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又怎么了》有木在水

61、淡淡的幸福

　　影片正好放到高.潮，楚斯年只感觉自己耳垂被烫了下，没听清飘在空气的微弱声音，“你说什么？”

　　陈驰克制吻他脸侧，低声笑：“没什么。”

　　楚斯年觉得奇怪，转过脸看他，见他那张冷峻的脸在昏暗下显得愈发沉默，“怎么总看着我，不喜欢这个电影吗？”

　　“不是。”陈驰捏着他下巴让他看向电视，自己也望过去，“继续看吧，快结束了。”

　　电影最后结束时，是全家欢乐结局，但不知怎的，楚斯年总感觉有股淡淡的，弥留不散的悲伤，大抵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吧。

　　楚斯年坐正身，仰头看陈驰，“我们明天要去买年货了。”

　　陈驰应下，“想买什么？”

　　楚斯年说：“往日我过年不是去宁子澄家过，就是去喻时家蹭饭，我还真不知道买什么。”

　　当初那个保镖说的不错，年货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可他们家还哪来的客人呢。

　　陈驰下颚靠着他发顶，说：“春联干果水果，可以买些饮料。”

　　听到饮料，楚斯年耳尖一动，目光微闪看向陈驰，“都过年了，那酒，酒也买点呗。”

　　陈驰牵动唇角，深沉的眸中带些笑意，“可以，不能喝多。”

　　楚斯年扬眉，主动亲了下他嘴巴，“奖励你一个吻。”

　　陈驰垂眼看他，低声说：“只是一个吻吗？”

　　楚斯年又亲上去，“那两个怎么样？”

　　陈驰哑笑，偏头吻去，楚斯年原本闭合的唇下意识就张开了些，任凭陈驰的舌尖探入。

　　寂静昏沉的客厅弥漫着亲密而暧昧的气息，啧啧作响的水声显得异常明显。

　　楚斯年总是被吻迷糊得那个，他无声地感受喷在脸上温烫的气息，有点呼吸不过来。

　　陈驰便掌住他后颈，从唇角一路啄吻到他耳垂，细腻的水渍漫开，他嗓音沉沉：“两天没亲怎么就不会呼吸了。”

　　楚斯年往后躲躲不掉，颤着声音说：“都说多少遍，别亲我耳朵。”

　　下一秒，湿漉漉的软物帖上耳廓，楚斯年张大眼睛，听见陈驰笑着说：“那舔可以吗？”

　　废话。

　　楚斯年恍惚的思绪回归，用力抵开他，陈驰怕惹人生气，顺着力道后退。

　　两人依偎着靠在沙发上，陈驰单臂抱着他腰，另只手按揉楚斯年手背，“生气了？”

　　楚斯年睨他一眼，“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容易生气？”

　　陈驰垂眼凑近他，“没有，你很好惹。”

　　“这是好话吗？”楚斯年笑出声，“有没有情商啊？”

　　陈驰也勾起唇说：“笑得真漂亮。”

　　客厅里的窗帘拉得紧密，楚斯年眯了眯眼，觉得陈驰脾气好了很多。从前他很少笑，即使两人在一起后似乎还有种微妙的隔阂，但现在几乎全然消失了。

　　他感知到陈驰逐渐放开囚禁的牢笼，放开闭合的安全闸门，让亲近的人得以自由喘息。

　　楚斯年伸手坏住他脖颈，清香扑向陈驰脸前，楚斯年用那双春水荡漾的双眼，凝视他说：“做吗？”

　　陈驰瞬间僵住，几秒过后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滚热，全身细胞都在猛烈躁动。

　　他出人意料地按耐下，沉冷的眼严肃发问：“认真的？”

　　楚斯年直接探进他衣服下摆，“你说呢？”

　　体位忽然发生巨大转变，楚斯年被撂在沙发，仰躺着面对天花板。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体温灼烫的手便伸进来，柔软略干的唇瓣贴上楚斯年的耳尖，以一种涩气的方式舔吻，吻得楚斯年颤抖不止。

　　楚斯年稍稍推拒他，眼睛漫上雾色，“这，这不行。”

　　陈驰抬头舔进他口中，右手从腰后揉下去。

　　很快，沙发下堆叠着两人的衣服，乱得毫无章法。

　　楚斯年手心朝沙发垂下，上半身无力埋在沙发上，陈驰顺手拿了件干净衣服垫在他脸前，“脏，埋这。”

　　楚斯年没反应过来，陈驰便伸手将他上半身捞起放衣服里，安抚着揉捏他后颈，“受不了就说。”

　　楚斯年身上红得厉害，被昏暗的灯光一遮掩，显出几分缱绻旖旎。直到皮带落地，后身贴上烫得惊人的硬物，他才猛然仰头往前爬，“等…等一下。”

　　楚斯年被单臂重新捞回，这次手掌掐在腰肩禁锢得他再无动弹的余地。

　　陈驰俯身贴在他后颈，完完全全将楚斯年笼罩身下，结实强劲的腰轻晃，“疼了就说，会停下。”

　　停下是一开始的承诺，半小时后就飞到九霄云外。

　　楚斯年脸上留着泪水，嘴里骂着：“不是说…再也不让我哭了吗？你简直…畜生。”

