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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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辽原从禁闭箱释放的全程中，对方都没有展露出反抗或者暴躁，这让法莲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理……
但现在他可以确定，即使没有结合热，辽原也不会攻击他，而且对他仍有一定服从性。
问就是奇妙的绝对契合吧。
法莲大胆地任辽原在别墅中走动。
辽原神色防备地从禁闭箱走出，环望四周——家里的软装全部依循法莲的审美喜好，换言之，是经典的贵族风格。
也可以翻译为精致华美……但相对不抗造。
辽原到处嗅嗅，在玫瑰香气的包揽下慢慢适应，兽爪一戳，一个灯罩报废。
他最喜欢的定制款！
法莲：“……”
他危险地笑着：“放风时间到，你的自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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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莲早看辽远粗糙的外观不爽了。
实验室对他是定期打理，研究所可能碍于忌惮，没能干涉太多，即使有那种远程清洗的设备，人身上不脏，但造型上就太过潦草。
“坐好。”
哨兵无法习惯沙发，法莲把他按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撩起一撮黑色发丝，辽原的眼睛苦于被遮住久矣，最长的竟然已经达到肩部。
那时候的辽原的发型……
法莲比划了一下，从贴心小助手贾科那儿拿来剪刀。
呵，害得他剪掉长发的罪魁祸首，现在也是任他为之了！
他那段时间可没少给自己修头发，简单的修剪技术就是这样练成的。
“把你剪成丑八怪，大寸头。”
法莲故意恐吓，把辽原的头发薅起来，露出发际线下优越骨像的全貌。
法莲：“……”
等下，为什么感觉他寸头也很不错……可恶！
法莲欲盖弥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剪头发时工具的摩擦声对哨兵来说很不适，还经常碰到皮肤，辽原很不配合。
但法莲总能在他反抗的前摇把他按捺住。
实际上在大学时辽原也不是会花心思做造型的人，他对外表的要求只有整洁方便，全靠个人建模撑起来，法莲循着记忆给他剪完头发，发现他的发型也就是稀松平常的短碎发。
落得脸上全是发茬。
“最后一下、最后一下。”
法莲嘴上安抚中，拿刷子——是的，就是常出现在化妆包里的那种蓬松饱满、像颗圆球状的大刷子，在辽原脸上轻扫去发茬。
天，对哨兵来说简直是酷刑。
这轻飘飘之物，做不到挠痒痒的力度，却有同等的精神攻击效果。
辽原不配合，头扭来扭去挣扎，饶是法莲也被惹得发急。
“都说了快好啦！”
啪的一下，他双手拍在辽原脸颊两侧。
然后重重一抹，把最后漏网之鱼的发茬弄掉。
辽原的脸被他拉伸地有些变形，特别是嘴巴，嘴角向两边拉长几乎被扯平——因为他新生的两颗稍长的犬齿，将上唇稍微拱起弧度，露出尾端的尖尖角。
有点可爱。
法莲蓦地向上提，这样辽原就被迫摆出一个微笑的唇形。
哨兵开始发出警告的声音，类似于猫科动物哈气的前奏。
保持这个姿势定定看了几秒，法莲忽然道：“你就从来没对我笑过。”
法莲自认为人缘不错，哪怕是对家的贵族二代，碰上面也是假惺惺地摆个笑脸。
