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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集训预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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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谨一大早就被卡什拉去净神屋,虽然洗漱穿衣都有人伺候,但他还是疲惫,半眯着眼就被卡什带了过来。
他一上午都趴在那睡,卡什让他躺椅子上、枕自己腿上,余谨嫌这样太肉麻,几次都拒绝了。
“不要啦,”余谨推着他,满脸不悦,“我不要睡你腿上,不要问了。”
“来嘛,”卡什搂着他的腰,亲昵地蹭着他的颈窝,“趴着睡能舒服吗,睡觉当然是要躺下来睡才行。”
他拨弄余谨脸颊处的碎发,试探地看了他一眼,余谨舔了舔唇瓣,轻声细语:“那首领让我回去不就行了?睡床上比睡椅子上还舒服呢。”
卡什反驳道:“那不行,你走了我多孤单,昨天你没陪着我,我一个人待这真是煎熬,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余谨斜睨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首领连这点自制力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首领的。”
卡什亲着他滑滑嫩嫩的脸颊,又亲到他的唇角,他探出舌尖舔着余谨的唇瓣,在他拧眉抗拒时,一把将他的脸转过来亲。
“唔……”余谨被他压在椅子上,两手无处可放,卡什细细舔吻他的唇瓣,又轻又痒,睁眼看到余谨被他亲得脸色浮出粉色,低笑一声。
他把余谨抱到自己腿上,搂着他柔韧的细腰,隔着丝滑柔软的衣料揉着他的腰身。
“昨晚还很黏人呢,要我搂着睡,今天怎么又对我冷冷冰冰了?”卡什问。
余谨不说,他不可能说自己昨晚梦魇了,吓得满身是汗,所以后半夜才要他搂着睡。
“我就是想要你搂着我睡。”余谨不满地说,“你这么说,那你以后不许主动搂着我睡觉。”
卡什看到他生气的模样,表情错愕,他又说啥了,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
正要哄呢,卡什的部下就敲门要进来,说什么有重要的事要说。
卡什幽怨地叹了一声,只能让余谨先坐回去,但手却色眯眯地来回摸着余谨的腿,脸上是寻常的模样。余谨微不可察地剜了他一眼,心中痛骂色鬼。
“进来。”卡什看着来人,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却舍不得从余谨腿上拿走。
“你有什么事要说?”卡什看着赫塞托,这人从索莫回来就鲜少来找他说事,他一直管训练营那边的事,那边素来安稳,想想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首领,你往年会让部落里的年轻人在朝拜日前进训练营集训,年龄在16到22岁之间,我看了一下今年的,大部分都跟着伊桑少队和维罗妮卡总队走了,有些又才和怀亚特回来,按照要求,今年有三级以上外务经历的不参与集训,这样一算部落内外符合要求的也就近千人,所以不知今年还要不要安排。”赫塞托问。
卡什将手松开,余谨也稍微松了口气,听见他说:“要,当然要,规矩不能变,近千人就近千人吧。”
“是,总人数我清点过了,今年有947人,比往年少了近乎七倍,就是扩区也没有增加多少人,我便还是照着往年范围来,”赫塞托说,“今年需要增加难度吗?”
卡什沉思片刻,“加,你看着加,进训练营之前先给他们测试好体能。”
“是,”赫塞托躬身道,“关于训练营的事还有一件,今年最强的一批已经选拔出来了,共144人,首领要亲自看看吗?”
“不急,”卡什认真地说,“让这144人先留在那边,我有时间会去检查。”
余谨认真听着,想着那这是不是就和野外生存夏令营活动一样。
“这是要训练什么啊,每个人都要训吗?”余谨问。
赫塞托解释道:“训练内容包括格斗、射箭、野外实战、驯兽、基础理论知识学习,从天亮到日落,结束前会有一对一考核来检验各位学员的学习情况。”
“你也想去?”卡什抓住他的手,笑吟吟地问。
余谨摇摇头,听上去就很累,他才不要去。
卡什笑了笑:“我也舍不得你去,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他忽然凑近,余谨屏息凝神,赶紧回过身,木讷地说:“我去不去也就是首领一句话的事,首领不让我过去,还有谁敢叫我去呢。”
“说的对……说的对。”卡什看了眼赫塞托,“你下去吧,就照刚刚说的安排,今年又收了一个部落,等冬天结束,对外圈的监管要加强,这次一定要加大难度。”
“是。”赫塞托转身退下。
余谨摆弄着折纸,害怕今天的话叫别人听去,本来部落里看他不爽的人就多,万一联合上书把他真送训练营了怎么办?
