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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瞿岳对戚铭的表白,大多数情况下是在自说自话,戚铭则一听就罢,没什么反应,瞿岳虽然习以为常,难免偶有失落。
今晚也一样。
瞿岳仰头问他:“我娶你,好不好?”
戚铭淡淡一笑,起身离开。
“时候不早了,我先洗漱。”
瞿岳望着戚铭离去的背影,警告自己以后不要再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戚铭是个不轻易作承诺的人,但瞿岳知道戚铭给了谢洵之一个承诺,即:只要谢洵之回归原来的人生轨迹,戚铭就会庇护他一辈子。
两天前的晚上,瞿岳不小心偷听到戚铭在书房和谢洵之打视频电话,才晓得原来谢洵之在美国留学的学费、平时参加一些上流阶层俱乐部或者商务晚宴的高额会员费、学校附近住宿的高级私人公寓、日常开的一辆法拉利跑车、两个随身保镖等,几乎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是戚铭派人在操持。
谢氏集团这些年日渐衰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老总不差供养宝贝儿子读书的那几百万美金,更不提他晚年力不从心,一门心思就指望着儿子早日接班,只要谢洵之继任董事长,谢氏集团定然会起死回生。
但谢洵之偏要联系戚铭讨要学费。
一通视频电话,本来两三分钟就能讲完,谢洵之却东拉西扯一大堆,一会儿跟戚铭抱怨最近加州天气太晒,他皮肤都被晒糙了;一会儿又说下周要载几个同学去海边露营,俏皮地说让戚铭不要吃醋;一会儿发牢骚说在斯坦福学习好累,连竞争都是多元化的,他才待了半年,安眠药和褪黑素的空瓶子就塞满两抽屉了;一会儿又邀功似的炫耀,他在国外独居久了,做中国菜的厨艺长进不少,等他放假了,一定要回国找戚铭切磋。
戚铭对前情人耐心十足,句句有回应,哄人的语气依旧温柔。
谢洵之说晒,戚铭就打电话联系他在法国聘用的高级私人护理师,请对方明天飞一趟加州,帮谢洵之调几瓶防晒霜和护肤液;
谢洵之说去海边玩,戚铭就嘱咐他一定要带着保镖,国外比不得国内安全,有亲信在身边还能有个保障;
谢洵之说学习累得他焦虑失眠,戚铭就给他推荐了几首助眠的纯音乐,让他少吃药,多运动,又给他打了一笔钱,让谢洵之不忙了就去找家SPA做按摩放松一下;
谢洵之试探地提出想见一面,戚铭半开玩笑地自嘲:“电话可以打,面就不见了。”
“你知道的,我跟去美国的人都没什么缘分。”
谢洵之一听这话就开始哭,哭得语无伦次,哭得肝肠寸断,不时蹦出几句中英文夹杂的句子,埋怨戚铭狠心,临挂电话,谢洵之又一个劲儿地跟戚铭道歉,委屈害怕又无助,他说,他真的很想他。
那一声声掏心掏肺的哭诉,听得门外的瞿岳心口发紧。
大概是兔死狐悲,他竟同情起自己的情敌来。
那一晚,瞿岳没有把他切好的水果送进戚铭早已挂断电话的书房,而是转身将水果端去厨房,强忍着一股莫名的悲伤,自己全吃了。
他并非不理解戚铭资助谢洵之的目的,戚铭对谢老总可以称得上是极其厌恶,如今处心积虑和谢家下一任打好关系,想必早晚要将谢氏集团纳入囊中。
连瞿岳都看出来的筹谋,谢洵之不可能不懂,但悲哀的是当局者迷,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都年近三十了还在做情种,所以这一局棋——
注定谢家人败。
瞿岳也不是吃醋——
好吧,其实心里是挺膈应的,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方方面面都比不过谢洵之。对戚铭来说,他只是一个皮囊漂亮的“床上耐用品”,他的存在和戚铭卧室里铺的那张价值32万的意大利床垫毫无区别,但,哪怕是再耐用的床垫,终究是个消耗品罢了,戚铭是个对感情处理很利落的人,这就意味着他和床垫迟早有一天都要被换掉。
所以,他一句苍白无力的“我娶你”,对戚铭来说,只是一个出于礼貌而没好意思讲出口的笑话。
瞿岳决定以后不再跟戚铭讲这种笑话了。
瞿岳也没有跟戚铭讲过他要提升学历的事,他这两年可以上社区大学的网课,但本科必须得去国外大学里读,他还年轻,还有好一段时间的“耐用价值”,戚铭不会放他走。
