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职组〗在火焰杯学期入学》枫蜜椿绽花

19、第 19 章

　　“什么调查令？！”消息像一颗粪蛋炸进了礼堂，长桌间顿时嗡嗡作响，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几乎要掀翻施了魔法的天花板。
　　“你们还没看到吗？就贴在门厅布告栏上！福吉亲自签发的！”
　　“说是能随意进出任何课堂！梅林的臭袜子啊！”
　　“盖洛格林教授会把她当成小饼干嚼碎了吧？”
　　“她难道要在课上盘问教授们吗？拜托！斯内普教授的课已经够难熬了！”
　　————
　　与楼下喧腾混乱的礼堂截然不同，三楼一间闲置的魔法史教室里，正召开这一场严肃的会议。
　　秋·张仔细地关上厚重的木门，挥动魔杖熟练地布下“闭耳塞听”和“抗扰结界”。汉娜站在讲台前，环视着挤在教室里的二十几个学生——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甚至还有两个斯莱特林的身影散落在角落里。烛光照亮了一张张紧张又认真的年轻面孔。
　　“人都到齐了，”汉娜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们开始吧。”
　　赫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汉娜身边。她深吸一口气，卷发似乎都因为她的严肃而绷紧了。
　　“我就不绕那么多弯子了，”她开门见山，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相信大家对本次会议的内容已经有所猜测——没错，我们三个——我，汉娜和秋这次把大家汇集在一起，是为了S.A.M.H（Slytherin is also a member of Hogwarts）小组。①”
　　一阵细微的骚动掠过人群。
　　“我很抱歉打断，赫敏，”贾斯廷举了举手，又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太自在地放低了些，“但今年的情况和去年……完全不一样了，是不是？”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你说得对，贾斯廷，今年更严峻。”赫敏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相信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可共一个事实——伏地魔回来了。”
　　这个名字让空气瞬间凝固了几秒。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下意识地攥紧了袍子，但没有人尖叫或反驳。
　　“作为哈利的朋友，”赫敏继续道，“我很感激，你们没有人把他当成《预言家日报》上说的那个‘疯疯癫癫、渴望关注的男孩’。”
　　阿不思注意到哈利朝赫敏投去感激的一瞥。
　　“在这种情况下，正如分院帽在分院仪式上唱的那样，四个学院必须团结一致。我们是魔法界的未来，如果连我们自己都先从内部瓦解了……”赫敏的声音提高了，带着一种灼热的急切，“想想看吧！看看《预言家日报》上那些粉饰太平的谎言！看看福吉和魔法部掩耳盗铃的愚蠢行径！外面人人自危，却还要假装天下太平！我们不能只是看着，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如果连霍格沃茨都变成一盘散沙，英国魔法界就再也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帕瓦蒂和帕德玛对视了一眼，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
　　“可我们只是学生！”玛丽埃塔·艾克莫声音发颤地嚷道，她求助似的看向身旁的好友秋·张，但秋只是复杂地移开了目光。
　　“是的，我们只是学生。”赫敏看向她，目光坦诚而坚定，“我们不会强迫这里的任何人加入。但我也相信，今天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是想做点什么的——为了自己，为了朋友，为了自己的学院，也为了霍格沃茨。”她停顿了一下，让话语沉入每个人心中，“现在，如果有人想离开，我们绝不会阻拦，我们依然是朋友。”
　　玛丽埃塔咬着嘴唇，仓促地看了看周围的拉文克劳同学们——卢娜·洛夫古德恍若未闻地摆弄着她的黄油啤酒塞项链；苏珊·博恩斯抿紧嘴唇，低着头；菲利乌斯·布鲁盯着天花板，仿佛能看出花来……而秋，依然没有看她。她不想让朋友为难。
　　“我……我很抱歉，”玛丽埃塔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她站了起来，“我妈妈在魔法部工作，我不能……”她没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乌姆里奇权力越来越大，新的教育令虎视眈眈，她的参与很可能不仅会连累母亲，更会给这个重新召开的新生小组带来灾难。
　　“我们依然是朋友。”在她拉开门时，秋轻声说，语气里没有责怪。
　　“请不要为此自责。”赫敏的声音也同样温和。
　　门轻轻合上。教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空气似乎更沉重了。
　　“那么，”汉娜打破了沉默，她的目光扫过留下的每一张脸，“还有人要离开吗？”
　　没有人动。
　　“很好。”汉娜点了点头，从袍子里抽出一张羊皮纸，将它平铺在讲台上。“我们三个——我，赫敏，秋——一致认为，为了保护彼此，我们需要一个简单的契约。”
