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狗狗不怕困难直球追爱》风月不赏

53、第 53 章

　　距离奥运开幕式只剩10天，训练基地的氛围也愈发紧张——不是焦虑的紧绷，而是带着期待的庄重。这天早上，王教练在训练前特意召集全队，宣布了一个好消息：“男排赴M国适应场地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咱们计划提前7天出发，去熟悉比赛场馆的灯光、场地弹性，还有当地的气候，争取把客场劣势降到最低。”
　　队员们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赵磊更是激动地挥了挥拳头：“太好了！早就想早点去看看奥运场馆了，之前只能在视频里看，这次终于能亲自踩场了！”许队长也笑着点头：“提前适应很重要，尤其是M国的场馆高度和咱们基地不太一样，早点去调整，比赛时就能少点陌生感。”
　　叶望舒站在队伍旁边，手里拿着队员们的康复进度表，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发前的这几天，他比平时更忙——不仅要帮队员们做最后的康复巩固，还要准备随队携带的医疗物资，从超声波理疗仪的备用探头，到针对不同伤病的外用药物，再到队员们惯用的肌效贴型号，都一一分类打包，生怕漏了什么。
　　整理物资时，陆霏宇主动过来帮忙，看着他认真核对清单的样子，忍不住问：“哥，M国那边的医疗条件怎么样？会不会缺什么设备？”
　　“放心吧，我查过了，奥运村的医疗中心设备很齐全，咱们带的都是应急和常用的，够用了。”叶望舒笑着把一叠肌效贴放进箱子里，“而且M国对运动公平性很看重，不会搞恶意尿检、区别对待那套，咱们不用分心应对这些，专注比赛就行。”
　　这话让陆霏宇松了口气。之前他听队里的老队员说过，有些国际赛事会出现针对外国选手的“特殊对待”，比如频繁抽检、故意刁难，现在听到M国的公平环境，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但轻松的氛围没持续多久，王教练接下来的话就让大家冷静下来：“不过有个坏消息要跟大家说——M国本身就是排球强国，是本届奥运男排的夺冠热门，他们国内对排球的热爱程度远超咱们想象。到时候比赛，场馆里肯定坐满了M国观众，主场欢呼声的压力，大家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训练馆里瞬间安静下来。队员们都知道，主场压力对比赛的影响有多大——观众的欢呼声会掩盖场上的战术沟通，对手在主场氛围加持下也会更兴奋，而客场队员很容易被干扰，出现失误。
　　“所以咱们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希望小组赛能抽个好签。”王教练拿出一张奥运排球赛制表，贴在白板上，指着表格给大家讲解，“这次奥运男排共12支参赛队伍，分为三组，每组4支队伍，每支队伍都要和组内其他三支队伍打一场循环赛。每组前两名直接晋级淘汰赛，剩下的三支第三名队伍里，得分最高的两支也能晋级，最终共8支队伍进入淘汰赛。”
　　他顿了顿，用红笔圈出“淘汰赛”部分：“淘汰赛阶段，8支队伍按小组赛排名对阵——第一名对战第八名，第二名对战第七名，第三名对战第六名，第四名对战第五名，获胜的4支队伍进入半决赛；半决赛是第一名和第八名的胜者，对阵第四名和第五名的胜者，第二名和第七名的胜者，对阵第三名和第六名的胜者；最后获胜的两支队伍争冠亚军，失败的两支争铜牌。”
　　讲解完赛制，王教练的语气变得严肃：“咱们的目标是先小组出线，再冲击淘汰赛。所以小组赛抽签最好的结果是避开M国、Y国、T国这三个强队——这三个队伍不仅实力强，大赛经验也丰富，要是在小组赛就遇到，咱们不仅容易输球，还可能消耗过多体力，影响后续比赛。”
　　队员们纷纷点头，齐玉峰忍不住说：“是啊，要是小组赛能跟几个实力中等的队伍一组，咱们出线就稳多了，还能保存实力拼淘汰赛。”
　　“抽签结果后天就会公布，到时候咱们一起看直播。”王教练拍了拍手，提振士气，“不过不管抽到什么签，大家都不能慌。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大家自己都清楚；叶医生也帮大家把伤病调理好了，现在咱们的状态，是近几年最好的一次。只要发挥出正常水平，就算遇到强队，咱们也有一战之力！”
　　“好！”队员们齐声回应，声音里满是坚定。
　　接下来的两天，队员们一边进行最后的战术训练，一边暗暗期待抽签结果。叶望舒也比平时更关注队员的心理状态——他发现有些队员因为担心抽签结果，训练时会不自觉地走神，便特意在康复训练时加入了“呼吸放松练习”，帮大家缓解焦虑。
　　抽签直播当天，训练结束后，全队都聚集在基地的会议室里，围着大屏幕等待结果。叶望舒坐在陆霏宇身边，能清晰感受到他紧张的心跳——陆霏宇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指节都有些发白。
