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祈》憎风

35、恒温

　　池鱼指了指眼睛。

　　冷亦寒点点头，随后又摇头：“不行”
　　他估计司故渊正往这边赶了，他得拖延时间。

　　池鱼起身穿外套：“乔一去吗？”

　　“好”乔一点点头。

　　冷亦寒起身拦着他：“你真不能去”

　　池鱼不动声色看了他两眼：“他的灵轴很危险”而且上次就是因为他的灵轴刺激，他才有机会出来，他得再去试试。

　　“那也不行”冷亦寒不甘示弱地拦着。

　　池鱼沉着目光看了几秒，突然抬脚一踹。

　　“卧槽”冷亦寒捂着肚子：“池鱼！”

　　池鱼拉开门，看见了气息微喘怼在跟前的司故渊。

　　“你来拦我？”

　　“嗯”司故渊话不多说，一只手飞快地拿着手铐铐在他手上。

　　池鱼挑眉：“你觉得这能拦住我？”

　　司故渊点点头：“不能，所以我加了点别的东西”

　　话音刚落，手腕上传来一阵麻意，池鱼全身发软控制不住地往前倒。

　　司故渊一把接住，松了口气。

　　把人带进屋里，顺手带上了门。

　　“你没事吧？”

　　“妈的”冷亦寒坐了一会儿：“你再不来，我真得交代在这了”

　　乔一左右看了看，凑过去嗅了嗅。
　　“……你给他用了什么？”

　　“过会就醒了”

　　司故渊把人扶上沙发：“他刚刚有说什么吗？”

　　冷亦寒皱着眉头：“他说齐野在附近”

　　齐野他听说过一点，

　　“他这……什么情况啊？”司故渊闻言跟着坐下了：“难说，目前不知道，记得保密”

　　“明白”冷亦寒点点头，又忍不住吐槽：“日了鬼了，这差距也太大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见池鱼醒了，都一脸警惕的盯着他。

　　池鱼揉了揉额头：“……我怎么了？”

　　“你刚刚晕了”司故渊语调带着责备：“下次再玩水试试”

　　冷亦寒配合的说：“对的，我下次也不带你了”

　　池鱼不疑有他，头确实很晕，以前也老发生。

　　乔一开口说：“你……刚刚说”

　　两人用眼神警告他。

　　“……你说，带我去办身份证”

　　两人松了口气。

　　池鱼皱眉：“有这回事？”

　　眼看收不回来了，三人只能点头如蒜。

　　池鱼想了一会儿，好像他不舒服跟袁望舟在一块的时候，也是听他说什么都点头，其实脑子一片空白。

　　他点点头：“明天没假”

　　“中午去，不用假”司故渊说。

　　池鱼：“……”

　　司故渊走的时候，冷亦寒跟着出去，
　　伸手：“司教，你那个手铐借我”

　　司故渊点点头：“嗯”

　　冷亦寒放心不少，他可真怕了。

　　进屋一看，看现在的池鱼都顺眼多了。

　　冷亦寒小声地说：“我问你个事”

　　“问”

　　“就……我有个朋友，他偶尔脾气很暴躁，但一般来说，脾气都挺好，是因为什么？”

　　池鱼想了一会：“你没做什么吗？”

　　冷亦寒摊了摊手，非常无辜：“没啊”

　　“他有病”冷亦寒闻言忍着笑点点头：“确实有病”

　　司故渊戴着一副眼镜，进了路边一家咖啡馆。

　　目标明确地往窗边走，
　　“拼个桌”

　　“您好，需要点什么？”服务员笑着问。

　　司故渊颔首：“跟他一样的”

　　齐野挑了挑眉：“司少？或者我该叫你司教？”

　　“怎么”司故渊敲了敲桌子：“觉得我不敢在这抓你？”

　　齐野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毕竟司教……爱学生如命啊”

　　司故渊丝毫没在意，冷着音：“离开，不然内网追杀榜，你将排名第一”

　　齐野脸色一僵：“司教说的哪里话，这好歹也是我的学院”

　　“你被除名了”

　　司故渊丝毫不给面子，齐野脸色一僵。
　　“我这都是因为谁？”

　　“对当年发生的事我也很遗憾”司故渊抬着眸：“但池鱼是无辜的”

　　齐野猛得拍桌子：“凭什么！”

　　司故渊静静看着他。

　　齐野猛地泄了气，扭头走了。

　　“您好，您的咖啡”

　　司故渊端着喝了一口。
　　有点苦。

　　手机在兜里响了两声，司故渊拿出来看了一眼。

　　“司少，我们查了谭如，发现当年六一福利院的院长谭如是真实的，但她四年前已经死了，火灾”

　　司故渊把手机放回兜，毫不意外。

　　如果对方不是普通人，那这就是假死脱身。

　　属于大海捞针了。

　　司故渊无故地叹了口气。

　　——

　　五月份的天，还带着一点微凉的风扫了过来。

　　袁望舟迟迟没有联系，池鱼打算趁着放假回去一躺。

　　正看着车票，

　　冷亦寒拿着手机转圈：“我跟你一块？”

　　“不用了吧”

　　“那一块吧”冷亦寒自顾自地说：“反正我也不想回去”

　　“我看看票”

