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破文中无能的丈夫44. ...
-
过完年没几天，姜观鱼上班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姜欣月的号码。
姜观鱼接听，对面却并非姐姐的声音：“你好，是姜欣月的弟弟吗？尽快来市医院一趟，你姐姐昏倒了，现在正在急诊。”
打来电话的是医院的工作人员，语调公事公办，姜观鱼愣了下，随即道：“好，我马上去。”
姜观鱼没有耽搁时间，跟主管请了个假，半小时后，他到了急诊科。
姜欣月已经有意识了，但很微弱，姜观鱼以亲人身份代签了好几个名字，在科室跑上跑下地缴费、取报告。
一直到姜欣月渐渐苏醒过来，他才歇了片刻。
护士张望了下，见只有姜观鱼自己，叹了口气：“还真没来。”
见姜观鱼和姜欣月都有些疑惑地看过来，护士解释道：“我们用姜女士你的手机给你的近亲属打去了电话，你的两位父亲和两个弟弟，都接通了。”
护士看向姜观鱼：“但是只有姜先生说会过来，其他人都说不关他们的事，还叫我们不要再打电话骚扰他们。”
姜欣月沉默着，任谁刚从急救室出来，就听到亲人这种冷漠无情的话，都会失望难过。
姜观鱼起身，给她倒了点水，姜欣月接过来，说话的声音虚弱但带着感激：“小鱼，辛苦你了。”
姜观鱼说没事，让她别在意。
但她显然不能心安理得，又问姜观鱼垫付多少钱：“我转给你。”
姜观鱼不要，她就问了护士大概的费用，非要给姜观鱼转去，只是姜欣月没想到，会余额不足。
她动作滞了下，才想到，过年时候她就将这些年几乎所有的积蓄都给了陶平，但现在，即使她生病看病，再想从陶平那里要回来，都不可能了。
姜欣月苦笑着：“小鱼，过年时候你劝我不要把钱借给爸，我真该听你的。”
她给姜观鱼转了一小半的钱，用带着歉意的声音说：“剩下的我赚了钱再给你。”
姜观鱼没收，退了回去：“姐，你别想这些费用的事了，先好好养病，安心修养。”
姜欣月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没啥事，这就能出院。”
说着，她就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下床，姜观鱼可不敢让她刚醒来就强撑着乱动，扶着人慢慢躺下：“先休息，看看等会医生怎么说。”
不久后，医生进来病房，姜欣月表达想出院的意愿，医生没表现出什么，只说要观察几天，暂时还不能出院。
随后医生将姜观鱼叫到病房外面，面色严肃，显然有话要讲。
姜观鱼安静地跟在医生后面。
-
秦砚今天是是和同事一起来看望朋友的，拿着大束的鲜花礼品，刚下电梯，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姜观鱼？
秦砚还以为自己看错。
他又多看几眼，确定了，就是姜观鱼。
将花和礼物统统给同事：“你先去，我有点事，一会过去找你们。”
身后同事拿东西拿不下了，直叫着：“哎你，就走？”
可惜一点没能耽误秦砚跟过去的步伐。
姜观鱼跟着医生在走廊尽头停下，秦砚本想过去，但见他们在说话，便站在了高大的绿植后。
“胡医生，有什么情况您直接说吧。”姜观鱼先开了口。
胡医生叹了口气：“你姐姐的这个病，很严重啊。她是长期劳累过度导致的血压过高，又引发了肾衰竭，这次昏迷也是肾衰竭的缘故，如果不加治疗，恐怕只有半年时间了。”
姜观鱼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又问：“那该怎么治疗？”
“两种方法，一个是保守透析，这不能治疗姜女士的病，只是延缓她的死亡，费用是随透析产生的，经济压力会轻松些；另一种方法是人工肾脏，我们现在有这种技术，只是面世也才一年多，价格极其高昂，想做这个手术，不算后期的观察和维持，光是手术费，就要一百多万。”
医生拍了拍年轻beta的肩，这笔钱对一些家庭来说都称得上数额巨大，何况是两个年轻人。
他低声道：“你和姜女士先商议商议，其实保守治疗也不错，大部分人最后都选择了保守治疗。”
医生先离开了，姜观鱼没有立刻回去。
他清点了自己的余额，毕业后上了一年半的班，除去还掉的助学贷款和日常开销，他的银行卡里还有十多万，和手术费用差了整整十倍。
而他一时间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不疾不徐的声音，施施然道：“我可以帮你。”
姜观鱼转身看过去，秦砚从绿植后现身，他努力压平持续上扬的嘴角，做出淡然的表情，心中却道今天真是个黄辰吉日，不仅见到了被季柏青捂的严严实实的beta，还听到了这第一手消息。
他高兴地几乎要哼唱出来。
即便beta的视线对他满是防备，也没能阻止得了他的好心情，他谆谆善诱：“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答应和季柏青离婚。”
“……”
姜观鱼终于知道，887口中他和omega离婚的契机是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
秦砚怕beta不肯，继续加码：“不仅你姐姐的手术费，后续的营养费、医疗费，我都承担。只要你答应。”
他甚至用上激将法：“你不会在想要用季柏青的钱吧？用omega的钱算什么好……”
秦砚的话还没说完，还打算找出更多的说辞，务必说服beta和妻子离婚，就见对面姜观鱼清泠泠地看着他，声音是如出一辙的清彻干净。
“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破文中无能的丈夫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