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单独培养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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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戏也是非常专业的一条过。
导演直呼，这么大咖位的影帝客串角色，简直是捡到宝了！
顾言迈着长腿往休息区走，看到还在低头看平板的林澈：“看了一下午资料？”
“啊？”林澈愣了一下，“嗯。我下午就……在这看了看资料……”
“正好，收拾一下，带你们去吃饭。”
“哦……好。”林澈赶紧点头。
顾言拿起手机，看向林澈：“剧本带上？”
“带了！”林澈赶紧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剧本，紧紧抱在怀里。
顾言工作室的保姆车早已在片场外等候。
顾言拉开车门，示意林澈先上。
林澈抱着剧本钻进后座。
顾言随后坐了进去，顺手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目光。
车厢内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空调温度适宜。
温小棠（Q版）在顾言口袋里，小爪子扒着袋口，感受着车子平稳行驶带来的轻微晃动。
车子驶离影视基地，汇入城市傍晚的车流。
大约二十分钟后，停在了一家闹中取静的私房菜馆门前。
门脸不大，古色古香，透着一股低调的雅致。
“到了。”顾言推门下车。
林澈抱着剧本跟着下来，抬头看了看招牌——“溪畔小筑”。
名字很雅致。他跟在顾言身后，走进挂着竹帘的门内。
里面别有洞天。小桥流水，绿植掩映，一个个半开放的雅间用竹帘和绿植巧妙隔开，既保证了私密性，又不失通透感。
穿着素雅旗袍的服务生显然认识顾言，微笑着将他们引到一处包间。
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小庭院，几尾锦鲤在小小的池塘里悠闲游弋。
顾言拉开椅子坐下，姿态放松。
林澈在他对面坐下，将剧本小心地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温小棠（Q版）被顾言从口袋里拎出来，放在了铺着软垫的餐碟旁。
“顾先生，还是按老规矩吗？”服务生轻声询问。
“嗯。”顾言颔首，随即又补充道，“再加几个甜口的菜就好。”
服务生微笑着记下，转身去安排。
等到饭吃的差不多了，顾言他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随口问道：“下午看的那些报表，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啊？”林澈正沉浸在美食中，被突然提问，差点呛到。
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有……有几个地方，就是关于那家子公司交叉持股的比例，还有他们海外关联公司的营收结构……”
温小棠（Q版）抱着鱼肉啃得正欢，看着两人一个认真讲解，一个专注聆听的样子。
小脑袋瓜里冒出个念头：这画面还挺和谐？
言哥当老师的时候，好像没那么讨人厌？
她一边啃，一边支棱着小耳朵偷听那些她完全听不懂的商业术语。
嗯，催眠效果一流。
啃着啃着，小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困意上涌。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陆宅主卧的巨大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同散落的星子。
陆景深陷在宽大柔软的床铺里。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极暗的壁灯，光线朦胧。
意识沉入一片模糊的光影。
这一次，梦境里的光线温暖而柔和。
场景似乎是在学校图书馆.....
他好像是在书架之间的狭窄过道里......
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本摊开的硬皮书，沉甸甸的。
视线有些低，似乎是他少年时的视角。
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很轻。
一个身影从书架的另一头转了过来。
穿着干净的白色校服衬衫和深蓝色的百褶裙。
是温小棠？
比器材室后巷时更高一些，眉眼长开了些，但脸颊依旧带着点稚气的圆润。
她手里也抱着一摞书，似乎有点高，挡住了她一部分视线。
她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一步步朝他这边走来。
陆景深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后背几乎贴在了冰凉的书架上。
他看着她走近，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专注的神情，阳光正好落在她柔软的发顶上，跳跃着温暖的光晕。
就在她即将与他擦肩而过时，她似乎没注意到脚下凸起的一块老旧地砖，脚尖被绊了一下！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
她怀里的书瞬间失去了平衡，最上面的两本滑脱出来，眼看就要砸落在地！
几乎是同时，陆景深想也没想，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托住了她怀里那摞摇摇欲坠的书！
温小棠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援手惊住了，猛地抬起头。
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极近。
“景深哥，你也在这啊？谢……谢谢。”她的声音比记忆中少了点小时候的奶气，多了点少女的清亮，带着点窘迫和慌乱.......