所以瞿岳就只跟对方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他报了表演班,还有想学一些五花八门的艺术,英语也想学。这晚事后,瞿岳趴戚铭怀里吹枕边风,说他之前在丽江找的几家机构试课,感觉师资不怎样,希望戚铭能给他介绍一些好的资源。
还有,他不想掏学费。
戚铭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沾满汗珠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腰,宽大手掌用力地揉捏着他软弹的屁|股,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像是欣慰于他的开窍,终于知道索取点什么,而不是一味念叨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
但戚铭似乎也有几分失望,高深莫测的脸掩在昏沉的暗影里,嘴里叼上支烟,开始默不作声地吞云吐雾。二人相拥在一片旖|旎狼藉的床上,那人眼神薄凉,淡淡斜睨过来的视线,露出“你也不过如此”的嘲讽与乏味。
瞿岳无端就起了报复欲,变本加厉地提要求,说,我还想要一辆车。
“我要跑车,最新款的法拉利。”
戚铭突然掐灭烟头,发烫的大手猛地朝他伸过来,毫不怜惜地掐着他脖子摁在shen|下,不顾他死活地把他狠*干了一顿。
翌日醒来,瞿岳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爬起来穿衣洗漱,戚铭早已离开。
戚铭的随行秘书提着一摞签约文件出现在家中客厅,那张白皙英俊的脸庞挂着标准职业化的微笑,他告诉瞿岳,戚董已经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
瞿岳莫名瞅着这个西装笔挺的漂亮男秘书生厌。
出于礼节,瞿岳还是给对方沏茶端点心,男秘书仿佛没察觉到他冷淡疏远的态度,热情道谢,又十分恭敬地递给他钢笔,请他签字。
这一番热脸贴冷屁股的姿态,搞得瞿岳倒对人家抱歉起来,刚准备对男秘书客气点,对方突然状似不经意提及一句:
“谢少的出国手续也是我负责办理的。”
瞿岳笑了。
看来这不仅是个情敌,貌似还跟戚铭挺长时间了。
瞿岳撂下钢笔,缓缓抬头问:“你不会以为,这是他给我的分手费吧?”
男秘书笑容和气:“怎么会?”
见瞿岳脸色稍虞,他笑得十分善意:“但这些年来,基本流程都是这样的。”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果他没这个意思,今天出现在你面前的应该他那位真正的女秘书。”
瞿岳冷笑一声。
他低头签着提车的合同,淡淡回敬:“谢洵之比你讨喜多了。”
男秘书丝毫不怒,笑道:“毕竟人家是前辈。”
瞿岳“哦”一声,看来这位软刀子男秘书也没跟戚铭太长时间。
谢洵之十五岁认识戚铭,当时戚铭才二十五岁,今年戚铭三十七岁,谢洵之就是二十七岁,那俩人相识十二年,正式在一起至少有个五六年,寻常路边野花野草确实比不过。
瞿岳签好合同,问男秘书:“你多大了?”
男秘书笑:“虚长你三岁,燕大本硕金融系毕业,目前在擎荣集团总部担任的财务部主管,我本名盛锐,你也可以叫我Henry,不过显而易见,你我互道姓名的机会不多了。”
瞿岳强压下拿起茶水泼他的冲动,说:“我没问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盛锐笑而不语,静候他签完字,一脸风轻云淡地提着公文包走了。
瞿岳觉得比起谢洵之那个天真烂漫的公子哥儿,盛锐这家伙要碍眼多了,看似与世无争,一派不显山不露水的清高样儿,短短几句话,刀光剑影又咄咄逼人,真是手段了得。
瞿岳对盛锐这个名字有点儿印象,原先他找王本来打听谢洵之的时候,王本来跟他提起过这个人。
说来很有意思,盛锐和谢洵之是同届校友,二人同为业界翘楚,在读硕期间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盛锐通过谢洵之爬上了戚铭的床,这种堂而皇之背叛好友的小人行径,连王本来这种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老江湖都忍不住唾弃一句“卑鄙”。
不过,盛锐背后的家族企业比谢氏庞大许多,人家老爸是搞人工智能研发的,一本万利的新兴产业。瞿岳猜,盛家提供给戚铭的人脉资源恐怕丰厚到难以估量,否则以戚铭的脾性,估计也瞧不上盛锐那种小人。
瞿岳不禁腹诽,难怪底下人都称戚铭皇帝呢,这老畜生可不是靠着后宫稳固他的商业帝国么?