　　陈驰领骂，气息滚烫灼人映在他脊骨，“我是畜生，除了这件事外。”

　　他一手掌住楚斯年下颚，让他微微抬头，吻了吻侧颈，“宝宝，这时候哭就像喂春.药。”

　　……

　　卧室里没开灯，床上一片混乱，楚斯年崩溃之余不忘甩陈驰几巴掌。

　　他确实体会到抱着弄是什么感觉了，不仅是抱着，还一路走到卧室。

　　楚斯年想起那恐怖的手臂力量，只觉得骇人，侧卧在床上什么力气都没有。

　　陈驰挨惯了巴掌，神情自若的擦去他腿上的东西，把他抱怀里，语气很柔：“带你去洗澡。”

　　“不要，好累。”楚斯年语气还带着崩溃的余韵。

　　陈驰熟练地在怀里安抚他，“乖，要清理干净，不然会生病。”

　　楚斯年没好气地冷笑，“装什么好人，谁让你弄里面的？”

　　陈驰双眼微眯，语气泄露出几分危险，“年年别招我。”

　　他说完就抱着楚斯年进浴室洗澡，陡然明亮的灯光让楚斯年下意识往陈驰怀里钻。

　　浴缸热水提前放好了，陈驰将他轻轻放进去，细细用沐浴露擦拭他身体，“疼不疼？”

　　楚斯年恹恹垂在浴缸边睡觉，脑后垫着软垫，“有一点。”

　　陈驰低声说：“抱歉。”

　　楚斯年反而笑起，嗓音带几丝疲累：“你要真能忍住不动，你不是男人。道什么歉，我都快爽死了。”

　　陈驰蓦然停下动作，眼皮掀起沉沉看向楚斯年：“你说什么？”

　　楚斯年意识到不对，缓慢坐起身，露出的皮肤上红痕明显，“我…我乱说的。”

　　陈驰低低嗯了下，“所以不舒服？”

　　楚斯年呵呵两声：“明知故问。”

　　陈驰发出几声低哑的笑，“看你哭得厉害，以为不舒服。”

　　他也踏进浴缸坐下里，隆起的胸膛贴着楚斯年脊背，手不安分地揉捏下去，“乖点，让你再爽几回。”

　　—

　　阳光穿透云层飘浮在玻璃窗后的帘子边，微动浮光跃去屋内地板。

　　光落在床边侧腕上，那手微微一动，随后被猛然拉去反方向。

　　楚斯年动了动肩，腰上的结实手臂锢得愈紧，他慢慢睁眼，喃喃低语：“陈驰，你抱得太紧了。”

　　陈驰探头靠在他肩后，温热吐息撒着，嗓音沙哑：“嗯，饿了没？”

　　楚斯年转过身正对他，趴人胸口：“饿了。”

　　陈驰边揉他后腰边说：“我去做饭。”

　　他起身给楚斯年掖好被子，踩着拖鞋带上门去厨房。

　　早餐他做得简单了点，怕楚斯年腰不舒服，很快做完端上桌，热杯牛奶往卧室里去。

　　楚斯年卧趴在床上，眉间轻皱。

　　陈驰掀开被子躺进去，温热的手轻轻揉他腰后，“哪里不舒服？”

　　楚斯年转过身抱住他，“腿疼腰疼。”

　　陈驰任劳任怨地揉会，将牛奶递给他：“喝完起来吃饭，吃完再给你揉。”

　　楚斯年坐起身，眼还没睁开就拿着牛奶喝，喝了一半递给他下床去洗漱：“我今天还得写报告。”

　　陈驰喝完他剩下的牛奶走去客厅，“需要写多久？”

　　“两个小时左右吧，写一点不着急交。”

　　两人吃完早餐陈驰还在帮楚斯年按腰，他们收拾好客房间客厅后，穿戴整齐的出门了。

　　东安旅游业踩在鼎盛边界，高楼林立的道路间涌动着冬季下略显笨重的人群。

　　陈驰牵上楚斯年的手，拢在掌心里摩挲了下，“冷不冷？”

　　楚斯年没有带围巾，露出的一段颈侧面泛着不起眼的红，“不冷，今天天气挺好。”

　　他抬头望向天空，淡淡的光晕铺在白云画布，谁能想到约一百公里外，是漆黑神秘的宇宙。

　　楚斯年摇头轻笑：“我得多买两瓶酒。”

　　他想了想，又转头对陈驰说：“不对，喝家里的就好了。”

　　陈驰不想扫他兴，难得同意了：“只能喝两杯。”

　　“知道了，管家。”

　　两人开车去了商场，商场里人比街上少些，各店混杂的香水味扑鼻，较劲似得要比对方味浓味香，苦了对气味敏感的楚斯年。

　　楚斯年拉着陈驰就远离了战斗圈，直往地下一层的超市。

　　陈驰也好不到哪去，眉间蹙起深深沟壑。

　　他拉出推车，跟在楚斯年后面：“想走，我吩咐人把东西送来。”

　　楚斯年笑看他一眼：“这种东西还是自己逛着买最舒服。”

　　陈驰点头默认，他想与楚斯年一起逛超市想很久了，泯灭在人海中的他们，就像千千万万对情侣中的一员。

　　过着平常的生活，拥着淡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