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两全》我咋没朋友

6、第 6 章

　　两人从后门回到班，赵笠已经在的了。
　　这节本来应该是班会课，但被赵笠拿来和下节英语连堂考试了。
　　在程云开无声的哀嚎后试卷传到了他的手上。
　　程云开默默地写上大名和学号。
　　好的，看不懂。
　　程云开心里想着，拿起笔把前面的几道单选做了。到了阅读，题目和选项是看不懂的，文章是懒得看的。
　　想着，程云开便趴下去睡觉了。
　　他不知道多少，在他睡觉期间，甘澄往斜后方瞥了好几眼……
　　……
　　赵笠改卷那叫一个快，早上第三节考的试，晚自习前就改完了。
　　期中考试的英语成绩下来了，教室里一片嘈杂，有人欢喜有人愁。程云开盯着自己的试卷，那个鲜红的分数像根刺，扎得他眼睛有点疼。比他预想的还要低一些。他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去瞥斜前方的甘澄。甘澄人不在座位上，但他桌上那张试卷的右上角，那个接近满分的数字，程云开有点近视，但隔的距离不远，他可以看得清。
　　他心里叹了口气，把试卷塞进桌肚
　　不是人。
　　他这样想着眼不见为净，却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程云开。”
　　他猛地抬头，看见甘澄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课桌边。甘澄的目光落在他抽屉收起的试卷上，语气平淡无波：“这次阅读真的写了吗？。”
　　程云开耳根一热，有些窘迫地“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甘澄很少主动找人说话，更别说这样直接点评成绩了。
　　“晚自习前，”甘澄继续说，视线从试卷移到程云开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大阶梯的自习室没人今天开放，可以讨论……”
　　晚自习的铃声响了起来
　　“我带你看一下这次的阅读题。”
　　这不是商量，更像是一个通知。
　　程云开愣住了，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随即又剧烈地鼓噪起来。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是该为成绩差感到羞愧，还是该为这突如其来的“特殊待遇”感到受宠若惊。最后，他点了点头，用和平时差不多的语气说了一句“行”
　　甘澄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去自习室的路上，程云开有些心神不宁。
　　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甘澄那句话。甘澄为什么要帮他？因为是邻居？朋友？竹马……？这个算了。
　　想着想着，两人已经到了自习室了。
　　“先看第三篇，”甘澄把程云开的试卷推过来，用笔尖点着那片空白的阅读题，“……没写？算了，先看单选吧，关键词定位错了，后面推理全偏。”
　　程云开凑过去，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在试题上。甘澄讲题的方式和他的人一样，简洁，直接，没有多余的废话，但每一下都点在要害。他先让程谦实自己重新看题干和选项，然后指出他思路里的误区。
　　“这里，”甘澄的指尖划过一道长难句，“定语从句拆开看，主语是‘doing researchs’，不是单独是‘researchers’，把他们俩是动名词做主语，用单数……”
　　程云开跟着他的指引，豁然开朗。他偷偷瞄了一眼甘澄，对方正专注地盯着文本，睫毛低垂，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讲题时的甘澄，似乎褪去了一些平日的疏离感，语气虽然还是平淡，但多了一份难得的耐心。
　　“懂了？”甘澄抬眼问他。
　　程云开连忙点头：“懂了。”他其实有点走神，但知识点确实是明白了。
　　甘澄又继续下一篇。过程中，程云开偶尔会提出疑问，甘澄会停顿一下，然后用更直白的方式解释一遍。当程云开终于独立做对一道他之前纠结许久的推理题时，甘澄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说了句：“嗯行，就是这样。”
　　就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程云开心里像炸开了一小朵烟花，比考了满分还让他雀跃。他忍不住弯起嘴角，又赶紧低下头，怕被对方看见自己这过于明显的情绪。
　　几篇阅读讲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甘澄合上笔记，整理了一下试卷。“主要问题是长难句分析和关键词敏感度，”他总结道，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下次做题要看，不要看都不看就睡觉，别急。”
　　“嗯，记住了。”程谦实应着，心里满是感激。但他又转念一想，甘澄怎么知道他睡觉的？他看自己了？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看着甘澄收拾好东西，站起身。
　　“走吧，宿舍要登记晚寝了。”甘澄说着，朝门口走去。
　　程云开跟在他身后，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阶梯教室空旷的脚步声回荡着。刚才那段独处的时光，像一场短暂而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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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完饭，两人回到寝室。
　　程云开倒在宿舍床上，回想今天的事，耳尖不禁泛红。
　　他甩甩头，坐起身，很自然的看向甘澄，没话找话：“为什么今天才周一啊……我不想上学。”
　　甘澄看看他，没说话，拿着衣服和毛巾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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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子日记：老婆今天给我“提供情绪价值”了，我还给他讲题了，他听懂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