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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散伙 ...

  •   7月11日晚上9点,微信,1207宿舍群(8)。
      秦卓越:@所有人,要聚个餐吗?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听说其他寝室都有活动的。
      崔酒:散伙饭吗?
      倪继望:差不多吧,下学期指不定还在不在一个班呢,别说寝室了。
      这时候才考完没几天,成绩还没出。
      历小天:回复秦卓越,我去,时间都行。
      檀锡:我也。
      郝瀚:什么时候啊@秦卓越
      秦卓越:剩下人的时间安排呢?暑假空闲时间。
      郝瀚:我就这几天吧,后面要跟父母回爷爷奶奶家。
      杨栀槐:我都可以。
      秦卓越:@高义凛,在?
      高义凛:就明天吧?
      秦卓越:@所有人,那明天晚上?
      檀锡:1
      郝瀚:1
      崔酒:1
      YZH:1
      ……
      秦卓越:地点呢?
      高义凛:学校对面过两条街有家烧烤摊,他们家开很多年了,很多人都喜欢,很受欢迎。
      历小天:是不是回溯忆烧烤店,我也挺爱在他们家撸串的。
      檀锡:我也吃过,可以的。
      倪继望:我虽然没吃过,但也听说过,本来就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去试试有没有传说中吹得那么神。
      崔酒:那就去呗。
      秦卓越:那既然都没意见了,最后确认一遍,明晚7点半,回溯忆烧烤店,OK吗?@所有人。
      倪继望:OK
      崔酒:OK
      ……
      秦卓越和高义先到了,:吧台那边说包厢已经被预订完了,没办法,太受欢迎也是烦恼,露天的怎么样?
      郝瀚:今天比前几天好一点,没有那么热,我觉得可以。
      倪继望:可以什么啊,热死了,你皮糙肉厚。
      崔酒:外面有风扇吗?
      秦卓越:有的,大家也别太担心,风力很强的,也有几桌在外面吃的,我们不算独家。
      倪继望:那行。
      高义凛很意外,杨栀槐跟崔酒是从一辆车下来的。
      七个人陆续到齐。
      服务员看他们人多,一张小桌子就坐四个人,于是把四张小方桌拼起来了。
      历小天:兄弟们,我可能要迟到了,能饶我一条小命吗?欲哭无泪。
      檀锡:那必须罚啊。
      历小天:行行行,自罚三杯。
      今晚星星比以往多,虽然不像乡下那样星罗棋布,繁星点点,但也称得上亮晶晶,漂亮。
      这店本来是个小摊子,这几年日益做大,把门店盘了下来,就有了包厢,下雨天食客们也不怕漏风飘雨。
      各种串点了一堆,还有冰啤酒,软饮。
      历小天:“我先干为敬。”
      历小天一口闷。
      檀锡:“真男人!我跟一个。”
      烤串一盘一盘端上来了,正吃着,倪继望说:“玩个游戏怎么样?”
      郝瀚:“啥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倪继望:“也可以,不过我想的是另外的。”
      秦卓越:“什么?”
      倪继望:“你有我没有,玩儿过没?”
      一时寂静。
      倪继望:“不是吧,没玩儿过,也没听说过?”
      崔酒:“听说过。”
      听说都是听说过的,除了杨栀槐,但是字面也能理解,崔酒很细心地转头跟杨栀槐咬耳朵,解释。
      倪继望加了些规则,“最先出局的人就干一瓶啤酒,记住一口气,然后倒数第二就喝一罐的,最后胜利的就指定人喝。”
      倪继望打头阵,首当其冲:“我头发自然卷,嘿嘿,你们不是吧,再烫的也是后天的,喝!。”
      放假刚搞的一个发型,锡纸烫人士高义凛觉得被针对了。
      一时间除了倪继望齐齐减了一根手指头,并喝了一杯冰镇啤酒,爽得发出一声斯哈。
      郝瀚:“没人说?我来,我在乡下捡过知了壳,就蝉蜕,药材,有一年卖了一百多。”
      “我去,你不怕晒啊?”
      “早上呗,还好。”
      “这个真的挺牛的。”
      历小天:“我在网上跟陌生人吵架并且吵赢了。”
      檀锡跟他确认过眼神,“诶,这个我也有过。”
      倪继望:“我也有过啊。”
      历小天不服:“时长?”
      檀锡:“可能……半小时?”