余谨的担忧是对的。
赫塞托名单一贴出来,许多大小家族家主无比忧虑,自家孩子去了这么多,这可怎么办。
虽然说训练营不会出现意外,但致人伤残的情况数不胜数,况且营地设在湿热的雨林区,那环境多艰苦了,一点比不上在部落,在那边就是连洗澡沐浴都不方便。
“家主,姑母……你再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去……”
“妈——我前些日子腿伤才好,千万不能去集训啊!妈——”
“父亲,集训的事我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我担心妹妹,妹妹今年才16,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们,我……我怕我照顾不好妹妹。”
“啊!这个臭首领还没取消集训吗!我不想去集训啊——妈!妈妈!你跟首领说说,你是部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首领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定不会让我去的!”
“……”
“祖母,我们……我们头突然好晕啊,啊……好像有点发热,是不是受凉受风寒了……啊……那怎么办啊,看来集训我们是去不了了……”
塔歇尔看着底下跪着的装病的一群小辈,将茶盏重重一磕,怒斥:“你们真是胡闹!区区一个集训就把你们吓住了,你们还是不是我贝丝蒂勒家族的孩子!”
刚进来的伊里斯被祖母这句话吓了一下,看到地上跪着的人,想到今早赫塞托张贴集训名单的事,莞尔一笑。
“我说你们啊,我早就让你们跟我一起出任外务,你们非不干,现在好了吧,年底要集训怪得了谁啊。”伊里斯从容地坐到祖母身边。
塔歇尔握住她的手,和蔼道:“家族里这么多孩子,还是你最用功。”
伊里斯淡笑着,看着跪地上的一群兄弟姊妹,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你们先起来吧,离集训还有好几天呢,要不我今年和首领说说,看看能不能拿到个副教的位置,也好关照你们。”伊里斯说。
底下那群小辈看伊里斯已经像看到了天使,一个两个赶紧磕头感谢。
“你们都下去吧。”伊里斯吩咐道。
塔歇尔攥着伊里斯的手,“你真要去?可你在成为中队之前也待过那,你知道那有多艰苦,你没必要为了他们这样委屈自己。”
“不委屈,”伊里斯笑了一下,想到几个人,“一点也不委屈。”
“啊?”
怀亚特吐着枣核,“你让我跟你一起去集训?大小姐,你不早就结束集训了吗?”
“干嘛!”伊里斯把他面前的果盘撤走,没好气地说,“那我要去不行嘛!你陪我去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你还跟不跟夫人道歉了!”
“你……”怀亚特瞪着她。
伊里斯指着他,“你,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早就把这件事忘了,要是等哪天首领想起来,可就是把你绑着去给他道歉喽。”
“我……”怀亚特一下萎了,丧气道,“我这不是想挑个好时间嘛……”
“好时间?”伊里斯灵光一闪,抓着他的胳膊,“要不就现在吧!刚好首领他们应该是回首领屋吃饭了!你快拿点水果牛奶啥的去登门拜访!”
“什么水果牛奶,你当串门呢,我是去道歉的。”怀亚特不情不愿地离开椅子。
“快走啦快走啦!”伊里斯拽着他往首领屋那边走。
首领屋关着门,伊里斯远远地看了眼,拽了个侍从过来问:“首领在吃饭吗?”
侍从看着二人,点了一下头:“你们找首领有什么事吗?”
