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开学测验 ...
-
午餐的时候，陈照影拍拍屁股找同事叙旧去了，乌羊便自己去考察食堂。
“你的搭档已经定好了？”
没过多久，漆非坐了过来，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长得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漆伴梧。”女生自我介绍，她们是双胞胎，也是搭档。
因为同化者的危险性，所以有规定要求必须两人搭档，互相监管。
可以说，选搭档无异于同化者的第二次投胎，绑定搭档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托在对方手上。
“对呀。”乌羊点头。
两姐妹对视一眼，漆非压低声音，略显沉重：“真的是伏湛？”
她之前听了一耳朵，但还是不敢置信。
见他点头，两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乌羊心念一动，状若无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漆非是看在乌羊帮她提外卖的份上，才好心提醒。“谁都知道伏湛战力强，跟他搭档可以躺赢，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独来独往，你都没想想为什么吗？”
“是嘛？”
“他的能力你知道吗？”
“怎么说？”
“他能使用所有无主的能力，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重点就是这个代价——”
“嚯，您说。”
漆伴梧无语打断：“你俩别说相声了。”
漆非“啧”了一声，但还是老老实实解释道：“杀戮。”
她压低声音，似乎是怕某个不在场的人听见：“他的代号是‘使徒’，意思是神的人间使者，他需要献上杀戮，取悦所谓的神。而神会赐下他所祈求的能力。”
乌羊一怔，这个他还真没听过。似乎大家都默认这是常识，也就没给他科普。
“也就是说，当他的搭档，其实就是当他的储备粮。”漆非恐吓道。
“这也不至于吧。有这个能力和这么做是两码事。”乌羊实事求是。
漆非瞥他一眼，冷冷挑唇：“但他是S级，有这个权限。当他判断某个同化者的污染无法挽回，即将成为畸变种，他有权直接处死对方。”
她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出三个字——执刑官。又在第二个字下面另写了一个“行”字，然后又把它叉掉。
“这就是为什么是执刑官，而不是执行官。”
言尽于此，更多的以漆非的身份也没办法多说。
但乌羊的重点却落在了另一点上。
使徒实现愿望，需要贡献杀戮。
而已知伏湛又和他相同的症状，那是能力使用过度的反噬，他对此的形容是欠了商场的钱，需要还钱，也就是补上祭品。
即，去制造杀戮。
可得，乌羊想摆脱死亡的阴影，也需要去制造杀戮。
但这个等式成立的前提条件，是两人的症状原因是一样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和伏湛的情况真的相同吗？
乌羊沉思几秒，定下近期的行动指南：接近伏湛。
漆非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好心反而让乌羊下定了决心，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她好心道：“其实学院里还有人没有搭档的，你可以再挑一下。”
“正好，马上就是开学测验了，到时候所有人都要上场，正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怎么说得相亲一样。”乌羊吐槽。
漆非乐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叫它相亲大会？”
“这学期就要开始出一些简单的任务了，所以硬性规定在那之前要找到搭档，这不正好？刚好有这么个平台能够看到所有人的实力，到时候肯定很热闹。”
“等等。”乌羊神色一变，“你说的所有人，不会也包括我吧？”
“有学籍的人都要。”漆非疑惑，“你担心什么，你大杀四方的视频还在论坛呢。”
说着说着，她的脸色也是一变。
不对。
乌羊能以一敌多不落下风，是因为有畸变种给他指挥。但这里哪来的畸变种？只能真刀真枪地拼，但乌羊的[万人迷光环]可不是战斗类的能力啊。
打起来的话，场面估计会有点好看。
喜剧艺术那种好看。
乌羊大为叹息。
怎会如此，他不是来当皇帝的吗？
怎么还没登基就十八路诸侯群雄逐鹿了？
“没办法。”漆非爱莫能助，“我俩走的是暗杀路线，没办法教你。你不是皇帝吗？满朝文武总有一个能为君解忧的吧。”
“有理。”乌羊立刻低头给爱卿发消息。
[考全羊烹饪中]：朕的别浦侯在吗？
另一边回得很快，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升官加爵，从区区一个御前侍卫成了侯爷，但伏湛还是尽忠职守地回道：怎么了？
[考全羊烹饪中]：开学测试，菜菜，救救。
[伏湛]：呃。
[伏湛]：我暂时回不来。
乌羊又不是真的要他回来，立刻顺杆爬打探：那爱卿在哪出征呢？
[伏湛]：第六区。
第六区？第六区不是海吗？乌羊疑惑。
