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伙伴的嘴比鸭硬》徐北溟

42、氛围开始变了

　　电话那头室友夸张的控诉声终于平息，霍星辰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红晕。

　　她转过身，发现徐砚清正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客厅温暖的灯光下，比平时柔软了许多。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微妙氛围。

　　霍星辰蹭到徐砚清身边的沙发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点点礼貌的距离，却又仿佛能感受到彼此身上传来的体温。

　　她看着徐砚清线条优美的侧脸，心里被不真实的幸福感充斥着，忍不住轻声开口：

　　“徐砚清。”

　　“嗯？”

　　“能被你喜欢……我真的很高兴。”霍星辰的声音带着羞涩和认真，“就像……像中了头奖一样。”

　　她顿了顿，像是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很久的疑惑，声音更轻了些：

　　“你那么优秀，对我而言，远得就像……就像天上的月亮。

　　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样一个，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人呢？”

　　她第一次在徐砚清面前，流露出一丝不自信。

　　徐砚清转过头，目光落在她忐忑又期待的脸上。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看着霍星辰。

　　看着她灵动的眼睛，看着她微微嘟起却总是带着笑意的嘴唇，看着她周身那种不受束缚鲜活蓬勃的气息。

　　“你也很优秀。”徐砚清的声音平静而肯定，像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你的才华，你的热情，你的勇敢……很多人都看得到。”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视线似乎飘远了一瞬，才继续道：“至于为什么是你……”

　　“大概是因为，你身上拥有的一切——自由，随性，热烈，不顾一切地去表达，去感受……
　　这些都是我生命中，极度匮乏，甚至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品质。”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霍星辰脸上，坦诚道：
　　“你就像一道毫无预兆、强行照进我黑白世界的彩色光谱。
　　打乱了我所有的规则和计划，让我……措手不及，却又……无法抗拒。”

　　这番话，从冷静自持的徐砚清口中说出来，霍星辰的心脏瞬间又酸又软。

　　她从未听过徐砚清如此直白地剖析自己的内心，也从未想过，自己那些被视为“不靠谱”、“太随性”的特质，在徐砚清眼里，竟然还能是珍贵的存在。

　　她张了张嘴，感觉脸颊烫得厉害，原本想说的俏皮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在一个人面前，变得如此笨拙，甚至害羞过了头。

　　“那个……”她眼神飘忽，不敢再直视徐砚清过于深邃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生硬地转移话题，“要不……我们看个电影吧？”

　　话刚说出口，也不等徐砚清回应，她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立刻抓起旁边的遥控器。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投影仪，开始在手机上飞快地翻找片源。

　　“看什么好呢……动作片？太吵了……科幻片？好像有点费脑子……”她小声嘀咕着，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最终，手指在一个封面看起来颇为温馨浪漫的爱情电影上停了下来。

　　“就这个吧！”她几乎是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按下了播放键。

　　电影开始了，舒缓的配乐和唯美的画面在巨大的屏幕上展开。

　　故事情节并不新颖，是常见的都市男女从相识到相爱的套路。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刚开始那点微妙的距离，目光都落在屏幕上，似乎都在专注地看着电影。

　　霍星辰的余光，几乎无法控制地，总是瞟向身边那个清冷的身影。

　　她能闻到徐砚清身上那股干净的雪松香气，能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微微抿着唇、神情专注的侧脸。

　　电影情节缓缓推进，男女主角经历了误会和磨合，感情逐渐升温。

　　氛围变得暧昧而缠绵。

　　当屏幕上，男女主角在洒满夕阳的天台上，情难自禁地缓缓靠近，最终唇瓣相贴，开始了一个深情而缠绵的吻时……

　　霍星辰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扭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了身边的徐砚清。

　　徐砚清的视线似乎还落在屏幕上，但霍星辰清晰地看到，在她转头的瞬间，徐砚清那白皙如玉的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漫上了一层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握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些许。

　　但她没有动，也没有看向霍星辰，依旧维持着看向屏幕的姿态，仿佛在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剧情。

