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林澈特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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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顾宅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餐厅里弥漫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
林澈坐在餐桌旁，小口喝着牛奶，眼神时不时瞟向对面慢条斯理吃着早餐的顾言。
他身上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但昨晚陆景深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以及穿着顾言衬衫的窘迫感，仿佛还黏在身上，让他有点坐立不安。
尤其想到今天还要跟言哥去片场……
温小棠（Q版）被放在一个铺着软垫的小碟子里，面前摆着几粒切得碎碎的蓝莓。
她一边小口啃着，一边偷偷观察林澈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内心的小人叉腰叹气：唉，可怜的澈澈，片场啊……
顾言放下咖啡杯，目光扫过对面：“吃好了？”
“嗯……好了，言哥。”林澈赶紧放下牛奶杯。
“剧本带了？”顾言起身。
“带了！”林澈立刻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剧本。
顾言没再多说，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还在努力啃最后半粒蓝莓的温小棠（Q版）的后衣领，把她拎了起来。
“走了，小麻烦精。”他语气平淡。
温小棠（Q版）四肢悬空，悲愤地蹬了蹬腿：“说了多少次！我不是麻烦精！”
可惜抗议无效。
顾言把她塞进自己今天穿的休闲外套口袋里——
温小棠（Q版）扒着袋口边缘，只露出小半颗脑袋，认命地接受了自己的“挂件”命运。
顾言工作室的保姆车平稳地驶向城郊的影视基地。
车内气氛比昨晚轻松不少。
林澈翻看着顾言给他的剧本，试图转移注意力。
看着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
这剧本……
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他记得言哥这次接的是一个客串角色，但之前听张珂提过一嘴，好像是个挺有张力的配角。
可手里这份剧本，关于言哥的部分……
“言哥，”林澈忍不住抬头，指着剧本上几处划线的台词，“你这次演的这个医生……好像戏份挺正经的？”
他斟酌着用词。
剧本里，顾言饰演的是一位冷静专业的急诊科医生，台词大多是医疗术语和紧急状况下的指令。
对手戏也集中在抢救和与家属沟通上，没有任何情感纠葛，更别提什么亲密戏份了。
顾言正闭目养神，闻言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怎么？失望了？”
林澈脸一热：“没、没有！就是……好像跟之前听说的不太一样……”
“临时调整。”顾言言简意赅。
车子驶入影视基地。
片场已经忙碌起来，工作人员穿梭往来，布灯、架机器、调试设备，各种指令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紧张有序的拍摄氛围。
顾言带着林澈和口袋里的温小棠（Q版）下了车。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休闲装，没做造型，但挺拔的身姿和出众的气质，一出现就吸引了片场不少目光。
“言哥！”张珂立刻迎了上来，手里拿着场次表和保温杯：“妆发那边准备好了，导演说您到了可以直接过去。林少这边……”
他看向林澈。
“带他去休息区。”
顾言对张珂点点头，又转向林澈，把温小棠（Q版）从兜里拎出来给了林澈：“你先去那边等我，熟悉下环境，别乱跑。”
“嗯，知道了言哥。”林澈乖乖应下。
顾言跟着场务走向化妆间。
林澈在张珂的引导下，来到一处相对安静、视野也好的休息区坐下。
工作人员很快给他送来一杯温水。
温小棠（Q版）被林澈暂时放在了休息区的小茶几上，旁边还体贴地放了一小碟切好的新鲜草莓丁。
她立刻被红艳艳的草莓吸引，抱着草莓丁啃得不亦乐乎。
林澈看着顾言消失在化妆间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摊在膝盖上的剧本。
那个冷静、专业、没有任何感情线的医生角色在他脑海里盘旋。
虽然言哥说了是临时调整，但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和好奇，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
他偷偷抬眼，看到张珂正在不远处跟灯光师确认着什么。
机会！
林澈深吸一口气，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这边，迅速站起身，猫着腰，快步溜到张珂身后。
“张哥……”他压低声音，轻轻拉了拉张珂的袖子。
张珂正专注地看灯光图，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林澈，立刻换上职业微笑：“林少？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吗？”
林澈脸上有点发热，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凑近了些：“那个……张哥，我想问问……”
“言哥这次客串的角色，是不是……就是剧本上写的这个急诊科医生？”
“没有……别的戏份了吧？”
他问得有点含糊，但眼神里的探究藏不住。
张珂愣了一下，随即了然。
他看着林澈微红的脸颊和带着点紧张的眼神，心里门清：老板娘这是“查岗”来了？担心言哥有亲密戏？
他忍住笑意，同样压低声音，非常配合地给出肯定答案：“是的林少，就是剧本上这个角色。”
“非常专业的一个客串，台词都是医疗相关的，没有任何……”
“嗯，其他多余的情节。”
他特意强调了“多余”两个字。
林澈挠挠头，还是有点不解：“可是，我之前不是听说，是个挺有张力的角色？”
张珂努力忍笑，压低声音：“言哥说有亲密戏，就给推了。”
林澈歪了歪脑袋，还是没太明白，正准备继续问的时候——
一个懒洋洋带着点戏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两人身后响起：
“哦？这么关心我的戏份？”
林澈和张珂的身体同时僵住！
林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
只见顾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
他已经换上了白大褂，妆发也做好了，额前碎发随意地抓出几分凌乱感，衬得那张俊脸在片场的光线下更加夺目。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姿态闲适，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桃花眼正饶有兴味地看着林澈，眼神仿佛在说：抓到了。