伊里斯眼珠一转,把怀亚特拽过来,“是他有事啦,我陪他一起来的。”
“敲门去。”伊里斯推了他一把。
怀亚特慢慢吞吞地走到门边,深吸几口气,忐忑地敲了两下门。
没动静。
怀亚特狐疑地又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声沙哑沉闷的:“等会儿。”
怀亚特顿时僵住了。
他还没听过首领发出这种声音呢。
知道外面有人,余谨脊背都不敢贴着门,他抓着卡什的头发,看到他并不打算停下来,便近乎崩溃地挤着声说:“快点……”
卡什舔了一下唇角水亮的津液,色气地仰视他,说:“我尽量。”
余谨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这一次,他过分地没有包住牙齿,余谨又疼又爽,眼角都挤出一团一团的泪花,差点软倒在他宽厚的肩上。
卡什看了眼快撑不住的人,起身把他抱到里边的床上,他将床头的帕子拿来擦干嘴角,侧头想要和他接吻,但余谨抬手拦住了。
他睁着水润的眼瞳,冷声道:“快去漱口。”
卡什点点头,飞速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吻,余谨厌恶地扯着嘴角,在他走后用力搓揉那片肌肤。
漱完口,他又用温茶润了润嗓子,才吩咐外面的人进来。
怀亚特一进来就到处看了眼,果然没看见余谨,心里不明有些微妙,多亏伊里斯走过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这丝微妙才没有被卡什察觉。
“有事?”卡什拿起果盘上洗干净的小果子丢进嘴里。
伊里斯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笑嘻嘻地看着卡什。
怀亚特轻轻呼出一口气,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气质,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来给夫人道歉的。”
卡什挑了一下眉,擦干净手:“他在休息。”
“我没在休息。”
林间莺啼般的嗓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美妙动人,还有几分娇气的责怪意味。
怀亚特和伊里斯相继往那看去,只看见牛奶质感的落地帘后有一个虚边的曼妙高挑的影子。
余谨用手指挑开帘子,手里还抓着睡袍的系带,他脱去了外衣,水蜜桃色的外袍被他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里衣的腰带系的很松,但他拢着睡袍,纤细的腰身还是一览无遗,高挑纤细又匀称的身形十分吸引人注意,雪白的奶油质感的肌肤让他像油画里的天使,和周遭一切仿佛不在一个图层里。
怀亚特和伊里斯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他身上,他一身贵气,长发柔顺地垂在背后,肩颈线条优美至极,看上去比首领还要身份尊贵,走过来时还飘来一阵淡淡的花香,把在一旁直勾勾看着他的人魂都勾走了。
伊里斯下意识惊叹一声,看了眼同样看呆的怀亚特,小声说:“这脸上的花瓣是黏上去吗,好漂亮啊,花仙子呐,首领可真会打扮。”
“他就长这样。”怀亚特望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伊里斯诶了一声,盯着余谨清丽的脸蛋看了又看。
居然……花瓣是长在脸上的吗。
“夫人。”怀亚特攥紧拳头,认真地看着余谨,看到他并不严肃的态度,怀亚特心里的紧张和怪异也消散了一点。
“对不起,”怀亚特低下头,语气尽量做到卑微,“那天对你做的,很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余谨上下扫了他一眼,微笑道:“我原谅你了,起来吧。”
怀亚特愣了一下,错愕地看着他,他注意到余谨嘴角的浅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勾的魂都飞没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又开始痛恨。
刚想说什么,他又发现余谨的浅笑是对卡什的,怀亚特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
就这样?
难道不再和他说什么?
就这么原谅他了……
余谨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继续愣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又看到他旁边的女孩,心里一股堵塞感,迅速别过眼,拽着卡什的胳膊躲到他身后。
“怎么?”卡什反手搂着他的腰,看到他在躲,贴着他耳朵问,“不高兴吗?”