眼神飞快地躲闪了一下，不敢直视他。
陆景深没有说话，只是维持着托住那摞书的姿势，手臂稳稳的。
旧书页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像是某种水果糖的甜香，萦绕在鼻尖。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拉长了。
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低垂着轻轻颤动的睫毛，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一种陌生的悸动感，在心底某个角落无声地漾开一圈涟漪。
很轻，很模糊，带着少年人懵懂无措的温度。
“唔……”一声含糊的低吟从陆景深紧抿的唇间溢出。
清晨的阳光，带着初夏特有的清透感，透过顾宅顾言卧室的纱帘，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温小棠（Q版）在胡桃木小床上翻了个身，小爪子无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慢吞吞地坐起来，小爪子习惯性地扳着另一只爪子的小指头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唔，距离被系统惩罚变成Q版，满打满算，好像……快一个月了？
系统那家伙，自从上次她质疑任务逻辑被它气到宕机。
宣布“临时维护”之后，就再也没冒过泡！连个进度条都没有！
温小棠（Q版）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苦瓜。
她伸出小爪子，比划了一下自己现在这个迷你尺寸。
难道……她真的要一辈子当个钥匙扣大小的Q版手办？
被顾言揣在口袋里拎来拎去？
在巨大的餐桌上艰难求生？
一想到这个悲惨的未来，温小棠（Q版）悲从中来，小脑袋沮丧地耷拉下去。
连头顶那根因为睡觉而翘起的呆毛都显得无精打采。
就在这时，顾言也醒了。
顾言起身，直接去洗漱了。
等再出来，已经穿戴整齐，一身休闲装，清爽利落。
他走到小床边，看着那个抱着膝盖、缩成一小团、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气息的小东西，眉梢微挑。
“大清早就唉声叹气？”他伸出手指，极其熟练地捏住温小棠（Q版）命运的后衣领。
把她拎了起来：“愁什么？愁你的陆冰块执照考不下来？”
温小棠（Q版）被他拎着，四肢悬空：“顾扒皮！我在愁我的人生大事！”
“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我是不是要永远当个挂件了？！”
顾言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他拎着她走向她的微缩洗漱台，语气带着惯常的戏谑：“放心，祸害遗千年。”
“你这小身板，当挂件还省布料。”
温小棠（Q版）：“……”
更气了！
片场依旧忙碌喧嚣。
林澈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面前摊开着剧本和几份文件，目光却时不时飘向顾言拍摄的方向。
温小棠（Q版）被安置在茶几上一个铺着软垫的便签纸盒里，面前放着一小碟切得碎碎的苹果丁。
她一边小口啃着，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走来走去的巨大鞋子和裤腿。
突然，片场入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
林澈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陆景深在助理陈默的陪同下，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林澈心里咯噔一下。景深哥？他又来送饭？昨天不是才来过？
温小棠（Q版）也看到了那个移动的大冰山，小身子本能地往苹果丁后面缩了缩。
阴魂不散！她的奖金虽然暂时因为系统不在泡汤了。
但也不想天天面对这个曾经的任务目标兼失忆未婚夫啊！尴尬！
陆景深径直走了过来，无视了林澈和他面前的文件，目光落在温小棠（Q版）身上，以及她面前那碟寒酸的苹果丁。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那个熟悉的多层食盒，轻轻放在了茶几上温小棠（Q版）的旁边。
食盒打开，依旧是熟悉的高配：嫩滑玉子烧、薄切烟熏三文鱼、迷你寿司、精致的鳗鱼饭配胡萝卜小花，还有一小盅清汤。
温小棠（Q版）看着眼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盛宴”，内心的小人又开始疯狂拉锯：吃不吃？吃就是向冰山势力低头！不吃对不起这么贵的鳗鱼！
最终，鳗鱼的诱惑力再次压倒性胜出。
她认命地拿起小勺子，扑向了玉子烧。
算了，干饭要紧！就当是陆冰块付的精神损失费！
陆景深看着小东西开始埋头苦干，这才将目光转向顾言拍摄区的方向，似乎在等待。
没过多久，顾言拍完一条，朝这边走了过来。
“陆总。”顾言走到休息区，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食盒和吃得正欢的温小棠（Q版）。
语气带着点调侃：“又来视察片场？还是专程来投喂？”
陆景深的目光从温小棠（Q版）身上移开，看向顾言。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你出来，我问你点事。”
顾言微微颔首，跟着陆景深走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顾言。”陆景深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一些：“我和温小棠，应该不只是家族订的婚约的关系，对吗？”
顾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我昨天又梦到了一些东西，就我对那个梦的感觉。”
陆景深顿了顿，眉头蹙起，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探究“那种感觉.......我和她是不是在一起过？”
那些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懵懂和青涩，绝非家族联姻能带来的情绪。
他迫切地需要确认，那些模糊的悸动，是否真的存在过。
顾言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桃花眼里没有惊讶，只有深沉的平静和了然。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景深。”顾言的声音很平稳，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回一个问题：“你自己觉得呢？梦里那些感觉，像是别人强加给你的吗？”
陆景深沉默。
梦里的心悸如此清晰，带着少年人的笨拙和真实，怎么可能是强加的？
“记忆是你自己的。”顾言语气带着点深意.
