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每天都在装（臻川）》解之棠

29、Chapter 29: The Ghost Returns

　　计划很快成形。
　　季承川不能简单地“复活”，那太假，陈景辉也绝不会信。他需要一个足够震撼、足够公开，又能合理解释他为何“死而复生”的登场方式。
　　他们的目标锁定在即将举行的“承天集团新能源战略升级发布会”。
　　这是陈景辉在季鸿霖病倒后，为了巩固自身权威和展示能力力推的大型活动，届时几乎所有主流媒体和商界重要人物都会到场。
　　“你要在发布会上现身？”宋瑶有些担忧，“那里肯定是陈景辉的地盘，安保严密，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季承川看着发布会流程效果图：“正因为是他的地盘，所有人都认为绝对安全，我的出现才会最具冲击力。灯下黑，才最亮。”
　　林臻东补充道：“还有，我们需要一个他无法当场否认，又能引发最大舆论关注的‘复活’方式。”他指向流程图的某个环节，“这里，陈景辉的主题演讲结束后，会有一个全息投影展示承天新能源未来的概念视频。我们可以在这里做文章。”
　　阿杰立刻会意，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干扰他们的信号，替换掉部分视频内容？这个我可以做到！但是需要接入他们的内部系统，而且只能维持很短时间，否则会被他们的技术团队发现。”
　　“不需要长时间，几十秒就够了。”季承川目光锐利，“足够一个清晰的‘季承川’影像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说一两句关键的话。”
　　“说什么？”季承安好奇地问。
　　季承川和林臻东默契地同时开口：
　　“我回来了。”
　　“陈景辉，十五年前的债，该还了。”
　　“可是，你怎么解释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还有坠崖……”宋瑶提出关键问题。
　　“失忆。”季承川早已想好说辞，“坠崖后我被冲下游，重伤失忆，被偏远地区的村民所救，最近才因为某些刺激恢复记忆。这个说辞漏洞很多，但短时间内无法证伪，而且足够戏剧化，媒体和公众会喜欢。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和混乱效应。”
　　林臻东点头：“陈景辉第一时间会想压下消息，控制舆论，但只要我们制造了足够的轰动，他就压不住。届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在他和‘死而复生’的你身上，他会方寸大乱，而这正是我们寻找破绽和进一步证据的机会。”
　　计划的核心在于时机和执行力。
　　阿杰负责技术攻坚，需要设法在不惊动陈景辉技术团队的情况下，短暂黑入发布会系统。宋瑶利用她的人际网络，提前向几家关系良好、且以挖掘深度新闻著称的媒体“匿名”透露发布会可能有“惊人变故”，吊足他们胃口。季承安被安排盯着陈景辉几个心腹的动向，虽然不指望他能发现什么关键，但至少能起到一点预警作用。
　　季承川和林臻东负责最重要的部分——在发布会当天，混入现场，近距离观察陈景辉的反应，并寻找可能出现的动手机会。
　　发布会前一天晚上，一切准备就绪。
　　“所有节点都测试完毕，信号替换程序已经植入，触发指令在这里。”阿杰将一个特制的、伪装成普通U盘的控制器交给季承川，“按下后，延迟十秒启动，持续时间最多三十秒。”
　　季承川接过，慎重地收好。
　　林臻东看着季承川，语气严肃：“记住，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制造混乱，施加压力，不是当场和他对峙。一旦影像播放，无论陈景辉什么反应，我们都必须在安保反应过来之前撤离。”
　　“明白。”季承川点头，他看向林臻东，眼神里满是依赖，“你……小心点。”
　　林臻东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随即微微偏过头，耳根有点热：“管好你自己就行。”
　　宋瑶看着这两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对阿杰吐槽：“死傲娇。”
　　季承安在一旁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哥和林臻东，觉得他们运筹帷幄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看，我哥！我哥夫！
　　第二天，承天集团新能源发布会现场，冠盖云集。陈景辉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站在后台，看着台下座无虚席的嘉宾和不断闪烁的镁光灯，志得意满。
　　这是他彻底掌控承天，迈向权力巅峰的第一步。