      倪继望:“这么久?那我没有了。”
      历小天跟檀锡说:“那你没我长,我跟他大战了三百回合,断断续续一天一夜吧,他最后心服口服得把我拉黑了。”
      高义凛笑,“切,神他妈没你长,男人怎么能被说短。”
      檀锡也反应过来:“操,你最长你最长,喝就喝。”
      崔酒笑:“拉黑了你确定不是怕了你了?”
      历小天:“啧,怕了也是一种肯定嘛,就说明他甘拜下风所以说我对嘛。”
      吵架这事儿玩的就是个心态,吵到最后心态还是很平稳,那不管结果如何,你觉得你赢你就是赢了,无可厚非。
      秦卓越:“你也够有闲心的,24小时。”
      历小天:“请叫我正义使者。”
      倪继望:“下一个谁?”
      崔酒:“我会弹钢琴,已过十级。”
      倪继望:“这个毋庸置疑,我看过证书,我喝。”
      历小天:“唉,喝喝喝。”
      檀锡拿起酒杯感慨:“你怎么学的啊,也跟你文化课成绩一样,一学就会?我一学就废,想当年咱也是玩过兴趣班的啊。”
      崔酒笑得眼睛眯起来了:“天赋啊。”
      檀锡:“……日,我就不该问。”
      “哈哈啊哈哈哈哈……”
      杨栀槐笑了笑。
      高义凛低着头:“我从读书到现在被请过家长……7次。”
      倪继望:“这我有发言权,比你多哦,8次。”
      高义凛猛地抬头:“我靠,真假?”
      倪继望:“真的啊,不然天打雷劈。”
      历小天:“嘿,888,发发发,挺吉利。”
      “是吧。”倪继望跟历小天对角相望,找到知音似的抬了下头,笑。
      秦卓越:“我有老婆。”
      高义凛手上的串顿时不香了,扔盘子里了:“操,你虐狗呢。”
      历小天自嘲:“是啊,不就虐我们这些单身狗吗。”
      崔酒在秦卓越说出口的一瞬间,条件反射看向杨栀槐,但杨栀槐对他一脸正经耳语:“我是你老公。”
      崔酒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跟他想的不一样啊,轻声问道:“那我呢。”
      “你也是我老公啊。”
      崔酒愣了两秒,“是是……”忽地,开怀大笑。
      倪继望眯缝眼:“崔酒你笑什么呢?有情况?”
      崔酒笑而不语。
      郝瀚:“说什么呢,他有情况杨栀槐能不知道吗?”
      杨栀槐正喝着水,哦不是,是酒,突然被呛了一下。
      倪继望:“学神来一个,你都没怎么说话,跟我们比,未免太低气压了。”
      杨栀槐被点名,最先想到学习方面的,也好考证,一桌人基本上都知道,“我中考市一,算吗?”
      崔酒:“当然算了。”
      秦卓越笑:“我们都没有过,当然了。”
      郝瀚:“这个要我重考一遍一模一样的我也考不了那么高分,封神了。”
      倪继望:“我有个发小在国外。”
      “我靠,年龄差不多的?”
      “对,比我还小好几个月呢。”
      “这么小就远渡重洋,环境能适应吗”
      “我们现在联系,昨天还跟我说话呢,他挺好的,学习也属于王炸的,所以语言通,交流没问题,饮食方面这就没办法了,东方人的胃,他挺想念我做……。”
      “那还行,国外留学沟通不成问题,其他的……诶,他武力值呢,不会受欺负吧?”
      “不会,他比我还能打呢。”
      崔酒:“你这什么比喻,比你能打是什么夸奖吗?”
      “崔酒你……”倪继望卡壳。
      “哈哈哈哈……”
      郝瀚:“虽然但是,也是我和崔酒的发小啊,这种错误都犯,哈哈哈哈哈哈……”
      “是吗……”倪继望一时恍惚,原来郑朔不是他一个人的啊……
      “来看看,现在比赛进行到什么阶段了?手拿出来,该掰的掰,该竖的别弯啊……”
      高义想把手放下去,“这也太傻逼了。”被倪继发现,“诶,我还没检查完呢。”
      “你检查作业呢?”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倪继望属于没怎么当过班委课代表的选手,过过嘴瘾。
      倪继望看完,说:“好的,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有三位选手手指只剩两根,一位只剩一根,让我们拭目以待,这瓶啤酒最终花落谁家。”
      杨栀槐:“我这学期请过病假,并且是在寝室休息的。”
      高义本来听到病假想跟他搭话,而且他那事是上学期的,后面又确实不同,没什么可说的。
      倪继望从脚边酒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高义:“来来来,干了它,常温的,怎么样我够意思吧,连这都考虑到了。”
      高义凛:听我说谢谢你。
      高义凛盯着右斜方,崔酒在跟杨栀槐说话,而杨栀槐笑着回应他。
      他们为什么这么亲密,他为什么对他笑,他居然会笑,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高义凛一口接一口往喉咙里灌。
      高义凛:“真他妈爽!”
