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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上了出租车后,吴淮越坐在了左廷鹤旁边,他用双手环抱住左廷鹤的腰,额头抵在左廷鹤的胸脯上,整个人完完全全依偎在了左廷鹤的怀里。

      好像无论发生了多少事情,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无论俩人多久没见面,无论他们之间是否有隔阂,左廷鹤永远都是他的第一选择,是他在面临痛苦时的倾诉对象,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他一直都很黏左廷鹤,从前是,现在也是。

      -

      因为近距离的接触,左廷鹤又抱着吴淮越,所以吴淮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吴淮越从上车到现在,一直在乱动,不是用头发蹭他的下巴,就是抱着他的腰乱晃,酒精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还是少喝点最好。

      左廷鹤知道是他的胃不舒服,便将手搭在他的后背上,使了点劲儿将人牢牢的抱在了怀里。之后他用手掌在他的后背上来回抚摸,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

      从前吴淮越喝多时,他就喜欢这样哄他睡觉,但也只有几次而已,因为吴淮越不经常喝酒。不过那时的吴淮越没有现在黏人,喝多了只要背着,不用抱着。

      片刻后,左廷鹤耳畔传来了浅若的呼吸声,是吴淮越睡着了。正如他所料,无论过去了多久,这样的安抚方式都能让吴淮越最快入睡。

      也许是太久没跟吴淮越近距离接触过,太久没有好好看过吴淮越现在的模样,所以他的脑海里生成了偷看人的念头。

      他借着车窗外若隐若现的光线看吴淮越,顺着他的额头往下看,吴淮越的双眼紧闭着,睫毛偶尔会轻轻颤抖几下,像蝴蝶煽动翅膀一样。

      事实上,吴淮越在他心中也是蝴蝶一般的存在,自由且美丽,若是这只蝴蝶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就好了。但蝴蝶需要自由,他也不可能让吴淮越永远留在他身边。

      左廷鹤默默将人抱紧了点,见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他便大胆了点,准备做些越界的事情。

      光线太暗,他看得不太真切,于是他便低了低头,和吴淮越的脸保持在同一平面上。距离拉近后,他看到吴淮越所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很红,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有些性感。

      吴淮越真的睡得很熟,连动都不动一下,左廷鹤小心翼翼地模仿起了他在烧烤店的动作,他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吴淮越的脸,很软、也很烫;又轻轻摸了摸吴淮越的耳垂,也很烫。

      现在这个场景不难让他想起在火锅店的画面,脸颊和耳朵都被吴淮越亲过,他不记得当时具体的感受,只记得吴淮越的嘴唇很软。

      喉结轻轻滚动,欲.望越大所做出的事情也就越大胆,他将整张手都贴在了吴淮越的脸上,静静感受着比热水还要烫手的体温。

      他紧盯着吴淮越,视线最后落到了他的嘴唇上,红嫩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很难不让人生出别样的心思。他小心翼翼地用拇指碰了碰吴淮越的嘴唇,和想象中的一样,很软很热,很想亲。

      突然,不知道哪个地方放了烟花,即使坐在车里也能把声音听个真切,左廷鹤急忙观察吴淮越的反应,害怕他会现在醒过来,可还没来得及将手抽回去,手指就被吴淮越轻轻地含.住了。

      左廷鹤愣住了,他感觉到吴淮越在尽情的舔.舐着他的手指,像是在吃棒棒糖一样。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敢将手指抽出来,可也不想任凭吴淮越这样做,他觉得自己在占吴淮越的便宜。

      车子行驶到了灯火通明处,左廷鹤终于完全看清吴淮越的脸。

      !!!

      他立即将手收了回去,导致吴淮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哎呦”了一声。

      吴淮越气鼓鼓地看着左廷鹤,声音里夹带着委屈和生气,控诉道:“少爷,你干嘛抢我糖?”