余谨没有说话,闷声说:“我不喜欢生人。”
卡什笑了笑,刚要说他们不是生人,话还没说出口就反应过来,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还有其他事吗?”卡什将他挡在身后,目光冷冷地落在对面二人身上。
伊里斯尴尬地看了怀亚特一眼。
“我……那个……”伊里斯咬着唇内侧的肉,嘟囔着,“这次集训我想去看看。”
卡什没听清,拧了一下眉:“支支吾吾的说什么呢,没重要的事就赶紧走。”
伊里斯:“……”
她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拉着怀亚特的衣袖走了。
余谨听到关门声,朝外望了眼,重重打了一下卡什的肩,“干嘛要说这种话。”
卡什喝了口茶,“怎么了,不然他们要一直待在这呢。”
他放下茶杯,搂着余谨的腰,懒懒地往椅子上一坐,“真是重要的事下午他们也会去净神屋找我,别担心他们了。”
余谨没有说话,几次三番往门那边看,卡什撇了一下嘴,将人按在怀里,死死掐住他的腰,从他的心口吻到下巴。
余谨白了他一眼,抵着他的肩,抗拒道:“刚刚不是才亲过……”
“刚刚是刚刚,”卡什将他衣服扒下,坏笑道,“现在是现在,要不是他俩,我们现在应该在床上。”
“待会儿就吃饭了……”余谨被他胡乱亲着,勉勉强强把话说清。
“嗯嗯,”卡什摸着他光洁白皙的背,睁开一只眼,狡黠地说,“所以要快点了。”
余谨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用膝盖顶开了腿,只能跨坐在他一条腿上,他啃咬着他的锁骨和胸口,全身上下,他最爱这两处,其次是他的腿,总是喜欢把脑袋夹在他的腿里,埋在他的腿缝里。
粗暴的亲吻像沉闷阴黑的暴雨天一样让人透不过气,耳边是黏腻清晰的唾液声,余谨满身大汗,喘出的气都弥漫着一股被情欲包裹着的花香味。
卡什将他又往自己怀里抱了一点,俩人几乎紧贴着,两具躯体恨不得融在一起,他颈上的项链冰得余谨猝然睁开了眼,但没几秒就被火热的身体捂得滚热,俩人一共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卡什那件已经被余谨蹭得褶皱不堪,胸口都被蹭开了。
余谨害羞地低头看了一眼,又立马被他掐住下巴不得不把头扬起,血瀑般的长发垂在卡什腿上,余谨半闭着眼,口中那两根手指搅得他阵阵犯呕,他紧缩着肩,手指抽出时人也突然放松了。
他微喘着气抓着他宽厚的肩,指甲都嵌进他的肉里,被他掐着腰,隔着堆叠的柔软衣物蹭着他的腰胯,雪白的肌肤都被热得隐隐发红,衣服松松垮垮地坠垂在臂弯和腰窝,单薄的衣物下隐约可见卡什掐住他后腰的手,柔软的衣摆微微摇晃。
卡什抬头看到他微微翻白的双瞳,桃色的双颊,绯红的唇瓣,只觉得他性感妖媚极了,和平日里面前冰冰凉凉的模样截然不同,想到此,一股滚烫的血液就涌上大脑,他发狠地抓着余谨的头发,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脑袋重重按下和自己热吻。
唇舌纠缠,余谨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呜求饶的声响,嘴巴都被亲到没有知觉,分离时,舌头还无知无觉地伸在嘴外。鼻腔里发出抗拒的声音,随即又被男人亲到神智发昏。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但这一次俩人都专心得很,没一个人听见了。
门外边的怀亚特给伊里斯一个放心的眼神,伊里斯暗暗为他鼓劲。
没人应门,怀亚特心想自己和首领关系好,便肆无忌惮地推门进去,没想到又撞见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在看到余谨雪白的背脊时,怀亚特立马红透了脸,门也稍稍掩了一些。
但不知是什么驱使他想要看下去,他透过那点小缝,看到余谨泛着清透浅粉色的肩头,雪白的手指抓着卡什的肩,腰上被掐出好几道指痕,那古铜色的指骨粗大的手指深深陷进去,仿佛掐的不是男人的腰,是什么软糯的雪糯米团。
狭缝里还传来男人的低吟轻哼,怀亚特骨头都在发麻,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他只听见微弱的一丁点儿尾音就被这样勾引去,更不要说和他实干,岂不是人都要死在他身上。
媚骨天成。
怀亚特悻悻地关上门,转头看到伊里斯错愕的表情,身子一顿,立马上前解释道:“你听我说……”
伊里斯:“说啥啊,你干嘛不进去啊?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怀亚特嬉笑地拉着她往外走,边推边说:“没,没什么,咱俩下午再去说这件事。”
“为什么要下午再去说,”伊里斯直接被他推着走,不满道,“那你不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了!”
“行行行,我是你弟行了吧。”怀亚特扣住她的肩,“你怎么不等小薇回来再跟首领商量这件事,说不定小薇会跟你一起去呢。”
“好诶……”伊里斯眼前一亮,但又立即难过,“不行,小薇才从南部回来又跟我去那边,好辛苦的,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啦,开个玩笑,”怀亚特轻轻拍着她的肩,温柔地说,“下午我会来陪你说这件事的,现在呢,你回家好好吃午饭,然后睡一觉,等我去找你就行。”
伊里斯捏着他的手,遗憾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