      “好!再来一个!”历小天道。
      “你当是街头表演呢,还再来一个,你给钱了吗?”檀锡笑了声道。
      郝瀚:“不能义演吗……”
      还剩一根的其中一位秦卓越抢先:“我初中当过班长。”
      历小天:“非得是初中吗?我小学当过啊。”
      檀锡:“我幼儿园还当过呢。”
      “我输了,我喝。”崔酒开了一罐啤酒,准备喝,都抵上唇了,被杨栀槐夺过,喝完了才在众人惊愕中说:“我替他喝。”
      崔酒以一种新婚敬酒被老公救场的心态对大伙颔首,说:“我酒量不好,见谅。”回过头又对杨栀槐温温柔柔地说:“不用,我还能喝其实。”
      最后赢家竟是郝瀚。
      郝瀚憨憨地说:“这有点得罪人吧。”
      倪继望耸耸肩说:“得罪什么,从此陌路人了,谁还搭理谁,别怕啊,奇葩王,我挺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能选崔酒他们和你是吧?你这小算盘打得。”历小天笑着说。
      郝瀚想了会儿说:“我指定我自己喝吧,可以吧?”
      高义凛:“我喝。”
      高义凛直接就喝了:“我知道你们对我不爽,(不待见我)非要指定就我最合适。”
      笑:“这从何说起。”
      “也不是啊,你不嘴贱,我们也不会孤立你啊。”
      “真相了。”
      “再说了,自从你病假回来后,我们也没有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义凛嘴贱是在对方先挑事,或者什么那个人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不爽了,但对杨栀槐是没有理由的不爽,因为杨栀槐就从来没有理过他,不受其扰。
      所幸,高义凛也没有因为他而影响到别人,否则杨栀槐是会阻止他的。
      没有交集,何来矛盾。
      “不管,我就想喝!”
      “喝喝喝喝,没人跟你抢!”
      杨栀槐并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只是高义先入为主了,觉得他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一开口就跟杨栀槐不对付,局面逐渐变成了一个一厢情愿不知疲倦自说自话,一个做自己的不被影响。杨栀槐越这样,高义凛越来越气,循环往复。
      崔酒和历小天去了厕所,高义凛喝多了,踉踉跄跄到了杨栀槐旁边的位置,还没坐,杨栀槐把左手放在凳子上,一个占位置表示这里有人的意思。
      “不能坐?”
      “不能。”
      秦卓越拉高义凛,“你不是有位置吗?干嘛要坐崔酒的。”
      高义凛却没听见了,他想着杨栀槐跟他说的话,唇齿嗫嚅:不能。
      他跟我说话了。他终于跟我说话了。这可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话。他跟我说话了,不是做梦吧?
      他大笑起来。
      其他人都望着他。
      “你能再跟我说一次吗?再说一次就一次。”
      杨栀槐没看他。
      “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也不跟我说话,为什么?啊?为什么……”
      “他又在那说什么呢?”
      杨栀槐转头陈述:“我没有,你喝醉了。”又转回去了。
      “我确实醉了,不然你不可能跟我说话的,是不是?”他想让他转头,半醉半醒以为是梦,想去摸他的头发,碰碰他,停在半空中被崔酒拦住,冷声:“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只是……”
      崔酒身高优势压制他,咬字声音很重,“你只是明明有座位偏不坐非要来跟我同桌坐一起,聊聊天是吗?”
      “你忘了你说的不再骚扰他吗?不平白无故地怼天怼地,直接上下其手了?”
      “我没有……我没有,再打一次,那次不算,再来……”
      “滚,我不跟醉鬼打架,还是个手下败将。”崔酒把他摁在位置上坐下了。
      那位刚坐稳,风雨大作,又被提起来了,左右护法,那画面有点滑稽。包厢也空出来了,转战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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