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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章 ...

  •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那几个女孩紧紧抱成一团,肩膀止不住地发抖,瞳孔里满是未散的恐惧。

      她们没认出顾爱。

      眼前这个穿着黑色工装、眼神冷冽的女人,和话剧社里温和爱笑的“顾老师” 判若两人。

      看着女人刚才干净利落地制服冯喆的狠劲儿,女孩们心里满是惶惑:她到底是来救她们的,还是另一个来伤害她们的恶魔?

      顾爱扫了一眼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孩,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不过一秒就移开视线,弯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大塑料袋。

      她动作熟练地把昏迷的冯喆塞进去,拉上拉链时发出“刺啦”的声响,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随后,她又将鼓囊囊的塑料袋塞进提前备好的银色行李箱,拉链合拢的瞬间,箱体轻微晃动了一下,像是里面的人还在挣扎。

      走到教室门口时,顾爱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女孩们,下巴微扬,声音冷淡得像结了冰:“想摆脱阴影,明天早上六点,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见。”

      女孩们闻言,僵硬地抬起头,直到这时才敢偷偷打量顾爱。

      面具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她的下颌线条锋利,眼底藏着看不清的暗芒,让人不敢靠近。

      可顾爱没等她们回应,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滚轮在走廊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回到住处时,天已经快亮了。

      顾爱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心里嘀咕:难道陈斯哲今天也有急事?她伸手按向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光骤然亮起。

      下一秒,顾爱倒吸一口凉气,魂差点飞出去。

      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斯哲正靠在沙发上,眼神幽怨地盯着她,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像是酝酿了一整晚的风暴。

      没等顾爱开口解释,陈斯哲就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臂撑在她头顶,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双目通红,语气里满是压抑的委屈和脆弱:“这几天你回来得越来越晚,说!你外面是不是有野男人了?”

      顾爱简直冤枉。

      这几天她一直在帮学生做祭祀节的面具,早就跟陈斯哲说过,今天只是因为处理冯喆,才比往常晚了点。

      她无奈地举起双手,指尖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金粉,有些发亮:“我真的是帮学生做面具去了,你看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洗。”

      陈斯哲盯着她的手看了几秒,半信半疑地握住,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带着撒娇似的呢喃:“宝贝,我相信你。”

      顾爱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提冯喆的事,做面具这个借口总算能蒙混过关。

      可她高兴得太早了,当晚陈斯哲在床上格外失控,折腾得她浑身酸软,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卧室里的喘息声才渐渐停歇。

      第二天一早,顾爱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起床,扶着酸痛的腰,强撑着去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刚到地方,就看见那几个女孩已经在树下等着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陌生的女孩,想必也是被冯喆欺负过的。

      顾爱依旧戴着昨晚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她勾了勾唇角,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甜:“待会儿,把这头猪想象成冯喆,从今天起,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们了。”

      说着,她从一块大石头后面拖出一只五花大绑的死猪,猪身上还沾着泥土,看起来刚死没多久。

      她给每个女孩递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刃在晨光下闪着寒光。

      “姐……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再伤害我们了?”最矮的那个女孩攥着刀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声地问。

      顾爱没绕弯子,直言不讳:“因为他以后再也来不了学校了。”

      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女孩们眼中瞬间闪过惊喜和解脱,握着刀的手也稳了些。

      第一个上前的是昨晚做值日的女孩,她走到猪的面前,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恨意——她把猪当成了冯喆。

      “歘 ——”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格外清晰,她迅速拔刀,鲜血瞬间喷溅出来,溅得她衣服上、脸上都是。

      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开始“哼哼唧唧”地扭动,显然还没彻底断气,只是被绑着无法挣脱。

      女孩吓得后退一步,声音发颤:“姐……姐,这猪好像没死透……”

      顾爱转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哒”的轻响,语气甜腻得让人发毛:“所以才需要你们帮忙呀,让它彻底下地狱。”

      有了这句话,女孩们像是被点燃了勇气,纷纷举起刀,朝着猪身上捅去。一刀又一刀,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和恐惧,全都发泄在这头猪身上。

      有个女孩边捅边骂,脏话一句接一句,顾爱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狠的咒骂。

      有些来自藏区的女孩从小就帮家里宰牛宰羊,下手越来越熟练,刀刃落下的地方,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突然,“猪”发出一声模糊的“救 ——”,声音嘶哑,根本不像猪叫,倒像人在求救。

      女孩们瞬间僵住,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着那只“猪”。

      顾爱却面色如常,甚至还笑了笑:“怎么停了?猪死前怪叫两声不是很正常吗?”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女孩们的疑虑,有两个女孩眼神闪烁,像是猜到了什么,可下一秒,她们捡起刀,下手比之前更狠厉,仿佛要把心里的那点不安也一起发泄掉。

      终于,地上的“猪”彻底没了动静,鲜血浸透了草地,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顾爱拍了拍手,对着女孩们笑道:“好了,回去上课吧,冯喆再也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她的嘴角扬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

      女孩们气喘吁吁,手臂上沾着血,却笑得格外痛快。

      这么多年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们对着顾爱深深鞠躬:“谢谢姐姐!”