      左廷鹤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他刚才看到吴淮越是睁着眼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干的糗事被发现了,但照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应该是他多想了。

      见男人不搭理自己,吴淮越便坐直了身体看他,俩人视线相对,但左廷鹤能感受出来吴淮越还醉着,而且还醉的不轻,还是不清醒。

      吴淮越突然张开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两只手扣在了他的后脖颈处,待完成这一切动作之后他才出声,声音黏黏糊糊的,“少爷,你抢我糖,我要惩罚你。”

      左廷鹤有些疑惑,“?怎么惩罚。”

      话音刚落,吴淮越就咬上了他的嘴唇,左廷鹤意识到不对就想往后躲,但脖子被人圈着根本无法乱动,只能任由吴淮越亲着。

      他睁大双眼看着吴淮越,意识到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时,他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吴淮越咬着他的嘴唇,慢慢的吮.吸起来,又将舌头深入了他的嘴里,似乎在探寻他的味道。

      左廷鹤觉得吴淮越现在不是在吻他,而是在尝他,从嘴唇到口腔内部,二人的舌头不知道怎么就交缠在了一起,刹那间,似是品尝的吻又变成了舌吻。

      过了许久吴淮越才缓缓放开他,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吴淮越看,见吴淮越的嘴唇亮晶晶的,便伸手替他擦拭了一番。

      没想到吴淮越又顺势含住了他的手指,但没等他挣扎就松开了,他看到吴淮越轻轻抿了抿唇,然后说:“少爷,你给我买的糖是烧烤味的吗?好香呀!”

      说完这话后,他就靠在左廷鹤肩膀上又睡着了,只留下左廷鹤一个人坐在一旁平复心情。

      左廷鹤再一次臊红了脸。

      “咳咳咳”,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叔轻咳了几声,“帅哥,马上到了,提前准备一下吧。”

      “嗯。”

      司机大叔看了眼后视镜,见两人现在已经分开了,思考一会儿后提醒道:“俩大小伙子,在外面注意点哈,再急也要关上房门之后啊。”

      左廷鹤一时语塞,“……知道了。”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左廷鹤试着叫他但没叫醒,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即使现在是晚上在酒店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很多,左廷鹤便让司机搭了把手,将吴淮越放到了自己背上,这样的话走在人多的地方也不会怀疑他们有不正当的关系了。

      拿了房卡回房间之后,左廷鹤将吴淮越放到了床上。他看着吴淮越现在的模样,站在床边思考了一阵,现在不比夏天,天气有些凉了,而且吴淮越还醉着,还是先不洗澡了。

      给人盖好被子后,左廷鹤便去了浴室。

      他先打开水龙头放了会儿水,水热后又用盆接了点热水,然后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在盆里洗了洗。

      外套的袖子很长,有些耽搁事情,他抬手将袖子卷了卷,手腕露出来之后伤口便没了遮挡。

      他的左手手腕处有一条红色的疤痕,虽然现在已经淡了很多,但每次看到时他都会想起吴淮越,想起吴淮越当时的痛,然后就会心口绞痛,像被人刺了一刀一样。

      再打了一盆热水后,他端着盆走到了吴淮越身边,他用热毛巾替吴淮越擦了擦脸和脖子,又擦了擦手。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去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下,又将离吴淮越不远处的沙发收拾了一番,沙发有点小,但也没到不能睡人的地步。

      入睡之前他又走到了吴淮越身旁,替人盖好被子,又确保吴淮越没什么不舒服之后,他便将床头灯关掉,而后准备转身离开。

      手腕被人猛地擒住,突如其来的力量使左廷鹤直直倒在了床上,他惊讶地偏头看向吴淮越,吴淮越也在看他。

      “少爷,你去哪呀?”

      左廷鹤撑着床想站起来,但吴淮越的手臂压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根本动不了。

      “你咋不说话呢?”吴淮越又问。

      左廷鹤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去睡觉。”

      吴淮越惊讶地“哦”了声,“不行,有床干嘛要睡沙发呀,不许去。”

      左廷鹤:“……”

      吴淮越松开了左廷鹤,然后往床的里侧躺了躺,他拍了拍床上留出的大片空位,“少爷,你躺在这里,我已经暖热了哦。”他说这话时语气里还带着点小得意。

      左廷鹤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但没回应他。

      “啊啊啊”,吴淮越突然尖叫了一声,左廷鹤吓了一跳,“哪里不舒服吗?”

