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祀神殿主人归位 ...
-
“永修说今天就能醒,他怎么还没醒啊”,边月端着一碗羊汤闻了又闻。
“四颗噬魂钉,一般人都受不住。”他已经用汤勺喝了起来。
“这可是婆婆专门吩咐给他做的,你怎么还偷喝呢?”边月见他先喝了,因顾着婆婆的话,又想喝羊汤,不由得着急起来。
“这哪是偷喝啊,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喝”,说着故意喝了一口,砸吧出很响的声音,逗引边月。
边月想着看陆禹荷这样子,应该也醒不来,这鲜美的羊汤不就浪费了吗,“算了,还是我替他喝了吧”。
她转过身闻了闻羊汤,端起碗大口喝着。
“嗯~”一声呻吟传来,两人喝的正投入,福银还特意在锅底捞出几块肉来。
陆禹荷动了动身体,发现疼的厉害,屋子里暖烘烘的,还飘着食物的香味儿,可惜仅是抵抗四肢的疼痛就耗费了全部气力,再香的食物他也没有食欲。
此刻他终于能好好思考这一系列发生的事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从来都不是什么非黑即白,唯物和唯心主义都太极端,什么样的人都有,人不过是只想看到自己想看的,只想相信对自己有利的。
那天鬼新娘出现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巧合,那昨天,哦,是第二次那几个出现的“人”对他出手,说什么三道天雷符咒,新一代通灵殿主的,必定是有什么缘由。
他只是芸芸众生普通人一个,哪想到还会发生如此奇异之事。他闭了闭眼睛,很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吱呀”,门推开了,婆婆,延风,永修进来了。
正打着饱嗝的福银和边月两人从椅子上弹起,正要为眼前空了的锅解释两句,永修已用眼神示意他们先出去。
婆婆在床边坐下,轻轻抚了抚陆禹荷的脸颊,多年前,她的孩子也是这样睡得安稳的。
陆禹荷不习惯与人亲近,便睁开了眼睛。婆婆见他醒了,“果然是天生的通灵师。”
他不置可否,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眼中的欣慰一闪而过,回归了她一贯的平和。
“我的时间不多了,以后这通灵殿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他有很多疑惑,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七年前我就该走的,只是一直寻不到你的踪迹,这七年,我所有的力量都只够维持这座通灵殿,以至于那些灵祟们到处乱跑。这次你大难不死,难保那些人不会再出手,所以今天我便把通灵殿主的符咒传给你。”
“您是不是应该问问我愿不愿意啊!”陆禹荷觉得收徒拜师这种事情得你情我愿才行。
“哈哈哈”,婆婆见他天真无邪,“以后通灵殿的所有事永修会协助你,为了你的安全,我跟延参那个老秃头做了个交易,所以那个年轻人会护你周全。”
婆婆并未理会他的问题,像是交待后事一般为他做着打算。
“通灵符咒只有通灵殿主代代相承,如何运用它需要你自己领悟。”
“符咒?领悟?”还不等陆禹荷问完,只见婆婆从没心抽出一点紫色光芒,手上不知道比划了一下什么,将那束光投入他的眉间。
他努力侧身动了动,那紫光也没有丝毫动摇,他还在想这是什么新型套路,便觉得全身点点刺痛,一张金色灵符呈现在他身上,四肢伤处随着紫色光束的注入加快了愈合,但更大的疼痛令他几欲昏厥。
不多时,婆婆那一头光泽白发便即枯萎,似乎那一束紫光抽走了她所有精华,她佝偻着身子挪动到椅子上坐下。
“婆婆”,陆禹荷见她面色不对,“婆婆,你怎么了?”
婆婆已完成她的宿命,面容安详的离开了。新的通灵殿主诞生之日,她便知道新的格局已然展开,苦撑七年,她可以安心了。
“婆婆”,这是陆禹荷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亡,虽然他与婆婆才见过几面,但活生生的人在他眼前离开,他亦感到哀伤,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短短几天,他也算是经历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生与死。
门外永修察觉到婆婆的生命气息消逝推门进来,看到婆婆的样子,便知大事已定,通灵殿迎来新的主人,他跪了下来,跪别婆婆,也跪迎他的主人。一旁沉默寡言的延风以一揖拜别师傅故友。
通灵殿连夜将婆婆遗体入殓,紫色灵幡挂满整座院子,所有通灵师齐聚大厅,在众目睽睽之下封棺,三柱香后,由专人连夜运走。具体去向不明。
无哀乐,无痛哭,送走棺椁后,众人所有眼睛都盯着陆禹荷的房间。
众人忙前忙后之时,只有永修和延风守在他的房间哪也不去,不过问外面的事情,也不许其他人来打扰。
此刻已是夜半,他现在已经能能坐起来了,依靠在床上,跟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永修树立是沉浸于失去婆婆的哀痛之中,那个延风也只静坐,并不看向他这边。实在不想劳烦他俩耗再这里,“你们去忙吧,我这里没什么事。”
听他出声,永修过来欲扶他躺下。
“不麻烦了,我自己可以。”陆禹荷生怕麻烦别人,连忙推辞。
“主人不必客气,我本就是婆婆为迎接主人回来而训练的。”语气诚恳谦和,令陆禹荷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都什么肉麻嘻嘻的称呼,大家都是人,“我叫陆禹荷,你……你们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其他自从找到他之后,通灵殿已将他所有的资料调查清楚了。
“通灵师有通灵师的规矩,主人以后就知道了。主人身担重责,如今先养好身体,明天我会把通灵殿的事详细说与您听,待再过几天,您就可以开始学习通灵咒术了。”
永修公正严谨的态度真的很符合他医生的身份。但真的有些传统了。
“我并没有答应做那个通灵什么主。”好像一切都为他安排好了,只等他走进去。可惜他天生自由惯了,最不喜欢给人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