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剧本永动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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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解决掉最后一口班戟，目光扫过桌面上那个抱着芒果啃得忘乎所以的小东西，以及旁边堆积如山的剧本文件盒。
“小糖球。”
他慢悠悠地开口：“是不是该开始搬砖？”
温小棠（Q版）啃芒果的动作瞬间僵住，幸福的小泡泡“啪”地一下全破了。
顾言不为所动，指尖点了点那个文件盒：“按类型、题材、优先级分类整理。”
“速度点，别让我发现你又在剧本上画小人。”
温小棠（Q版）悲愤地哼了一声，认命地迈着小短腿冲向剧本山。
顾言看着桌角那个勤劳搬砖的小身影和旁边专注工作的林澈，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开放式办公区，员工们一边享受着下午茶的悠闲，一边密切关注着老板办公室的动静。
八卦小群的消息从未停止：
【林少进入工作模式！阳光专注美少年！这谁顶得住！】
【小手办这搬砖的干劲……她真觉得能搬完那山？】
【等等！说到剧本山……你们没发现吗？这山……好像就没矮下去过？】
【咱们工作室最近有收那么多新剧本吗？感觉张哥也没天天往里面送新本子啊？】
这条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涟漪。
【错觉吧？可能言哥又收了新剧本放进去？】
【不可能！我天天盯着呢！新剧本都是张哥直接放言哥桌上或者文件柜里，那堆剧本山是专门给小手办划出来的债务区！】
【（新员工）：同问！感觉那堆剧本像有繁殖能力一样！每天都能冒出一堆新本子】
【（老员工）：嘘……真相只有一个！】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嘘……小声说，我前几天去张特助那边交报销单，不小心听到言哥跟张特助打电话……】
【言哥原话：张珂，今天收的新剧本，还有之前她分好类放角落那几摞，都混一起，重新放回她桌上那个文件盒里。省得那小东西闲得慌，到处给我惹事。】
【张特助当时还问了句：言哥，那小手办要是发现了……】
【然后呢？！】
【言哥说：她？她不聪明。发现不了。[言哥の王之蔑视.jpg]】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点烟沧桑.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言哥牛逼！】
【卧槽？！真的假的？！】
【所以小手办每天都在整理同一堆剧本？！永动机？！】
【所以言哥就是不想让小手办闲下来惹事是吧？！】
【合理！非常合理！看看小手办闯祸的能力！言哥用心良苦（bushi）！】
温小棠（Q版）对此一无所知。
她正吭哧吭哧地扒拉着剧本，小爪子努力把一本厚重的古装剧剧本推向“已完成”文件盒。
好不容易推上去，她累得直喘气，小爪子叉着腰，看着旁边依旧高耸的“待整理”区域，内心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她小爪子扒拉着的一本剧本封面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封面……这设计……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她歪着小脑袋仔细回忆。
等等！这不是她昨天辛辛苦苦看了半天、还做了重点标记的那本吗？！
上面应该有一个她用铅笔画的五角星记号！
她赶紧凑过去看封面角落——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崭新得像刚拆封！
晴天霹雳！
温小棠（Q版）的小脑袋瓜“嗡”的一声！
她猛地扭头看向旁边那个“已完成”文件盒！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小爪子急切地扒拉出几本她记得清清楚楚已经整理过的剧本——
没有！她做的任何标记都没有！没有小星星！
没有她偷偷在页脚画的加油小人！
什么都没有！全是崭新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小脑瓜里炸开！
顾！扒！皮！
他作弊！他在她的债务上注水！搞通货膨胀！
她明白了！全明白了！什么剧本山！
什么抵债！都是顾扒皮的阴谋！是永无止境的循环陷阱！
“顾！言！”温小棠（Q版）悲愤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办公室的宁静，小奶音因为愤怒和委屈带着哭腔，“你这个黑心资本家！周扒皮转世！你耍诈！”
“你！你骗我！这些剧本！是循环利用的！我每天都在整理同样的东西！你就是在耍我！”
林澈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炸毛的温小棠（Q版），又看看顾言，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棠棠姐？怎么了？”
顾言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桌面上那个气得浑身发抖、小脸通红、大眼睛里蓄满控诉泪水的小东西。
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带着一种“你终于发现了？”的了然。
他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态悠闲得像在欣赏一出好戏。
“哦？发现了？”
他眉梢微挑，语气带着点无辜的惊讶：“我还以为，以我们小糖球的聪明才智，能多瞒几天呢。”
温小棠（Q版）：“！！！”
承认了！他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承认了！还嘲讽她笨！
温小棠（Q版）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吧嗒吧嗒掉了下来，砸在光洁的桌面上，形成小小的水渍。
太欺负人了！
林澈这下看明白了。
他看看那明显被动过手脚的剧本山，再看看哭得稀里哗啦的温小棠（Q版），眉头也皱了起来，有些不赞同地看向顾言：“言哥……这……”