　　霍星辰的视线，就像被最粘稠的胶水牢牢黏住了一般，再也无法从徐砚清脸上移开。

　　她看着徐砚清泛红的脸颊，看着她微微滚动的喉间，看着她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软、带着天然浅红色色的唇瓣……

　　屏幕上的吻戏还在继续，配乐旖旎，喘息声轻微。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一点点抽走，变得稀薄而滚烫。

　　无声又张力十足的暧昧，在两人之间疯狂滋生、蔓延。

　　徐砚清终于无法再忽略那束几乎要将她灼穿的目光。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原本想开口，提醒霍星辰“好好看电影”。

　　就在她转过头，唇瓣微启，话语尚未成形的那一刹那……

　　霍星辰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猛地倾身过去。

　　没有任何预兆。

　　她有些笨拙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徐砚清那即将开口的微凉柔软。

　　“唔……”

　　徐砚清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她浑身猛地一僵，瞳孔在瞬间放大，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唇瓣上传来的，属于霍星辰陌生而滚烫的柔软触感，和她身上那混合着淡淡颜料和果木甜香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这个吻，开始得如此突然，甚至带着点横冲直撞的青涩。

　　霍星辰只是紧紧地贴着徐砚清的唇，一动不敢动，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能感受到徐砚清身体的僵硬，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也能隐约感受到，徐砚清那原本平稳的呼吸，正在一点点变得急促。

　　几秒钟的凝滞之后，像是冰川终于承受不住内部奔涌的暖流。

　　徐砚清那僵直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她开始回应。

　　不再是霍星辰那种单纯紧张的贴合。

　　徐砚清的回应，起初是试探性的，带着她一贯的克制和生疏。

　　她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像是一片雪花，小心翼翼地落在滚烫的肌肤上，带着凉意，却又瞬间融化。

　　但这细微的回应，对于霍星辰而言，是最热烈的鼓励。

　　她像是被注入了无限的勇气，原本僵硬的吻，开始变得主动而深入。

　　她伸出舌尖，带着艺术家大胆而执拗的探索欲，轻轻试探性地舔舐过徐砚清的唇线。

　　徐砚清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着的呜咽，单手握水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随后随意地放在茶几上。

　　她像是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入侵”惊到，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霍星辰更快地用手捧住了脸颊，固定住了她试图逃离的动作。

　　“别躲……”霍星辰的声音在亲吻的间隙中溢出，带着模糊的喘息和不容拒绝的恳求。

　　徐砚清停止了后退，任由霍星辰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间的纠缠逐渐变得热烈而缠绵。

　　霍星辰的学习能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很快摸索出了让彼此都更舒适的方式，不再是横冲直撞，而是带着一种研磨般、细致的吮吸和舔舐。

　　她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入，带着炽热的温度，邀请着对方的共舞。

　　徐砚清起初还有些被动，但在霍星辰耐心的引导和热情感染下，她也开始慢慢地回应起来。

　　她的舌尖偶尔会怯生生地触碰一下霍星辰的，带着凉意和一丝隐秘的渴望，像冰与火的交缠。

　　寂静的客厅里，只剩下电影无关紧要的背景音，以及两人逐渐交融、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唇齿间暧昧的水声。

　　空气仿佛被点燃，温度节节攀升。

　　霍星辰的手从徐砚清的脸颊滑落，试带着轻微颤抖，探性地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她动脉下急促的跳动。

　　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攥紧了徐砚清家居服的衣角，将那平整的布料揉出凌乱的褶皱。

　　徐砚清被她这越来越大胆的动作弄得浑身发软。

　　原本抵在两人之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无力地垂下，转而轻轻抓住了霍星辰腰侧的衣物，像是寻找一个支撑，又像是一种无言的默许。

　　这个由霍星辰笨拙开启的吻，在寂静的夜色和屏幕变幻的光影中，逐渐失控，。

　　衣衫不知何时已变得凌乱，呼吸彻底紊乱。

　　下一秒，仿佛就要被这汹涌的情潮彻底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