本来,昨夜因为戚铭那一个眼神,瞿岳打算从此就搬出去住,但今天盛锐来这一遭,他突然又改了主意。
在竞争激烈的残酷现实面前,骨气和尊严算个狗屁?他真搬走了,他心爱的人岂不是落到别人手里了。
这怎么行呢?
他还没啃上肉、还没娶上媳妇,还没赚够六个亿让戚铭当上他男朋友呢!
只有戚铭当上他男朋友了,他才有资格把老畜生栓牢,谁敢来抢他就咬死谁!
下午两点,瞿岳打顺风车去擎荣总部上表演课,提前联系了凌灵晚上约饭。
自从年初绯闻事件闹开以后,凌灵想必知道了他和戚铭的关系,她一直没有多嘴打听,瞿岳作为集团新签约艺人,以后在公司和凌灵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觉得有必要和唯一的朋友交代清楚。
路上,瞿岳还给戚铭打了好几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
一腔无名火烧灼在胸口,瞿岳又怒又委屈,正准备发几条短信冲人撒泼闹一闹,突然意识到他早上险些被戚铭的小白脸赶出家门了。
戚铭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很好,他既没有霸占那个人的资格,也没有闹的权利。
他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
瞿岳决定忍辱负重。
一边心里吐槽戚铭花心大萝卜,整得他成天跟演后宫xx传似的,一边按捺住脾气,给戚铭编辑了两条绿茶味儿十足的短信发过去:
【为什么非要在我快以为自己有家的时候故意派你的情人赶我走?】
【我那晚听到你和谢洵之打电话了,他有的,我也想要,仅此而已。】
指腹微微颤抖地按下发送键,眼泪不知为何落下来。瞿岳连忙抬袖子擦了擦,鼻头又开始泛酸。他红着眼眶,低头深呼吸几口气,喉咙不听使唤地又发出一声细微的哽咽。
司机闻声瞥了一眼后视镜,瞿岳忙躲开他视线,低埋下头摁灭了手机。
“给。”司机没再看他,抬手“啪”一下遮住后视镜,又扔给他一包纸巾。
“谢、谢谢……”瞿岳终于哭出来,攥紧在掌心的那包纸巾渐渐湿透。
这是他们一路仅有的对话。
下车的时候,瞿岳平复好心情,举着手机在副驾后面挂的二维码付钱。
司机突然又回头瞅他一眼。
瞿岳清咳一声,假装没看到对方视线,低头说了句“过去了”,然后推门下车。
“欸,等下,你是不是那个网红啊?现实比网上长得帅多了,我都不敢认。”司机忍不住逮住他问,“我看过你直播,还关注你了呢!你去年挺火啊,今年怎么没播了啊?”
瞿岳暂时没心情聊这些,勉强冲对方客套地笑了下,半开玩笑道:“是吗,那你给我打赏过吗?”
“没有!”司机笑起来露一口大白牙:“你直播间那些富婆都太有实力了,我就算给你打赏了也上不了排行榜,所以干脆就不打赏了!”
“不过我挺喜欢你的,每晚都蹲你直播,诶,对了,你本名也叫瞿岳吗?”
呸,穷鬼。
瞿岳这下演都懒得演了,淡淡扔下一句“嗯,那你还是好好赚钱吧”,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人轻啧一声:“果然互联网的人设都是骗人的,本人可真够冷漠的啊……”
瞿岳全当没听见。
擎荣集团的摩天大楼矗立在CBD广场中央,算是本地商圈的地标性建筑,很符合戚氏兄弟二人的行事风格,恢弘威武霸气磅礴,锋芒毕露惹人注目。瞿岳淡漠着一张脸,抬腿迈上层层台阶,在推门进入大堂的那一瞬间,忽地又顿住,回头往下望一眼那辆载他来到这里的车。
是否每个人的心都会因为经年累月的磋磨而一点点死掉?善良的人因为吃亏太多而变得势利,热情的人因为所爱之人回应太少而变得冷漠,站在巅峰上的人选择性去忘记曾经的来路,害怕受伤的胆小鬼为自己铸造一副无坚不摧的铠甲?
