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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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安坐在椅子上打哈欠，看着蝙蝠电脑前敲敲打打的布鲁斯，单手托腮。
“所以呢，你是要将那只小鸟带回来吗？”
敲击键盘的声音顿了顿，布鲁斯没有回答，继续往蝙蝠电脑里上传刚刚得知的消息。
哥谭是有意识的，并且在有意的庇佑着他们，得知这个消息让布鲁斯心绪复杂。
但如果哥谭有祂自己的意识，是不是意味着其他城市也有着意识呢，这些意识能做到什么程度，拥有怎样的力量，所谓的庇护是怎样运作。
一大堆的疑问萦绕在布鲁斯心里，可他向眼前人倾诉时，尤安又说出他第一次在蝙蝠洞说出的话，什么我不知道呀，就用魔力溯源了一下，不清楚呀。
一想起尤安的回答，布鲁斯敲键盘的力度都用力了几分。
“别敲了，布鲁斯你好烦。”
没去管身后抱怨的尤安，布鲁斯继续往他的文件里添加数据，然后就被人拖着椅子强制转身。
“尤安！”
布鲁斯有些老火，事情堆叠在一起给了他极大的紧迫感，身为普通人的自己只能做好全面的准备，面对尤安的打扰布鲁斯出声阻止，哪知道就这一声像碰了马蜂窝。
“你还吼我！”
天可见，布鲁斯只是稍稍提了下音量，如果这也算吼的话，那和小鸟们吵架时的布鲁斯算什么，算尖叫吗？
尤安不管，大晚上被拎起来不说，又坐车跨城市，到目的地之后还没休息又被问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之后又不管自己只知道敲键盘。
自己都这么配合了还被吼，尤安简直要炸了！
尤安起身离开椅子，气势汹汹的靠近坐在蝙蝠椅上的布鲁斯，弯腰食指狠狠戳在他胸口的护甲上。
“大晚上把人带回来，你不睡我还要睡，你究竟要干嘛！不说我就回大都会了！”
看着尤安被怒火点燃亮闪闪的红色瞳孔，布鲁斯张了张嘴，确实是自己大半夜将人带回来，现在又放到一边不管他。
如果是他人半夜闯进自己房间，莫名其妙寻求自己的帮助，但自己跟随他来到目的地后对方却自顾自的干活，没有沟通也没有解释，布鲁斯自问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那对比起来，在面对自己的问题时，虽然不知道详细但尤安也是很配合回答了他的信息，现在也是在自己写完3个计划后才出声，一想到这里心中被打扰的老火消失大半，微妙的心虚让他干巴巴开口：
“你可以上去睡觉，你的房间阿福每天都在打扫。”
“呵，不去！做不做，不做我回去了。”
尤安才不想拖延，一次性解决这个副本最好，看着眼前气弱的布鲁斯，尤安怒气冲冲让他选择，是立刻开副本还是他直接离开。
“杰森……”
布鲁斯张张嘴又闭上，在知道杰森身体详情时他当然是担忧的，对杰森身体的担心压过了他在哥谭做的这一系列事，但布鲁斯可没忘红头罩是以什么打响了他的名字。
毫无疑问杰森越过了那条线，冷静下来后的布鲁斯又不知道要以怎样的态度，面对那个早早离开又长大的孩子。
担忧、无措以及警惕充斥着布鲁斯的心，以至于在面对尤安的提问时布鲁斯选择了回避。
看着就冒出来一个词的布鲁斯，尤安都要被气笑了。
“又哑巴了？”
食指狠狠的戳在布鲁斯胸口，看着布鲁斯算他比较喜欢的npc的份上，尤安深吸一口气，拿出最后的耐心，看着布鲁斯说
“一句话，带不带回来。”
哑巴布鲁斯没吭声，尤安无语的拉下脸，好吧，看来今晚哑巴是不会开口了。
尤安直起身，准备回大都会，这个副本他不参与了！
看到眼前人要离开的动作，布鲁斯可是知道只要运用魔法，一瞬间尤安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而且从尤安的态度来看，他绝对不会再参与进来了。
直觉的警报在布鲁斯脑海里响起，眼疾手快的抓住尤安的衣摆，看着那双鲜红的瞳孔向自己投来的视线，布鲁斯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压下收集到的地下世界对红头罩的各种评价，布鲁斯愿意去相信，相信那张面具下二代罗宾的灵魂，相信他的孩子哪怕死而复生而也不会改变的本质。
“带我去，带我去杰森哪里，拜托你了，尤安。”
尤安没回答，直接握住布鲁斯的手，两人周身符文一闪，蝙蝠洞瞬间就没了人影。
又从周边撕扯下一片地盘的杰森乐滋滋的回家，给家里的家具一一打好招呼后，美美的给自己做了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饭，整理好自己后舒舒服服的躺进自己的床。
睡意渐渐蔓延，相较于以往排斥甚至厌恶睡眠的杰森来说，自从尤安那家伙说给自己建造屏障后，自己再也没在梦中出现那道恶心的身影。
相反，有时出现的熟悉的建筑以及熟悉的人，是杰森内心深处不可多得的暖阳，于是杰森也慢慢开始接受休息，放任自己缓缓沉入梦乡。
凌晨时分大部分人都在沉睡，原本只有一人的房间突兀的出现了两道陌生的身影，哪怕在睡梦中，杰森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做出攻击，然后……
没有然后了，被熟悉的力量按回被子的杰森爆了声粗口。
“尤安·普利亚，大晚上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尤安还没回答，就察觉手下的身体僵了僵，像是被大猫叼住后脖颈的幼猫，一动不动乖巧异常。