他继续问：治疗反噬？
伏湛回了个腼腆的笑脸表情。
那就是了。
乌羊记下这个地点，又问：这几天我可能得突击训练QAQ，遇到不会的可以问你吗？
伏湛又回了个上下点头的表情。
很好，打好关系的第一步，产生交流。成功。
他也不是真的需要远程指导，只是借机和伏湛拉近关系，最好问问题问着问着拐到伏湛的现状身上，摸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样献上祭品的。
就这样狗狗祟祟地偷师。
至于练习，他准备去找陈照影。
“啊？我？”陈照影指了指自己。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他喃喃，啪叽瘫倒在沙发上。
“不对，我能教你什么啊。”他突然反应过来，弹簧一样又坐直了。“我是弓箭手啊，你也要学射箭？不能吧，我用弓箭做武器是因为同化物啊。”
乌羊：“那倒不是。我想学枪法。”
[血铜左轮]已经被特危局回收入库了，但实不相瞒，乌羊对它有亿点想法。
他还惦记着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枪——那居然是他的血打出来的，要是能把那把枪拿到手，就等于多了一个保命手段，哪怕再面对一个S级都能极限反击一下。
更何况，他真的很好奇，他的身体、他的血液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秘密？
虽然还没把[血铜左轮]拿到手，但乌羊已经很有自觉地开始磨炼枪法。
射箭、开枪，一通百通，陈照影是个久经磨练的执刑官，对于远程武器都很熟练，教乌羊倒是没问题。
只是他强调：“射击是很看天赋的，不一定能速成，到时候枪法过不了关，学校是不会批准你使用枪的，还不如练练近战，我看你物理学圣剑用得很好嘛。”
乌羊眨眨眼：“没关系，我是天才嘛。”
他可以开外挂啊。
他并不一定要真的枪法很准，只需要让人这么以为就好，然后他人的认知反向修正现实，他就会真的枪法很好，而表现出好枪法之后，别人就会更加确信这件事。
这样正循环之后，天才神枪的标签就会成为现实。
但陈照影对外挂一无所知，闻言投来十分难以言喻的一眼。
“有时候真想求你的配得感分我一点。”
“怎么说话呢，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说什么配不配得的。”
“你不是太子吗？什么时候逼宫成功了？”陈照影纳闷道，“不管了，先给我分封个诸侯王当学费。”
“好说好说，不过别浦市被我分封给伏湛了，你自己选吧。”
陈照影倒吸一口凉气。
“他怎么也陪你玩过家家？”
“什么叫过家家！”乌羊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分封大事，岂容太傅放肆！”
谈笑间就从诸侯王贬值到了太傅的陈照影小发雷霆，并立下誓言，定要把乌羊训练地爬都爬不起来。
第二天，他果然早早就在训练室等候乌羊。
但训练室内，除了他还有一个年轻人。
穿得十分潮流，跟个圣诞树一样，头戴式耳机挂在脖子上，略长的额发半遮住眼睛。二次元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年轻人用余光上下扫过乌羊，然后转头问陈照影：“就是他？如果我赢了他，你能来教我吗？我比他更有教学的价值。”
陈照影在教育界本来就一文不值，也不担心教出个烂泥来会身败名裂，因此十分正义地拒绝了他。
“没办法，我喜欢扶贫，单纯是享受这种雕琢朽木的感觉。”
乌羊：？
怎么说话呢，还想不想当太傅了？贬官，继续贬官。
但年轻人很显然不这样想，他抿紧嘴唇，抬起下巴垂眸看向乌羊。
“我知道你，牧者。”
又是个没听过的称呼，不用说，又肯定是论坛上起的外号。
乌羊点评：“品味不错，比人外哥好听。”
年轻人卡了一下，但依旧顽强地撂下宣言：“你很强，但我有必须胜利的理由。等着吧，开学测验那天，我一定会赢的。”
说罢，他抬头挺胸地走了，像一只即将战斗的公鸡。
“……他谁啊。”乌羊转头问。
“啊，一个小孩，叫邹廷。”陈照影走马上任班主任，对手下的学生倒是很了解。
“我听说他递交了很多次无搭档申请书，不过每次都被驳回了，现在是最后期限，他不想被强行匹配一个搭档，既麻烦自己又耽误人家，所以准备在这次测验中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吧。
他和我的能力匹配度很高，所以想再冲刺一把，来问我能不能教他。”
剩下的就如乌羊所见，陈照影先答应了乌羊，所以拒绝了对方。
“啊？”乌羊迷惑。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陈照影慈爱地摸了把他的头毛，“不是都说了吗？乌吧啦，你很有名。你是他单挑全场的头号大敌啊。”
乌羊：？
“单挑全场。”他重复一遍，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等等，这个开学测验到底是什么形式？”
哎呀，终于反应过来啦。
陈照影幸灾乐祸：“当然是最能展现综合素养，给不同类型的能力一个平等的展示机会的——”
“大逃杀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开学测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