      “你,你让我不舒服,你你你,嫌弃我。”

      左廷鹤解释:“我没有……”,怎么可能嫌弃呢。

      “那你快过来呀,我好困呐。”

      左廷鹤不再与他争执了,他知道自己吵不过吴淮越,便按照他的要求躺在了他的身侧,罢了,等他睡着了再回沙发上睡吧。

      他刚将被子拉好,吴淮越突然翻过身背对着他,左廷鹤还没想明白他怎么了,突然有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吴淮越缩在左廷鹤怀里,又拉着左廷鹤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少爷,喝酒了胃好难受,你帮我暖暖。”

      左廷鹤轻轻“嗯”了声,其实他已经快要不会说话了,现在看来他今晚是走不掉了。

      但事实上左廷鹤挺开心这样的,喝醉酒的吴淮越比正常时候的他更黏人,而且还一直在撩拨他,如果他不克制自己的话,估计他们现在不会只是在这里单纯的抱着睡觉了。不过能抱着睡觉就已经很好了。

      耳边又传来了呼吸声,左廷鹤叹了口气,暗暗感慨吴淮越趁着喝醉酒不断越界,可他又嘲笑自己挡不住诱惑,吴淮越每越界一次他就让步一次。

      或许是他拒绝的不够绝对,把两人应该保持的界限没有提前告知清楚,所以吴淮越才会这样。把接吻、吃手指、同床共眠当作兄弟间会做的事情,而不是恋人。

      算了,等吴淮越酒醒之后他再告知对方也不晚,或者他刻意疏远吴淮越,刻意保持冷淡,那这样吴淮越就不会再黏他了,热脸贴冷屁股、得不到回应是最能摧残一个人了。如此,他们不仅能恢复正常的交友距离,还会愈行愈远,但没关系,他一开始的目的不就是跟吴淮越划清界限吗?

      洮城的夜晚安静的不像话,黑暗中左廷鹤能找到的唯一光源就是吴淮越。他把吴淮越抱的更紧了点,嘴唇轻轻贴在了吴淮越的后脑勺上,他想: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同床共枕,也是最后一次距离这么近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左廷鹤听着吴淮越的呼吸声也慢慢睡了过去。

      “少爷,少爷,你别走,我在这等你呢。”这是左廷鹤经常做的梦,梦里的吴淮越就这样一直叫他。

      突然,左廷鹤猛地睁开眼睛,原来不是梦,“少爷,少爷,你等等我”,怀里的人还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他在黑暗里看不到吴淮越现在的状况,还以为他是做噩梦了,便轻轻拍了拍他,但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吴淮越在抖,他将身体蜷缩了一个球,他在难受。

      左廷鹤赶紧起身将灯打开,酒店的灯过于亮,刺的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灯亮之后,左廷鹤凑近吴淮越看,吴淮越满头大汗,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白。

      他猜对了,是他的胃病犯了,怪不得他会感觉被窝越来越热了,原来是吴淮越在疼。

      他靠近吴淮越,轻轻拍了拍他,“淮越,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吴淮越不搭理他,只是一直嘟囔着几句话,用着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话,“少爷,少爷。”

      “少爷,你别离开我,是我去晚了,你别走好吗?”

      “少爷,少爷,我好难受,我好愧疚没有带你回家,我好想你。”

      “少爷,左廷鹤……”

      这些话如细小的针头一样扎进了左廷鹤的耳朵里,自己都这样了心里念的还是他,好心疼。

      他趴在床边握紧了吴淮越的手,“淮越,你别怕,我在,我在呢。”

      “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和以前一样。”

      左廷鹤给吴淮越套上了件衣服就抱着人去了最近的医院,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因为去的时间早,还挂的急诊,医生判断完吴淮越的症状后,就给人挂了点滴。

      左廷鹤就坐在一旁陪着他,吴淮越自始至终眼睛都没睁过一下,就一直捂着肚子,他还在痛。

      左廷鹤跟护士要来了暖宝宝给吴淮越,见吴淮越疼的没力气后,他又替他揉揉肚子。

      等点滴吊完之后,天已经完全亮了,吴淮越也睡着了。左廷鹤将东西整理完之后,也在床边托着脸睡着了。

      吴淮越醒来时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正好射在了左廷鹤身上,吴淮越仔细看了他许久,这样被阳光拥簇着的左廷鹤还是他第一次见。

      吴淮越正看的入迷,左廷鹤眨了眨眼睛突然醒了,这太阳照的他难受。

      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事物就是吴淮越的眼睛,二人视线相对后,左廷鹤先开了口,“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后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吴淮越先出了声,“你身上有阳光,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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