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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其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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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确实有了前往的动力,但我又有些纠结。
这种事情,算不算擅自窥探他人的隐私?好友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情,也许有自己的想法,又或许这件事情没有那么重要……
好友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唉,我还要和香奈惠一起研究药剂,抽不出身,只能拜托你帮我看望一下炭治郎和祢豆子,听说祢豆子现在心智倒退回了幼年时期,应该是为了抑制吃人欲望产生的副作用……和你当年的情况还是大有不同的,你可以试着多和祢豆子接触一下,嘛,祢豆子现在可以算作是单纯的小婴儿,你和她相处起来应该不会有压力吧……”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好友的话我当然是听进去了,但我的心思还停留在好友隐瞒我的那些事情上。
先去了再说吧,我想。
香奈惠已经习惯了我时不时的外出,我告知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本来主公也没有限制我的行动,只是我外出之后,那些想要找我来切磋的柱就找不到我了,不过这两年下来,现有的几位柱级剑士多多少少都与我切磋过几次,也不差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
不过前往鳞泷先生的住所,还是得提前和他通报一声。
愿意接纳炭治郎和他变成鬼的妹妹,自然也不会拒绝我这个已经和鬼杀队平安相处几年的鬼,鳞泷先生知道我是来为炭治郎的训练提供帮助的,不仅没有多说什么,还很欢迎我的到来。
一如既往,我是晚上到达了鳞泷先生所在的山头,让我意外的是,不仅是鳞泷先生出来迎接我,炭治郎也带着祢豆子出来了。
“三叶姐姐!好久不见!”离这还有几米的距离,炭治郎就兴奋地伸手挥舞,热烈向我表示欢迎。
他的身后是紧扒着他的衣服的祢豆子,身形比我上一次见到看上去要小了不少,就像是幼童,原本合身的和服穿在现在的她身上显得有些大,似乎是为了防咬,祢豆子的嘴上还咬着个竹筒。
此时,女孩好像也被她哥哥的情绪感染,很是好奇地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兴奋声音。
“三叶,还要你从蝶屋赶过来辅佐炭治郎的学习,麻烦你了。”鳞泷先生脸上戴着天狗面具,用平静温和的声音向我表示了欢迎。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鳞泷先生提前给我收拾了房间,或许是因为惯性思维,他甚至考虑到了冬天,配置的是厚被子。
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保暖与睡眠,但鳞泷先生的周全考虑还是让我有些恍惚,这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不死川家里学习风之呼吸的时候,那位姓高桥的隐成员也会给我准备干净的被褥。
每当遇到这种时刻,我都会感觉自己好像还是人类,只是不会从被窝中感受到温暖的经验还在提醒我已不是人类。
白天我依然无法出门,说给炭治郎的理由依然是“阳光过敏”。
我倒没有和鳞泷先生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义勇为了让他收下炭治郎和变成鬼的祢豆子,有在给他的信中提到我的情况,以此来说服鳞泷先生,这是锖兔告诉我的事情。
不过,借这个理由摆脱了白天训练,炭治郎看我的眼神似乎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夜晚是我对炭治郎的特训。
目前,炭治郎已经度过了基本功训练阶段,正在学习水之呼吸的具体招式。
我的训练一如既往是实战,炭治郎的反应很惊讶,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他完全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挥舞刀的动作更像是在表演,力道也完全把握不好。
鳞泷先生给他制定的目标是劈开一块巨大的石头,我看了一下,那确实是一块质地坚硬的石头,普通的剑招是无法劈开的,必须得运用到呼吸法对刀的独特加持。
只有劈开这块石头,鳞泷先生才允许他去参加最终选拔。
炭治郎的实战能力比狯岳还要弱,我不得不尽量的收敛自己的招式,降低自己的速度,让炭治郎适应用于实战的水之呼吸,这让我打得相当憋屈。