　　乔一探出头：“我能去吗？我有身份证”

　　“……”

　　池鱼正收拾东西，临时被威杰一个电话叫走了。

　　威杰拿了一把剑给他。

　　“这可是我最中意的一把，你可得好好给我带回来”

　　池鱼点点头：“我人不回来，剑也会回来”

　　“臭小子”威杰习惯性地敲他的头：“赶紧滚”

　　“别在我这碍眼”

　　池鱼背着剑跑了。

　　暴君：[我开车送你？]

　　池鱼看着这条信息，到了宿舍才回。
　　[冷亦寒也去]

　　那边没动静了。

　　“你老师给你的？”冷亦寒凑过来看。

　　池鱼点点头。

　　三人下午的飞机，

　　池鱼打算眯会的，奈何冷亦寒一直饶有兴趣地问他袁望舟的母亲喜欢什么。

　　“她喜欢袁望舟”

　　直接明了，瞬间让人失去了问下去的欲望。

　　冷亦寒又把头偏向另外一边，一对情侣正低头有说有笑，更刺眼了。

　　下地已经晚上七点了，池鱼直接带他们回了自己家。

　　房间有人按时打扫，所以没什么灰，

　　池鱼打开门看了一眼，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像死人住的房子”冷亦寒点评。

　　乔一照常到处嗅了嗅。

　　“我们明天再去”池鱼说。

　　两人都没意见。

　　“睡哪？”

　　还有两间屋子，指了指，冷亦寒推门进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池鱼跟着进去了，里面放着一张全家福，很显眼的位置。

　　冷亦寒拿着看了两眼。
　　季阿姨在，还有一个男人他不认识，中间的老人应该就是他外婆。

　　池鱼随意扫了一眼，然后拿着一个垃圾桶，把东西都扔了进去，零零散散还有一些小孩玩具。

　　冷亦寒连拦一下都没来得及。

　　“你外婆的？不……留吗？”

　　池鱼动作不停：“死了为什么要留？”
　　他上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清理，刚好这次回来了。

　　冷亦寒一阵恶寒，
　　正常人会像这样把自己去世亲人的东西随便扔了吗？

　　“而且，那不是属于我的”池鱼又说：“我都忘记给她一起放进墓里，但想来也来不及了”

　　冷亦寒迟缓地点点头。

　　等池鱼又出去了，他犹豫了一会，把手伸向垃圾桶。

　　池鱼重新找了几床被子，来之前已经让人晒过了。

　　都重新铺完了，他重新没觉得那么累过，干脆摊沙发上不动了。

　　“带我们去吃饭啊”冷亦寒踢了踢他：“都饿了”

　　池鱼都有点想让他们自己出去找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一起出门了。

　　恒温比永安温度高一点，晚上倒是有点冷风。

　　池鱼找了一家还开着的烧烤店。

　　“随便点”

　　几人陆陆续续点了许多。

　　“池鱼？”

　　他闻声回头，有点认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了。

　　“你回来了？”

　　王慈带着秦灵灵过来。

　　池鱼看了一眼：“嗯”

　　“你朋友吗？”

　　池鱼点点头：“对”

　　“你们好啊”王慈左右看了看：“怎么没见袁望舟？游戏也没见他上线”

　　“他在忙”

　　王慈点点头，两人聊了一会儿。

　　王慈估计是要跟秦灵灵去约会，没多久就走了。

　　“那女孩好看”冷亦寒意犹未尽地收回眼。

　　池鱼挑眉：“你不喜欢瞳依了？”

　　“怎么说话呢”冷亦寒瞬间头皮一麻：“谁喜欢那冰山脸”

　　池鱼听这话就觉得两人肯定发生了啥，也没问。

　　“而且人不喜欢像我这样的有钱人”

　　池鱼抬眼：“我喜欢”

　　冷亦寒往边上缩了缩：“别，男的跟男的啊”

　　“你不是还喜欢乔一吗”池鱼说。

　　“那跟喜欢能一样吗？”冷亦寒皱着眉：“长得好看的，我还是挺……喜欢看的”

　　池鱼点点头：“那就是喜欢了”

　　这次没等冷亦寒抗拒，乔一就先偏头了，疑惑地往这边看。

　　冷亦寒连连摆手：“别听他胡说”

　　池鱼晚上直接睡在沙发了，几人也没玩游戏。

　　再次醒来是被头发扎醒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乔一，他都无语不起来了。

　　“几点了？”

　　“10点”

　　“再睡会”池鱼说着翻了个身。

　　又睡了两个小时他才起床。

　　“出去逛逛”冷亦寒见他醒了说：“我买点东西”

　　池鱼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兴奋”

　　冷亦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去……嗯嗯……家”

　　行吧。

　　“他妹多大啊？”

　　“初三”

　　冷亦寒点点头：“那给她买个电脑吧”

　　池鱼也没有挑礼物的经验：“随你”

　　乔一突然不动了。

　　“怎么了？”

　　冷亦寒望过去：“你喜欢乐高”

　　“很……喜欢”乔一点头。

　　池鱼问：“你玩过啊？”

　　“没有”乔一摇头：“但是我看见他就喜欢”

　　最后给他看的那个乐高也买了，三人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