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两全》我咋没朋友

9、吴可

　　甘澄写完了一张物理卷，问程云开喝不喝水，程云开正在和一道数学大题干劲，随便点了点头。
　　甘澄出去倒水，自己喝了一口，看了自己的杯子一会，放下，换了个杯子给程程云开倒水。
　　登时，门铃响了起来。
　　会是谁？
　　甘澄微微蹙眉，转身，打开了门。房间里，程云开放下笔，心里有些好奇。他听到甘澄打开门的声音。
　　“澄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立刻传了进来。
　　程云开的心里一惊，这个称呼除了学校里，没人这么叫。在家这边这么叫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吴可？”甘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但还算平和，“有事吗？”
　　“当然有事啦！”名叫吴可的女孩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妈妈让我送点刚做好的点心，我妈新学的品种哦！”程云开怔了一下，放下笔走出来了，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俩。
　　吴可，住在3楼邻居妹妹，比他们小一两岁，正在读高一，是个长得挺漂亮、性格也很开朗的女孩。因为两家是邻居，所以吴可从小就喜欢跟程云开后面边跑边叫“云哥”，程云开经常和甘澄在一起，她当然也会跟着甘澄，但或许是甘澄的冷脸，所以她不怎么和他靠近。
　　甘澄侧身让吴可进了门。女孩手里果然捧着一个精致的点心盒。
　　她今天头发扎成活泼的马尾，整个人充满了青春的朝气。
　　她的喜悦毫不掩饰，直接朝着程谦实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点心盒往前一递：“云哥，你果然也在这啊，我想先去你家着你来着的，但是你不在家，我就来澄哥家里看看，呐，是我妈妈做的点心，可好吃了！你们尝尝！”
　　“啊，谢谢……”程云开，些局促地接过盒子，礼貌地道谢，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甘澄。甘澄站在玄关与客厅的连接处，表情恢复了平时的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安静地看着这边。
　　“云哥，你周末有空吗？”吴可仰着头，充满期待地看着程云开，完全忽略了旁边的甘澄，“我明天周末没事，想找你和澄哥一起出去玩玩！听说市中心新开了一家很大的电玩城！我们明天一起去可以不？听说里面有很多新型的项目，我请客！”
　　程云开感到一阵为难。他并不想和吴可单独出去玩，那种感觉会让他很尴尬。但如果拒绝，似乎又显得不太礼貌，毕竟吴可一片热情，他下意识地又想向甘澄求助。
　　“他明天有事。”在程谦实冥思苦想的时候甘澄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吴可和程云开同时看向他。
　　“有事？”吴可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问，“谦哥，你明天要干嘛？”
　　程谦实自己也愣了一下，他明天上午确实要去训练，但下午是空的，他看向甘澄，用眼神询问。
　　甘澄走过来，语气自然地说：“我明天下午要帮他整理错题的笔记，之前说好的。”他看向程云开，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对吧？”
　　程云开瞬间明白了甘澄的意思，他心里松了口气，连忙顺着话头说：“对，对！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啊吴可，明天下午确实和你澄哥约好了。”
　　吴可脸上期待的光芒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她嘟了嘟嘴，有些不甘心地说：“整理笔记什么时候都可以嘛……周末就去玩一下午而已……”
　　程云开被吴可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再次偷偷瞥向甘澄，但这次甘澄脸上像是写着“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吴可见程云开犹豫，加大了攻势，开始描述电玩城里的项目，语气兴奋。
　　程云开本来就不太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对方如此热情洋溢。他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想着或许……出去玩玩也不错？而且，是和甘澄一起，虽然多了一个吴可。
　　“甘澄……”程云开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但吴可却拉住了他，道：“去不去啊，云哥？”
　　程云开被打断了，想了想，道：“我问问你澄哥，你先回去，明天我给你答复？今天也挺晚了。”
　　吴可开心地点点头，和两妈打了招呼，走了。
　　程云开瞥了一眼甘澄，甘澄这才从书页上抬起眼，似乎知道程云开要说什么，目光在程云开带着期盼和犹豫的脸上停顿了一秒，淡淡地说：“随便。”
　　这个回答模棱，房间突然安静，但和之前截然不同。程云开突然感觉心里有点乱糟糟的。他看向甘澄，甘澄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书本上，侧脸线条在台灯光下显得有些冷淡。
　　“那个……你是不是不想去？”程云开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的……”程云开的用更小的声音说到。
　　这次，甘澄沉默了几秒，才说：“你想去就去。”
　　程云开抿了抿唇，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他感觉甘澄似乎有点不高兴，但又说不清是为什么。是因为吴可的突然打扰，还是因为被迫改变了周末计划？
　　他低下头，重新看向那道数学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原本温馨安静的二人空间被打破，明天充满未知的三人行，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冲淡了原本对周末的期待。
　　第二天中午，程云开训完练，急急忙忙地回到家，冲了个澡后，和甘澄一起来到在小区门口。甘澄是一身简单的休闲打扮，神色平淡。程云开则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看向甘澄。
　　没过几分钟，吴可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穿着可爱的背带裤和帆布鞋，头发梳成漂亮的丸子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云哥！澄哥！”
　　“早。”程云开礼貌地回应。甘澄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去市里的路上，吴可几乎一直黏在程云开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从昨晚看的综艺说到最近喜欢的明星，又对电玩城项目充满各种猜想和计划。程云开只能勉强应付着，大部分时间只是点头或简短回应，注意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旁边沉默不语的甘澄。
　　甘澄始终戴着耳机，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仿佛一个安静的旁观者。这种无形的距离感，让程云开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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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子日记：老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丸辣，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