瞿岳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戚铭,你的心是否也早已经为那个人死掉?
**
下午课堂和几位老师打过招呼,瞿岳学了两节课的理论知识,昨天刚拿到剧本时建立起来的自信心,今天一上完课又有点儿崩塌了。
做演员和做网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比如网红需要搞人设、强化自身标签、讨好观众、快速吸粉变现,操作周期短且急促,不管网上流行什么,好梗还是烂梗,他都得立刻抓住风口;演员虽然也免不了这些,但演员更侧重专业能力的培养,需要向内扎根,更需要拿得出手的作品。瞿岳非科班出身,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打铁还需自身硬,人家兄弟俩把戏台子给他搭好了,他若表现得太差劲,不用别人来羞辱他,他自己都无法容忍自己。
四小时的课,老师讲得浅显易懂,瞿岳吸收起来很快,但一合上书,整个人思绪又陷入迷茫无措中。
他忍不住问了老师一句废话。
他问:“张教授,您说像我这种没有天赋的外行人,真的能接戏吗?”
张教授烫着一头卷蓬银发,抬起手指扶了扶老花镜,仔细瞄他一眼。
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孩子,你这长相就相当有天赋了。”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瞿岳,反而触及到他以色侍人的心病。
送走老教授后,瞿岳没立刻去找凌灵,一路坐电梯狂奔总裁办公室——
他中午收到茉莉的回复,说,戚总答应给他十分钟闲聊时间。
瞿岳一推开戚时办公室的门,扑面袭来一股浓烈墨香,翠绿发财树后的几扇百叶窗都敞着帘,一阵融融春风吹来,满室宣纸哗啦乱飞,傍晚昏黄的光线照射进来,半透明的纸页在光影下像枯黄颤动的蝶翼,为这间空旷宽敞的办公室增添几分诗画古意。
瞿岳随便捡起张宣纸打量几眼,字迹磅礴遒劲,力透纸背,看得他愣了好几秒,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戚老二这头属狼的暴躁狂,要是热衷于打球撸铁倒说得过去,可实在不像是会喜欢舞文弄墨的脾性。
戚时衬衫袖子捋到两肘间,松散的领带随意地甩在肩头,浑身血脉偾张的肌肉几乎撑破薄薄的衬衫衣料,他左手摁着一摞小山高的草稿纸,右手捏着一根中号的狼毫毛笔,埋头认真练着字,颇有几分屠夫绣花的违和感。
良久,戚时临摹完一页《多宝塔碑》,从堆满草稿纸的办公桌前抬起头,一派大师风范。
他瞥向瞿岳一眼,说:“喜欢那张?”
瞿岳“啊?”一声,还没来得及否认,戚时蛮得意地笑了笑,恩赐般一挥手,说:“赏你了!”
瞿岳:“……”
戚老二的字,好看归好看,可临摹着楷书还附带着连笔,只能算是江湖体,还没到让他想要珍藏的地步。
眼瞧着这位年长他五岁的大龄青年,工作繁忙之余还能如此兴致高昂地抽空练字,瞿岳突然感觉有点儿累了。
他叹了口气,低头将戚老二的墨宝叠好,给人放到茶几上,然后一脸疲态地朝对方走过去。
戚时察觉这小子情绪不对劲,不免有点儿扫兴。
他撂下毛笔,一屁股倚回身后柔软的真皮座椅上,一边抬眼瞟着瞿岳,一边重新系着领带,吊儿郎当地问:“怎么了?失宠了还是被榨干了?上周刚撺掇我哥把我扫地出门,我还以为你最近过得挺高兴呢。”
瞿岳懒得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不客气地扯过张椅子坐下,两眼认真地望着对方:“我问你个事儿,你别告诉你哥,行不行?”
戚时轻嗤一声:“我记得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是我哥,不是你。”
瞿岳这会没工夫跟他打嘴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见过秦方杰吗?你觉得我长得像他吗?”
戚时打领带的手指倏地一顿,眼底戏弄嘲讽的神色渐渐收敛起来,皱眉问:“你说什么?”
瞿岳仔细打量着戚时脸色,问道:“你见过秦方杰吗?我跟他……是不是长得有点像?”
戚时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你有病吧?”
瞿岳愤愤道:“是,我有病,有心病!你没爱过一个人吧?你怎么会懂我对他的心情?他把我带到曾经和秦方杰住过的公寓里,突然就对我特别好,不是把我当宠物对待的那种好,而是把我当一个正常人看待的好!他之前从来没有那么对我好过!”