“想起来多少，怎么想，是你的事。别人告诉你再多，不如你自己想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还在跟鳗鱼饭奋战的温小棠（Q版），话锋一转。
语气多了点严肃：“但有一点，景深。如果你想不起来，或者只想起一半，就凭着这点感觉去靠近她……你想过后果吗？”
陆景深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顾言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他急于求证下隐藏的某种冲动。
他只想着确认过去，却忽略了现在这个缩小的温小棠，以及未来可能的风险。
“那你的意思？”陆景深的声音沉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顾言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慵懒，但眼底的认真未减：“想，就努力想清楚。真想和她重新开始，也得等你想明白了，她也稳定了再说。现在这样……”
他下巴朝温小棠（Q版）的方向点了点：“你就当是重新认识？从基础开始？”
最后一句带着点戏谑。
陆景深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个抱着鳗鱼饭啃得忘乎所以的小东西身上。
重新认识？从基础开始？
这个念头让一贯掌控全局的陆总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和茫然。
顾言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忽然笑了一下，带着点恶劣的趣味：“正好，我看你挺有饲养员天赋的。”
“要不，带回去培养培养感情？”
陆景深：“？”
顾言没理会他的疑问，径直迈步往回走，走回休息去的茶几旁，直接对还在埋头苦干的温小棠（Q版）开口：“小糖球。”
温小棠（Q版）茫然地抬起头，小嘴边还沾着一点酱汁。
“跟你景深哥去他公司玩会儿。”顾言语气随意得像在安排小孩去邻居家串门。
“他那儿有好吃的，还有……”
“嗯，高科技玩具？比片场好玩。”
温小棠（Q版）瞬间瞪大了眼睛！
去陆冰块的公司？！跟陆冰块单独相处？！
顾扒皮你疯了吗？！
她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爪子死死抱住自己的小碗：“我不去！我要跟言哥在一起！”
“言哥！你不能抛弃我！我保证以后少吃点！”
陆景深看着温小棠（Q版）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眉头蹙得更紧了。
带她走？培养感情？这画面想想都觉得荒谬。
“放心。”顾言安抚地弹了一下温小棠（Q版）的脑门。
“你景深哥不会把你泡进福尔马林的。他公司有专门做精密模型和AI的实验室，说不定能帮你研究研究怎么变回来？”
最后一句成功戳中了温小棠（Q版）的死穴！
变回来！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虽然顾扒皮的话可信度极低，但万一呢？！
陆氏科技好像真的很厉害的样子！
她的抗拒瞬间动摇，小爪子无意识地松开了小碗，大眼睛在顾言和陆景深之间来回扫视。
陆景深看着顾言三言两语就把小麻烦精推了过来，再看看那个明显被“变回来”诱惑到的小东西，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最终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顾言的安排。
“行了，就这么定了。”顾言一锤定音，顺手把温小棠（Q版）拎起来放到了陆景深的掌心里。
“好好玩。晚点我去接你。”
温小棠（Q版）跌坐在陆景深温热干燥的掌心里，小身子僵住了。
抬头就是陆景深那张没什么表情、但压迫感十足的俊脸，她瞬间怂了，缩了缩脖子，一动不敢动。
陆景深也明显身体一僵。
他下意识地收拢了一下手指，又怕捏到她，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顾言像是完全没看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转头对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林澈说：“走了，澈澈，该去准备下一场了。”
“啊？哦……好。”林澈猛地回过神，赶紧收拾桌上的剧本和文件，眼神却控制不住地瞟向陆景深掌心那个缩成一小团的身影，又看看顾言，欲言又止。
陆景深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托着掌心里那个僵硬的“小挂件”，转身带着陈默离开了片场。
背影依旧挺拔冷峻，只是托着温小棠（Q版）的那只手，姿势略显僵硬和不自然。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片场入口，林澈才凑到顾言身边，压低声音，满脸都是困惑和不解：“言哥……你真让景深哥把棠棠姐带走了？为什么啊？棠棠姐看起来……好像不太愿意？”
他刚才可是清楚地看到了温小棠（Q版）那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表情。
顾言拿起剧本翻看着，闻言头也没抬，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让他们俩……单独培养培养感情啊。”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单独培养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