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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破文中无能的丈夫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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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欣月的手术安排在两天后，第二天一早，给姜欣月买完早餐，姜观鱼去了一趟公司。
他是去办理离职手续的，并非立即就能离职，考虑到他的情况，人事部特别允许他这段时间在线上做工作交接。
不过还是得去公司签一些文件。
姜观鱼没想到会惊动闻时序。
闻时序刚开完会，就看到了姜观鱼离职的抄送，顿了顿，他点开姜观鱼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离职？」
姜观鱼正在签离职的保密协议，收到消息，老老实实道：「我姐生病了，我需要照顾她，工作可能兼顾不过来。」
「明白了，不用离职，给你办带薪留职。」他找补地说了句：「公司不是那种没人性的制度，放心照顾姐姐。」
这话说完没一会，姜观鱼桌上的合同被人事笑吟吟拿走了，换成一份其他合同，人事和他解释：「刚才闻总打来电话，小姜你不用离职了，签这份留职合同吧。」
一旦和季柏青的婚姻关系结束，再过三天，887说就能脱离这个世界，留不留职其实对姜观鱼而言影响不大，但这时候拒绝未免有点太不知好歹了？姜观鱼晕晕乎乎签完好几份合同。
出门时，碰上了已经等在外面的闻时序。
“闻总……您怎么过来了？”
闻时序笑了笑，示意他一块走：“我的小助理要离职，我当然得来看看情况。”
“你姐姐的状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闻时序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想帮点忙，好有借口和beta保持联系，不过姜观鱼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姜观鱼对闻时序笑了下：“谢谢您，闻总，不过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用费心。”
不知不觉走到电梯那里，姜观鱼朝闻时序挥了挥手：“闻总，再见。”
闻时序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尽管十分钟后还有要开的会议，但是可以向后延，他情不由己地说：“我送你吧。”
姜观鱼却是摇头：“我打了车，您忙吧，不必担心我。”
他对闻时序弯了弯眼睛，电梯门缓缓关闭。
不舍的情绪格外强烈，闻时序不明所以……又不是见不到了，等过几天，忙过这次的项目，他会去医院一趟，看望beta的姐姐。
到那时候，会再见的。
他强压下情绪，转身走向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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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去市医院。”
姜观鱼坐上路边停着接客的车子后座，车窗被锁死，车辆缓缓启动。
前方却传来熟悉无比的、季柏青的声音：“医院？宝宝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观鱼的视线从手机移开，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驾驶位，瘦削苍白的侧脸，嘴角噙着一抹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的的确确是季柏青。
“……柏青，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季柏青没有回答，只自顾自地说：“不要去医院了，我找家庭医生过来。姜姜，我们回家，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好不好？”
姜观鱼头皮发麻，他看着季柏青，omega看起来很正常，但姜观鱼就是直觉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让季柏青停车，完全没用，季柏青充耳不闻，直到车辆驶出城市，来到郊区，一座几乎隐在丛林中的房子前。
四处荒无人烟，那栋房子仿佛阳光照不进来似的，omega在这里停了车，然后打开后座的车门，握住姜观鱼的手腕，试图将他从车里拖出来。
“姜姜，我为我们物色到了一个新的家，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他的语气痴迷而疯狂，姜观鱼说什么都不起作用，季柏青执意要和他一起住进这栋冷清萧索至极的房子。
即便在里面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听见吧……完全是将人藏起来的最好的据点。
“你也要像言桉那样……将我圈|禁起来吗？”
季柏青被伴侣戳破心思，身体微微僵住：“……是又怎么样。”
“是你先抛下我的……是你说谎……是你先不要我的……”
他的声音又开始哽咽了，在伴侣质询的目光下，委屈仿佛滔天的洪水从天而下，为什么忽然离婚，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真的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为什么要跟他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难过地快要死了……
可他的崩溃对伴侣好像完全没有影响，beta只是用疑惑而又冷静的眼神看着他：“可是柏青，你不是也并不爱我吗？”
季柏青的所有情绪仿佛被塞进一个窄口的容器，快要满溢出来又被猛的捏住出口，就这样哽在喉中。
他想要辩解、解释，向伴侣挑明……可挑明什么呢？他的心迹不过是卑劣的占有，见到beta给予他的温柔美好的爱，便自私地相将beta永远留在身边。
可他有什么？他什么都给不出，干涸的感情无法回馈同等爱意，只能给予一些对beta来说甚至是枷锁的关注、掌控，自私又黏腻的目光。
卑鄙又恶心。
他猛的沉默下来，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直愣愣僵站在那里，还勉强维持着单薄的外形，内里已经破碎地拼不成样子。
他像无助的幼兽，无措地看着伴侣，祈求着伴侣口中像从前那样，吐露出纵容的、宽恕的话。
但伴侣开口，说的是：“柏青，别再固执了，送我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