　　随着直播开始，主持人依次公布各组的抽签结果。“A组：M国、C国、B国、Z国”“B组：H国、L国、F国、R国”“C组：Y国、T国、A国、K国”，会议室里瞬间爆发出欢呼声！——L国、H国、R国都是实力中等的队伍，没有遇到M国、Y国、T国这三个强队，小组赛出线的希望大大增加！
　　“太好了！咱们抽到好签了！”赵磊激动地跳起来，和身边的薛凯阳击掌；许队长也松了口气，笑着说：“这下能好好准备小组赛了，争取以小组第一出线！”
　　陆霏宇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转头看向叶望舒，眼底满是笑意：“哥，咱们抽到好签了！”
　　“嗯，太好了。”叶望舒也笑着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王教练看着兴奋的队员们，笑着压了压手：“大家先冷静点，好签只是个好开头，不是最终结果。接下来的7天，咱们要在M国好好适应场地，把战术练熟，把状态调到最好。叶医生，队员们的身体状况就拜托你了，尤其是家源的膝盖，比赛期间一定要多关注。”
　　“放心吧王教练，我会的。”叶望舒认真点头。
　　出发去M国的前一天晚上，叶望舒在医务室整理最后一批医疗物资，陆霏宇悄悄走了进来，从背后抱住他：“哥，明天就要去M国了，我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我也是。”叶望舒转过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但我相信你，也相信咱们队。只要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奥运开幕式的烟火还在M国夜空绽放时，男排队员们已经开始为第二天的小组赛做准备。根据赛程安排，B组第一场比赛便是H国对阵R国——这是所有人都紧绷神经的“硬仗”，不仅因为两国要在球场上交锋，跟因为众所周知的“世仇”，而赛前国家运管局领导曾说过：“我可以不介意你们拿不到好名次，但我介意你们输给R国。”这份沉甸甸的期待，让整个队伍都卯足了劲。
　　比赛当天，M国排球场馆外早已挤满了观众，H国官方直播通道的预约观看人数更是飙升到5000万，创下本届奥运排球赛事的纪录。叶望舒提前一小时来到场馆，却没能和队员们一起进入赛场——根据奥委会规则，每支参赛球队只能带一名队医进入场地，赵医生负责临场应急，而专注伤后康复的他，只能在医疗区等候。
　　医疗区虽在球馆内，却被厚厚的隔音玻璃与赛场隔开，只能隐约听到观众的欢呼声，看不见比赛画面。叶望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快速下载好直播APP，戴上耳机，手指在屏幕上反复刷新，生怕错过比赛开始的瞬间。他的医疗箱就放在脚边，里面提前备好了解除肌肉紧张的喷雾和肌效贴，随时准备在赛后为队员们处理可能的劳损。
　　“滴——”直播画面准时亮起，随着裁判的哨声，比赛正式开始。镜头扫过H国队员的首发阵容，陆霏宇穿着红色队服，站在主攻位上，眼神锐利而坚定，正和队友们击掌鼓劲。叶望舒的心跳瞬间加快，手指紧紧攥住手机，连呼吸都放轻了。
　　刚开场，H国队员就迅速进入状态，完全诠释了“素质不明，遇R则强”的特质。陆霏宇接到王浩的传球，原地起跳，手臂高高扬起，一记超手扣球狠狠砸向对方场地！球速快得几乎留下残影，R国队员伸手拦网，却连球的边缘都没碰到。
　　“漂亮！”叶望舒忍不住低声赞叹，耳机里立刻传来H国解说激动的声音：“陆霏宇选手这记超手扣球，完全是凭个人硬实力！他的击球点比世联赛时至少高了5厘米，滞空能力也更强，对面的拦网在他面前根本形同虚设！”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疯狂滚动：“干掉R国！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爹！”“陆霏宇也太帅了吧！这扣球力度，我直接原地心动！”“比赛加油！我们永远支持H国男排！”叶望舒看到“陆霏宇好帅，想嫁”那条弹幕后，嘴角不自觉地抿了抿，默默点了“关闭弹幕”——虽然知道是观众的玩笑话，心里却还是有点小小的在意。
　　比赛继续推进，H国队员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赵磊在对方扣球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扑向地面，一记漂亮的鱼跃救球，将球稳稳垫给王浩，“赵磊选手的基本功很扎实啊，提前判断落点快速救球，而且一传给的很到位”；王浩抓住机会，手腕轻抖，一记假动作骗过R国拦网队员，为自己的主攻手开道，“王浩选手假扣真传的动作骗过了对面的拦网，陆霏宇选手的面前没有阻碍！”；许云飞在R国主攻手起跳后果断的跟进拦网，直接拦网得分，H国的防守和进攻一样出色，R国现在完全被打乱节奏了！”
　　叶望舒的手心渐渐出汗，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当陆霏宇站到1号位发球区时，他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知道，陆霏宇的发球轮次，往往是H国拉开比分的关键。