不过,与实力弱于自己的人进行实战训练,本就需要适应,我有很多相关的经验,倒也没有太反感。
考虑到炭治郎的体力,每晚的训练时间都不是很长,更多的是把时间花在了纠正他不正确的姿势上。
祢豆子现在清醒的时间依然不长,但炭治郎依然很高兴。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休息时间中,炭治郎眼神温柔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跑出来好奇的看着我们对练的祢豆子,招手让祢豆子过来,摸摸祢豆子的脑袋,说。
“刚来的那段时间,祢豆子几乎是整天整天的睡觉,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不过幸花姐姐之前寄来了适用的药剂,注射之后,祢豆子清醒的时间就变多了。”炭治郎接着说。
啊,好友居然真的研制出了有效的成果吗?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一直很少关注。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观察清醒着的祢豆子,很巧,她也躲在炭治郎的身后,探头观察着我。
炭治郎注意到了这件事,有些好笑地说:“自从祢豆子变成了鬼,清醒之后心智也变回了幼童状态,这让我想起了她小时候的样子,不过,虽然心智变小了,祢豆子也有很强的警惕心,第一次清醒的见到师父时还僵持了好久呢。”
“不过,她好像不太怕你,对你很好奇呢。”
是这样吗?我没有接触过年龄太小的幼童,对这样的人了解过少,而祢豆子的情况更是特例中的特例,就更让我束手无策了。
“你有和家人们说这件事吗?”我询问道。
“唔,有写信交流啦,不过弟弟妹妹们还太小,都是给妈妈写的信。”炭治郎想了想说,“妈妈知道祢豆子心智倒退了,和我分享了一些祢豆子小时候的事,也教了我很多注意事项,不过祢豆子很乖,也和正常的小孩不同,妈妈教我的很多方法都没用上……妈妈还说,弟弟妹妹们对现在的祢豆子很好奇,等我要参加最终选拔的时候,我打算带祢豆子顺路回去一趟,离开了快一年了,他们都很想我们。”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口:“不会太久的,你这几天的实战训练进步很明显,明年最终选拔开始前,你大概有充足的时间去看望你的家人。”
炭治郎笑了笑:“嗯,我相信三叶姐姐。”
由于清醒的时间不多,祢豆子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会跑出来看炭治郎的训练,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觉。
鳞泷先生在教了水之呼吸的基础形式后,对炭治郎就完全是放养式教育了,不再手把手的指导,给他丢了个劈开石头的任务,就只负责基础的生存供给。
水之呼吸的详细教学和实战训练全都是由晚上的我负责。
实际上,炭治郎还是很有天赋的,只是之前自己训练的时候一直都没找到方法,通过和我的实战训练,他很快就找到了实战的要点,也能很快地领悟我的指导,改善自己的动作。
由于要指导炭治郎的水之呼吸,过年的时候我就没有回蝶屋了,只是给香奈惠和好友写了信,汇报了一些近况。
香奈惠和好友的回信也是一块儿来的,她们祝贺了我新年快乐,也分享了一些她们在药剂上的研究进度,相关术语太多,我没怎么看懂,只能看出应该是有一定的成效了,祢豆子恢复意识的反应,也给她们带来了很大的鼓舞。
跨年的前一天晚上,刚刚结束和炭治郎的训练指导,准备回去的时候,炭治郎忽然提议开一个篝火晚会。
“以往跨年的时候,我们家都会在外面架起篝火,父亲会跳祈福的舞蹈,大家会一起度过一年的最后一天,那是属于我们一家共同的回忆……明天也是跨年夜,我也想架起篝火,和三叶姐姐与师傅一起跨年,也许这能唤醒祢豆子的记忆,或者给她带来一些触动……”炭治郎大概也知道这个提议很莫名其妙,有些犹豫的说着,但说着说着,他的语气逐渐坚定。
“我白天问过师父的意见了,他说他不介意这种事,三叶姐姐呢,你愿意参加吗?”炭治郎问。
篝火晚会……这个词让我感到了一阵恍惚,上一次接触这种形式的聚会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是在冬天,好像也是和水呼一门的师兄弟们一起……这让我沉默。
炭治郎当然不会知道过去的那些事,这只是一种巧合,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过去。
当年的那场篝火晚会去晚了,与其说是晚会,更像是几个人围在篝火旁边的杂谈,但那恰是让我感到舒心的氛围。
“当然可以。”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出来,欣然同意道。
上一场篝火晚会已经是过去式了,虽然足以触动我,但也与现在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