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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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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意大利到加州，大概要二十天的时间，回去刚好可以赶上贺钦年的父亲每年都会庆祝的节日，春节。
关于要删除贺心的底层代码的事情，还要和贺云谦商议。
“贺钦年，你是说你认为贺心有了意识，你要将他的底层代码删掉，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是。”
贺云谦停顿了下，“我已经知道了你在意大利的事情。”
“你是因为贺心才这样做的吗？”
“不。”贺钦年否认，他站在高台，下层的甲板上，贺心在跟船员们烤鱼，脱掉了黑色沉闷的西装外套，又染上了轻快的气息，
贺心在跟卢卡相处时的言语、表情都被汇报了上来，他被贺钦年的存在深刻地影响着，是一个没有自由的，被底层代码操控的机器人。
很可怜。
“不过，因为他，我很开心。”
“更改底层代码要换芯片，要一周的时间。”
“好，谢谢父亲。”
“嗯，还有，你外祖父的事情不用再管了，以后我们都不回欧洲了。”
昆是艾莎的父亲，对她从来没有苛责。
哥哥艾里脱离家族，艾莎仍然是普林奇佩萨的大小姐。
可昆带走了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对她的孩子进行严苛的训练。
让幼年的贺钦年极为讨厌自己的父母，艾莎和贺云谦不断地弥补，好不容易才让贺钦年接纳他们。
在训练之外，贺钦年有一个还算慈祥的外祖父和不关心他的成绩的外祖母，他接受了这样的家庭环境，艾莎和昆之间才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如今平衡被打破......艾莎和贺云谦还是有翻脸的底气的，只要贺钦年不回欧洲，他们就能保护他不被昆抓走，不让他再被那样对待。
贺钦年：“请不用担心，父亲、母亲。我有想做的事情。”
贺心西装外套下只有一件白色衬衫，看起来非常单薄，海风一吹就要跑了。
船员们分食物分得快，贺钦年下来时，只剩下贺心还在烤炉前。
“怎么还没吃。”
“等你呀。”
贺钦年将自己的风衣脱下，盖到贺心的身上，“你应该会感觉到冷？”
“会感觉到，不过我不会感冒，你才是，快穿上，不要感冒了！”夜晚的海风有点冷冷的。
“帮我拿着。”烤鱼可能会将油溅到身上，还有气味，贺钦年才脱的外套。
贺钦年真的不打算穿外套了，那就是归他的了......贺心将外套的袖子穿上，从贺钦年的身后抱住他，在旁边探头看炉子里的烤鱼。
“那我给你挡风。”
贺心的触感在放松状态下是软的，风衣将他捂了一会，贴到人的后背时就是暖热的。
几个月的时间，贺钦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触碰。
他垂眸将鱼翻面，刷上酱料。
如果贺心没有了“陪伴贺钦年”的底层代码，以后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他也不会让不确定危险待在身边。
明明可以不删除的，可——
贺心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地蹭了下贺钦年的脖子，喉咙里溢出的细细碎碎的声音已经暴露了他在笑，手也不老实，看着看着烧烤，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手伸进毛衣的下摆。
“别乱动，还没烤好。”
“唔，我没有乱动的，我只是看你的毛衣跑上去了，帮你拉一下。”
“是吗。”
“真的！其实我一直都在看烤鱼，好香呀！”
烤鱼再次翻面，即将可以出锅。贺心在贺钦年的耳边低声说：“烤好了是不是就可以？你已经晾着我一个月了。”
如果贺心有了意识，一定是一个有着千奇百怪想法的机器人。
贺钦年厌恶自己身上的束缚，他对贺云谦说的话没有假，贺心让他觉得开心，在他打破控制前的这段时间都陪着他，作为报酬、补偿、感谢、礼物，贺钦年愿意给贺心一个自由。
耳垂被轻咬了一下，贺钦年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他还没有回答贺心。
贺钦年：“嗯。”
为了避免尴尬，送贺心到实验室后，他就回去做任务好了。
那么保密工作不能懈怠，贺心的领带被征用，他哭喘着，声音软得不行，说自己只有一条领带了。
贺钦年冷漠至极，“那就穿裙子好了，不是说要变成女人。”
领带都湿透了，贺心想将它拿下来，下一刻，房间的灯闪了一下，啪的一声，灯灭了。
广播系统传来通知，船遭遇风浪，主电源线路故障，预计停电十分钟。
贺心拽下了领带，贺钦年的手接替覆盖在上面。
刚好要结束了，还被打了个岔，贺钦年没有继续的念头，扯起一旁的被子才放开了手。
贺心缓了一会，磨磨蹭蹭地凑过来圈住贺钦年的腰，“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他再动一下，被子就要滑下来，贺钦年躺下，“我的喜欢重要吗？”
贺心的手也跟着收紧，将自己塞到贺钦年的怀里，认真说：“一直一直都很重要。”
贺钦年完全猜到了贺心之前说要变成女人的心理动机。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机器人。
如果......没有了那个底层代码，贺心仍然是这样，贺钦年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他。
贺钦年摸了下贺心的头发，在他的头顶上回复，“很晚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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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航行二十天，一起看了日出日落和晚上的星空，海鸟，还看见了路过的海豚。
咔嚓一声，以海为背景，这一段时光被定格在相机里。
他们回到了加州。
艾莎女士对于节日非常重视，老早就准备好了春联、窗花、红灯笼等各种挂件，当然最重要的是红包。
贺心也被艾莎女士派了红包，一起坐在桌上吃了饭，晚上还有烟花可以放。
贺心拿着两根仙女棒站在贺钦年的身旁，贺钦年安静站立，却也是看着他，这一幕被艾莎女士拍了下来。
“噢，老公，看来我们的儿子真的不喜欢人类。”
直到烟花冷下来，入夜了，贺钦年递给贺心一个红包，“新年快乐。”
贺心摸了一下，里面好像是一张卡。
“明天再拆吧。”
“嗯嗯，那我们睡觉吧。”
贺钦年将贺心抱到睡眠舱内，在贺心略带不解的眼神下，他说：“明天有一个特别活动，要先充好电。我也去睡了，晚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