当一群笑着的人中出现一个不笑的人，后者就会很突出。
说的就是辽原。
但辽原不是纯粹的冰山面瘫，法莲也见过他偶尔态度温和的瞬间，可一旦两人面对面，他就会施以成倍的冷硬面孔。
现在就算有绝对契合的服从影响，他也会对自己示威警告。
“……算了，我和一个湮灭症计较什么。”
法莲垂下眼眸，起身要走开。
贾科的电子屏闪了闪，什么也没说，对辽原默默生成了一个表情符。
贾科：凸^_^凸！！！
法莲消失了一会儿。
毕竟这个家很大，一共有四层，一旦他走出一楼客厅的区域，他就从辽原的眼前“消失”了。
身上还残存剪发工具留下的触感，辽原不满地甩甩头，还没意识到不对。
他伸展着躯体，被禁闭箱强制保持一个姿势太过僵硬，挤压的骨头发出咔哒的声响。
在一开始对新环境的警惕之后，辽原发现这里也有“玫瑰”，就暂时放松下来。
“玫瑰”，他对法莲的符号化印象，这已经是湮灭症大脑处理器最复杂的处理逻辑了。
但玫瑰很执着于一些让他不太舒服的事。
被野性裹挟的哨兵无法判别，如果他回归智商水平、能理解并表达，可能会提议玫瑰可以找来大型号哨兵专用白噪音隔离箱，或者大型宠物静音箱，因为那两个就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商家为了骗有钱人搞出来的噱头而已。
法莲离开后，他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因为他的离开，身边萦绕的安定讯号逐步降低，湮灭症的折磨企图反扑。
哨兵觉得不行，开始寻找玫瑰。
湮灭症唯一的优势大概在于强化的五感，他站在原地，轻而易举分辨出哪里玫瑰的气息最浓，并依次排序。
他率先去了楼上的卧室。
在衣柜面前，嗅了嗅染上法莲惯用香氛的衣服——也是玫瑰香气，辽原发出一道浅浅的喷息，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人不在这里。
没关系，还有其他备用答案。
他像是巡视领地一样寻找法莲，但始终差一点，对方似乎在和他玩躲避的游戏。
哨兵表示很浮躁，狮子尾巴抽在墙壁和梁柱上，哐哐作响。
他不得不挨个排除，直到最后一个地方。
——先说明，它排在最后倒不是因为气息最浅。
因为它正温度升高、变得潮湿，兽性本能使他厌恶这样的地方。
皱紧眉头，辽原在这里门口站定，终于决定迈步进去。
“我得说一句，是你自己选择进来的。”
好消息，湮灭症哨兵找到了玫瑰，很快又沉浸在被玫瑰园与金色溪流的温柔乡中。
飘忽忽，好舒服。
坏消息，玫瑰故意在这等着他，就是为了——
法莲举着强高压花洒喷向辽原。
脸上哪有刚才的失落生气，全然是计划得逞的兴奋。
他冷笑出声：“乖乖给我洗澡吧！！”
.
这次是辽原自己进来的，可不是他强迫喔。
人做坏事的时候可有耐心了，他甚至利用逃生暗道和辽原玩你追我逃的游戏。
就像是去医院会染上消毒水的气味，法莲总觉得辽原身上也染了一些研究所的特质，说不上来，但让人一阵阴冷压抑……果然得拿热水洗掉。
浴室开启了泡泡SPA模式，所见之处全是绵密蓬松的白色泡沫，超大艺术造型浴缸的按摩部件不断掀起水浪。
半兽人哨兵全身浸透，法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上楼先去换了轻薄方便的衣服，把长发束起盘在头顶。花洒水压太强，有半数溅在自己身上，衣服的布料变成半透明，贴在皮肤，透出半分白皙的肉色。
哼哼，剪头发的时候那么不满不配合，结果还是要来找他。
还好他早有准备，把辽原的行径全都录下来，等他清醒看他怎么狡辩。
法莲都想好了到时候的垃圾话：不是讨厌我吗？不是见到我就一副臭脸吗？哎呀那个追着我跑的人是谁呀？是你吗是你吗?