　　他并不知道，几张熟悉的面孔，已经通过阿杰事先准备好的、以某海外投资机构名义获得的邀请函，悄无声息地混入了观众席。季承川和林臻东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戴着低调的帽子和眼镜。宋瑶和季承安在稍远的不同区域。
　　发布会按流程进行，陈景辉的演讲慷慨激昂，描绘着承天新能源的宏伟蓝图，台下掌声不断。
　　季承川的手放在口袋里，紧紧握着那个控制器，手心微微出汗。林臻东看似平静地看着台上，但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
　　终于，到了全息投影展示环节。会场灯光暗下，巨大的环形幕布上开始出现绚烂的未来城市景象。
　　就是现在！
　　季承川拇指用力按下了控制器上的按钮。
　　十秒倒计时在心中默数。
　　十、九、八……三、二、一！
　　舞台上，正在展示新能源概念车的全息影像突然一阵剧烈的闪烁和扭曲，在技术团队反应过来之前，影像骤然改变！
　　绚烂的未来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晰、甚至带着几分憔悴但眼神锐利的人像——正是宣告“死亡”多日的季承川！
　　会场瞬间一片哗然！
　　惊呼声、议论声四起！
　　媒体记者们像打了鸡血一样，长枪短炮立刻对准了舞台。
　　影像中的“季承川”开口了，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我回来了。”
　　停顿一秒，影像上的目光仿佛穿透屏幕，直射在台侧脸色骤变的陈景辉身上：
　　“陈景辉，十五年前的债，该还了。”
　　两句话，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季承川？！他不是死了吗？”
　　“这是什么情况？全息投影？”
　　“十五年前的债？什么意思？”
　　台下彻底乱了套！
　　陈景辉站在台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瞳孔收缩。他死死盯着舞台上那个逼真的影像，几乎要把它瞪穿。他身边的助理和保镖也慌了神，试图上前遮挡，但为时已晚。
　　“关掉它！立刻关掉！”陈景辉对着耳麦低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技术团队手忙脚乱地试图切断信号，但阿杰植入的程序顽强地抵抗着。
　　这短短的几十秒，对于陈景辉而言，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精心布置的局，他志在必得的发布会，彻底成了笑话和闹剧！
　　季承川没死！
　　他不仅没死，还敢用这种方式公然向他宣战！
　　观众席上，季承川和林臻东在影像出现的瞬间，就压低帽檐，趁着全场的混乱，迅速起身，沿着预先规划好的路线向出口移动。
　　宋瑶和季承安也同时行动。
　　三十秒时间到，全息影像在又一阵闪烁后消失，会场主屏幕陷入黑暗。
　　现场的骚动却达到了顶点。
　　陈景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快步走到演讲台前，试图控制局面：“各位，请安静！刚刚只是系统遭到了恶意黑客攻击，播放了虚假信息！请大家不要相信……”
　　然而，他的解释在如此震撼的“复活”宣言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记者们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向他：
　　“陈副总，季总真的还活着吗？”
　　“十五年前的债指的是什么？是屿州岛火灾吗？”
　　“请问季鸿霖董事长的病是否与此有关？”
　　……
　　陈景辉被问得狼狈不堪，额角青筋暴起，只能勉强维持着镇定，在保镖的护送下匆匆离场。
　　发布会彻底砸了。
　　当晚，“季承川死而复生，全息投影控诉陈景辉”、“承天集团惊变，十五年前旧案浮出水面”等标题迅速引爆网络，占据了所有财经和社交媒体的头条。
　　尽管承天集团官方紧急辟谣，声称是黑客恶意造谣，但季承川影像带来的冲击和那两句指向明确的话，已经种下了无数怀疑的种子。
　　安全屋内，五人小组看着网络上的风暴，都露出了笑容。
　　第一步成功了。
　　“哈哈哈，陈景辉现在肯定气疯了。”季承安兴奋地说。
　　“他也肯定慌了。”林臻东看着屏幕上陈景辉被围堵时那张铁青的脸，冷静分析，“他接下来会做两件事：第一，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我们，灭口；第二，加快转移或销毁所有可能对他不利的证据，尤其是瑞士银行里的东西。”
　　季承川点头：“所以，我们的下一步，就是在他清理证据的时候，抓住他的尾巴。阿杰，盯紧所有通往瑞士那边的金融通道和异常访问记录。瑶瑶，利用舆论，继续给陈景辉施压，让他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