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言哥看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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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在林澈略显苍白的脸上跳跃。
他靠在副驾驶座上，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昭示着昨晚并不安稳的睡眠。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陆景深头痛的样子、那句模糊的“棠棠”，以及言哥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各种思绪纷乱如麻，直到车子平稳地停在工作室楼下，他才猛地回过神。
顾言目光落在他浓重的黑眼圈上，语气不容置疑：“待会到了办公室，先去我休息室躺会儿，精神好了效率更高。”
林澈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想拒绝：“不用了言哥，我……”
又去言哥的私人休息室睡觉？
光是想象那个充满言哥气息的私密空间，他就感觉脸颊发烫，心跳快得不受控制。
“让你去就去。”
顾言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顺手把一份文件塞到林澈手里：“闭目养神也好过强撑着。”
林澈捧着那叠轻飘飘的纸，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发烫。
他小声应下：“哦，好的言哥。”
耳根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颈。
顾言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活像被逼着去做什么坏事似的模样，唇角弯了一下，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掠过一丝纵容的笑意。
温小棠（Q版）默默缩回顾言的口袋深处，用小爪子捂住眼睛，内心疯狂刷屏：
没眼看啊没眼看！
顾扒皮这不动声色的保护，加上强势中透着关切的安排，林澈小天使这点道行哪里是对手？
温水煮青蛙，煮的就是澈澈这种单纯小青蛙！
虽然我的十亿奖金已经随风飘逝，系统也持续装死，但前方瓜田，它依旧茂盛葱郁！
这现场直播的暧昧推拉，不比追剧香吗？！
顾言工作室
键盘敲击声和电话铃声构成了背景音，但其下涌动的，是无数道强装镇定却疯狂闪烁、写满“八卦”和“求知欲”的眼神，以及手机屏幕在桌下偷偷亮起、消息疯狂刷新的光芒。
那个没有顾言的、名为“顾氏工作室吃瓜第一线”的秘密小群，正以惊人的速度刷新着：
【前线速报！言哥和林少一起抵达！言哥亲自开的车！】
【重点偏移！看林少！那黑眼圈！那强打精神的小模样！昨晚干嘛去了？（纯洁眼神）】
【耳朵！脖子！还红着呢！昨天被言哥摸睫毛、近距离凝视的后劲这么大的吗？！】
【纯情阳光小奶狗VS腹黑掌控大灰狼！这设定我磕生磕死！钥匙我吞了！】
【林少走路姿势……是不是有点同手同脚？（努力憋笑.jpg）】
【言哥今天气场全开！慵懒中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一个眼神扫过来，我感觉我电脑里偷存的言澈CP图都要自燃了！】
开放式办公区里，林澈顶着四面八方如有实质的目光，那目光里混合着探究、兴奋和“我懂你”的灼热。
他感觉后背都快被那些视线烧穿了。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自己那个备受“瞩目”的靠窗工位。
他把顾言塞给他的那份文件放在桌角，动作透着一种无处安放的茫然。
站在那里，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顾言办公室那扇紧闭的休息室门，耳根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脸颊也带着点不自然的薄红。
整个人像只误入盘丝洞、被无数蛛丝缠绕住、绷紧了神经瑟瑟发抖的小唐僧。
虽然言哥说了，让他去休息会儿，但是连着两天都这样，也太……
太特殊了吧？会不会给言哥带来不好的影响？
顾言像是完全没察觉到林澈的局促不安和外面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八卦暗流，径直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推门而入。
他顺手把胸前的口袋里那个正扒着边沿、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小东西——“卸货”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温小棠（Q版）在桌面上滴溜溜滚了半圈才用小爪子扒拉住桌子稳住身体，不满地瞪了顾言一眼。
顾言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走向自己的真皮座椅坐下，随手拿起一份待审的文件翻开，姿态从容闲适，仿佛刚才在车里那番足以让林澈心慌意乱的安排，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自己玩会儿。”
顾言头也不抬，修长的指尖随意地点了点桌角那个对她而言如同巍峨小山般的文件盒：“你的作业进度，关乎债务减免额度。”
温小棠（Q版）悲愤地看向那个似乎比昨天又膨胀了几分的文件盒，里面塞满了厚厚的剧本和项目书，瞬间感觉自己的Q版人生前途无亮，一片灰暗。
这比昨天还多！
顾扒皮果然是周扒皮转世！黑心资本家中的战斗机！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手脚并用地开始攀爬那座“文件山”，准备开始新一轮凄风苦雨的“劳动抵债”生涯。
然而，坐在文件盒顶上的温小棠（Q版），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剧本页脚，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小脑袋瓜里充满了对门外“战况”的无限想象和对林澈小天使的深切同情。
门外，林澈坐在靠窗的工位上，手里机械地拿着那份文件，目光却没有焦点。
文件上的字仿佛都在扭曲跳舞，模糊成一片毫无意义的符号。
顾言那句低沉而笃定的“先去休息室躺会儿”，像带了魔力的回音，在他脑子里无限循环播放。
去言哥的私人休息室睡觉？躺在言哥的床上？盖着言哥的被子？呼吸着充满言哥气息的空气？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他就感觉自己的脸颊温度再次不受控制地飙升，心脏也像揣了只兔子，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腔。