他的表情都憋到扭曲了，命令道：“脱掉衣服，到浴缸里去。”
貌似每次靠近的第一瞬间，说话最好使。
因为被淋湿，辽原的狮子圆耳、尾巴都垂下来，兽足趾行导致身高远超两米的精悍雄性不懂什么叫放轻力道，砸进浴缸里时把法莲浇了个透心凉。
研究所的制服被撕碎在一旁，一对契合率为百分之百的哨兵向导坦诚相见。
……单方面的。
欣赏美好事物是人类本能，眼前的身材更是赏心悦目，深谙人类美学。
按下按钮，浴缸自动生出泡沫，将辽原簇拥——淹没。
法莲过去把他从窒息泡沫中救了出来。
哨兵甩了他一脸的水。
法莲抬手就拽了把泡沫打过去。
约莫几个回合后辽原没了脾气——他离不开玫瑰，老实下来，法莲如愿以偿开始清洗活动。
他的指尖掠过辽原的陈年旧伤，这些疤痕大多比肤色要深一点，偶尔几处有沟壑般的增生，但不恶心。
法莲猜测一部分是他毕业后在边境战役中留下的，一部分是实验中受到的伤害。
“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去边境，”他自言自语，“留在首都星不好吗，到头来还死过一回。”
但他也知道就算再给辽原一次机会，后者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因为边境星域是他的家乡，理所应当。
法莲说：“算你运气好，碰上我把你捡回家。”
泡沫在皮肤上抹匀融化，皮肤的质感变得滑溜溜，辽原的触觉要比一般哨兵更敏锐，又时法莲冷不丁地摸上去，肌群会猛地一跳。
不得不说，手感非常不错。
可很快辽原又和剪头发那样躁动不安分。
这可比刚才动静大得多——到处都是泡沫，很容易打滑。
法莲以为他不喜欢浴缸的SPA按摩：“好好好……！别动！我给你关掉……唔！”
后果就是整个人直接摔进浴缸里。
这玩意儿是个不规则的光滑多面体，要不是被辽原接住，能摔个一身青紫。
法莲七手八脚地试图起来，太滑了，怎么会这么滑？！他找到个能卡住的部分稳住自己，等能喘口气时，浑身僵硬地看向辽原。
一黑一灰的异眸近在咫尺。
当然了，怎么看浴缸里能坐得稳稳当当的东西，就只有辽原了吧。
好的，详细一点来说，是辽原的胯部。
隔着家居服一层浸透、紧密贴在大腿的布料，别说哨兵，法莲不用去探究就知道那下面是什么东西。
呵，男人都有的东西。
他一手举着花洒，一手抓住辽原的小臂，陷入了沉思。
是……是这个意思吗？
唔，想想也是当然的，抛去哨兵向导的能力，他们本质都是人类，自然也有生理行为。
法莲因为自己不能主动进入结合热，加之工作繁忙，这种冲动时刻会比较少。
但此时此刻，他深刻地意识到——
原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暧昧，划过那些旧伤疤的时候、涂抹香氛泡泡的时候……天啊。
不行，果然是被绝对服从带进沟里了。法莲的脑子宕机一瞬，拼命回忆以前和辽原相处的过往，填补他的形象。
而辽原作为吃亏的一方，有变化是什么怪事吗？
……怪啊！怪就怪在他坐上去了啊！！！
法莲的呼吸都心虚地放轻了。
还怪他位置选好，从开始到渐起都亲身感受。
好胶着。
辽原刚要张嘴，他下意识捂住。
“等、等一下，不要动，交给我。”
法莲慢慢往后挪，所幸抑制剂的效果正在作用，自己没有搞出什么丢脸的反应。
浴室里的光本就是暖色发热的，他的脸红得要命，水蒸气凝结在纤长的睫毛，摇摇欲坠。
太滑了，站不起来，只能慢慢往后。
这个距离法莲一辈子都很难忘。
他都不敢目测。
只知道挪几下不够，再挪几下，还是不够，再挪几下……
只能说超出了一个正常长度的概念。
对，辽原本来就是那么高大，按比例换算是没错的，他给自己洗脑，在实验室的时候不就吓了一跳吗？
直到它完全弹了出来。
在空气中很有力度地摇摆……摇摆。
脑子有什么地方断了，一片空白，天崩地裂。
唰！！！
法莲甩手抽出花洒往那儿猛猛地冲刷！冲刷！
完全本能的行为！
可依据辽原的实力程度，这点压力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毫无影响！硬度足够、地基扎实，迎风雨而上又有何难！
恰逢其时，辽原被捂得难受，用尖牙咬了咬法莲的手心。
法莲像是触电了似的甩开手。
法莲发出尖叫。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浴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