看着余光里那一闪而过的熟悉黑色面料，杰森整个人都僵住了。
老头子来了！
当时和尤安分道扬镳后，杰森本以为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于是做事也大手大脚起来，等到后面发现尤安根本没透露自己的身份后，再想掩饰也来不及，只能和蝙蝠侠上演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被布鲁斯发现身份是早晚的时，杰森对自己骗过第一侦探根本不抱希望，但他没想到第一次脱下面具见到布鲁斯的场景，是他被尤安轻而易举的压在自己的床上。
老天，这是对他重返人间的惩罚吗！
看着被尤安压在被子上身体强壮的男人，布鲁斯喉咙仿佛被石粒哽住，当年那个因为幼年营养不良身材瘦弱的男孩好好长大了。
他想知道杰森是如何复活，是阴谋还是馈赠，这些年他又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要越过那条线，他又想要对哥谭做什么。
但在真正见到他后，见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后，布鲁斯才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空间就这么沉寂下来，尤安脑袋上具象化一个问号。
不是？干嘛呢？你俩给我演哑剧呢？
“干嘛，说话，要干嘛！”
尤安的声音惊醒了杰森，仿佛受到威胁的刺猬，杰森猛然张开了他的刺。
“呵！”
杰森冷笑一声，侧头阴阳怪气道
“怎么，大半夜不睡觉来抓捕犯人，我还不知道我在蝙蝠侠眼里已经这么重要了。”
“……”
没有人回应，杰森的怒火却在燃烧，该死的尤安还死死控制住他，他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老头子的反应杰森早有预料，他也预想过自己和他撕破身份的场景，但不应该是他，不应该是他带来的蝙蝠侠。
该死的尤安……
……
和之前一样这次也没有人站在自己这一边。
看着外表没问题但里面蔫了吧唧的小鸟，转头又看着里面感情充沛外表哑巴的大猫，尤安真觉得自己一开始心软答应布鲁斯就是个错误。
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在出演什么狗血剧吗？我没被邀请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尤安对布鲁斯威胁的眯了眯眼。
你再当哑巴试试，再拖延副本结束时间，我就要按自己的想法来了。
不知道布鲁斯是不是接收到了尤安的信号，总之他上前一步，走到杰森的身边。
“杰森……”
尤安等着后文，以为副本终于要推进下去，结果又没声了。
不是？不是！就说一个词？咋的，你说话要钱呀！
耐心在此刻归零，看着外面黑漆漆阴沉沉的天空，感觉马上就要下雨，尤安扫视了下房间，最后停在一看就暖洋洋软乎乎的床上，二话不说松开杰森，然后将两人一起丢出房间，魔力一闪手里就拿到了酒店里的睡衣。
换好衣服，鸠占鹊巢，拉上被子，睡觉。
被丢出来杰森还没反应，就看见蝙蝠侠也被丢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意识到现在这个空间只有他和老头子两个人，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杰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起身，刚刚摸上自己的房门把手，就被蝙蝠侠拉住了。
“杰森，我们谈谈。”
陷在柔软的床里面，尤安舒服的喟叹一声，这才对嘛，享受生活才是自己的玩法，东奔西跑打打杀杀算什么。
没去管门外两人的交谈，尤安闭眼打算舒舒服服睡一觉。
“杰森，你越过了那条线，我们不能剥夺他人的性命，我们不是法官，我们不能给他人判罪。”
“呵，别再拿出你那一套了！那些该死的肮脏的家伙早该下地狱了，他们不该死，那些被他们杀害的人就该死吗！”
“哥谭需要的是肃清，只有把那些毒瘤割掉，哥谭才能迎来新生。那个该死的小丑现在还活着。”
“我以为我的死至少可以让你下定决心杀掉小丑，可你在干什么，你甚至现在还和他玩着二选一的游戏，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多少无辜人死去！”
蝙蝠侠被刺痛，怒火也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那你怎么没看见在你割了五个黑老大头之后，秩序被破坏后一度混乱的地下世界，在这个期间又有多少你所谓的无辜者被卷入厮杀！”
“那是变革！那些秩序本就不应该存在！”
“你所谓的变革就是用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去铺路吗！”
话语的激烈演变成肢体的冲动，两个人在狭小的房间里打生打死，乒呤乓啷的砸碎周边的所有家具。
原本闭上眼睛的尤安刷的睁开，隔着一扇不隔音的门根本阻止不了声音的传播，黑暗中逐渐亮起的点点金色。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上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