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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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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航班当天早上,叶望舒像往常一样去医院跟进Dylan的康复训练。刚走进康复室,Dylan就放下手里的水杯,笑着调侃:“Liam,你亲爱的男朋友是不是要回国了?”
叶望舒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他昨天没跟Dylan提过机票的事。
Dylan挑了挑眉,指了指他的脖颈:“Alpha的信息素很神奇,总会带着很明显的情绪。你今天身上残留的信息素里,除了之前的温暖,还多了股明显的低落,像是舍不得分开的样子。”他顿了顿,好奇地问,“之前听你说,他是排球运动员?”
“嗯,是H国国家男子排球队的。”叶望舒点点头,说起陆霏宇时,眼底不自觉地泛起骄傲,“他这次回去,就要开始封闭训练,备战奥运了。”
“奥运?那确实很重要。”Dylan了然地点头,“运动员的黄金期很短,能站上奥运赛场是很珍贵的机会,他确实该好好准备。”
等到中午,叶望舒正拿着康复计划表,跟Dylan交代“接下来一周的训练强度要稍微降低,避免膝关节过度劳损”时,Dylan突然打断他,笑着摆手:“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手机联系,你现在赶快出去吧——你男朋友快要在望眼欲穿了。
叶望舒愣了一下,顺着Dylan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康复室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陆霏宇穿着昨天新买的灰色外套,手里拎着一个纸袋,正朝着他笑得一脸温柔,眼神里满是期待。
Dylan看着这一幕,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真的和我想象中一样,又高又壮,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Alpha,真是辛苦你了。”最后一句话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尾音还故意拖长了些。
叶望舒愣了一下,顺着Dylan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康复室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陆霏宇穿着昨天新买的灰色外套,手里拎着一个纸袋,正朝着他笑得一脸温柔,眼神里满是期待。
Dylan看着这一幕,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真的和我想象中一样,又高又壮,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Alpha,真是辛苦你了。”最后一句话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尾音还故意拖长了些。
叶望舒的脸颊瞬间红了,像被泼了层热开水,赶紧跟Dylan道别:“那我先走了,有问题你随时给我发消息。”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走到陆霏宇身边。
Dylan看着叶望舒红着脸躲进陆霏宇怀里的背影,听着两人离开时的轻声说笑,忍不住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瞬间变得柔软:“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忙完啊?我好想你,今天看到Liam和他男朋友秀恩爱,我更想你了。”
叶望舒靠在陆霏宇怀里,清晰地听到了Dylan的话——那语气里的依赖和思念,跟陆霏宇平时跟他说话时一模一样,显然是在跟他老公聊天。他的脸更红了,赶紧拉着陆霏宇的手,快步走出医院:“快走快走,咱们去吃午饭,吃完还要收拾行李呢。”
吃饭时,陆霏宇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哥哥,你刚才从Dylan的病房出来时,为什么脸那么红啊?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叶望舒手里的筷子顿了顿,脸颊又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小声说:“没什么,就是……他夸你和他想象中一样,又高又壮,很有运动员的样子。”
陆霏宇眯起眼睛,显然不信,他凑近叶望舒,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就这些?我怎么觉得不止呢?他肯定还说了别的吧?”
叶望舒赶紧把陆霏宇的脸推开,假装专心吃饭:“没有了,就是这些。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可陆霏宇却不依不饶,像只黏人的小狗,凑在他耳边小声撒娇:“哥哥,说嘛说嘛,我好奇。你不说我回去都没心思训练了。”
叶望舒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放下筷子,红着脸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重复了Dylan最后那句调侃的话:“他还说……‘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Alpha,真是辛苦你了’。”
陆霏宇听到这话,耳朵瞬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他赶紧坐直身子,假装咳嗽两声,拿起筷子大口吃饭,却不敢再看叶望舒的眼睛——Dylan那句话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懂,只是没想到会被外人调侃,还让叶望舒这么害羞。
吃完午饭回到酒店,两人开始收拾行李。陆霏宇的行李不多,大部分都是叶望舒给他买的特产和几件换洗衣物。
收拾到一半,陆霏宇突然从背后抱住叶望舒,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开始絮絮叨叨地叮嘱:“哥,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别因为忙项目就忘了吃饭,胃会不舒服的;E国冬天冷,你要多穿点衣服,别冻感冒了;缺什么东西别省着,该买就买,之前比赛的奖金和增加的团队代言费都到账了,不够了就跟我说;还有那个叫Kaien的Alpha,要是他再敢来纠缠你,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就算我在训练,也会跟教练请假来帮你教训他的……”
叶望舒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握着陆霏宇环在他腰间的手。他能感受到陆霏宇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明显的哽咽,还能感觉到后颈处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皮肤上——陆霏宇又悄悄哭了。
叶望舒的眼眶也渐渐泛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又酸又涩。他转过身,轻轻擦掉陆霏宇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说:“阿宇,给我个标记吧。”他顿了顿,补充道,“虽然我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我想让你的信息素陪着我,就像……”
话还没说完,叶望舒就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陆霏宇已经低头,将牙齿轻轻咬在了他的腺体上。这是第一次在不是亲密接触的时候,叶望舒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缓缓注入自己的腺体,让他感觉像是被温暖的怀抱包裹着,有些胀,却很安心。