顾言看着林澈护着温小棠（Q版）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多了点无奈。
他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袋还没拆封的芒果干。
顾言用指尖拈起一小块芒果干，在她面前晃了晃。
“好好好，哥哥错了还不行？不哭了？”顾言的声音带着点诱哄。
温小棠（Q版）的视线黏在芒果干上，小嘴巴动了动，想硬气地拒绝，但喉咙里却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
她张了张嘴，想继续控诉，但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诱惑，又看看顾言那张“给你台阶你赶紧下”的脸，内心的天平剧烈摇晃。
最终，对芒果干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无比屈辱又无比迅速地妥协了：“不哭了！芒果干！我要三块！不！五块！”
她伸出小爪子，努力比划着。
顾言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好，都是你的。”
温小棠（Q版）抱着那块对她来说巨大的芒果干，泄愤似的狠狠啃了一大口！
甜！真甜！暂时原谅顾扒皮一秒钟！
林澈看着这峰回路转的一幕，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开放式办公区，员工群因为温小棠（Q版）的悲愤尖叫短暂安静后，又因为芒果干的出现再次沸腾。
林澈看着温小棠（Q版）抱着那块芒果干，鼓着腮帮子啃得忘乎所以。
刚才那点替她打抱不平的心思，早被眼前这傻乎乎的幸福画面冲散了。
他摇摇头，嘴角忍不住也跟着弯起来。
这段日子，顾言给林澈在外面弄的工位几乎成了摆设，每天都让林澈待在自己的办公室。
温小棠（Q版）啃完芒果干后咂咂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小爪子，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就瞄向了不远处正对着电脑屏幕凝神思索的林澈。
林澈侧脸专注，微蹙的眉头和轻敲键盘的手指都透着认真的吸引力。
对比起旁边那个刚刚“剥削”过她、此刻正悠闲看文件的“黑心资本家”，温小棠（Q版）立刻觉得还是林澈身边更安全。
“澈澈！”
她丢开啃干净的芒果核，朝林澈的方向伸出小短胳膊：“我要过去！我要去找你玩！”
顾言从文件上抬了抬眼，瞥了下桌上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轻哼了一声。
林澈闻声抬起头，看到温小棠（Q版）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心立刻软了，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好，过来吧。”
他放下手里的触控笔，身体转向办公桌的方向，很自然地就准备起身去接她。
林澈起身的动作有些急，完全没留意到自己手肘旁边，顾言刚才顺手放在他桌沿的那杯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咖啡。
他一边答应着，一边已经撑着桌面站起，身子侧转——
手肘在慌乱中猛地扫过桌沿！
“哐当——！”
白色的咖啡杯应声而倒，滚烫的深褐色液体瞬间泼洒出来，大半浇在了林澈挽起袖口露出的结实小臂上！
“嘶！”滚烫的触感让林澈倒抽一口冷气，痛得眉头瞬间拧紧，脚下猛地一顿。
“澈澈！”温小棠（Q版）吓得一哆嗦。
顾言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那边，在林澈撞翻杯子的瞬间，他眼神就沉了一下。
等看到深色的咖啡渍迅速在林澈手臂皮肤上蔓延开时，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和项目书，长腿一迈就走了过来。
“慌什么？”
顾言的声音不高，却让人明显感觉出来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林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顾言一眼，努力压下因疼痛和慌乱而急促的呼吸。
顾言直接伸手，一把攥住了林澈被烫到的那只手腕。
另一只手动作极快地抽过旁边纸巾盒里厚厚一沓纸巾，不由分说地覆上那片被咖啡浸湿、开始泛红的皮肤。
纸巾迅速吸走滚烫的液体，又被他随手丢掉。
林澈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臂上的灼痛感还在，但此刻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被顾言握住的手腕和按压的皮肤上。
他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心跳也失了节奏，砰砰砰地撞着胸腔，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觉得震耳欲聋。
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言、言哥……我没事，我自己……”
“别动。”
顾言头也没抬，语气平淡，手上的动作没停，依旧专注地处理着他手臂上的咖啡渍。
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侧脸线条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专注。
他一边擦拭，一边皱着眉头：“烫到没有？现在还疼不疼？我带你去用凉水冲冲？你说你急什么？”
林澈抬眼去看顾言，对方却还是一副专注处理“伤口”的平静模样，抿抿唇：“没事的言哥，不用冲。已经放温了，没那么烫。”
温小棠（Q版）大眼睛瞪得溜圆。
看看林澈的脸，又看看顾言那紧绷的侧脸，小脑袋瓜有点宕机。
这么温柔且不洁癖的，是顾言？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剧本永动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