戚时莫名其妙:“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和秦方杰完全是两种类型,我哥那种不愿回头看的人,怎么会把前任的平替留在身边恶心自己?”
瞿岳:“……”
话虽然难听,但起码证明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瞿岳心情好受许多,一时好奇心起,忍不住又问:“那,秦方杰长得是不是特别帅啊?”
戚时无语瞥他:“废话,我哥难不成还会和癞蛤蟆谈恋爱?”
瞿岳“哦”一声,说了句“也是”,然后穷追不舍地问:“那他多帅?白吗?高吗?声音好听吗?”
戚时手指挠挠下巴,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忘了,我就见过一次。”
那一次还是他上高中的时候,他哥和秦方杰闹绯闻,全网炸锅娱乐平台差点瘫痪,当时有视频有截图,虽然狗仔拍得像素模糊,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哥和一个男的牵着手去酒店了。
学校同学们也都议论纷纷,戚时回家路上听到谣言,抄起砖头把一碎嘴男的脑袋给开瓢了,人家父母抓他进局子,他哥不远千里赶回来捞,戚时还没来得及感动,他哥就给他拎回家揍得半死。
他哥工作忙,那几年正是事业上升期,回来陪他不到一天就走了。临走前,戚时不放心,怕他哥骗他,更怕他哥真如同学们的恶臭谣言所说,私下被很多老男人乱搞。戚时就缠着他哥给对象打视频电话,非要亲眼验证了才算放心。
忘了那人是怎样具体的面容,只记得对方雍容华贵的轮廓,好似浑身闪耀着金光。那人缓步行走在高档装潢的豪华客厅里,身后不时有几个佣人经过,那位器宇不凡的男主人带几分散漫随性的姿态,面带笑意地跟他打招呼:“Hi~弟弟!”
戚时被晃得眼瞎,不自觉发出感慨:“卧槽……”
一时语塞住,就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比如,你多大了?干什么工作的?存款多少?你真是富二代吗?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你能不能给我打个几百万意思一下?
秦方杰倒问了他不少问题。
比如,你多大了?学习怎么样?快考试了吧?你交女朋友了没啊?你小子长真高啊,平时都吃什么啊?哦对了,你能不能跟我透露几个你哥的小秘密啊?
戚时在第二个问题上就卡了壳,他不想让他哥这么牛逼的对象瞧不起,但不好意思说自己成绩很一般,一张脸憋得通红,人生头一次在真正的权贵面前感到自卑。
他哥瞧不过去,没好气地接过电话,和秦方杰聊了几句就挂了。
然后扭头安慰他:“行了,我跟他提过你,他知道你情况,他就是坏心眼儿,故意逗你的。”
后来戚时上大学,他哥和秦方杰偶尔会打电话喊他去聚餐或者野营,但戚时莫名怵这人,更不想做他们的电灯泡,所以每次都找借口拒绝。是以,直到他哥和秦方杰分手,戚时也就见过那人一次。
“他们为什么分手啊?”瞿岳试图再往深一点打探。
“我怎么知道?”戚时不耐烦道,“你少打听这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上次不小心提起这人,我哥还冲我发火呢!”
“啊?”瞿岳挑了下眉,说,“他倒没因为这事跟我发过火。”
戚时翻了个大白眼,开始挥手赶人:“走走走!十分钟到了,甭在这儿跟我秀恩爱了,有多远滚多远!”
瞿岳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离开总裁办时还不算太颓丧,虽然戚老二态度恶劣,但秘书茉莉完美弥补了她老板的性格缺陷。
茉莉殷勤地递给瞿岳一颗红苹果,面带微笑地目送他离开,说,祝你今天开心。
瞿岳道过谢,攥着苹果往电梯口走。
等电梯途中,他深呼吸几口气,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自从给戚铭发过那两条短信,他下午一直不敢看手机。
微信弹出两条凌灵的消息:
【耶!我下班了,你还没上完课吗?】
【我好饿,我先去楼下点菜啦!】
然后就是短信——
比起即时的回复,他更习惯给戚铭发短信。
短信上只有一条消息提示。
瞿岳屏住呼吸,心怀忐忑地将那条短信点开,戚铭只回复给他一个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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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第十二章原版; 第十五章原版; 第十八章原版; 第二十六章原版 →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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