他偷偷抬起眼皮，做贼似的瞥了一眼顾言办公室里休息室那扇紧闭的门。言哥在办公室里面，肯定知道他没听话去休息。
会不会觉得他不懂事？
会不会不高兴？
林澈纠结地捏紧了手里的纸张，将平整的纸页捏出了细密的褶皱。
不去？好像辜负了言哥的好意，也显得自己很别扭……
去？他怕自己在那方过于私密的空间里，心跳过快直接晕过去，那才真是给言哥添了大麻烦！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坐立难安，几乎要把手里那份文件盯出个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顾言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合同。
他目光定格在了那个正散发着强烈“我在装忙”气息的靠窗位置。
林澈瞬间挺直了背脊，手忙脚乱地将文件举高，几乎要挡住整张脸，假装看得无比投入、心无旁骛。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文件边缘，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和无处遁形的紧张。
顾言脚步未停，只是眉梢扬了一下，那双洞察人心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仿佛在说：小样儿，跟哥哥我玩这套？
他径直走向张珂的工位，将合同递过去，压低声音快速交代了几句工作要点。
交代完毕，顾言却没有如同众人预料的那样立刻返回他的“玻璃房”。
他转过身，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身姿挺拔，目光再次投向林澈的方向。
整个开放式办公区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瞬间抽空，陷入了诡异的凝滞。
所有“埋头苦干”的员工，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眼神在顾言和那个努力“装死”的林澈之间疯狂来回扫射，内心OS与八卦小群的消息同步爆炸：
【言哥出来了！目标明确！看向林少了！】
【林少在装！文件都快被他捏碎了！而且他好像拿反了？（放大镜观察.jpg）】
【但言哥那个表情……是不是笑了？很淡很淡那种！嘴角绝对上扬了0.1度！】
【我看到了！是那种不听话小朋友的笑容！那个无奈和纵容！】
【完了完了！林少危！快跑啊林少！大灰狼盯上小白兔了！】
【跑什么跑！给我按头！我要看强制爱！（bushi）】
顾言迈开长腿，皮鞋踩在柔软吸音的地毯上，朝着林澈的工位不紧不慢地走去，姿态从容不迫，却带着一股无形又令人心悸的压力，如同猛兽巡视自己的领地。
林澈感觉那道极具存在感的目光越来越近，沉甸甸地落在自己身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心跳快得像是在耳边擂鼓，轰鸣作响。
他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文件里，内心疯狂祈祷言哥只是恰好路过……
然而，事与愿违。
顾言最终停在了他的桌边。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熟悉而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侵占了林澈所有的感官。
林澈感觉自己的呼吸骤然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顾言的目光先是扫过他面前明显没翻动几页还拿反了的文件，然后缓缓上移，落在他无法掩饰的黑眼圈上，最后定格在他强装镇定却掩饰不住慌乱疲惫甚至带着点委屈的侧脸上。
没有预想中的质问，也没有丝毫的不悦。
顾言只是微微倾身，手臂随意却稳固地撑在了他的桌沿，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林澈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线条，闻到他身上那抹让人安神又心慌的冷香，以及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澈澈。”
顾言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微哑和一丝慵懒的磁性：“文件……有这么好看吗？”
林澈浑身猛地一僵，像被点了穴道。
他被迫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顾言那双近在咫尺、深邃含笑的桃花眼里。
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洞悉和玩味，仿佛在说：小朋友，演技太差，早就露馅了。
“我……我……”林澈脑子彻底宕机，脸颊瞬间爆红，连脖子和耳朵都染上了一层鲜艳欲滴的粉色，语无伦次，完全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语言。
“还是说……”顾言的目光在他强撑精神的脸上细细描摹，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慢悠悠地补充道：“我的休息室……”
“让你觉得，很不自在？”
轰——！
林澈感觉自己的CPU彻底烧了！
言哥他……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看穿了自己那点不敢宣之于口的、别扭又羞怯的小心思！
“没、没有！言哥！我……我不是……”林澈慌得想立刻站起来解释，却被顾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了肩膀。
那隔着薄薄衬衫布料传来的温热体温和触感，让林澈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忘了。
顾言看着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耳朵，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些许，那笑意中带近乎宠溺的纵容。
“听话，去睡会儿。”
他重复道，语气却比刚才更缓：“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样怎么有精神处理正事？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言哥看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