　　“作为发起人，我们先来。”赫敏毫不犹豫，第一个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顶端唰唰地签下了“赫敏·简·格兰杰”。汉娜和秋紧随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哈利站了起来，罗恩深吸一口气跟在他后面。西莫、迪安、纳威、韦斯莱兄弟、克里维兄弟……格兰芬多们一个个上前。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表情签了名，苏珊·博恩斯的手很稳。拉文克劳卢娜、帕德玛的也依次签下名字。最后，在短暂的犹豫后，角落里的那个斯莱特林——一个有着浅金色头发的高个男生——也快步走上前，飞快地签下了名字，然后迅速退回阴影里，仿佛怕被人看清。
　　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十分欣慰的签上了他们的名字。
　　当最后一只羽毛笔放下时，羊皮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金光，所有名字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隐去。
　　赫敏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好了，契约已成。这意味着我们从此必须绝对信任彼此，任何背叛行为……”她没有说下去，但严肃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那么，我们的会议正式开始。”
　　“我们首先需要明确我们这个小组的目的，”汉娜接话道，声音比平时更加坚定，“以及我们该怎么称呼它。S.A.M.H.这个名字代表了去年的初衷，但今年，我们显然需要更多。”
　　“我们需要的是团结，不仅仅是让斯莱特林融入，”秋·张开口说道，她的目光扫过教室里那两个斯莱特林学生，前者微微挺直了背脊，后者仍然板着那张小脸，面无表情。“而是所有学院真正站在一起。看看乌姆里奇，看看魔法部，他们想要分裂我们，让我们互相猜忌。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说得对，”哈利的声音响起，他从角落的阴影里走上前，“我们不能只是一个小团体或者拉着朋友们开所谓的读书会。我们需要……需要更像一支军队，学习如何真正保护自己，保护彼此，团结我们所有的朋友，为了霍格沃茨而战。”
　　“军队”这个词让一些学生倒吸一口凉气，却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振奋。
　　“一支军队……”罗恩喃喃道，眼睛亮了起来，“就像真正的防御组织那样？”
　　“没错，”哈利肯定地点头，他和赫敏已经达成了共识，团结四学院的事情由她来号召，而有关黑魔法防御的事情则由他来带头：“盖洛格林教授的课程很有用，但仅仅是课上那些对我们来说还是太少了，我们需要学习更多额外的东西，学习实用的魔法，我们曾错过太多本应学习的课程。”
　　就在这时，一个恍若梦呓般的声音从拉文克劳的人群里轻轻飘了出来，卢娜用她特有的空灵嗓音说：“一个黑魔法防御小组？D.A.？”
　　刹那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想到了D.A.还能代表什么。
　　“D.A.……”赫敏慢慢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在品尝它的味道。她的眼睛越来越亮，“对，就是这样。表面上我们就是因为对黑魔法防御课的兴趣而组成的一个小组，但实际上他还可以代表我们信任邓布利多校长，我们遵循他指引的方向，我们团结一致，我们坚定信仰，我们来自各个学院，我们来自霍格沃茨！”
　　“Hey！他们不就是怕邓布利多教授背后有军队吗？我们干脆就成为他的军队！”罗恩大声说。
　　“更重要的是成为霍格沃茨的军队。”纳威补充。
　　“我们为霍格沃茨而战！”克里维兄弟尖叫着。
　　“那么……邓布利多军？”厄尼兴奋的点头，“这名字太好了。”
　　“简洁，有力，而且……”西莫咧嘴一笑，“听起来就很厉害。”
　　“那缩写就是D.A.”秋总结道。
　　“D.A.……”学生们低声交换着这个新名字。
　　“那么，从今天起，”赫敏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果断，她环视所有成员，“我们就是邓布利多军（D.A.）。我们的目标是团结所有学院，学习黑魔法防御术，互相保护，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准备。”
　　就这样，D.A.的第一次集会在一场普通又不普通的晚餐时顺利召开。
　　“我还是不敢相信。”波莫娜的笑容从离开那间教室后就没消失过。“原来我们的孩子们这么棒！”
　　“我还是觉得这很有风险。”米勒娃嘴上是这么说着，笑意却一点也不减。
　　“我以为盖尔来了，就不会有邓布利多军了呢……”阿不思蓝眼眸亮晶晶的。他可得意极了。
　　“哈，我们来掺和什么？”西弗勒斯或许还在不满自己也成为了邓布利多军的成员。黑发黑眼的小巫师鼓着腮帮子憋闷气，梅林的坩埚，这太蠢了！他难道就摆脱不了邓布利多了吗？这名字比凤凰社乍眼多了！也只有那群活力过于充沛的小巫师才能想到这么个破名字！
　　“别这样嘛，西弗勒斯，”菲利乌斯把玩着赫敏刚刚分的金加隆——那是他们开会的联络手段。“这样不是更方便我们教导孩子们？”
　　“我看他们根本不需要人教了！自学成才呗！谁能有他们厉害啊！”小斯莱特林依旧不服不忿。
　　其他四个人都偷笑，西弗勒斯越来越活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