      她们不知道这个戴面具的姐姐是谁,却知道是她救了她们,给了她们摆脱阴影的勇气。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女孩们身上,她们迎着朝阳走向教室,脚步轻快,像是走向了真正光明的未来。

      顾爱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才低头踢了踢地上的“死猪”,眼神里满是嘲讽和厌恶。

      昨晚,她把冯喆迷晕后,拔掉了他的舌头,又将他塞进提前处理好的死猪皮里,用麻绳紧紧绑住,最后缝上猪皮,就算他中途醒来,也发不出声音,逃不出去。

      她选猪皮,是因为藏区很多人因信仰不吃猪肉,认为猪是污秽之物。

      这样一来,女孩们就算以后想起这件事,也只会觉得是处理了“脏东西”,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毕竟,还有什么比亲手“手刃”仇人更解气的呢?顾爱觉得没有。

      “编力”顺着指尖流回体内,昨晚的疲惫瞬间消散,顾爱浑身充满了活力。

      她正为自己的“剧本”得意,转身时,身子却猛地僵住。

      不远处的树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陈斯哲。

      “你……你怎么来了?”

      顾爱心虚地后退一步,不敢看他的眼睛。陈斯哲穿着黑色风衣,头发上沾着清晨的露水,显然在这里站了很久。

      他的表情是顾爱从未见过的凝重,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她,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两人沉默着,周围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诡异得让人窒息。

      突然,“嚯”的一声,打火机的火焰亮起,打破了寂静。

      白色的烟雾在晨光中散开,陈斯哲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光在他指尖闪烁,刺痛了顾爱的眼睛。

      她忽然有些难过,又有些“果然如此”的释然,他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这下总该放手了吧。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是个如此恶毒、心机深沉的女人。

      更何况,要是这件事暴露,陈氏集团的股价、他的名誉,都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顾爱看着陈斯哲沉默地抽烟,觉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她想笑,嘴角却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故作洒脱地说:“你都知道了吧?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

      “分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陈斯哲突然扔掉烟头,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的身体在发抖,声音里满是后怕:“你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

      熟悉的冷松味包裹着顾爱,她的心脏狠狠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塌陷了。

      她没想到,就算看到了她最阴暗、最狠厉的一面,陈斯哲还是选择了她 —— 这种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顾爱从未体会过。

      她伸出胳膊,回抱住陈斯哲,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砸在他的风衣上,瞬间被布料吸收,消失不见。

      另一处山林里,陈斯哲点燃了一堆柴火,火焰“噼啪”作响,将那只“死猪”扔进火里。

      顾爱站在一旁,看着火焰吞噬一切。

      从“编力”回归的那一刻起,她就看到了冯喆的一生:他早在来珍珠镇的路上就染病死了,后来在学校作恶的,是附在他尸体上、控制他思想的“恶鬼”。

      现在,恶鬼被消灭,冯喆的尸体也化为灰烬,那些女孩再也不用活在恐惧里了。

      回到珍珠镇时,祭祀节正好开始。

      顾爱站在人群中,看着舞台上的学生们充满激情地表演,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身边的陈斯哲牵着她的手,指尖温暖;卡尔也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惊艳 。

      昨晚他被陈斯哲的人救了出来,直到祭祀节开始,他们才知道,根本没有“活人祭”这回事,全是冯喆(恶鬼)编造的谎言,目的是控制卡尔,防止他泄露秘密。

      就在这时,陈斯哲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匆匆说了句“我这就回去”就挂断了。

      “怎么了?”顾爱连忙问。

      “我爸生病住院了,情况不太好。”陈斯哲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不似作假。

      两人决定当晚就坐飞机回京城。

      临走前,卡尔和查玛来送他们。顾爱看着查玛,忽然愣了一下,她就是昨天在小树林里,对“猪”下手最狠的女孩。

      查玛显然没认出顾爱就是之前戴面具的姐姐,顾爱也默契地没提这件事,只是笑着跟她道别。

      卡尔要留在珍珠镇,说找到了新的灵感,准备筹备一部关于祭祀节的电影。

      顾爱听了,忽然想起什么,笑着给他推荐:“《黑域四》的女主角,我觉得汪慈城很合适。”

      卡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是个男的吗?”

      顾爱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可以看看他的直播,他扮起女装来,比女人还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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