陆霏宇松开牙齿,伸出手轻轻抚过叶望舒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而下意识咬住的唇瓣,指尖带着心疼。他慢慢掰过叶望舒的脸,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带着离别的不舍和浓浓的爱意,温柔而缠绵,像是要把所有的牵挂都融入这个吻里,让叶望舒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的心意。
收拾完行李,离机场大巴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陆霏宇最后检查了一遍行李,确认没有落下东西,才牵着叶望舒的手,慢慢走出酒店房间。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却驱不散离别的伤感。
路上陆霏宇一直紧紧牵着叶望舒的手,像是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一样。到了机场,办理完登机手续,离登机还有半小时。两人坐在候机厅的长椅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一起,享受着最后的相处时光。
直到广播里响起登机提示,陆霏宇才不得不站起身。他最后抱了抱叶望舒,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哥,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国。”
“嗯,你也是。”叶望舒点点头,努力忍着眼泪,“到了给我发消息。”
陆霏宇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登机口,却在走到拐角处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叶望舒还站在原地,朝着他挥手,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显得有些孤单。陆霏宇心里一酸,赶紧转过头,快步走进登机口,生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放弃登机,留下来陪他。
叶望舒看着陆霏宇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才慢慢收回手。他摸了摸后颈的腺体,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陆霏宇的温度,像是他从未离开。他拿出手机,给陆霏宇发了条消息:“阿宇,一路平安。”
时光像E国冬日里的积雪,在不知不觉中消融,转眼就到了LD大学开学的日子。校园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学生们背着书包穿梭在教学楼间,图书馆里也坐满了埋头学习的人。叶望舒的生活重新回归到“上课—医院—实验室—宿舍”的忙碌生活。
让叶望舒意外又安心的是,开学后再也没见过Kaien主动凑过来。偶尔在教学楼走廊或图书馆偶遇,对方也只是匆匆瞥他一眼,就立刻绕到另一边,像是怕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样。叶望舒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上次陆霏宇那强势的气场和信息素压迫,彻底打消了Kaien的念头。他终于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被莫名纠缠,能全身心投入到学业和康复项目中。
只是,他和陆霏宇的视频频率,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不是因为感情淡了,而是两人实在太忙——E国和中国有八个小时时差,陆霏宇有空时,叶望舒因为课程、实验室研究、康复项目忙的连轴转,中午几乎只能挤出十几分钟吃饭的时间;等叶望舒有空时,陆霏宇又可能已经进入了训练时间。更别提陆霏宇随队前往N市高原训练基地后,训练强度陡然增加,高原反应加上密集的体能与战术训练,让他连看手机的时间都变得稀缺。
两人只能靠微信聊天维持联系,每条消息的回复间隔都长得让人着急。叶望舒早上发的“阿宇,今天训练别太累”,可能要到下午才能收到陆霏宇带着疲惫的回复:“哥,我刚结束训练,高原有点缺氧,不过没事,我能扛住。”陆霏宇晚上发的 “哥,今天练了左手扣杀,教练说我进步了”,叶望舒第二天早上醒来才能看到。
即便如此,两人也从未断过联系。叶望舒会把康复项目中遇到的难题、教授的表扬,甚至是食堂新出的菜品,都一一发给陆霏宇;陆霏宇则会分享训练中的趣事——比如耿晓东在高原跑圈时缺氧差点摔倒,薛凯阳和王浩又因为拦网战术吵了起来,还会拍下训练基地的雪景发给叶望舒,说“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看雪”。每条消息都不长,却满是彼此的心意。
日子一天天临近农历春节,E国唐人街街头开始出现红色的春节装饰,叶望舒的H国同学也开始计划着一起包饺子、贴春联。可叶望舒的心里,却渐渐升起一丝不安——他记得很清楚,去年陆霏宇的易感期就是在春节后不久到来的,算算时间,就是这几天;更让他在意的是,这两天陆霏宇没再发过训练自拍,连消息回复都比平时更慢,语气里的疲惫也越来越明显。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此时E国时间刚过中午十二点,换算成国内时间,是晚上八点,自己已经跟Alfred教授说临时有点急事,可能会晚半小时左右到实验室,叶望舒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一下就拨通了视频电话。
接通的瞬间,他一眼就看到陆霏宇靠在宿舍的床头,脸色苍白,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连声音都带着点虚弱:“哥哥,怎么了?不是要忙实验室的研究吗?”
看着陆霏宇向来健康的脸色染上苍白,想起去年陆霏宇偷偷打抑制剂是同样苍白的脸色,叶望舒的声音有点颤抖,“是不是易感期到了?打抑制剂了?”
陆霏宇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嗯,易感期到了,队医给我打了两针抑制剂,已经好多了。”
叶望舒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努力压下心里的酸涩,追问:“是不是很难受?队医有没有说要注意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
“没事,真的没事。”陆霏宇强撑着笑了笑,想让他放心,“可能是之前给你做过好多次临时标记,这次易感期信息素浓度还可以,反应没那么强烈,两针抑制剂就扛过来了。你别担心,队里还有队友陪着,队医也会随时过来检查。”
看着陆霏宇故作轻松的样子,叶望舒心里的自责更甚。他没有说“抱歉”,也没有说“对不起”——那些话太轻,承载不了他此刻的愧疚。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屏幕里的人,眼神格外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阿宇,这是最后一次,让你一个人扛过易感期。”
陆霏宇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浓浓的暖意取代。他知道叶望舒的性格,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哥,我……”
“等我完成这边的康复项目,拿到Alfred教授推荐的证书,就立刻回国。”叶望舒打断他,语气坚定,“以后你的每一个易感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扛着。”
陆霏宇的眼眶瞬间红了,他赶紧别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才重新看向屏幕,声音带着点哽咽:“好,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