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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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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未停,目光却在“猎狗”微微紧绷的肩膀上顿了顿。此时的“猎狗”面前已空无一物,那些曾堆积如山的筹码早已输得精光,全息面具下的脸虽看不见表情,但他攥紧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不甘。 “我……我还有筹码。”“猎狗”突然开口,变声器处理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银色U盘,稳稳放在赌桌中央,“这个,抵我接下来的所有注。”
U盘不大,表面刻着一道细密的纹路,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赌桌旁的人瞬间骚动起来——能被“猎狗”当作筹码的东西,绝不可能普通。
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更是猛地坐直身体,眼神紧紧盯着U盘,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显然,这正是“猎狗”原本要和他交易的物品。
“一个U盘?你在耍我们吗?”山羊胡男人率先发难,脸色依旧难看,“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破烂!”
“猎狗”却不理会他,只是将目光投向负责贵宾室的异能者:“这里面的东西,价值远超桌上所有筹码。如果我输了,U盘归赢家;如果我赢了,在场每个人都能从这里面分到一份好处。”
异能者的目光在U盘上扫过,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可以。”他的“绝对公平”能力虽无法感知U盘内容,但能确认这件物品本身具备“等价筹码”的价值,足以支撑接下来的赌局。
琴酒的绿色眼瞳微微眯起,指尖终于停下了敲击。他能猜到,这个U盘里大概率藏着与组织相关的秘密——或许是叛徒留下的情报,或许是“能让人感兴趣”的长寿物品资料。无论是什么,他都必须拿到手。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琴酒率先开口,将面前一半的筹码推到中央,“我跟。”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人虽仍有疑虑,却也不愿错过可能的“好处”,纷纷跟着下注。荷官再次洗牌,这一次,发牌的手都比之前稳了几分。
“猎狗”拿到的牌面极好,是一对A,他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将U盘往前推了推,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all in。”
周围的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在“猎狗”和琴酒之间来回切换。小胡子男人脸色复杂,手里的牌捏得发白——他的牌面是一对K,本有胜算,可面对“猎狗”的孤注一掷和琴酒深不可测的气场,竟有些犹豫。
“我弃。”最终,小胡子男人还是把牌扔在了桌上,眼神里满是不甘。
其他人也陆续弃牌,最后只剩下琴酒和“猎狗”对峙。
“小家伙,你也该弃了。”“猎狗”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你不可能赢我的。”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翻开自己的牌——一张3,一张5,还有一张7,牌面散乱,看起来毫无胜算。
“哈哈!就这?”“猎狗”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 可他的笑声还没落下,琴酒又翻开了最后两张牌——一张2,一张4。五张牌摊开,赫然是一副最小的顺子!
整个贵宾室再次陷入死寂。谁也没想到,在“猎狗”一对A的绝对优势下,琴酒竟然能靠着一副“小顺子”绝杀全场。
“这……这不可能!”“猎狗”猛地站起身,全息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牌面,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负责贵宾室的异能者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牌面有效,琴酒赢。”
琴酒伸出手,将那个银色U盘拿到自己面前,指尖摩挲着表面的纹路,绿色眼瞳里没有丝毫波澜。他又将桌上其他人的筹码一并扫到自己这边,原本就堆积如山的筹码,此刻更是高得惊人。
“现在,你该离开了。”琴酒看向“猎狗”,声音冷得像冰。
“猎狗”浑身颤抖,却还想挣扎:“我还有机会……我还有……”
可他话没说完,就被异能者拦住了。“你已无筹码,按规矩,必须离开。”异能者的语气不容置疑,伸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猎狗”看着琴酒手里的U盘,又看了看周围人或嘲讽或冷漠的目光,最终只能咬着牙,狼狈地转身走出了贵宾室。
琴酒将U盘放进西装内袋,又将一部分筹码推给荷官:“剩下的,替我换成现金,转到这个账户。”他报出一个加密账户的编号——那是组织在海外的秘密账户。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黑大衣的衣角,朝着门口走去。那些曾嘲讽他的富商们,此刻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走到门口时,琴酒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个小胡子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下次交易,记得找个靠谱的卖家。” 小胡子男人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猎狗”踉跄着走出贵宾室,全息面具下的脸色早已因愤怒和不甘扭曲。走廊里的灯光明明灭灭,映得他的影子忽长忽短,像极了他此刻狼狈的处境。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那个银色U盘里藏着他花了三年时间搜集的“秘密”,是他能在地下黑市立足的根本,如今却被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赢走,这让他如何甘心?
他脚步虚浮地冲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猛地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溅在脸上,却丝毫无法平息内心的狂躁。他盯着镜子里那个戴着面具的自己,变声器还没关掉,声音依旧是那副毫无感情的电子音:“……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拳砸在洗手台上,水花四溅。他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U盘里的内容有加密,短时间内对方未必能破解,只要他能在琴酒离开拉斯维加斯前拦住他,或许还有机会抢回来。
他伸手去拿旁边的纸巾擦手,却发现纸巾已经用完。无奈之下,他只能走到墙角的烘干机前,按下了启动按钮。暖风吹在湿漉漉的手上,带着一丝干燥的暖意,可就在这时,烘干机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原本温和的暖风瞬间变得灼热。 “猎狗”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缩回手,却已经晚了。远超安全阈值的电流像毒蛇般,顺着他沾了水的手掌疯狂涌入体内,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瓷砖地上。烘干机还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暖风口冒出一缕黑烟,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漏电只是一场意外。而“猎狗”躺在地上,眼睛圆睁,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消散的狰狞,心跳早已停止,彻底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