林澈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脖子根一路烧到耳朵尖！
他感觉自己像被抓了现行的贼，恨不得原地消失！
结结巴巴地解释：“言、言哥！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张哥……”
张珂反应极快，立刻后退半步，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只是背景板：“言哥，导演那边在催了，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休息区只剩下顾言、红透了的林澈，以及茶几上抱着草莓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温小棠（Q版）。
顾言慢悠悠地踱步到林澈面前，微微俯身，凑近了些。
“这么关心我的戏份……”
顾言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气音：“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林澈爆红的耳根，嘴角的弧度加深：“又控制不住，哼得全片场都听见？”
轰——！！！
林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哼得全片场都听见”？！
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上一次在片场！
顾言和女演员拍一场看似亲密的借位戏！
那声“哼”在相对安静的片场里，简直像平地惊雷！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包括顾言！
顾言后来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带着惊讶，随即是了然，然后是毫不掩饰的戏谑和玩味……
还有周围工作人员瞬间亮起的八卦眼神……
那尴尬到脚趾抠地的社死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甚至记得自己当时落荒而逃，躲到天台半天不敢出来……
黑历史！绝对的顶级黑历史！
被他深埋心底、发誓再也不去回想的超级社死现场！
此刻，被顾言用这种慢悠悠的、带着恶劣调侃的语气重新提起，林澈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羞耻感像海啸一样将他吞没！
“我……我没有！言哥你……你乱说！”他猛地抬起头，脸红得像要滴血，声音因为极度的羞窘甚至带上了点气急败坏的哭腔。
他完全不敢看顾言的眼睛，只想立刻逃离这个星球！
温小棠（Q版）在茶几上，抱着草莓丁，大眼睛瞪得溜圆！
顾言看着林澈那副羞愤欲绝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直起身，抬手揉了揉林澈的头顶。
“行了。”
他声音愉悦：“逗你的。老实待着，别乱跑。拍完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不再看石化当场的林澈，转身朝着拍摄区走去。
林澈僵在原地，头顶似乎还残留着顾言掌心那点温热干燥的触感，但更强烈的，是刚才被公开处刑的羞耻感和心有余悸的狂跳！
他慢慢抬起手，捂住自己滚烫得快要冒烟的脸，内心哀嚎：完了！这下全完了！
温小棠（Q版）看着林澈捂着脸、一副“没脸见人了”的悲愤样子，再看看顾言潇洒离去的背影。
小爪子抱着草莓，内心感慨：言哥，撩完就跑，真·渣男行为！
片场那头，导演拿着喇叭喊：“各部门准备！第32场第1镜，A！”
拍摄正式开始。
林澈慢慢放下捂着脸的手，脸上红晕未褪，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和翻江倒海的羞耻感。
他走到休息区的椅子坐下，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拍摄区。
顾言已经进入了状态。
他穿着白大褂，站在搭建的急诊抢救室布景里，神情冷静而专注，正对着扮演护士的演员快速而清晰地交代着抢救指令。
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认真而迷人的线条。
林澈看着看着，刚才的羞窘和尴尬，竟被眼前这幅专注工作的画面慢慢冲淡了。
心跳虽然还有些快，但不再是因为社死，而是另一种更微妙、带着点悸动的感觉。
温小棠（Q版）也趴在茶几边缘，小脑袋努力探出去看。
虽然听不懂那些医学术语，但看着顾言在聚光灯下气场全开的样子，再看看旁边林澈那渐渐柔和下来的眼神……
嗯，很甜，她说的不是草莓。
“Cut！完美！”导演激动的声音通过喇叭响起。
“顾老师辛苦了！这条过了！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
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
顾言直起身，接过助理递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一边解开白大褂上的两颗扣子透气，一边目光自然地扫向休息区。
林澈接触到他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回过神，赶紧低下头假装看剧本，脸颊却不由自主地又有点发热。
刚才看得太投入了……
顾言唇角弯了一下，没说什么，走向自己的休息椅。
时间不知不觉滑向中午。
片场弥漫开饭菜的香气，工作人员开始陆续领盒饭。
顾言的休息区，一向没什么人敢过来。
毕竟这位影帝，看着整天笑意盈盈的，但是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林澈刚放下剧本，准备起身去看看盒饭有什么菜，张珂就端着一个印着“顾言工作室”logo的精致保温食盒走了过来。
“林少，您的午餐。”
张珂笑着将食盒放在林澈面前的小圆桌上，又拿出一个配套的小保温桶，“还有汤。”
林澈愣了一下：“张哥？这……”
片场不是统一盒饭吗？
张珂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点促狭的笑意：“言哥特意交代小厨房给您准备的，说怕您吃不惯片场的盒饭。快趁热吃。”
林澈疑惑地打开食盒盖子。一股诱人的酸甜香气扑面而来！
只见食盒里分格摆放着：色泽红亮诱人的松鼠鳜鱼，裹着晶莹糖醋汁的小排骨，金黄酥脆的锅包肉，翠绿清爽的蚝油生菜，还有一小份晶莹剔透的米饭。
旁边的小保温桶里，是飘着淡淡菌菇香气的汤。
全是林澈平时最喜欢的酸甜口！
林澈看着眼前这份明显花了心思的“特供”，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暖流，脸颊又有点发烫。
言哥……连他喜欢吃什么口味都记得这么清楚？
还特意让人做了送来……怕他吃不惯……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林澈特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