立刻胜利地朝史蒂夫眨了眨眼。

　　会议如期正式开始。托尼走到巨大的投影水晶阵盘前，手指轻点，复杂的光线迅速交织成一片微缩地形图。

　　"根据巴基提供的情报，"托尼的声音沉着有力，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九头蛇的核心实验基地就藏在这里——杜威特城。"

　　他放大投影，一座被群山环抱的城市赫然呈现。城中心高耸的炼金塔楼散发着不祥的幽光，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如同血管般遍布全城。

　　"这座城市几乎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堡垒。"托尼继续说道，"泽莫男爵在这里经营多年，将整座城市变成了他的私人王国。城内居民要么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忠诚战士，要么就是为他效力多年的炼金师。"

　　投影切换，一个面容冷峻、身着贵族服饰的中年男子影像浮现。"赫尔穆特·泽莫男爵，九头蛇现任首领。不仅是个狂热的种族主义者，更是个危险的战略家。"

　　接着，一个矮胖、戴着厚重眼镜的科学家影像出现。"佐拉博士，九头蛇的首席研究员，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最后，一个身材魁梧、面部有着狰狞伤疤的战士影像定格在画面中央。"布洛克·朗姆洛，代号'交叉骨'，泽莫最得力的打手。据说他经过炼金改造的身体能够硬抗常规武器攻击。"

　　托尼环视会议室，语气凝重："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他们不仅占据地利，更重要的是，这座城市里可能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致命武器。"

　　史蒂夫双手撑在会议桌边缘，目光扫过战略图上杜威特城的每一个防御节点，沉声道：“圣骑士团的精锐随时可以完成集结。但布鲁姆团长特意提醒我……我们最好能撑到罗斯将军那份战争议案被元老院正式撤回之后再行动。现在动手，恐怕会给他们借口推动军事管制。”

　　托尼轻哼一声，指尖划过投影中高耸的炼金塔楼：“一点也不意外。战争就是最赤裸裸的利益洗牌——有人想借着战火往上爬，自然就有人要被踢出局。”他转身面对众人，语气带着惯有的锐利，“现在那些利益受损的人发现罗斯的议案没那么容易通过，一个个都开始跳出来了。也好，敌人的敌人，总归能让我们利用一下。”

　　他冲史蒂夫点点头：“我来负责搞定后方——我会找好我们的盟友，把装备准备好，确保作战环境万无一失。队长，你就负责带着大家好好教训他们。”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湛蓝色的眼睛逐一扫视过会议室里每一张坚毅的面孔。他缓缓点头，声音沉稳如磐石：

　　“好。那么，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

　　钢铁之刃准备出发去杜威特城的前夜，浓云缓缓流动，时而半掩住月亮，为高耸的修道院屋顶投下斑驳的阴影。两道身影一先一后，无声地落在早已踏足过无数次的瓦片上。

　　托尼的面甲向上收起，夜晚微凉的空气立刻拂上他带着明显倦意的面庞。他看向身旁的黑红色身影，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感慨：“嗨，说真的，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确实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还好……你确实在这儿。”他边说边从铠甲侧翼熟练地变出两瓶包装精致的酒，瓶中的液体在月光下荡漾出温暖的琥珀色光泽。

　　马特只是默默地将一个略显朴素的油纸袋放在两人之间的瓦片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几个似乎还隐隐散发着热气的馅饼。

　　“杜威特城的特产，”他声音平静无波，“酸菜牛肉馅饼。尝尝看。”

　　托尼看着那油汪汪的馅饼，又抬眼看看马特，不禁失笑：“不是……我明天就要去那边砸个底朝天了，你今天给我带它的特产？”

　　“……或许能让你记住那里不是只有硝烟的味道……”马特停下了话语，微微转向托尼的方向，近乎放弃地叹了口气，“……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就算我们这段时间不常见面，但至少还在同一座城市。这一次……”

　　托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份不常显露的焦虑与不舍。他伸出手，拿起一个还有些烫手的馅饼，对马特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你有你的战场，马特。它同样重要。说不定，等你那位‘蜘蛛小子’的案子大获全胜的时候，我们这边的好消息也就跟着到了。”他咬了一口馅饼，语气变得轻快了些，“而我也能指望一下，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不会被罗斯堵在城门口，逼着我们签那份见鬼的协议吧？”

　　这番话成功地让马特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他微微摇头，终究是被逗笑了。他轻轻颔首，声音坚定：

　　“放心吧。我们……都会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