　　镜头聚焦在陆霏宇身上，“非常标准的跳发！陆霏宇用的是惯用的右手，力道给得十足！”排球像炮弹一样飞向R国后场，R国自由人犹豫了一下，判断球会出界，没有上前追球。边裁举起旗子，示意“得分”！
　　“漂亮！陆霏宇发球得分！”解说激动地喊道，“这是非常大胆的决定！R国之前一直针对他的左手发球做防守准备，没想到他直接用右手发后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叶望舒紧紧握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直到看到裁判示意H国得分，才长长舒了口气。
　　第二个发球，陆霏宇的状态更盛。排球飞出的瞬间，直播画面右下角跳出“136km/h”的球速提示，球直逼R国场地死角，再次无接触得分！此时的陆霏宇没有立刻归队，而是面向观众席的方向，高高举起右手，修长的食指伸直，比出一个清晰的“1”字手势。
　　叶望舒看到这个手势，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是他们俩之间的秘密约定：每次陆霏宇赢下关键分或重要比赛，比“1”就代表“我在想你”。远在医疗区的他，透过屏幕，仿佛能感受到陆霏宇眼神里的温柔，心里满是甜蜜。
　　耳机里的解说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笑着调侃：“哈哈，又看到陆霏宇选手的标志性手势了！从国内联赛到奥运赛场，每次赢下关键分，他都会比一个‘1’，观众们猜了好久这个手势的含义，有人说代表‘第一’，有人说代表‘一个目标’，我倒真希望后续有记者能当面问问，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当陆霏宇凭借发球连拿3分时，R国教练果断请求暂停。直播画面里，R国队员围在一起，教练一边画图一边快速说着战术，显然是想打断陆霏宇的手感，同时给队员鼓气。叶望舒心里有点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壳——他知道，暂停往往是比赛的转折点。
　　果然，暂停结束后，R国调整了防守策略，成功打断了陆霏宇的发球权，还凭借一次快速进攻拿下一分。但H国队员没有慌乱，许云飞及时调整战术，王浩的二传更加灵活，赵磊的防守也依旧稳固。陆霏宇更是顶住压力，在关键时刻再次打出超手扣球，帮助队伍稳住比分。
　　随着最后一记扣球落地，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H国以3:0的比分完胜R国！直播画面里，队员们激动地抱在一起，陆霏宇再次高高举起手臂，不过这次没有比“1”，而是张开双臂与队友相拥，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叶望舒看着屏幕，眼眶忍不住泛红，之前所有的紧张和担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满满的喜悦。
　　他立刻收拾好医疗箱，快步走向队员通道。没过多久，就看到队员们说说笑笑地走过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汗水和笑容。陆霏宇看到叶望舒，立刻快步走过来，“哥！我们赢了！3:0！刚才发球得分时，我比‘1’，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叶望舒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我。先别激动，我给你们做个简单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先给陆霏宇检查了右肩——之前担心的肩肌劳损没有出现，只是肌肉有些紧张，喷了点放松喷雾后，陆霏宇立刻说“舒服多了”。接着是赵磊，他的膝盖在鱼跃救球时已经由赵医生处理过轻微擦伤，叶望舒仔细查看伤口情况，确认没有其他损伤；许云飞的手腕有点酸胀，叶望舒帮他贴了肌效贴，叮嘱他晚上记得冰敷。
　　等所有队员都检查完毕，确认没有严重伤病后，叶望舒才彻底松了口气。王教练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叶，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之前的康复调理，队员们也没法在赛场上发挥得这么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叶望舒笑着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和队友说笑的陆霏宇身上，如今他已经成长为能在奥运赛场上独当一面的主攻手。
　　离开场馆时，夜色已经降临。M国的街头依旧热闹，奥运的氛围浓得化不开。